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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玦不慌不慢的给她倒了一杯水,一只手扶着她坐起来,将水杯塞进她掌心里,又在她的后背加了一个靠枕。
沐晚夕一只手抓着水杯,另一只手落在干瘪的小腹上,空荡荡的没任何的感觉,心口也空荡荡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挖走了。
殷慕玦重新坐下,鹰眸看着她,眼神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怀孕了,孩子又没了。
沐晚夕双手捧着杯子轻啜着白开水,垂着的眼帘没有看他,在灯光下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孩子没了,自己应该开心才对,可是自己为什么开心不起来?
“晚晚你怀孕了”殷慕玦兀自的开口,声音在空荡的房间显得寂寥,不停的徘徊。
沐晚夕的睫毛轻颤了下,视线看向他,听到他低哑的声音又响起来了,“现在没了这样也好你知道的我们不可能要孩子的这样很好”
一贯说话言简意赅,云淡风轻的殷慕玦,第一次语伦次。他觉得孩子没了,应该要安慰她的,除了这个理由她找不到任何安慰她的理由与言语。
“孩子没了你一点都不痛,是不是?”沐晚夕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语速很慢,一句话说完整,好似要一个世纪一样。
殷慕玦点头,薄唇勾起轻松的弧度,“不痛我们今年才多大?怎么可能要孩子?而且我们是——也不可能要孩子!孩子没了自然好,我们应该庆幸,为什么要痛?”
不是这样的,孩子没了,他痛的,心痛可未来的日子还那么长,总会有下一个的这是殷慕玦的心里话,可是他法告诉沐晚夕。
沐晚夕干裂的唇瓣轻勾了一下,似笑非笑,“可是我痛殷慕玦我很痛。因为他长在我的身体里,被人从我的身体里拿出来”
殷慕玦,原来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痛。即便害死你自己的孩子,你也不会痛。
殷慕玦上前为她压了压被子,沉声:“你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昨晚检查没事,阿海会接你回去。”
“滚。”沐晚夕冷冷的抿唇一个字眼。
殷慕玦的手指一僵,还没反应过来时沐晚夕手中的水杯水直接泼到他的脸上,一时间俊颜被湿透了,水珠沿着他冷硬的轮廓一滴滴的往下落……
沐晚夕扬手将水杯的狠狠的摔在地上,清脆的破裂声在耳边回荡,玻璃碎片在地面闪烁着寒光
“我叫你滚!”沐晚夕面表情,声音近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换做以前的殷慕玦早把她掐死了,可此刻他没多大的反应孩子没了,发生这么多事,眉宇之间掩藏不住的疲倦;嘴角机械的扯了扯,“你好好休息。”
说完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病房,在门口时没忘记吩咐护士将房间的玻璃片收拾干净,免得再伤到她。
沐晚夕吸了吸鼻子,将眼底的泪活生生的|逼回去。她不能,绝对不能哭孩子是殷慕玦害死的,他是凶手他没痛,没难过,自己也不能……
可是——可是什么,心还是会痛啊!
她才二十岁啊!失去了太多太多,最后连孩子都失去了……
殷慕玦回到公司,打电话吩咐下去24小时要有人看着她,拘留病房的事绝对不能发生第二次,他还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做。
或许是药物的问题,没多久沐晚夕沉沉的睡去,一直到晚上护士送餐,她没吃一口,醒来一会又睡着了。
翌日,做了检查,身体没事。阿海来接她回去,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只需要换一套衣服。
沐晚夕跟在他后面就要上车时,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沐晚夕,等一下。”
“大小姐。”阿海看到尉迟微走来,立刻露出殷勤的笑容,还是有点猥琐。
尉迟微看都没看他一眼,对沐晚夕道:“我有些话和你说。”
沐晚夕看着她没说话,阿海机灵的立刻说:“我上车,大小姐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尉迟微不屑的冷哼一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阴森森的,寒意迎面扑来,光线有些黯淡;沐晚夕没说话一直站着等着她开口。
“沐晚夕,我知道你恨小慕慕,但我还是劝你凡事适可而止否则到时候别说阿恒,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沐晚夕面表情,声音冷冷的。
尉迟微嘴角扬起邪气的笑与尉迟恒有几分相似,她走近了一步,唇瓣贴近沐晚夕的耳边压低声音道:“你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在那样的情况下不能做爱。你是故意勾引小慕慕,让他害死自己的孩子让他为这件事在内心里深深的自责你腹部有淤青造成你差点流产,你不可能不知道!”
沐晚夕的身子僵硬住了,掌心冒出冷汗,眼帘下垂,手指暗暗的收起攥成拳头——
“你大可以去告诉他,看他会不会真的在乎这个乱伦的孩子。”沐晚夕赌尉迟微不会去说,否则她也不会站在这里。
尉迟微凤眸里流过明亮的光彩,“放心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告诉他的,我要等……等到他自己发现,自己被你算计了,亲自害死自己的孩子那时他该有多恨你!沐晚夕,我很期待那一天。”
沐晚夕下意识的洁白的贝齿咬住唇角,一语不发,耳边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你知道的,我喜欢小慕慕很久了我不好过,自然也不会让他太好过我要看着你们怎么把彼此伤的体完肤”
尉迟微知道殷慕玦的心里对沐晚夕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可是她不是;尉迟微也知道沐晚夕被送进拘留所不是殷慕玦做的,她还是不说……
她就是要看着殷慕玦和沐晚夕怎么相爱,再怎么相互痛恨,恨不得对方死。
在爱情里面,我们都不够诚实,我们都只成全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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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你疯了吗()
“那是你和他的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沐晚夕说完,转身要拉开车门时听到尉迟微阴冷的笑从背后传来,“不管怎样我还是请你记住一点,适可而止。要是他因为有任何闪失,我要你拿所有来陪葬。我尉迟微说到做到。”
黑道小姐的霸气展现的淋漓尽致。
沐晚夕的后脊骨僵硬住,一股寒意蔓延到四肢百骸,故作镇定的抿唇道:“悉听尊便。”
既然尉迟微什么都知道了她也没必要在装了,是自己故意设计殷慕玦的又如何;这一切都不过是他逼自己的,就算再痛也是他活该,自作自受。只是结果是殷慕玦根本就不在意,即便是他的亲生骨肉,他也不会在乎的。
对啊!一个乱、伦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在乎呢。
沐晚夕上车,让阿海开车,车影在尉迟微的眸子逐渐消失,一直到完全没有任何的痕迹。双手随意的搭在胸前,嘴角溢出冷艳的笑意。
沐晚夕现在的决绝不过是笃定殷慕玦不爱他,她也不爱殷慕玦,若有一天他们相爱了,而这个真相被解开时,将会让他们两个人都陷入痛苦的深渊中。
小慕慕,我好像喜欢上这种看着你玩火自、焚的感觉了呢。
*****
沐晚夕回到家的好几天都没见到过殷慕玦,似乎他从来没回来过,或许已经厌倦了自己,或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离开这栋房子了。
只是每天晚上她都睡不着,过往的事一件件的全压在她的心底即便是睡着了也会在恶魔中惊醒,眼角全是冰冷的泪水。她甚至梦到自己的那次车祸,自己被困在车子里,她想出去可是车门不开;她清楚的体会到绝望在心头涌过;车外有一个浑身血迹的孩子,狰狞的脸对自己说:是你害死我的,是你害死我的,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不是的,不是我,是殷慕玦殷慕玦
“啊!!”沐晚夕再次从噩梦中惊吓,衣服被冷汗湿透了,服帖的粘在肌肤上,她大口大口喘气,呼吸,眼神空洞光,左边心口的位置绞痛……
“怎么了?”门忽然被人开,“啪”的一下子灯光驱走了屋子里的黑暗,殷慕玦大步流星的走到床边,黑眸紧盯着她苍白满是汗水的脸颊,“怎么满头大汗?做噩梦了?”
沐晚夕好几天没见到他,没想到他今晚会回来,此刻不咸不淡的样子又好像以前一样。
以前一样?呵,怎么可能呢?他们之间永远夹着一个死去的孩子!!
殷慕玦拿纸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汗水,声音刻意放缓了几分,“谁吧,没事的只是做噩梦而已。”
这几天他很忙,也是有意避开沐晚夕,担心她见到自己会情绪激动对自己的身体不好。何况,他也需要一点时间来冷静冷静。每天沐晚夕还没睡醒,他便出门了,等她睡着他才回来,动作放轻,活动范围仅限厨房和客厅,沐晚夕自然是不知道他回来的。
沐晚夕游神一点点的回来,目光呆滞,刚睡醒声音还有些哑,“我渴。”
“我去给你拿水。”殷慕玦拿起床头柜的空杯子转身去厨房。
沐晚夕坐了几秒,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还沉浸在噩梦中,忽然听到外面的动静,想到什么,飞快的拉开被子;下床时鞋都没穿,飞快的跑出去,走到厨房门口时,看到冰箱门被打开了,散发着幽幽的腐臭味,而殷慕玦的脸色难看,额头的青筋若隐若现的暴跳,暴戾在黑夜愈浓……
殷慕玦看到那血液凝固散发腐臭味的东西,胃都在翻搅。若是平常人早就吐了,可殷慕玦强忍着恶心感,这才没吐,可脸色已经开始泛白了……
沐晚夕赤脚踩在地上,一股凉意从脚底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在心底莫名的有一丝块感,她感觉到殷慕玦的情绪波动,尤其是他脚边的摔破的玻璃杯,玻璃闪烁着若有若的寒意……
“抱歉——”她干涩的唇轻抿:“我看到别人要扔了它,觉得可怜就想着可以帮忙埋了,只是最近身体不好……所以一直放在家里!”
声音很淡,甚至是麻木了。
殷慕玦鹰眸看向她幽深,寒意乍现,“沐晚夕,你疯了吗?”居然把这样的东西放在冰箱里。他要人把冰箱丢掉,这辈子他都不要看到这个冰箱了。
“殷慕玦,你怕了吗?”沐晚夕云淡风轻的反问,“你怕什么?不过是一团快成人形别人不要的一团肉而已……和被你丢弃的那团肉没区别的!!”
殷慕玦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攥紧成拳头,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沐晚夕会说出来的话!
“明天我会把他埋了。”
“不用了。”殷慕玦冷冽的开口,立刻拿手机拨号码:“立刻上来把冰箱扔了,冰箱里的东西找地方给埋了。”
说话时,他的眼神一直看着沐晚夕的,不给对方说话的时间直接将电话给切了。
大步流星的走到沐晚夕的面前拽着她的手将她往房间里拖,沐晚夕跌跌撞撞的跟在他的身后,不哭不闹,也没喊疼。
阿海疑惑了,深更半夜的殷少居然莫名其妙的叫他们去扔冰箱……只是等他上楼看到冰箱里的东西,直接抱着垃圾桶吐了起来,其他两个手下也跟着吐出来。
实在是太恐怖了!
尤其是深夜里,有冰箱里黯淡的光照着,更加的阴森恐怖,还有气味恶心……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殷少要连同冰箱一起扔掉。这辈子他大概对冰箱都有阴影了。
殷慕玦将沐晚夕摔在柔软的床上,站在一旁,双手放进口袋里,他怕自己不冷静会直接掐死她。阴翳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冷清惨白的脸色,近乎要把一口白牙给咬碎了。
“沐晚夕,你是故意的。”
故意把东西放在冰箱,故意说口渴故意引自己去开冰箱看那样恶心的东西。
沐晚夕被摔趴在床上,头发遮住了她半个脸,双手支撑在床上缓慢的坐起来,嘴角流动过似有若的笑容,一语不发。
“明天我安排你去见心理医生。”短时间内经过这么多事,她又做噩梦,殷慕玦真的怀疑她心理出现问题了。10v。
“你认为我有病?”沐晚夕抬起头,水眸波澜惊的迎上他,“你认为我是疯子,是神经病怎么不把我送进神经病院去?”
如果真的能进去就好了,至少不用留在这里,面对这个噩梦。
殷慕玦敛眸,“你没病,不是疯子,更不是神经病。你只是走进死胡同了,医生会让你走出来,一切都会过去的。”
“过去?”沐晚夕轻笑,笑意在深夜显得凄凉,“你真的认为一切都会过去吗?”
不可能!一切会过去?除非琰深活过来,我没进过拘留所,孩子的事也没发生过。
殷慕玦英眉拧的很紧,沉默了好一会,他走近她,手指拨开粘在她脸颊上的长发,幽幽的嗓音道:“我相信会过去的。晚晚,时间会让你忘记很多东西,包括伤痛!”
忘记?我忘记什么也不可能忘记你给我的这些伤痛。沐晚夕水眸看着他,心里全部都是不甘不愿
“别想离开我,七年没过,你哪里也别想去,只能留在我身边。”
沐晚夕笑容虚缥缈,若有所思的点头,“我会的,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折磨你!
如果一切都不能过去,那么殷慕玦我会留在你身边,像尉迟微说的那样,一直将彼此折磨到体完肤。
殷慕玦掀开被子将她按在床上,声音清冷,“睡吧,明天阿海会送你去见心理医生。”
沐晚夕躺在床上,光晕环绕在他的俊冷的轮廓上,五官因为阴影有些模糊。他脱了外套,直接半躺在床上将她抱在怀中,手指像哄小孩子一样轻拍着她的后背。只是脸色阴沉,唇瓣紧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
沐晚夕知道挣扎用,做了一个噩梦,这几天身体虚弱,也没力气闹腾了。索性任由他抱着,闭着眼睛。
奇怪的是,在他的怀抱里沐晚夕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而且没有再做噩梦。
翌日醒来,只剩下她一个,床边的温度余留,应该是刚走不久。起床,洗簌换衣服看到站在门口局促不安的阿海,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她都当没看见一样。
“沐小姐,用过早餐我送你去见医生。”
“不用了,我现在就跟你去。”沐晚夕丝毫胃口都没有。
“可是……”阿海迟疑了起来,一脸的为难,殷少可是吩咐要看着她把早餐吃下去啊。
沐晚夕什么话都没说,坐在餐桌前,一口气将牛奶喝完,三两口将早餐吃下去,狠狠的甩餐具,碰的清脆的响。
“这样可以了吗?”
是那样闪有。阿海脸色一僵,想到昨晚那么恐怖的画面,连忙点头:“可以,可以……沐小姐我们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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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无路可退()
沐晚夕抓着外套走出去,阿海一脸苦逼的在后面为她拿钥匙,钱包等物品。怎么突然之间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他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温柔,善良的沐小姐。
殷慕玦坐在办公室收到沐晚夕心理医生发来的传真,眉头皱起来。
沐晚夕根本就不配合他,不管心理医生说什么她都沉默不言,一次两次还好,若这样长期下去心理医生也只能束手策。
这个该死的沐晚夕到底搞什么!
殷慕玦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现在n&处处需要他亲力亲为,而为了还洪振涛让沐晚夕出来的人情,他这几天更是忙疯了,最让他不省心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