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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回来了!”
“嗯。”楚斯年脸色暗沉,眉心紧蹙,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绕过车身便往家走。
“早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郁妈窃喜,侧着身子跟在楚斯年的身边,试图用话干扰他的注意力。
“……”楚斯年沉默不语,始终垂着眼睑,往里走。
“楚先生——”何曼宁以为楚斯年故意装作没看见她,情绪低落到极点,看着楚斯年马上进门,终于硬着头皮喊道。
现在只要女儿能平安无事的出来,无论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闻声,楚斯年下意识的顿住,在听清楚是盛夏妈妈的声音时,他有些后悔停了下来,所以……只能转过身去,俊脸笼罩着一层密不透风的乌云。
“有事吗?”楚斯年阴沉着脸,明知故问。
“有有有,当然有!”何曼宁激动地说道,快速的走到楚斯年的面前,“就是夏夏的事……”
“嗯。”楚斯年薄唇抿成刚毅弧度,低哼了声。
“盛夏是被冤枉的,那个女孩绝对不可能是她杀的!所以求求你去跟警察说清楚,让他们快点把她放出来吧!”何曼宁急切的说道。
“你当时在案发现场吗?”楚斯年黑眸凝睇这脸色灰白的何曼宁,看她木然的摇了摇头后,继续说:“没在案发现场你就那么肯定马睿的死和盛夏无关?”
“我的女儿我知道,从小连只虫子都不敢踩,怎么可能杀人呢!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何曼宁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尤为坚定。
楚斯年太阳穴处的青筋颤了颤,幽暗的黑眸一紧,骤然变得深不见底,有些疾言厉色的说道:“如果凭你的一句话就能解脱嫌疑的话,要警察干嘛!”
“不……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求你帮忙去警察局打听一下,现在案子调查到什么程度了,盛夏什么时候可以放出来。”何曼宁柳眉紧蹙,急切的解释道。
楚斯年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激烈了,稳了稳呼吸,沉声说道:“对不起,我一点忙都帮不上。”
“你帮的上的,你肯定帮的上的,我们在a市只认识你了,如果连你都不肯帮盛夏,就没人帮得到她了。”何曼宁焦急忙慌的拽住楚斯年的衣袖,眼眶中快速蓄满泪水。
“呵……”楚斯年冷笑一声,不动声色的甩开何曼宁抓着他衣袖的双手,一脸蔑然,“何女士真的太抬举楚某人了,我只是一个没有权利的小公务员而已。如果按照你所说的盛夏没有杀人,你根本不用求谁,警察会查清真相还你女儿一个清白的,所以你还是回家静下心来等待吧。”
静下心来等待……
试问女儿被抓进警察局生死未卜,做母亲的哪个能静下心来等待最终的审判结果?
楚斯年受不了何曼宁这般悲痛欲绝的表情,转过脸去望向虚无的某处,谁知耳边却传来‘嗵’的一声。
下意识的转脸过去不见何曼宁的身影,狐疑中视线下意识的往下,却看见何曼宁径直跪在了自己的脚下。
黑眸瞬时一凌,沉声喝道——
“你这是做什么?”
“楚先生……我只求你去给警察局说说,让我和盛夏见一面就好,这个你一定做得到的!”
昨天在医院里一醒来,就和东子去警察局,可是任他们怎么软磨硬泡甚至是哀求就是不让见,既然楚斯年帮不了,以他的面子让盛夏和她见见面总是很容易的。
“……这个时候不让家属见面,是警察局的规定,所以,我还是无能为力!”楚斯年顿了一下,英挺的身姿透着显而易见的疏离,丢下这一句,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看着楚斯年走进房子,旋即传来重重的摔门声,何曼宁感觉自己像是被凌迟一般,生不如死的悲痛在心底蔓延而开……
其实在来之前就想到楚斯年帮忙的几率不大,但没想到他根本就不向着盛夏,难道是因为那个死去的女人肚子里怀的是他们楚家的骨肉吗?
如果真是……
那么,他不但不会帮盛夏,反而会对盛夏更加不利……
不,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大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或者被判死刑,年纪轻轻地走在她的前面……
二十年前都没有放弃她,现在更不能放弃!
何曼宁缓缓的拾起身来,通红的双眸泛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坚定神色,步履匆忙的离开楚家……
客厅里站在落地窗旁,何曼宁视线触及不到的位置,楚斯年俊脸如死灰一般暗沉,看着何曼宁转身离开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不但没表现出一丝落寞颓败,反而增添了一丝不就出女儿誓不罢休的坚定。
作为一个母亲,这般不放弃不气垒的神情是必然的,但是他就是觉得透着一丝诡异。
如此一想,楚斯年咬牙,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修长的手伸入口袋,取出手机通话记录中找出昨天李局打给他让他存,他却没有存的手机号码,手指去触拨通键的前一秒,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最终还是拨通了……
————————祝大家阅读愉快————————
昨天楚斯年来过之后,看管盛夏的狱警态度明显的温和了许多,给她安排了个监狱中条件算是最好的牢房,还是单间。
之所以条件好,现在就可以证明,因为和其他阴暗潮湿常年不见阳光的牢房相比,这会儿竟有阳光从狭小的透气窗射进来……
硬板床上的被褥似乎也是新的,因为昨晚睡觉盖着被子没有闻到一丝异味。
还有,昨天下午狱警专门带她去了医务室,挂了一瓶点滴,所以今天起来嗓子虽然没有完全好,但不是那么干疼难忍了。
这些‘优待’都是楚斯年的功劳,如此一想,顶着杀人犯嫌疑身在牢狱的盛夏,心里却还是透着丝丝甜蜜。
盛夏安静的坐在床边,身子斜靠在墙上,这个位置温暖的阳光刚好照在她的身上,让她苍白的小脸似乎有了一线生机。
她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安静等待,等着楚斯年给她请来最好的律师,等着他替她洗清嫌疑,等着……
似乎是因为这段时间和楚铭扬结婚的事让她身心疲惫,这会儿难得心里没有什么负担,没一会儿,盛夏就感觉眼皮沉沉的,睡意来袭……
‘哐啷’——
陡然的开门声,惊醒了在昏昏欲睡边缘的盛夏,盛夏惊醒,抬眸望向门口,看着一位女狱警,站在门口,心想一定是楚斯年又来探望她了,所以腾地站了起来。
“何盛夏,出来!”女警官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
“警官,有什么事吗?”盛夏脸色苍白,眸低却流露出一丝难以遮掩的喜悦。
“当然!”女警官表现出一副明知故问的嫌恶表情,冷冷的说道:“有个思想准备,马上对你审讯,最好老老实实的全盘托出!”
马上对你审问……
全盘托出……
现在就要对她进行审讯?!
——在律师没有来之前,你什么都不要说……
——她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审讯,等她的嗓子彻底好了……
盛夏想起楚斯年对她的叮嘱,以及李局对楚斯年笑逐颜开的承诺,她立即板着脸回复道——
“我的嗓子还没好呢。”她的嗓子的确还是有些沙哑。
“这不是能说出来话吗!走吧,这一关迟早都是要过的。”女警官有些不耐烦的冷喝道。
“你们李局说了要等我的嗓子彻底痊愈了才审讯的。”盛夏焦急。
“呵,告诉你也无妨,就是接到李局的命令,现在才要审讯你的!”
第120章 谁最在乎铭扬就是谁了()
“呵,告诉你也无妨,就是接到李局的命令,现在才要审讯你的!”女警官冷哼道。
盛夏瞠大双眼,不置信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女警官,心中呐呐——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怔愣中便被女警官拽着胳膊送进了审讯室……
和昨天不同的是,今天审讯她的总共有三名警察,而且个个像黑脸包公般一脸严肃。
盛夏在他们打量的凌厉视线中坐在审讯椅子上,耳边一直回响着楚斯年对她的叮嘱——
在律师没来之前,你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
对,不管他们问什么,有关案子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能说。
认清这个事实,盛夏支起苍白的小脸毫无畏惧的和他们对视……
几个小时过去,任凭三位审讯警察怎么夹攻,盛夏要么摇头,要么抿唇不语,就好像哑了一般只字不说。
弄的警官们有种力气使在棉花感觉,心里暗叹,这个丫头还真是嘴硬。
‘嘭’——
终于一直端着茶杯的中年警官忍无可忍,大手陡然的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杯子晃动了一下,杯中的茶水也溅出来些许,“何盛夏请你不要浪费时间!说……马睿是不是你失手杀害的!”
盛夏没有想到在她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警察竟然这样问她,这算是诱导她的思路,在他们的高压下逼她认罪吗?
意识到这一点,盛夏的心骤然一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接下来警察询问的话题越发令盛夏感到不可思议,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生怕疏忽了那一句被他们诱导这跳进了挖好的陷阱里,自己承认是杀害马睿的凶手……
审讯了整整一整天,三位警官嘴皮子都磨破了,盛夏说出话的不到十个字,眼看着下班了,审讯无果,只好等到下一次了……
盛夏终于抗过了最艰难的最漫长的审讯时间,由于她极不配合,女警官将她从审讯室带出去的动作用‘粗鲁二字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盛夏只要能洗清自己的嫌疑,这点折磨根本不算什么,耐心等等,再等几天,楚斯年就会救你出去的……
幽闭的空间里待得时间很长,加上盛夏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刚一出来,抬眸看见刺眼的夕阳,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只觉得脑子里像是被一种无形的东西充实着,渐渐地膨胀,脑壳像是要炸开一样,头顶的天空快速的旋转着,好在被女警官强押不至于瘫软,倒在地上……
头脑还有一丝清醒的盛夏突然发现女警官押着她走的方向不是她牢房的方向,疑虑中,来到另一间牢房,门锁打开,她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就被毫不客气的推了进去,紧接着铁门上锁的清脆声音响起。
看着阴暗潮湿的牢房,一股发霉的馊臭气味扑鼻而来,盛夏下意识的蹙了蹙霉,朝着支在墙角的架子床走去。
她应该庆幸,还给她安排了一个单间,而没有让她住进七八个人一起的大杂间就已经很好了。
虽然意外,却也理解,今天能审讯她,就说明了一切已经发生了变化,具体问题出在哪里,她不愿多想,因为脑子已经胀痛极了,颓然的躺在坚硬的床板上,呆滞的望着因潮湿而发霉的天花板,没几分钟便睡着了……
神经高度紧张了一整天,这会儿在恶略的环境也能睡着。
……
盛夏睡得很沉,隐隐约约听见开门的声响,却就是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睛,直到……
“呵呵,这种环境下也能睡得着,真不愧是贫民窟长大的孩子,看你睡得这么香,这里估计比你之前的家要舒适很多吧。”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入耳府,犹如当头给她浇了一盆凉水,瞬间睡意全无,腾地直起身来,就看见顾筱那张带着笑靥的妩媚脸庞。
趁着盛夏怔楞的时间,顾筱继续讪笑道:“怎么这才一天的时间就不认识我了,至于这么看着我吗?”
盛夏感觉自己的胸腔都要炸了,冷冷的睥睨着她,“是你和名扬合伙陷害我的?”
“对……”顾筱无所顾忌的点头承认,又故意拉长尾音,勾她的怒火。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盛夏气的,没经过大脑便冒出这么一句。
顾筱伸手去摸盛夏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还明知故问?”
被顾筱湿热的手这么一触,盛夏像是触了电一般,头脑瞬间清醒过来,快速的从床上跳下来,顾不得穿鞋子就往门口跑去——
‘嗵嗵嗵,嗵嗵嗵’——
“快来人呐,警官!警官……”
盛夏使劲的砸着牢房坚硬无比的铁门,心里激动又期待,狱警快一点来吧,将这个同谋犯带走,只要像今天审讯她那样,一定会得到真相的!
然而,她砸的手都累了,从探视口望去,外面黑压压的一片,没有一个人影,伸手又传来顾筱的极具刺耳的冷笑声——
“砸吧,使劲的砸,最好能将门砸出个窟窿,让自己逃出去,不然不会有一个人理你的。你也不想想我若是没有这个把握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啊!”
盛夏的拳头陡然顿住,举在半空,缓缓的转过身来,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眸低却迸射出仇恨的寒光,像一把把利剑射向笑靥如花的顾筱,咬牙切齿的说道——
“警察很快就会调查清楚的,到时候你也脱不掉干系的,你和铭扬都会受到法律的惩罚!”
顾筱双臂环胸,扭着妖娆的身姿,缓缓的走到盛夏的面前,蹙了蹙柳眉,说:“你怎么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呢?我和铭扬能加害到你身上,是因为有人早就替我们想好了全身而退的方法。”
有人早就替我们想好了全身而退的方法……
盛夏的心跳骤然停跳了一拍,紧接着完全乱了拍子,急促的似要从嘴里跳出来,呼吸也变得紊乱,收回放在身侧的两只手下意识的攥紧,隐忍着心里的不安,问:“是……谁?”
“还能有谁,当然谁最在乎铭扬就是谁了。”
谁最在乎名扬?
是楚斯年?!
不可能是他,绝对不可能是他!
如果真的是他,他就没必要来警察局安慰她,还说给她请最好的律师……
“我不信,绝对不可能是楚斯年,你别想将罪责推卸在他的头上,我绝不相信你的鬼话!”盛夏情绪激动地像疯子一般,抓狂的吼道。
“我可没说是斯年,其实你都已经开始怀疑他了对不对,只是你自己不愿相信罢了。”顾筱莞尔。
“我没有怀疑他!他都答应帮助我找最好的律师,给我洗清嫌疑。”
“给你洗清嫌疑的同时,将自己的亲侄子送进监狱,你觉得可能吗?”
“他说了会给我找最好的律师的……”听顾筱如此一说,盛夏本不认同她的说辞,可是说着说着连她自己都没底气了,声音小的如同蚊呐。
其实顾筱说的很有道理,只是她不愿往那方面想罢了。
“最好的律师?律师来了吗?”顾筱勾唇,斜睨这盛夏苍白的小脸,反问道。
“找最好的律师没那么快的。”盛夏咬唇,她现在下意识的在心里给楚斯年找各种解释的通理由。
她这样的做法是掩耳盗铃吗?
是就是吧,起码能遮掩一段时间。
“你知道吗,a市最好的律师就是楚氏聘请的法律顾问,如果楚斯年真想帮你的话,昨天来看你的时候就会带着律师一起来的!”顾筱抠弄着娇艳欲滴的指甲,眉梢一扬,眼角的余光却是不放过盛夏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相信你的话!”
顾筱的话像是给她扔了一记催泪弹,盛夏不愿相信她的鬼话,连连摇头,泪水却像是奔涌而出的洪水,已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