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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接到我的电话很惊讶,我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接问他父亲的情况。吴越在那头忧郁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我实情,说父亲查出是肝癌晚期。
这个消息如当头一捧,我怎么也没想到父亲会得这么严重的病,泪眼毫无征兆涌了出来。那头吴越说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再听进去。握着手机的手,不由的颤抖着。
原来所为的狠话只是自己用来伪装的懦弱。
他是我的父亲,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整整一下午我都躺在床上没动,麻木的望着天花板。连晚饭的事也抛到了九霄云外,直到邹子琛回来,我才发觉外面天都黑了,可是我什么也没做。
“怎么了?”邹子琛见我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蹙眉。
我扑进邹子琛的怀里,抽泣了起来,梗咽道:“下午,我给吴越打电话,他告诉我我爸得了肝癌我该怎么办。”
邹子琛微怔了一下,好一会才问道:“确诊了吗?”
“嗯,”我从他怀里退出来,抹着泪,可怜兮兮望着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邹子琛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我的发顶,劝道:“乖,别哭了,去洗把脸。”话落,他牵着我的手进了浴室,给我投了毛巾,轻轻的擦着我的脸。
“我前段时间还跟他说了那么狠的话我是不是很不孝。”我心里阵阵顿痛,后悔不该那样从家里出来。
“你呀就是嘴硬,你不是说不认他了吗,”他轻叹了口气,柔声道:“病情你都还不了解你就哭成这样,是不是哭的有点早了。”
“你是说这病还能治?”我拿过他手里的毛巾,自己抹了一把,更一脸急迫的望着他。
第93章 有人伺候真好()
他眼底满是无奈。拿过我手里的毛巾投干净,挂了回去,悠悠的说道:“我忙了一下午,快饿死了。”
我这才想起来,说好要给他做晚饭的,可我却什么也没做。
“怎么办,我忘了做饭了。”怎么说他病刚好,可不能把他饿着,“你等着,我立马去做。”
我刚要跑出去,就被他一把拉住,“算了出去吃吧。”
“不行,你病刚好,外面菜太油腻了。”我面色一绷,“你等一下,我跟陈姐学的海鲜面我做过几回,很好吃的,而且也快。”
“那好吧。”他无奈轻笑。
“你先换衣服,躺会,很快就好。”我说着,便出了卧室,跑去厨房。
食材都是现成的,步骤早熟烂在心,不过二十分钟我就做好了面。
等我进卧室发现邹子琛在床上睡着了。
体力还是有点不支吧,才刚出院就这么拼命,不累坏才怪。
我坐到床边,望着那张略带疲倦的俊容,莫明的有点心疼。手不由的抚了上去,轻轻的摸了两下,却把他给弄醒了。
“嗯,我怎么睡着了。”他睁眼,嘴角微勾,迷离的望向我。
“面做好了,起来吃吧。”
我伸手把他拉了起来,他顺势把我拉进了怀里,下鄂抵在我肩上,懒懒的说道:“有人伺候真好。”
“快起来,一会面坨了不好吃。”我催促。
邹子琛很是愉悦的笑了两声,跟着我出了卧室,他闻了闻,夸道:“闻着不错。”
看着他把一大碗的海鲜面吃个干净,我嘴角就止不住的想上扬。原来为爱的人煮东西真的很幸福。
吃过晚饭,我记下时间,把碗筷收拾了一下。邹子琛去了书房说是还有几封邮件要回。我在沙发看电视,见他过了半小时也没出来,便去倒了杯水,端去书房。
推门而入,就见他埋头在文件里,手在键盘上还不断的敲打着。
“该吃药了,你把药放哪了?”刚才我在卧室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药。
“在我这呢。”他抬头朝我笑了一下,伸手接过我递上去的水,打开抽屉拿出药。
我不由对他的药好奇了起来。
“医生都给你开了什么药呀,怎么那么多瓶?”说着,我伸手就想去拿药瓶。
邹子琛却把药瓶放回了抽屉,若无其事的笑道:“一些维生素片。”
“哦,”原来是维生素,我没多想。
“我还得忙会,”邹子琛吃完药,把水杯递回给我。
我很自觉的退出书房。
回到卧室,先洗澡去。等我从浴室出来,邹子琛也忙完了,坐在客厅看新闻。见我出来,朝我招了招手。
“忙完了。”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嗯,”他很自然的拿过我手里的毛巾,给我擦头发,“明天早上,我陪你去医院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爸,应该去看看。”
“刚才你在浴室说这个病还有希望,是不是?”我转头看他,希望他能说是。
肝癌晚期,据我所知得肝癌的几乎都没得治,当年郭艳燕的父亲也是这个病,虽然做了手术,可还是没挨过半年就去了。
邹子琛很专注的擦着我的长发,眉头微锁,“这个病是比较麻烦,希望虽然不大,但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等明天到了医院在说。”
心一下沉入谷底。
我双手捏着衣角,心里翻滚着酸意,止不住的难受了起来,若是父亲也走了,那我就真的成了孤儿孤苦零丁的一个人。一想到这里,我就莫明的害怕。
“乖,别瞎想。”邹子琛把我搂进怀里,轻拍着安慰。
我转过身紧紧的抱住他,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连着心里的悲伤一块埋没。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过来,看了眼沉睡的邹子琛,我蹑手蹑脚出了卧室,给他准备早餐去。
邹子琛的生物钟一到六点半就醒过来,出来时,见我熬好了粥,煎了两个荷包蛋,还抄了两个小菜加了两碟减菜早餐丰富的让他意外。
再看到我眼底的青紫,他眉头皱了起来,拉过我摆碗筷的手,低头看着我,“怎么起这么早,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没有,”我朝他扬眉,浅笑。
“以后晚上睡不着,叫醒我。”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纳闷,“为什么?”
“我有办法能让你不失眠。”他甚是暧昧的在我耳边说道。
“什么办法?”我傻傻的问道。
他笑的有点坏,眼底的那丝亮光,瞬间让我明了他所说的办法是什么。
“没正经,”我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去给他盛粥。
邹子琛很是给面子的吃光所有的粥。
有时我想,日子要是能这样一直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那怕我是见不得光的。
用过早餐,邹子琛打了两个电话,把晨会取消了。然后带着我去了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有点紧张。邹子琛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无声的按抚着我。
到了医院门口,我突然不想进去。我想起那个晚上,父亲跪在我脚下的样子,感觉胸口闷的难受,无力再去面对父亲。
“来都来了,进去吧。”邹子琛望着我认真的说道:“不要让自己有遗憾。”
我望着邹子琛迟疑了半天,推开车门下了车。邹子琛也跟着下了车。
父亲住在重病区的特护病房,也是套间病房。
我跟邹子琛进门时,屋里只有一个护工在。
短短半个月没见,父亲瘦了一圈,面色蜡黄,,嘴唇干枯,一下老了好几岁。
进来之前,邹子琛带着我去找了父亲的主治医生,了解了一下情况,得知他刚做完化疗。可我在屋内看了一圈,也没见到继母的身影,父亲刚做完化疗这么虚弱,竟然只让一个护工守着。
护工见到我们,得知我是病人的女儿,便先退了出去。
我走到床边,凝视着父亲,他紧闭着又眼,双鬓斑白,我没来由的鼻头一酸。至从母亲去逝,我好像没在见他笑过,他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把所以的时间都奉献给了亚泰。
邹子琛在我身后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我出去打个电话。”
我木纳的点了点头。
邹子琛出去后,我望着父亲怔怔出神,就在这时,父亲缓缓的睁开眼,双眸有点迷茫的望着我,随之面色有点激动,朝我伸出手,唤道:“小怡。”
小怡,是我母亲的名字。
听他那样缠绵的叫着母亲的名字,我心下泛起酸楚。
父亲眼眸瞠了一下,像是看清了面前的我,神情微微一怔,随之黯然垂下眼眸,像似虚弱的抬不起眼,他微眯着眼望着我,“童童,你来了。”
“嗯,你喝水吗?”我放下包,走到一边给父亲倒了一杯水。
父亲有点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我忙上前扶他。
“不生爸爸气了。”父亲坐好,望着我微微笑道。
“听说你病了,我过来看一眼,一会就走。”我把水杯递给他,面无表情。
父亲接过水杯,抿了一口,望着我,若有所思的说道:“邹子琛对你好吗?”
“嗯,他对我很好。”我垂的眼,盯着床边,面上依然冷漠。
“那就好。”父亲苦涩的笑了一下。
我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随之问道:“阿姨怎么没过来?”
“昨晚在这守了一夜,我让她回去了。”父亲说道。
原来是这样。
这时,邹子琛打完电话,走了进来。
“邹总你怎么也来了。”父亲看到邹子琛有点惊讶。
“林董您生病了我来看一下也是应该的。”邹子琛浅笑,口气一如既往的官方。
“我可能得在医院呆一段时间,亚泰就要多麻烦你照应了。”父亲三句话又不离亚泰。
“这你放心,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亚泰的大股东。”邹子琛皮笑肉不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的邹子琛对父亲没有半点好感。
第94章 缘份有时很奇妙()
父亲又转头看我,语重心长的说道:“童童,亚泰永远都有你的位置,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
我只觉胸口憋着气,有点喘不过来。
“那个,您好好休息吧,改天我再来看你。”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就出了房间。
站在门口,我深深的吁了一口气,才觉的胸口没那难受。
我在电梯口等了半天,也不见邹子琛出来,不知道他在里面跟父亲聊什么?
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时,邹子琛终于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
我迎上去两步,蹙眉,“怎么这么久?”
邹子琛拉过我的手,轻描淡写的说道:“聊了两句公司的事。”
我长叹了口气,大眼讪讪的望着他,有点无助。
邹子琛像是能看透我的心,拦过我的腰,轻声道:“走,再找医生聊一下。”
刚才主治医生因为要查房,所以只是跟我们聊了两句,并没有多说病情。
再到医生办公室,我却又有点不敢进去。
邹子琛拉着我的手紧了紧,淡淡的说道:人老病死,天经地意。别想的太可怕。”
呃他这是什么安慰词呀?
父亲的主治医生是一个五十右左的肝病专家,见我们去而又还愣了一下,邹子琛立即表明了来意。医生面色有点凝重,说父亲的病情发现的有点晚,那怕手术,成功率都不大,所以现在先化疗保守治疗。
“那这样子能托多长时间。”这句话,我憋了好久才问出口。
医生转眸看我,眉头紧锁,轻叹口气,说道:“一年左右,主要看病人的治疗情况,还心态。”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我脑里是空的,很沮丧。
邹子琛见我情绪很低有点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公寓呆着,非要带我去公司。
我跟在邹子琛身后踏入恒远大楼,立马引来观注,有羡慕有嫉妒有哀怨的,看着那些女职员苦大仇深的望着我,我心里没来由的好受了起来。
邹子琛一回到办公室,就开始忙了起来。我在他办公室沙发上玩着手机,试图转意自己的心思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
“冷冷,别玩了,去休息室睡会,你昨晚都没怎么睡。”邹子琛坐在大办公桌后面喊道。
可能是游戏声太大吵到他了。
“哦,”我起身去了休息室。
他目光随着我移动,有点无奈有点宠溺。
我一进休息室,便扑进大床,然后一动也不想动,没多久竟然就那样睡着了。
可刚睡没多久,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眯着眼,看了眼来电,是个陌生的号,迟疑的接了起来。
“林小姐,你到了吗?”话筒里传出陌生男子的声轻。
我突然想起与私家侦探约好的面谈,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喂,不好意思,我这边有事耽搁了,你等我十分钟,我马上就到。”我歉意的说道。
“好的。”男子应的很爽快。
挂了电话,我便冲进洗手间,理整了一下头发,匆匆出了休息室。
呃
办公室一边的会客桌上,坐着几个男的正在跟邹子琛汇报着什么。突见我从休息室冲了出来,都很惊愕的望着我。
我尴尬的抚了抚额,朝众人笑了笑,“你们继续。”然后,我脚下跟了油似的往门口急步而去。
“等等,”邹子琛突然在身后叫住我。
我刚要跨出办公室的脚顿了下来,转身,看他。
邹子琛从皮椅上站了起来,众目睽睽下朝我款款走来,微蹙着眉头,问道:“你这要去哪?”
“我出去办点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笑的有点不自然。
他抬手亲昵的抚了一下我的头,“那我等你回来一块吃午饭。”
我还是有点不习惯在众人面前与他这么亲密,不由的往后退了一下,“那个不用了,我约了苏晴,一会跟她一块吃。”
邹子琛见我往后缩,眸子不悦的眯了一下,“你要去哪,我让小刘送你去。”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不用,我打车去我走了。”话落,我转身就走,我实在受不了那些人直白的目光,
走到电梯口,我不由的拍了一下的额头,自己真是急昏头了,休息室内就有专梯,我跑出来干吗呢。
出了恒远,我招了出租车直奔约好的咖啡厅,路上我又给对方打了个电话,让他再等我一会因为中午路上有点堵。好在对方态度很好,让我安心了很多。
赶到地点,我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小时。
一进咖啡厅,我便四处寻视,见窗边一个男子缓缓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我挥了挥手。
我望着那个男子,有点诧异,他看起来很年轻,我甚至都怀疑他还是个学生。
“你是王浩,”我走了过去,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你好林小姐,我是王浩,”男子笑的很阳光,朝我伸出了手,落落大方。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礼貌的握了一下。
这样正常的触碰,我好像完全可以接纳了,难到我的怪病真的好了。
落坐后,我要了杯咖啡,转眸再看对面的王浩,觉的网上抄来的电话太不靠谱了。
“林小姐,你昨天说的事,能不能跟我详细的说一说。”王浩先开了口,似乎还有点兴奋。
我狐疑的上下打量着他,他长有点萌娃娃脸,笑起来脸上还有小酒窝。
“你真的是侦探?”我深深的怀疑。
王浩轻笑,侧身从他边上的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资料推到我面前,说道:“你看看,这些都是我这两年接过的案子,没有一次失手。”
我翻着那叠资料看了一眼,呃,找人、跟踪、偷拍都是一些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