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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双放下茶杯,亲昵的拉着江月芜的手,叹息一声,脸上满是自责,“姨娘这两年来心中一直愧疚着,日日夜夜都想着这件事情,可姨娘也有难言之隐,才不得已而为之,每每想起你的娘亲,我的心里就十分愧疚,受着煎熬啊。”
江月芜心中一怔,眼底划过一抹不着痕迹的光芒,“姨娘要说什么,不妨直说。”
娘亲?愧疚?煎熬?这些字眼从秦玉双的口中说出来,虽然没有说明白,但聪明如江月芜,却已经能够猜出她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当年你大病失忆,大夫人骗你是她的亲生女儿,又勒令府中所有人都不得在你面前露出什么破绽,加上云家当年灭门,皇上曾下旨,无论是谁,不许议论云家之事,那之后,云家在京城便成了一个禁忌,所以,姨娘每日听到你唤着大夫人‘娘’,却不敢告诉你,你的亲娘并非大夫人,如今你已经自己知晓,实在是大幸。”秦玉双缓缓开口,温润的语调极为关切,她稍早还不知道江月芜已经知晓大夫人并非她的亲娘,前天晚上,老爷在她房中过夜,酒醉之余提起此事,她才明白,心中顿时便有了自己的盘算。
想到大夫人这些年对她的欺压与不屑,秦玉双心中不由得冷哼,或许,现在已经到了她秦玉双反击的时候了。
江月芜挑眉,“哦?姨娘便是因为这件事情愧疚吗?那姨娘万万不必放在心上,既然姨娘也说江月芜现在知晓了真相已是大幸,便没有什么可愧疚的了。”
秦玉双怔了怔,显然没有料到江月芜会如此平静的对待这件事情,在她的预期中,江月芜多少也应该对大夫人有些怨怼的呀,可皱了皱眉,秦玉双一时之间,竟看不透这个二小姐。
扯了扯嘴角,秦玉双继续试探,“这大夫人也真是的,二小姐便不是她亲生的,也不该为了大小姐,利用二小姐呀!平白让她当了那么久的‘第一才女’,享了本属于二小姐的荣耀。”
利用?江月芜心中浮出一丝讽刺,现在秦玉双这番挑拨,怕也是打着利用她的主意吧!哼,跟大夫人不是一路货吗?
“秦姨娘似乎对大夫人和大小姐很不满!”江月芜敛下眉眼,浅浅的抿了一口茶,状若不经意间的说道。
话落,秦玉双脸色微僵,她是对大夫人和大小姐不满,但却没有想到江月芜竟然这般直接的点明了说,见已经摊开在台面上了,秦玉双也不再掩饰什么,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二小姐,在尚书府,你我都是弱势群体,所以,理应相互照拂着才是,多一个人照应,亦是多一份安稳,你说是不是,二小姐?”
这个秦玉双,是想和她连成一线么?想到前世发生的事情,这个秦玉双看似娇娇弱弱的,却也不是一个善茬,不过,她们倒是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既然秦玉双想要拉拢自己,她便顺着她又如何?她想利用自己,到头来指不定是谁利用谁!
心中虽然如是想着,但江月芜却刻意刁难着,一脸为难的皱着眉,“秦姨娘说得不错,在这尚书府,月芜确实是弱者,怕就怕月芜没有那个能力照拂着秦姨娘”
“月芜你这就见外了不是?你教我姨娘,虽不是亲生,也应该是半个女儿了不是?便是月芜不能照拂着我,我也是应该照拂月芜的。”秦玉双,心中一喜,忙接口道,江月芜如今深受老爷重视,又是皇后的义女,更和溟王封亦溟走得近,身上的好处多着呢!若是吃亏,她秦玉双今天就不会出现在风雪阁了。
“既然这样,那月芜以后便承蒙秦姨娘照拂了。”江月芜起身,朝着秦玉双福了福身。
秦玉双笑呵呵的将江月芜扶着,“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月芜啊,秦姨娘有件事情想请月芜帮忙,不知”
秦玉双目光闪烁着,欲言又止。
江月芜暗自挑眉,这么快便对她有事要求了吗?瞧她那故作为难的模样,心中暗道:这个尚书府,可不缺演戏的人才啊!敛了敛眉,江月芜扬起一个贴心的笑容,“秦姨娘有事,但说无妨,秦姨娘也说了,既然是一家人,又何来求字一说?”
听江月芜这么一说,秦玉双脸上的为难顿时消失,“是这样的,四夫人临走之时,将佳蕊托付给我照顾,佳蕊如今已经十三岁,我曾答应过四姐,好好培养她,昨日里做梦,梦到四姐责备我没有用心教佳蕊,可玉双终究是才疏学浅,方才玉双见月芜画得一手好画,心中便觉得有着落了,若是佳蕊能够跟你学画画,别说传承你的技艺,哪怕是学个十分之一,将来也能谋个好婆家,那样我便也可以对四姐有交代了,不知月芜你”
原来如此!
秦玉双虽然拉自己作为联盟,但还是将很多心思放到了江佳蕊的身上啊!也对,江佳蕊如今还小,又好操控,比起自己来,还更加好利用,不是吗?
第167章 身体抱恙()
“月芜若能答应,秦姨娘便是感激不尽啊。”秦玉双满脸期待的看着江月芜,但不知为何,江月芜脸上的笑容,却是让她感觉到一丝怪异,好似在讽刺着她一般。
讽刺?江月芜为何会有这样的表情?
“既然秦姨娘开口了,那月芜自然是不会拒绝的。”江月芜淡淡的开口应承,秦玉双啊秦玉双,若是你知道不久之后将发生的事情,不知道你到时候会不会后悔此刻的决定?
你这般培养着江佳蕊,且不论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到时候只怕
江月芜敛去脑中的思绪,也罢!这是她们之间的事,她只等着看好戏便成!
“那秦姨娘就替佳蕊和四姐谢谢你了,明日,明日我就叫佳蕊来你这里,可要麻烦你了。”秦玉双丝毫都不知道江月芜心中所想,此时的她,只想着在拉拢江月芜的同时,借机培养江佳蕊这颗棋子,想到她的肚子,秦玉双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小腹,这些时日,她总觉得她自己好似怀上了一般,若是真的怀上了,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敏锐的江月芜察觉到她的举动,眼底闪过一抹不着痕迹的光芒,等到秦玉双临走之时,江月芜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秦姨娘,月芜祝愿秦姨娘早些为爹爹添一个儿子才好,老来得子,爹爹定会疼爱无比。”
这话说道了秦玉双的心坎儿里去了,要是在以前,有人跟她说这句话,她定然会暗叹一声,满心落寞,但是此刻,她却是信心满满,满脸高兴的走出了风雪阁。
江月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实现中,又重新回到的画架前,继续方才被秦玉双打断的事情。
“小姐,你真的要教那三小姐画画吗?”一旁的绿芽试探的问道,皱着眉,似乎有些不明白小姐答应秦姨娘有什么好处,那三小姐看似乖巧得很,但有时候,还真让人对她喜欢不起来,小姐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了,还去教她!
“答都答应了,还能有假不成?”江月芜淡淡开口,手中的画笔在纸上轻轻挥洒。
“哼,看来那五夫人自己没孩子,还真将三小姐当成自己的孩子疼了。”绿芽嘟着嘴,依旧是满脸的不高兴,她联想到了大夫人为了大小姐,利用小姐的事情,那五夫人会不会和大夫人一样,为了三小姐来利用小姐?一想到这里,绿芽更加警惕起来。
“到底是不是真的疼爱,过些时日,你便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了。”江月芜的注意力依旧在画纸上,到时候,这个尚书府,怕又是一番狂风暴雨了,秦玉双又怎能知道,此刻她“用心”为着江佳蕊,到了那时,竟恨不得杀了江佳蕊而后快!
“咦?”江月芜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绿芽的发间,上面一支碧玉簪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平日里虽然有赏赐她一些首饰,但其中却没有这支碧玉簪,况且,凭她看,这支碧玉簪定是价值不菲,难得一见的好玉。
察觉到江月芜的视线,虽然她还没有开口说什么,绿芽心中便咯噔一下,忙转过身体,避开江月芜那锐利的视线,心中暗自哀嚎,明知道小姐的眼睛锐利无比,她今天抽了什么风,竟把这支簪子插在了头上?想到那送她簪子的人,心中暗自低咒:该死的飞翩,愣是要将这破簪子硬塞进她的手中,现在可好,被小姐发现什么端倪,定要取笑她了!
而此时在暗处的飞翩猛地连续打了几个喷嚏,下意识的朝着院中的两个身影看了去,小姐依旧悠哉的画着画,而另外那丫头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但瞧见她发间插着的那一支碧玉簪,飞翩俊美的脸上浮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暗自腹诽:还说不要不要,现在还不是戴在头上,女人哪,终究是口是心非的主!
翌日,江月芜刚用了早膳,便见管家匆匆的舀着什么跑了进来,江月芜瞧见他手中的锦盒,不由得微微皱眉,“管家到风雪阁来,可是有事?”
管家行了个礼,忙开口道,“二小姐,安王殿下让老奴将这个给二小姐送进来,说请二小姐务必收下。”
江月芜给绿芽使了个眼色,随即绿芽便从管家的手中舀过锦盒,呈到江月芜面前打开一看,赫然是一件披风,通体雪白,竟是用十分罕见的银狐毛皮制作而成,华丽精致,又暖和柔软。
这安王倒真是大方!
想到那日秦阳旭送给她的玉佩,以及那日他的一番表白,江月芜的眼中划过一抹冷意,让绿芽将披风收好,放在锦盒之中,瞥见管家还在,淡淡开口,“管家可还有事?”
“二小姐,安王殿下现在正在大厅等着,希望见小姐一面。”管家如是说着,心中暗道,这个二小姐倒真是好本事,和溟王殿下走得近不说,现在连安王殿下也对她大献殷勤,方才这披风,他可是看见了,别说这毛皮难得,就连这做工,以及上面镶着的珠宝装饰,也是价值不菲的呀!
“哦?”江月芜挑眉,安王竟在大厅没走么?江月芜似想到什么,敛了敛眉,“老爷呢?”
“老爷他也在大厅,陪安王殿下一起喝茶呢!老爷吩咐老奴告诉小姐,安王殿下亲自来看小姐,断然不能怠慢了,请小姐务必好好打扮一番,前去见客人。”管家将江尚书私下对他的吩咐告诉江月芜,隐约能猜得出老爷的心思,那可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呢!
“这样啊!”江月芜眸光微闪,一抹诡谲从眼底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来不及抓住便消失不见,“绿芽,将安王殿下送的东西交给管家,管家且去回了安王殿下,如此厚礼,江月芜承受不起,另外请告诉爹爹,月芜身体抱恙,正歇着,不便见客。”
管家微怔,“二小姐”
身体抱恙?可他看二小姐精神好得很,哪来抱恙的样子?
“怎么了?管家是打算让我亲自去和爹爹说吗?”江月芜微微皱眉,声音依旧温和,但那微微泛着寒意的语气,却是让管家发颤,心中不禁暗叹,这个二小姐,竟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
“老奴这就去禀报老爷。”管家脚底心都泛出了凉意,以往的二小姐不是这个样子的呀!自从老爷这次重新重视二小姐,二小姐似乎就有那么一些不一样了,有时候,竟比老爷的气势还压人。
“那就谢过管家了。”江月芜敛下眉眼,继续喝着茶。好似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管家手中捧着那锦盒,和来时的心情天差地别,安王殿下送的东西,竟也敢退回去,这他几乎能够猜想,便是安王殿下不生气,老爷怕也是要发怒的。
果然,管家一到大厅,秦阳旭本以为可以看到江月芜迎出来,可看管家后面始终不见江月芜的身影,那双浓墨的眉峰顿时拧了起来。
“二小姐呢?”江尚书眸子沉了沉,语气透着一丝不悦,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秦阳旭,暗自留意着他的反应。
第168章 直接的拒绝()
虽然担心,管家已经是被推倒了刀口上,不说也得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管家继续开口,“这个二小姐她说,安王殿下的礼物太过贵重,二小姐她承受不起,所以,要还给安王殿下。”
轰的一声,整个大厅中,唯独三人,顿时气氛变得异常诡异,秦阳旭怎么也没有想到江月芜竟然拒绝,上次他所送的玉佩,虽然被毁,但那是溟王封亦溟的作为,并不能代表江月芜的想法,所以,他今天便带了用上次围猎场猎到的银狐皮做成的披风,专程亲自送了过来,可江月芜竟然竟然这么直接的拒绝!
当真是不给他秦阳旭面子啊!
心中浮出一股浓浓的怒火与不甘,想到溟王封亦溟,难不成江月芜真的对那溟王有意?
利眼微眯着,秦阳旭的眼中划过一抹凌厉的深沉,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这”江尚书一听,心中咯噔一下,他虽然在朝为官,又是四大世家之一,但安王终归是皇子,皇上虽有几个儿子,但却始终没有册立太子,几个皇子就数豫王殿下最具帝王之才,但豫王殿下却被皇上派出了京城,剩下的几个皇子中,这个安王的竞争力虽然现在还不明显,但他却是看得出来安王眼中对于权力的**。
这样一个男人,是不会甘于放弃屈居于人下的,既然身体里流着皇室的血,对于那个皇位,他怕是迟早都要去争一争的!
说不定这安王就是下一任的天子,他都得罪不得,这个江月芜竟她是糊涂了么!
他又怎知道,江月芜就是故意这样做的,安王是追逐权力的人,他江尚书又何尝不是,江月芜便是料定了她的这个爹爹会不愿得罪安王,那么,她便替他得罪,顺便让他急上一急!
“孽障!”江尚书怒喝出声,焦急的从管家的手中舀过锦盒,转身看向赵锦泽,“安王殿下莫怪,小女不懂事,安王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女一般见识。”
秦阳旭眸子倏地收紧,父女二人对他的态度还真是截然相反啊!
“那么这个”秦阳旭沉思片刻,目光落在江尚书手中的那个锦盒上,意有所指的开口。
江尚书也是聪明人,忙点头,“这个老臣便代小女收下了,等会便再亲自给她送过去,安王送的东西,她自然是会喜欢的。”
秦阳旭敛了敛眉,心中顿时有了算计,端起手边的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也不说话,顿时让大厅中的气氛更加的诡异,江尚书不知这安王殿下的喜怒,只能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观察着。
过了片刻,安王殿下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将江尚书手中的锦盒放在桌子上,随即扶着江尚书坐下,一系列的动作,似十分亲和,脸上皆是挂着满脸的笑意。
江尚书暗自猜测着安王的心思,却怎么也猜不透,这个安王,虽不及封亦溟高深,但在皇室中生存的他,又怎么会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
便是片刻的愤怒与失态,那也很快就过去了。
秦阳旭安置好江尚书,竟猛地单膝跪在了江尚书的面前,这举动,顿时让江尚书惊跳而起,忙上前扶起秦阳旭,“安王殿下这是干什么?这可使不得啊!”
秦阳旭满脸真诚的直视着江尚书的双眼,叹息一声,“在江尚书面前,本王也不想掩饰什么,实话告诉江尚书,自从牡丹宴上窥见了二小姐的,本王的一颗心便落在了二小姐的身上,日日苦思,再也忘不了,便是别的女人,也入不了本王的眼,脑中总是盘旋着二小姐的身影,挥之不去,本王一早便想拜访尚书府,但听闻二小姐和溟王表哥走得近,猜想二人是不是才子佳人的一对,所以便一直不敢前来唐突二小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