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没事吧?”欧阳雪终于发现我有点异常。
我只觉全身都痛了起来,胸口闷的要窒息,刚要起身,更一头栽倒在地,全身抽搐,意识却很清醒。
欧阳雪吓的连声呼救。
还好这里离医院后门很近,进进出出的医生护士也多。没一会,就有人蹲到我身边,见状,在我胸口重重的压了几下,又捶了几下,我猛地咳了一声,胸腹一下顺畅了起来,不断的喘着气,大口的吸气。
“你受什么刺激了,”穿着白大封的男望着我,喃喃:“年纪轻轻的,怎么会犯假性心梗呢?”
我无力回他,而是空洞的望着天空,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在飘离身体。
“医生,她没事了吧?”欧阳雪在一旁吓的小脸煞白。
那医生看着她愣了愣,像是认出她来,“现在没事了,不过刚才要是没及时急救,她就有生命危险。”
我被他们扶进医院,量了血压,又拍了心电图在做检查的过程中,我手机响了好几回,可我都没勇气看。
在等查检结果时,我与欧阳雪坐在医院的过道,她带着一个超大黑镜,又带上了口戴,把自己捂的跟阿拉伯人似的,确实没人在认出她来。
“林童,我刚才说那些话,没有要刺激你,那天没跟你说实话,就是怕你知道了他的身份会纠缠不清。”欧阳雪估计是被我刚的反应吓着了,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变的柔声细语。
“那你今天为什么又要告诉我?”我声音淡淡的。
“他的手术不能再拖了,刚才朱医生找我谈了,最近他发烧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在这样下去不但会失明,还有可能会引起别的病发症,所以我才来找你”她望着我,墨镜后的神情落寞月悲凉。
“手术有些什么风险?”以我对邹子琛的了解,若是一个简单手术就能解决他现在的状况,他肯定不会忧郁的。
欧阳雪深吸了口气,“手术若成功,他有可能就会想起所有的事,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所有的事他都会不记的。”
我惊愕的望着她。
“不管是那种,都比他现在这种状况要好。按说脑外伤,一般情况下会让人降低记忆还有可能会出现癫痫,可他情况特殊主要伤在右脑,淤血压着脑血管、神精,脑供血一但不足他就会晕倒,然后就会发烧,还会引起别的病症,久而久之,他的身体就会越来越弱,说不定那天晕倒后就再也醒不过来。”她越说面色越凝重。
我怔住,轻问道:“之前,他一点也不记的我吗?”眼泪终于流了出来,我忙掩面,趴在双膝间。
最近我流的泪眼,都能奔流成河了。
其实我疑惑过,可怎么也不敢想他真的是阿哲,他变的太多,阿哲身上的影子几乎没有。
“记不记的,我现在也不清醒,但至少他现在是活着,你应该高兴不是吗?”欧阳雪又冷笑道:“不过他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叶哲,他现在是邹子琛。”
我抹掉泪,坐直了起来,“你要我做什么?”
“劝他出国,尽快手术。”随之她又补了一句,“但是,你最好先不要让他知道你已知道他身份的事,不然我怕他不肯走。”
“好,”我咬牙应道。
“林童,你现在知道他是叶哲了,那你也应该知道你跟他之间隔着什么,所以你就当作为你父亲赎罪,帮他一次,他要是能全记起来,至少还会念你的好。”欧阳雪话里带着警告之意。
我嘴角晕开一抹苦笑,“不管怎样,谢谢你救了他,谢谢你这么多年陪在他身边,放心,我一定会让他尽快出国手术。”
欧阳雪望着我怔住,她带着大黑镜我看不清她的眼,但她僵碰的面色,可见她有点惊讶。
“林童,我知道你曾经跟阿哲有一段难忘的感情但那都过去了,这么多年陪在他身边的人是我,我跟他结婚是迟早的事”欧阳雪再次提醒我,暗示我跟邹子琛是不可能的。
“失陪了。”话落,我起身跑进了洗手间。
趴在水池边,打开水龙头,捧起冷水,拍打在脸上,只觉脸都被自己拍疼了,我才关掉水龙头,望向镜子里的自己,瞬间憔悴的有点没人形。惨白的脸,浮肿的眼,无比哀戚的眸子,泛白的双唇,像个女鬼。
可我望着望着,突然就那么笑了起来。
原来阿哲真的还活着,看来老天爷没有糊涂。
第145章 胆肥了是不是()
这时,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甩了甩手,从外套兜里掏出手机,看着显示屏上那个名字,我又哭笑了起来。
我心里悲喜交加,却就是不敢接,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按说,他是阿哲,我应该飞奔而去,然后扑进他怀里,告诉他,这么多年我有多么的想他,每个夜里,我都会想他想的睡不着,我还给他种了一棵枇杷树,他交过我的东西我都还会。曾经我是那样深深的爱着他现在我又爱上了别一个他。
可现在我什么也不能说。
手机在我手里不断的唱着歌。
“小姐,你怎么不接电话呢?”清洁阿姨见我愣愣的望手里的手机,好心的提醒。
我恍神,手机也安静了下来。
我朝她礼貌的点了一下头,走出洗手间,随之回播了那个电话。
电话那头即刻便接了起来。
“你在哪呢?不是十分钟吗,现在都快两小时了。”邹子琛口气跟个没等到妈的孩子似的,又急又恼。
我咬着唇,情绪还是有点激动。
“说话呀。”某男又不耐烦了。
“刚才有点事,我现在马上过来。”我突然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老天爷能让他好好的活着,那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话筒里传来他的催促,“那,我给你五分钟,我会看着分针的,晚一秒,我就罚你,你是知道我喜欢怎么惩罚你的。”
呃那有这样的病人。
“你行不行呀,动不动就晕倒。”我边走边嘲笑他。
“那你等着瞧,看我行还是不行。”某男的威性受到挑衅,那口气,简直是咬牙切齿。
我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你还笑,赶紧、立马、立刻过来。”说完他又很没礼貌的挂了电话。
进了电梯,我嘴角一直噙着笑意,可当电梯在十二楼停下时,欧阳雪的话又在我脑海回荡,我心情瞬间又沉重了起来。
走到邹子琛病房前,我有点矛盾,我怕怕这一进去,就什么理智也没有了他再也不是单纯的邹子琛,而是我的阿哲又是我深爱的男人。
我胸口微微有点起伏。
“林小姐,你总算来了。”小刘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大冬天的跑的满头大汗。
“小刘,好久不见。”我轻声朝他打了声招呼。
小刘憨笑,“林小姐,你快进去吧,邹总都着急了。”
“哦,”这下,我没退路了。
我推门进去。
邹子琛半靠在床头,狭长的眸子,淡淡的瞥了我一眼,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悠悠的开口,“六分八秒,迟了一分八秒。”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的臭脸对我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我走到床边,若无其事的问道:“你这么着急干吗?”
邹子琛望着我的眼眸微眯了一下,伸手把我拉近,双目紧锁在我脸上。而我也怔怔的望着他,在他脸上寻找着阿哲的影子。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眼睛还这么红,发生什么事了?”他及为敏感。
我轻摇了摇头,双目依然紧盯着他,望着他的眉眼,鼻梁,双唇,下鄂,无比认真的看着,然后伸出双手,轻轻的抚了上去。
邹子琛见我有点怪异,蹙眉,但没动,任我双手在他脸上乱摸,随即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下抓住了我双手,眸光灼灼的望着我。
“你是不是知道了?”他试探的问着。
“知道什么?”我假装听不明白。
他抿了一下唇,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跟他的事情,看来他是真的全忘了?
“你那天说,等案子结束了有事要跟我说,是什么事?”我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又抬了起来,抚上他的脸,我对国外的整容技术真的叹而观止,看不出任何破绽,简直太完美了。
“你这样对我摸来摸去的,我怎么说。”某男有点不悦了。
我嗤之以鼻,但还是收回了手。
他双手环住我的腰,把我往怀里拉。
我顺势靠在他怀里,手环上他的腰,趴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原来他一直就在我身边,从来就没有离开。真好,我们又相爱了,老天待我真不薄。
心境难得的平静,好像再也没有什么可担心可害怕的事了,因为有他在身边。
其实,他身上阿哲的特征很明显的,特别是他对我的一些小动作,还有他哄人的口吻,还有他的身手只是我一直没敢想,更想不到阿哲会换了一张脸。
邹子琛轻抚着我的背,淡淡的开了口,“这件事,我改变主意了,暂时先不跟你说,等我找到一个诗情画意的地方,再好好的跟你说。”
我调整了一下姿式,让自己尽量的贴近他,心想,说不说都不重要了,只要我知道你是阿哲就足够了。
“搞的这么神秘。”我在他胸口轻轻的捅了一下。
他轻抚着我的脸,“嗯,你就等等我好吗?”
我像是能读懂他的心声,他像是在说:童童,再我一下,等我想起所有的事,我一定跟你说。
“好,只要你的病早点好起来,等多久我都愿意。”我仰脸,望着他,“医生说你脑里有块淤血,得赶紧做手术,不然以后有可能会压住脑神经造成失明。”
邹子琛眸子微微暗沉了下来。
“你以前受过重伤?”我试探。
“嗯,很早以前的事了。”他一幅不愿多谈的样子。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做手术?”我趁机追问。
他双手捧住我的脸,轻轻的抚摸着,眼底是浓郁的柔情,又带着丝丝的不舍。
我想他是怕再次把我忘了吧?
我们怔怔的对视着,不用言语好像便能读懂此彼的心声。
“子琛,没什么比一个建康的身体重要。”我轻语,抬手也抚上他的脸,“我害怕看到你晕倒的样子还有你晕睡不醒的那种无助。”
他一把把我按进胸膛,抱的死紧,像是想把我揉进体内,深深的吸着我发间的香气,胸口微微起伏。
“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是不是。”我脸埋在他颈窝。
“嗯,”他轻应。
“可是你老是这么动不动就发烧晕迷,我心脏也受不了,搞不好那天就被你吓出心脏病来。”
“我想在等等。”
“你还想等什么?”
他轻抚着我的头,低声道:“如果现在手术可能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我不想现在跟你分开那么久。
我从他怀里退出,坐直了,望着他,表情郑重的说道:“可是你要是不去,我会每天提心吊胆的。”
他眼底有一丝挣扎。
“你这样病殃殃的,我一点也不喜欢。”我嫌弃的睥睨着他。
某男面色有点不悦了,撇开眼,眸子黯然。
我双手把他的脸扳了回来,望着他的眼,一本正经的说道:“说不定那天我就被你吓跑了。”我又添了把火。
邹子琛皱眉,“你敢。”
“这个可不好说。”我垂下眸子,遮掩住眼底的笑意。
现在知道他是阿哲,对他的狐假虎威我一点也不怕了。
“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呀。”他用力的捏了一下我的腮帮。
“反正,我不想要一个病殃殃的男人。”
我又嘟喃了一句,成功的激怒了某男。
“林童,胆肥了是不是。”某男一下把我掀翻在病床上,怒目而视。
我眨巴着无辜的大眼。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把我拉了起来,侧过脸,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那等过完年,你陪我去。”
“好,”我爽快的应下,随之又连连说道:“不行不行,我爸那头我走不开。”
他面色立马清冷了下来。
我半跪起来,拉起他的手,柔声哄道:“我在榕城等你,不管等多久我都等,好不好。”
邹子琛定定的看了我两眼,泄气的转开眼,嘟喃道:“我饿了。”
第146章 你再笑一下试试()
“你还没有吃。”这都几点了,对了,我的海鲜粥哪去了?
我一下从病床上跳了起来,“你等一下,我给你带了粥,刚才好像忘在小公园里了。”
邹子琛黑漆的眸子,狐疑的睨着我,“你跟谁去小公园了?”
某男总是这么敏感。
我假装没听到,转身就要奔出病房,却听他嫌弃的说道:“你觉的拿回来我还敢吃吗?”
呃也是。
“那你吃什么?”我走回到床边,弱弱的问。
邹子琛瞥了眼一旁玻璃荼几上的保温桶,“小刘中午送过来的。”
为了让某男心情好点,我亲自动手畏他,含着十二分柔情注视着他,终于把他脸上的冰霜给融化掉。
吃完饭,我把保温桶收拾洗净,从小厨房出来,就见邹子琛半靠在床上若有所思的盯着窗外。我把保温桶放回荼几上,走了过去,脱了鞋,上了床。
“想什么呢?”跪坐到了他身边。
他恍神,转头看我,看着看着,皱起了眉头,“你脸色看起很不好,哪儿不舒服了吗?”
这会我确实有点不舒服,倒不是哪不舒服就是很累,昨晚后半夜才睡,一早又跑来跑去的,刚刚又被他的身份给惊着,体力有点透支。
“没事,就是有点累。”我把头靠在他肩上。
“那你躺下睡会。”他拉起被子给我盖上。见我还坐着,用眼神命令我,快躺下。
我面上有点难为情,“一会护士、医生进来看到了不好。”
他眸子一凝,“听话。”
我只好乖乖躺了下去,闭上眼,竟没一会就睡了过去,可见我真的到极限了。
这一觉睡到了天黑我才醒,醒来时,邹子琛却没在病房里。我一下清醒了起来,下床,到小厨房、洗手间看了一眼,都没有他的人影,我又出了病房,刚好碰到那个老给邹子琛打点滴的小护士。
小护士告诉我,邹子琛在朱医生办公室里。于是我寻了过去。
朱医生的办公室虚掩着,我刚要抬手敲门,邹子琛的声音突传了出来,我手顿住。
“像我这种情况,国内应该也有病例,成功率有几成。”邹子琛的声音,
“跟你一样的病例是有,但国内做风险还是偏大点,像你有条件,我真的不建议你在国内做,倒不是我们医术不行,而是我们的设备确实有限。”
“那我要是晚一两月再做呢?”
“我的建议是,你应该马上做,越快越好。”
默了一会,邹子琛又问道,“手术要是失败的话,对我的记忆有没有什么影响?”
“手术要是失败你很有可能会永久失明。但要是成功了,那你的记忆也有可能全部找回当然也有可能全忘了。”
听到这,我缓缓的退到门边,心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原来欧阳雪说的都是真的,我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她是骗我的,原来他病性真的这么重。
我转身回了病房,心里默默下着决心,不管怎样,我一定要让邹子琛尽快去国外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