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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皱了皱眉头,只觉得殷慕玦的态度太过奇怪。当下只觉得可能是他是知道恩泽的事,而自己刚生病完所以格外的好说话。后来她才知道,殷慕玦根本就没这么好心!!!
“恩泽……”
“事情已经注定了,恩泽就一辈子跟着我们两个人。”殷慕玦像变戏法掌心里多了两根链子,各自窜着戒指。
殷慕玦将其中的一个戴上她的脖子,剩下一个戴上自己的脖子。虽然嫌弃是程安臣送的,可这到底是恩泽,他的儿子。
“以后我们一家人不会再分离了。”
沐晚夕低头眼眶红红的,手指摸索着戒指,满心的伤感与怅然。
“不许哭,敢哭我打你屁股!”殷慕玦半真半假的威胁。
沐晚夕吸了吸鼻子,到底是没哭的。只是掠眸看到他手里多了一个手链,这条手链在和安臣订婚当天她亲手扔进垃圾桶里,以为再也不会见到,没想到竟然被他捡回来了。
殷慕玦勾唇道:“你胆子长肥了,我送的东西你也敢丢?”
沐晚夕没说话。
殷慕玦冷脸,“小天使被你扔哪里了?我在垃圾桶里没找到。”
“小天使——没有丢。”沐晚夕糯糯的开口,抬眸看到他一脸的不相信,补充,“真的是收起来,那是纪念孩子,舍不得,丢。”
“沐晚夕,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殷慕玦不能掐死她,又不能揍她,气的只能掐她的脸颊,“纪念孩子的你舍不得丢,我送给你的定情物你就舍得丢!你***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
这个世界上能把殷慕玦气的暴走的怕也只有沐晚夕一个人了。
沐晚夕抿唇,只是看了他两眼,又不说话了。小天使纪念孩子的,孩子她有份自然舍不得丢,手链……丢了就是丢了,哪里会想那么多。
“戴上!”
沐晚夕摇头,双手极快的藏进被子里,坚决不要再戴他的手链了。他都说的那么清楚,定情物!!!
殷慕玦倒也不着急,狭长的双眸饶有深意的盯着她,幽幽道:“我们,来日方长。”
总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戴上我的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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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臣没想到殷慕玦还会约自己出来见面,按道理他应该恨自己和母亲才对。
殷慕玦身穿白色衬衫,西裤,整个人靠在椅子上,衣扣解开两颗,风流倜傥,俊朗不凡,眸光淡淡的扫向他时多了一份讥笑。
“你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讥笑我。”
“当然。”殷慕玦挑唇冷笑,狂傲的口吻道:“我需要你协助我查处一件事情!”
“我为什么要帮你?”程安臣不冷不热的口吻。
“姓程的,你给我听好了,我说协助是给你面子!说难听点你就是在为你母亲赎罪!她让我儿子尸骨存,光凭这点我要她死都不过份!”
殷慕玦收敛笑容,冷意盎然。
程安臣没说话,只是握着水杯的手幽然收紧,沉声,“我母亲究竟对你母亲做过什么?你如此恨她?当众全部我的身份应该不止是要阻止订婚,更是在报复我母亲!”
殷慕玦扯唇冷笑,并不解释,“季澜溪一开始很反对你和小阿呆在一起,后来不惜利用恩泽的骨灰来威胁她和你结婚,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季澜溪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你需要挖掘出这个真相。”
顿了下,又补充道:“我觉得还有一件事应该通知你下,关于恩泽的死,我会好好的调查清楚!!”
程安臣眸子一沉,极其严肃的口吻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殷慕玦站起来,双手插在口袋里,阴翳的眸光似冷笑,似悲悯的看着他,“程安臣,我若是你真宁可去死也不会要这样的母亲!”
程安臣的脸色一暗,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眼见着他就要走,立刻开口:“她……还好吗?”
“你和你妈对她做出那样的事还能指望她多好?”殷慕玦脚步停下来,回头视线轻蔑的看他,“怎么?曾经最近最优秀的季律师现在连忏悔都不会吗?你不应该和你母亲跪在我母亲和她面前好好的忏悔道歉你们所放下的错误!”
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帘,程安臣的心情极其的复杂与沉重。
一是不知道母亲当年对殷慕玦的母亲做过什么,二是不知道母亲究竟隐藏了什么,她把恩泽的尸体偷走大部分原因是她不喜欢沐晚夕,逼疯沐晚夕可以分开他们,可是后来为什么又要威胁晚夕和自己结婚?
想到这些,程安臣的心就好像被刀绞,明明痛彻心扉,还要极力的忍耐。
因为他想帮殷慕玦找出真相。
『将完结』你若不离不弃,我定生死相随(8)恨之入骨()
沐晚夕住院,殷慕玦的病房就在隔壁,但压根就没回去,一直守着沐晚夕。重新请的护工是严苛的不得了,严禁沐晚夕下床,倒水什么的也不可以,必须卧床静养。
沐晚夕虽然难受,但想到自己答应过他,做人还是守承诺的好。
殷慕玦一般只有上午会在病房,下午到晚上根本就不知道他去哪里,每次要等沐晚夕睡着后他才会回来,所以这几天两个人也没多少的交流,避免很多的冲突与尴尬。
沐晚夕午睡半个小时,察觉到有脚步声,以为是殷慕玦,睁开眼睛却看见神色疲倦的程安臣,神色怔了怔,半天没说话。
程安臣没想到这么快惊醒她,神色黯淡了几分。其实他只是想趁她睡着来看一看她。
他坐下,沐晚夕坐起来,两个人相视言,病房的气氛压抑而沉闷。
良久之后,程安臣低低的开口:“对不起!”
沐晚夕的心一怔,还未反应过来时伴随而来的是程安臣嘲讽的笑意,“我都知道了……对不起,晚夕!我没想到伤你最深的人竟然是我的母亲!”
殷慕玦到底还是告诉程安臣了。
这是她一直不愿意安臣知道的事。她恨不得杀了季澜溪,但她绝对不能伤害安臣,没有安臣过去几年的维护与照顾,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沐晚夕。
她就是这样的人,爱与恨,分的太明白。
“对不起!一直让你受委屈,还以为自己是能给你幸福的人……”
“安臣!”沐晚夕淡淡的打断他的话,眸光清澈而明净的看向他,“我承认季澜溪是用恩泽的骨灰威胁和你在一起,但决定和你在一起时我想的并不只是恩泽,还有真正的和你在一起。我一直都在害怕你知道真相,因为你一定会认为我是为恩泽才选择你,你会觉得被伤害,被背弃了。我以为只要我努力真心的和你在一起,等拿回恩泽后即便再厌恶季澜溪我可以为了你忍受她,甚至想避免见她就好……”
程安臣眸光怔了怔,看着她没说出话来。只听到她继续说下去,“到头来是我太天真了,我心底是感激感动你给我的一切,另一半是再恨着季澜溪,尤其是在知道她毁了恩泽的骨灰时,我是真的想要杀了她,甚至想过毁了你报复她!所以你那一巴掌打的很对,我应该承受的。季澜溪千错万错,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唾弃她,唯独你一个人不可以。所以你不需要对我抱歉,你只是作为一个儿子维护自己的母亲,没有错……”
“别说了!”程安臣咬唇打断她的话,狭长的眸子里满载着悔意。那一巴掌已经让他懊悔的想要去死,如今沐晚夕竟然还宽慰自己,让他地自容。
“晚夕,别说了,是我母亲的错,是我的错。”程安臣颓然垂在身旁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伤口还没有好,挣的血肉露出,感觉不到痛。“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一直太相信我母亲,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沐晚夕深深的呼吸一口气,眼神灰暗与奈,“安臣,殷慕玦不会放过季澜溪,我也不会。你离开吧!”
否则她真的不知道安臣要夹在中间有多痛苦。
“晚夕……”程安臣皱眉,嘴角勾了勾,苦笑:“你是想让我做一个逃兵吗?”
“我只是不想你卷进我们的纷争中。”沐晚夕真诚的开口,“安臣,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很干净,很温暖的男子。其实我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你,之前是我妄想了,现在更不可能。只是你是你,季澜溪是季澜溪,我只能尽量的让自己心里的恨不要变得太可怕,却不能保证殷慕玦他不会迁怒你!”
“一个是我最爱的女人,一个是我的亲生母亲……”程安臣沉沉的叹气,声音幽邃,“晚夕,我早就逃不掉了……”
注定要在这样旋窝里沉沦,找不到出路,左右为难,苦苦挣扎,最终的结果要么解放,要么死亡。
沐晚夕没有说话。早就知道安臣不会离开,只是私心还是希望他能离开,安臣离开她就不会有任何的顾忌,也不需要再为殷慕玦和程安臣之间担心。
只是那个人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怎么可能丢得下!
程安臣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脸颊上,眼底的懊悔与愧疚越来越浓郁,想要伸手抚摸,手指都在颤抖,早已没有资格了。
沐晚夕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薄唇勾起露出牵强的笑容,“不疼了,早就不疼了。不要再自责。”
“晚夕……我不能和你保证什么,只想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对你的感情永远不会改变……我更不会让我妈继续伤害你。”程安臣灰暗的瞳孔看着她,语气笃定,“我会继续保护你,哪怕只能用朋友的身份。”
沐晚夕心狠狠的一颤,程安臣的意思她懂,只是不希望他这样做。
太痛苦与煎熬。
“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看你。”程安臣最终只敢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那微凉的温度让心跳不受控制,眼底浓郁的不舍,最终也只得扭头就走。
他走后许久,沐晚夕一直都呆坐,神游太虚,表情怅然与助。
她不能怪安臣什么,也不能说服程安臣站在自己的身边与他的母亲做对,以前的所有想法都是异想天开。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割舍的东西,如果安臣能割舍掉,或许也就不是那个让自己欣赏依赖的安臣了。
殷慕玦知道程安臣来过,也知道她此刻的出神是为了那个男人。心里极度的不舒服,极度的愤怒,甚至想要好好的收拾她一顿,或者直接把她倒八光欺负她哭着求饶。
千百个念头从脑子过滤掉,最终他只是声的叹气,现在他是拿这个小阿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能放纵着她在自己的面前想着别的男人。
晚上八点多,沐晚夕准备休息时,殷慕玦这才出现,沐晚夕倒有些意外与不知所措。现在的她,已经是路可走也路可退,清澈的眸子映着橙色的暖光,光是看着就让人想狠狠的欺负她。
“起来吃夜宵。”
“我六点吃的晚餐。”八点吃什么夜宵?
“你太瘦了,要多吃点。”殷慕玦面不改色的开口,手指扣了扣桌面,“要我亲手喂你?”
沐晚夕本来还不觉得饿,本来晚上就没吃什么,现在闻到香气肚子似乎是有点饿。慢慢的坐起来,殷慕玦体贴的将食物到她面前。
清淡而不平淡,味道很不错,不像是买的。
“殷慕玦,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沐晚夕突然停下调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说。”
“我最近是不是睡的很好,也吃的很多?”沐晚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失眠每夜都做噩梦,可这几天自己似乎沾到枕头就睡。以前什么都吃不下,一顿能吃两口就不错了,现在小半碗的饭也能吃下去。
白天她问护工,护工说她吃的很少,睡的也和正常人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
只是她感觉还是很怪,说不清楚哪里怪了。
殷慕玦峻寒的神色快速划过复杂,眼底的光泛黯淡几分,抿唇道:“睡的是多了点,不过是因为之前我让医生在你药水里加了安定的成分。饭吃的也不是很多。没事瞎想什么?”
真的没有?沐晚夕心底疑惑,不过听到他说睡得多是因为药水的缘由也就慢慢的打消心底的疑虑。
“你打算怎么对付季澜溪?”
“我要是拿程氏企业开刀呢?”殷慕玦挑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很想知道自己要是碰了她安臣的东西她会如何。
这在她的意料之内,点头:“也好。”
殷慕玦挑眉,有些疑惑她这么平静、释然,试探的又问:“若我要她的命,或送监狱里呢?”
沐晚夕还是点头,“好。”见殷慕玦眸光探究而疑惑,想了想说道,“不要迁怒安臣,如果你确定要伤她性命,我只有一个请求,不要当安臣面前。”
让安臣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殷慕玦的手里,太残忍了。她害怕安臣会恨殷慕玦,他们两个人相互仇视,自己想都不敢想后果是什么。
听到她的话殷慕玦心又沉又冷,在她的心里安臣就那么重要,重要到方方面面她都在为安臣考虑。
“为了安臣,你是不是都能放弃对季澜溪的仇恨?”
沐晚夕犹豫片刻,喃喃自语,“我不知道。”
若知道她应该早就行动了,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一直像鸵鸟一样把头缩起来,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安臣打了你一个耳光你不会恨他,反而更维护他;季澜溪毁了恩泽的尸骨,你为了安臣可以放下仇恨,而我呢?”殷慕玦邪魅的语气透着一股寒意与自嘲,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复杂而诡异,“我只是骗了你,你对我恨之入骨。”
“沐晚夕,你对我永远都是这样不公平。”
完你生相水。最后一句话可谓“苦涩”的语气,在沐晚夕的失神中,他的背影离开。
他再坚强,面对沐晚夕对程安臣的维护与关心,终是被刺伤,到心酸,苦涩。换做以前他一定会极端,哪怕是刺伤也要做些什么,否则心中的积怨法发泄,此时此刻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开双臂承受着。
这也许就是报应吧。报应他一开始对她的伤害,从未想过她的感受。当初一味的占有,把她一伤再伤。
这一夜,沐晚夕睡的并不是太踏实,一夜的光怪陆离,极其的疲倦的睁开眼睛时发现眼角满满的全是眼泪。起身,发现东方泛着鱼肚白,空寂的病房只有她一个人,看样子殷慕玦昨夜并没有回来。
她的钱包和手机都在床头的衣柜里,除了病服,也有睡衣和日常的衣物,换下衣服没有通知任何人出院。13v。
备用钥匙在门口的花盆下,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靠着沙发酣睡的程安臣。迟疑几秒,立刻反应过来他这几天应该都没回程家,一直在这里。
沐晚夕放下钥匙,换鞋子,从卧室里拿出薄毯轻轻的盖在他的身上,动作已经放的很轻了,没想到还是惊醒他。
程安臣看清楚她,皱眉,“你怎么出院了?医生同意吗?”
“我没什么事就想回来,没想到你会在这里。”沐晚夕在他的身旁坐下。
“抱歉,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现在就走,你好好休息。”程安臣说着立刻站起来,语气极其的歉意。
要迈动步伐时,沐晚夕盯着他的背影猛的开口:“你,要照顾好自己。”
程安臣缓慢的回头,漆黑的眸子说不清是感动或是自嘲,事到如今,她还肯关心他,已是心满意足。他真的没想到她不是恨自己!虽然沐晚夕说选择和自己结婚是真心的,可自己怎么敢相信,在母亲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