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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一秒,两秒,三秒……
直至一分钟过去了,红毯的那头依然空荡荡的,一时间私语声在宾客席飘散开来……
顾筱妩媚的脸上被焦急笼罩,神色匆匆的在人群中寻找到楚灵薇的声音,疾言厉色的低声喝道——
“薇薇,你是盛夏的伴娘,你不陪在她身边,怎么自己一个人跑来,难怪她现在没办法出场……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啊!”
“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楚灵薇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也顾不得和东子道别,就像兔子一样从人群中溜了出去……
楚灵薇还没跑出宴客厅,就看见有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扬声喊道——
“出事了!出事了……新娘杀人了……”
这句话犹如一记原子弹扔了进来,将原本窃窃私语的宴客厅像是炸了窝一般,所有人都震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场面一时无法控制……
站在主持人身边的新郎楚铭扬此刻,脸色刷白如纸,目光呆滞的望着眼前虚无的某处,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很快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好在全场人的都被刚刚投的原子弹震惊住,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这个爆料中,哪里还顾的上站在角落里的新郎身上。
楚斯年闻声,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满目震惊,俊脸瞬时如玄铁一般,带着满腹疑问第一个冲出了宴客厅……
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那个陌生的服务生该不会是造谣吧!
是不是母亲在商场的仇人,故意在铭扬的婚礼上闹这么一出,为了让楚家出糗……
还有……
盛夏让大家等了那么长时间还不出场,是不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如果刚刚那个服务生说的是真的……那么发生了什么事?到底为什么?
他必须亲自验证一下,希望,但愿……这只是个恶作剧罢了!
楚斯年心脏狂跳不止,眼皮似乎也跟着在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跑……奔跑……狂奔……
连电梯都等不了,直接从楼梯冲了下去……
他不知道此刻的紧张焦急是因为盛夏还是楚家的名声,其实两者都有,就是不知道那个多一些,那个少一点……
终于冲到了化妆师门口,紧张的不成样子时,却莫名的止住了脚步……
他害怕了……
心底的恐惧感在体内极速的滋生开了,他害怕进去后看到的结果就是他最惧怕发生的一幕……
他狠狠的咬了咬牙根,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咽下唾沫,将心中的害怕、恐惧、紧张压了下去,修长的手缓慢的抬起,不难看出他的手一直在颤抖着,然而还没触上门把手的时候,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盛夏的呜咽声——
“……呜呜……你醒一醒……求你醒一醒……别睡了……你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咔嚓’——
门从外面推开了,楚斯年高大英挺的身躯在看到室内的一幕时,像是瞬间被抽去元气一般,肩膀一跨,怔愣在原地,整个人颓败的不成样子。
因为此时,就在几米之遥的盛夏,正瘫坐在血泊之中,手怀里还躺着个人儿,冲被血沁湿粘在脸上的长发可以看出是个女人,脸颊上唯一一处没有沾上血的皮肤煞白煞白,只有流干了血才能变成这种颜色。
洁白的婚纱被鲜血染成了绯色,手死死的按着怀里女人的脖子,蕾丝手套哪里还看的出原本的颜色,她的脸上胸前都有片片血迹,脸上挂满了泪水,一滴一滴跌落在胸前已经凝固的血迹上,并没有将那血迹沁湿融化掉……
盛夏敛起泪眸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来门口,凄楚无助的望着他,用已经哭得沙哑的嗓音说道——
“他们去叫救护车,救护车怎么还不来?”
楚斯年在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却又不得不接受的状况下,消化了这个事实,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盛夏的面前,注视着她怀里一动不动的女人,异常冷静的说道——
“不用等了,她已经死了!”
这才是真正的楚斯年在事实真相面前永远都是冷静的,刚才是因为不知道事实……好吧,那只是个意外,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反常。
——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盛夏垂眸看着怀里已经僵硬没有一丝温度的马睿,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一点,小声地重复呐呐道——
“她死了……她死了……已经死了……”
她想大声的哭喊,可是嗓子已经沙哑,泪水似乎也要流干了,松开一直按住她动脉已经酸麻无力的手,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了……
刚刚还鲜活的一个生命,那么美丽爽朗的女孩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没了,而且还是一尸两命……
她是美国人就这么客死异国,她的妈妈此刻感受的到么?
如果感受到了会是什么反应,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好端端的心慌,心如绞痛么?
……
楚斯年凝睇着神情恍惚的盛夏来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事?这女人是谁?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一个个问题的时候,一大群人蜂拥而至……
紧接着,几个拿着相机的男人跑了上来,对着那盛夏一阵‘咔嚓咔嚓咔嚓’的狂拍,楚斯年暴怒,伸手想要阻止,却发现拿着相机的人们脖子上都带着报社媒体杂志的工作证,停在半空的手收了回来,只能任由他们全方位的拍摄。
楚氏是a市最大的房地产集团,楚斯年又是政界公众人物,所以参加楚铭扬婚礼的宾客大都是公众人物,所以媒体报社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地爆出一些独家独条的重大新闻来。
“新娘真的杀人了……”
“她怀里的人是谁?”
……
一时间众云纷纷,突然一个女人眼尖的爆出——
“看那女人的肚子,好像是个孕妇啊!”
楚斯年额头的青筋一颤,视线快速地移到女子的腹部,那女子虽然窝在盛夏的怀中,但还是不难看出她微微隆起的腹部,黑眸骤然一紧,还真是个孕妇!
她到底是谁?
东子和楚灵薇推开人群跑了进来,东子看到坐在血泊中傻了的盛夏,连忙俯身去扶身体同样僵硬的盛夏。
楚灵薇惊讶的瞠大双眼,“这……这这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走之后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还会死人呢?
“盛夏!她是谁?”东子扶起盛夏后,楚斯年终于忍不住指着地上的女人,沉声问道。
“……”盛夏像是傻了一般,目光涣散望着虚无的某处,似乎根本没听到楚斯年的话。
“夏夏,快说啊,她到底是谁?”东子急了,摇晃着盛夏的肩膀,试图让她清醒过来。
因为他刚刚从人群中挤过来的时候已经听到很多不利于盛夏的话,他不相信盛夏能干出这样的事,但是她此时再不出声为自己辩解,难道还要等去了警察局再说吗?
盛夏的眸光缓缓的极具起来,看着眼前的东子,继而环视着周围的人群,在人群中寻找着楚铭扬和顾筱的身影,可是根本没有找到,再垂眸望着已经死去的马睿,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启——
“她……她是……”
“盛夏……发生什么事了……马睿……马睿,你怎么了……”
第115章 我会带着她远走高飞()
“盛夏……发生什么事了……马睿……马睿,你怎么了……”楚铭扬一副火急火燎的神情从堵在门口的人堆里冲了出来,满目惊愕的看着浑身血渍的盛夏,惊恐的问道,下意识的垂眸,看清楚躺在血泊中的女人,瞠大双眼,下一秒就扑倒在地上抱起马睿,用颤抖的手去撩开已经被凝固的血液粘连在脸颊上的金色头发。
“铭扬……她是谁?”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楚斯年黑眸一凌,顿了顿沉声问道。
“她……她是……我在美国交的女朋友。”楚铭扬俊眸微微泛红,狠狠哽咽着说。
她是我在美国交的女朋友!
眼前这位死了的怀孕女孩是楚铭扬在美国的女朋友?!
所有人的疑问在楚铭扬话落的一瞬间全部迎刃而解——
就在他们举行婚礼的今天,楚铭扬美国怀了孕的女友来到新娘的化妆间站来了一场夺夫的斗争,新娘失手杀了这个试图阻碍他们结婚的第三者……
多么合情合理的推断啊……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盛夏,而沉浸在马睿死在她怀里大脑一片空白的盛夏却没有理解楚铭扬这句话暗藏的含义对她是有多么的不利,缓缓的垂下眼睑注视着抱着马睿伤心欲绝的楚铭扬,同情心肆意的泛滥而出……
虽然楚铭扬对马睿没有爱,但是在他的心中终究对她或多或少是有感情的,毕竟在美国不算短的那段时间,内心的空虚的他在马睿身上得到常人不能给予的慰藉,试问这样一个人还怀着他的骨肉,却死在自己失手之下,他肯定比任何人都要痛苦。
所以,此刻的楚铭扬是最可怜的那个人……
“铭扬,马睿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
“盛夏!你一心想要嫁给铭扬这没有错,但你也不能为了嫁给铭扬杀人啊!”
盛夏柔若无骨的血手去抓楚铭扬的肩膀,刚开口安慰就被顾筱尖锐的声音打断,转眸就看见顾筱震惊的望着她。
——你也不能为了嫁给铭扬杀人啊……
顾筱的意思是说,马睿是她杀害的……
是这个意思么?
“不是我!她不是我杀的!你怎么能嫁祸给我呢?”盛夏忙不迭的摇头,满目惊骇的凝睇着顾筱,沙哑着嗓音绝望的嘶吼道。
天呐,她明明知道实情,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颠倒黑白呢!
“事实都摆在大家的面前,怎么?你还不想承认么?”顾筱摊了摊手,冷冷的说道。
看着顾筱安然自若的神情和楚铭扬干净的一尘不染的西装,再看看自己被鲜血染了大半的婚纱,尤其是这双像是从血里伸出来的双手,盛夏恍然,似乎明白了什么……
“……”
“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盛夏怕这个女人阻碍她和铭扬结婚所以才杀了她是吗?”东子抢白问道。
“嗯哼,难道不是吗?”顾筱柳眉一挑,斜睨着东子。
“不可能!你这是冤枉盛夏,她根本就没打算嫁给楚铭扬,怎么会因此杀人呢!”东子洪亮的嗓音扬了出来,语气是那么的底气十足。
一直故作伤心欲绝的楚铭扬闻声,倏地抬眸满目恐慌的望向顾筱……
怎么办?怎么办?
东子说的那么底气十足,难道他真的有替盛夏解脱罪名的证据和理由吗?
顾筱眸底划过一丝恐慌,继而眼角的余光不被察觉的给楚铭扬送去一记警告的眼光,楚铭扬立时听话的垂眸做伤心状。
“今天就是她和铭扬举行婚礼的日子,若不是因为这个意外,这会儿怕是已经和铭扬交换了婚戒,你说她没算嫁给铭扬,那她打算嫁给谁?”顾筱揶揄道。
“我!”几乎是立刻的,东子语气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坚定,“我们早就商量好了,我会当着楚家所有宾客的面向盛夏求婚,然后带着她远走高飞!”
对,这就是盛夏求东子帮忙做的事情,婚礼上她会接受东子的求婚,为了楚家的脸面,龚岚和楚斯年绝对不会施压让她嫁给楚铭扬,而楚铭扬就不会‘误会’是叔叔抢了他的爱人,从而也向顾筱表明了不在与楚家有任何联系的态度。
当然,她不会真的嫁给东子。
反正她的家都被大火烧尽了,带着母亲离开a市除了楚斯年这个男人以外没有什么舍不得的,随便找个小县城和母亲平平静静的生活下去。
没想到上帝连这么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她……
“呵,在你和楚铭扬之间盛夏会选择你,笑话!你为了帮盛夏掩盖罪行连这么烂的借口都找了出来,真是难为你了!”顾筱冷笑道。
她太了解盛夏了,说她不喜欢楚铭扬这倒是真的,她爱的是楚斯年,为了楚斯年才在她明里暗里的压迫中答应和楚铭扬结婚的,这算是退而求其次,留在爱的人身边,有过着一辈子努力都不可能过上的生活,所以绝对不爱东子,更不可能和他远走高飞。
就在所有人都嘲笑东子的烂借口时,东子不疾不徐的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红方盒,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取出一枚简单的铂金戒指,说:“我连婚戒都买好了,这总不会是为了掩盖罪行刚刚买的吧!”
——我们早就商量好了,我会当着楚家所有宾客的面向盛夏求婚,然后带着她远走高飞……
——我连婚戒都买好了……
一直抿唇一言不发的楚斯年脸色随着东子的两句话越发的暗沉阴冷,从记者进来的时候他就想去阻止,想大声的呵斥他们,将围观的众人赶走,但是只是想想而已,他不能这么做,从政的第一天起,他的一切都毫不保留的展现在众人面前,面对舆、论,往往越遮掩越被媒体放大化,他清楚地明白保持沉默是最好的方式……
事情已经发生了,马睿的死是不是和盛夏有关,不是现在成一时口舌之快就可以强加罪名,或者抹掉罪名,如果他们说的清那要警察干什么。
只是他听到东子的这两句话时,为什么心却像是遭受凌迟一般,疼的他都不敢呼吸。
在他疼的难以忍受的时候,盛夏语气坚定地一句话像是给他疼的快要揪在一起的心脏上又插了一把利剑,真是雪上加霜……
她说:“东子哥说的都是事实,我今天要嫁的不是楚铭扬而是东子哥,所以我没有理由杀马睿。”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是上帝派来专门折磨玩弄楚家人的吗?
先是他,之后是铭扬,不愿嫁给铭扬早干嘛去了,为何要端端选择在铭扬结婚这天,还要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拒绝嫁给铭扬,接受一个痞子的求婚,这是对楚家多大的讽刺啊,她想让全a市的人看楚家的笑话,她想让全国的人看他楚斯年的笑话是不是?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站在东子另一边的楚灵薇,杏核般的美眸瞠大到极致,一瞬不瞬的盯着东子手上的那枚铂金戒指,耳边回荡着东子坚定地话语,以及盛夏不假思索的回应,心如绞痛……
刚刚在宴客厅的时候,她无意间将手伸进了东子的口袋,发现了这个戒指盒,兴奋的取出时,东子瞬时像是受惊的野马一般,铁青着脸从她手里夺了回去,而后下意识的望了望周围的人们,而后对着她讪笑了下,将戒指盒放回口袋。
她还以为东子是送给她的,却被她提前发现,所以才这本恼怒的。
没想到,这枚戒指的主人根本就不是她,是她自作多情了……
再仔细一想,以前东子打来电话她都要求盛夏打开扬声器,盛夏从没拒绝过,可是,在化妆间盛夏接东子的来电时却故意背着她害怕她听见,那一刻她就觉得反常了,只是那时候她却没有多想。
“原来你今天来参加婚礼就是为了从我哥身边抢走盛夏?”楚灵薇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悄无声息的滑落,滴在洁白的伴娘纱裙上,沁湿并晕染开来,就好像滴在了东子的心湖里,泛起一圈圈涟漪。
东子黑眸一紧,强制自己忽略掉心里这种奇怪的感觉,沉声说道:“不是抢,如果不是因为你,盛夏本来就和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