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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请喝茶。”林雨芯脸上带着笑,眼神清澈平静,神色毕恭毕敬,双手将茶举过了头顶。
徐母的眼泪瞬间就溢出了眼眶,她心里一直盼着这一天呢。
她曾无数次的想着,要是儿子将来娶的媳妇瞧不起自己,可怎么办?
或者因为自己,而让儿子儿媳生隙,又该怎么办?
就算知道儿子是有意把林雨芯带到自己这里来的,好让自己放心,可她还是怕高门大户出身的林雨芯,会不耻自己外室的身份。
可现在这一刻,看着面前的林雨芯,她所有的担心都消失了。
她有些激动的伸手接过了林雨芯手里的茶盏,连声说道:“好孩子,快起来!”
“你还没给孩子回礼呢。”威远侯在旁边也是心里一松。
“对,对,你看母亲高兴的都差点忘了。”杨静敬忙拿起身边桌子上的一个描金彩纹双飞燕的匣子,递给了林雨芯,“这是母亲给你的,快起来。”
林雨芯笑着道了谢,才从垫子上站起身。
四人坐在正厅唠了一会儿嗑,就到前面的花厅帮的膳。
下午徐清远又带着林雨芯去了一趟寒山寺,拜见敬一大师。
敬一大师先受了他们的礼,回赠给了林雨芯两串开了光的佛珠。
接着又给林雨芯把了下脉。
徐清远呆在旁边,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们,等到敬一大师才一松手,他就忙急声问道:“雨芯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敬一大师用手捋着自己的胡子,看着难得变色的徒弟,半天才笑道:“身体已无碍。”
徐清远的神情一松,立刻就笑着拉住了林雨芯的手,“你身体无碍了。”
林雨芯当然也听到了敬一大师的话,只是看着他这么高兴,她的心里便也跟着高兴起来。
“你师弟在寺里抄经书呢,你要不要去看看?”敬一大师忽然说道。
“他在抄经书?”徐清远暗惊,宫皓轩从小就不爱抄经书,敬一大师第次罚他抄经书,都跟要了他的命似的,“宫里出了什么事?”
“你去看看他吧。”敬一大师笑笑未言。
“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在这里等我?”徐清远担心宫皓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就问身边的林雨芯,“要不,你也跟我去见见他吧。”
“如果他心情正不好着呢?”林雨芯眸光微闪了下,低声说道:“还是你自己去看看他吧,我在大师这里等你。”
“也好。”徐清远不疑有他,就一个人急步去了宫皓轩后院的客房。
林雨芯回头看着站在禅房门口的敬一大师,说道:“师傅,我想在院子里坐会。”
她与徐清远是夫妻,就随着他一般的称敬一大师为师傅。
“要不,你陪为师下盘棋如何?”
“好啊。”林雨芯很愉快的答应了下来。
虽然她现在没有心情下棋,可是她知道自己若是不下棋的话,就会想起前世的种种,包括她跟宫皓轩的新婚、洞房,以及两人同游寒山寺等事情。
徐清远跟她初见时,就对她毫无保留,而宫皓轩却从来没都没有跟自己提过敬一大师是他的师傅,他还有徐清远这么个师哥。
可见宫皓轩一直都是不信任自己的,或者一直都不曾把自己放在一个跟他平等的位置上。
“下棋时,最忌心浮气躁心不静,”敬一忽然开口说道:“棋错一着,满盘皆输。”
林雨芯手上一顿,棋子就停在了半空中。
她前世的满盘皆输,到底是棋错在了哪一着?
“清远这孩子从小性格就倔强,遇钢则刚,遇柔则更柔,”敬一大师把棋盘上的黑子全部捡了起来,装回到盒子里,“他有责任心,有担当,会是个好丈夫。”
林雨芯忽然就想了一句话:遇钢则刚,遇到树木他能变成森林,遇见青草,他就能化作春天雨露。
她不由的就想到了徐清远。
当自己不讲理的生气、哭闹的时候,他就会比自己更生气,态度比自己更恶劣,这是不是就是遇钢则刚?
当自己伤心哭泣、生病难过的时候,他就会温柔小意的哄着自己,是不是就是遇柔则更柔?。
林雨芯不由的暗喜,看来她以后得用以柔制钢这招来对付徐清远了。
第106章 再次相见()
“师傅,咱们再来一盘吧!”林雨芯忽然心情变得大好,她把棋盘上的白子也收到了盒中,然后才对着敬一大师问道:“这次弟子可是要用真本事了。”
“好啊!”敬一大师笑道:“我到要看看,你有几分能耐,敢在老纳面前自夸。”
“哼哼,”林雨芯挑着眉稍,故意说道:“这次弟子可是再不会相让。”
“那就让为师好好的见识一番吧!”敬一大师慈眉善目的笑着。
徐清远跟宫皓轩走进院子,就看到了坐在院中银杏树下的两人。
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白眉白须,慈祥安定。
一个披着绯色斗篷,明眸红唇,娇俏欺人。
两人就象在仙境中的上仙和小仙女似的,让人难以错开眼。
徐清远嘴角微弯,眼里就染上了笑意,而他旁边的宫皓轩看着此时此景,却脸色苍白,抬手就捂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咳——”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四皇子?”徐清远吓了一跳,忙伸手扶住他的肩膀。
“没事,我没事。”宫皓轩抬手拂开他的手,眼睛看着迎着自己走来的两个人,觉得自己吐出了那口血以后,反而觉得心里没有那么堵停了。
“这是怎么了?”敬一大师问道:“让清远扶你进房间里,为师帮你看看。”
“师父,徒儿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宫皓轩的眼睛移到了林雨芯的身上。
花颜月貌、国色天香,他竟不知道她长的如此出色。
宫皓轩的眼眸微暗。
她以前从不正眼看自己,从未在自己面前抬头。
难道是不想在自己面前露脸吗?
宫皓轩不知道怎么了,他知道,自己见过她,而且还不止一次,可是一次都比一次惊艳,一次比一次让他心里的贪念更甚。
如果这个女人不是徐清远的,而是换成另一个人的,不管这个人是谁,他都有办法让他的婚礼办不成。
可偏偏这人是徐清远!
宫皓轩忽然才明白自己为何会想逃离京城了,为何会心焦气躁了,因为林雨芯跟徐清远大婚了!
林雨芯的眼神只在宫皓轩的身上一扫而过,就落在了徐清远的身上。
“还是跟为师的进去看看吧,要不然,为师这心里不踏实。”
敬一大师伸手握在了宫皓轩的胳膊上,将宫皓轩掐的一疼,他一下子晃过神来,才看向师父,“要不,咱们还是在院子里吧。”
“人若是不舒服,就得该吃药就吃药,免得病重时,无药可医。”敬一大师手上又微一用力,就把宫皓轩强拉进了房里。
徐清远在身后眉峰微皱。
林雨芯若有所思的走在徐清远的身后。
敬一大师给宫皓轩把了脉后,只说道:“心内郁结所致,吐了口淤血,已无大碍。”
然后就跟徐清远说道:“你们也下山吧。”
徐清远的眸光微变。
师傅以前都是千方百计的留他在寺里,这一次竟然主动的撵他?是因为林雨芯是女子吗?还是因为其他?
“师傅怎么开始撵人了?”宫皓轩有些失常的看着徐清远的方向,说道:“怎么不留他们二人吃了斋饭再走?”
“这斋饭有什么可吃的?”敬一大师面容和善,但语气却不容人置疑。
“我们回城里还有些事情要办,”徐清远看了眼师傅,又看了一眼,正看向自己方向的宫皓轩,声音清冷的说道:“既然病了,就好好的养病吧!”
徐清远说完,就拉着林雨芯跟敬一大师和宫皓轩告辞。
林雨芯温顺的跟在徐清远的身后,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不曾有过。
宫皓轩本来隐忍的双眸猛的炽热起来,她不应该是这样死气沉沉的,她应该是朝气蓬勃的。
他才刚要坐起来,就被敬一大师抓到了胳膊,又给他压了下去,“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送了,清远他们又不是外人。”
徐清远眼里不解更甚,但并没有多问,而是深深的看了眼敬一大师拉着宫皓轩的手,还有宫皓轩扶着桌角的指节处的泛白。
他的脸色立刻就变的万分难看。
林雨芯心情紧张的跟在徐清远的身后,她不知道宫皓轩为何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可是那眼神却让她又惊又怕。
她甚至怀疑宫皓轩是不是也穿越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胆颤心惊。
如果他也穿越了,那自己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呀?
林雨芯面上不显,但心里却大乱,走出小院,没看清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摔倒,幸亏旁边的徐清远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怎么了?崴着脚没有?”徐清远急忙问道。
“刚才有个石头绊了一下,脚没崴着。”林雨芯冲着笑了笑,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徐清远看着她乖巧娇艳的小脸,心里一软,就回手反握住了她的小手。
“走吧,咱们今天在别院住一天。”
林雨芯的眼睛瞪大了一下,接着就又微弯的点了点头,“好。”
徐清远的心里更软,“母亲一定给咱们做了好吃的。”
“那咱们快回去吧!”林雨芯欢快的说道。
两人出了寺院,徐清远就象来时一样抱着她骑着马,一路小跑的回了别院。
坐在他身前的林雨芯,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她刚刚清晰的感觉到了徐清远身上的冷意,那是对她,还是对别人的?
敬一大师看着还坐在那,看着门外的宫皓轩,念了句佛号,说道:“皓轩,你还是回房接着抄经书吧!”
“师傅,我已经知道,我的心为何而乱了就算是再抄三天经书,也不能让我的心平静下来。”
宫皓轩的心里又悔又痛,他知道这是因为谁,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悔恨、伤痛之意,到底都是从何而来?
“知道为何而乱,又如何?不能改变的事情,你非要去改变吗?”敬一大师温声说道:“你和清远从小一起长大,你应该知道,他是一旦认准了一件事,就会一条道跑到黑的人,没有什么人和事能轻易改变得了他。”
敬一大师看着宫皓轩眼里熊熊的火苗渐熄,又接着说道:“当初他在山东得知林雨芯重病在床,他不眠不休骑马跑了一天一宿,到江南找我回京。这一路上,我看他急的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又不好催我,晚上只是在院子里急的直打转,后来当我提出来说还是准备辆马车吧,这样,我就可以日夜赶路了。我真没想到,他听了我的话,竟然红着眼睛,郑重的跟我说‘谢谢’,等到了离京城还有二百里的时候,他就急着一个人骑马先进了京,我算了下时辰,他到京城的时候,应该是二更”
“师傅”宫皓轩的身子一软,就靠在了椅子上。
他当时也在给林雨芯找大夫,只是派去的两个大夫,都没有什么好办法,而他也给敬一大师写了信,只是写的含蓄,没有太催他。
“没有人要的东西,正人君子都不可能随便捡拾,归为己有,更不要提已经是别人的东西了。”敬一大师缓声说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可为而不为,是谓君子之为与不为之道也。”
“我先回房了。”吕皓轩听了敬一大师的话,头有些微疼,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摇晃了一下后,就背着手走出了房间。
敬一大师看着不由的叹了口气。
人这一生最难惮透的便是感情二字
徐清远次日又带着林雨芯去骑了马,钓了鱼,傍晚时分,二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别院回了城,而威远侯则留在了别院,第二日再回府。
回了侯府后,林雨芯还有点战战兢兢的,担心两人在别院住了一宿,王氏或者太夫人会给自己脸色看。
可实际上王氏连面都没有露,而太夫人更是连提都没提,等到他们回房的时候,还让人把新煮的山楂雪梨水给他们送过来了好些。
林雨芯心里暗暗称奇,这侯府跟别家还真是不太一样。
不过这种相法不过是在他的心里一闪而过。
晚上两人早早的洗漱完,关了门,徐清远就又开始不安分的抱住了林雨芯。
林雨芯看着他每次都猴急的,上来就开始扒衣服,不由的感觉到好笑。
“你怎么总是这么着急?”
“谁让你中午不跟我做了?”徐清远也纳闷着呢,自己以前一直不做,过了二十来年,也一直没有什么感觉,可现在一天不做,他都觉得想的厉害,“谁让我的小娘子长的这么迷人了呢?”
“油嘴滑舌。”林雨芯的身子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胡闹。
“咱们今天晚上换个姿势,行不行?”徐清远就跟个淘气的小子得了件好玩的玩具似的,总是对着林雨芯不知疲倦的摆弄来摆弄去,但林雨芯却总是放不开,他也不舍得为难她,但今天想到刚得的消息,他就诱哄道:“好娘子,就让为夫的试一次?就试一次,好不好?”
林雨芯一想到春图上,那羞人的姿势,她就面红耳赤,娇嗔的摇着头。
第107章 等你接我()
“为夫好奇的很,就让为夫的试试吧?”徐清远不依不侥的在她的身上四处的乱摸乱亲着,弄的她的心里又酥又麻的,可他却偏偏还不如了她的意,就是不肯入到她的身体。
徐清远愈发卖力的在她的身上点着火,直到林雨芯被他弄的心猿意马,低哼出声之时,他才又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好芯儿,好娘子,咱们今儿就试一次吧。”
“嗯。”林雨芯媚眼如丝,迷迷糊糊的看着他,伸手搂住了他脖子。
“娘子这是同意了?”徐清远心里窃喜,重复了一句,见林雨芯也没有再提异意,就把她摆成了春,图上的姿势,尽兴的折腾了一夜。
到了次日,浑身酥软的林雨芯就恼了。
“娘子,你想吃什么?为夫的喂你?”餍足的男人,耐心的哄着。
“哼!”林雨芯故意别过头去,不看着他。
他昨天竟然对着自己的那里,又亲又,弄的她现在连走路都费劲!
林雨芯红着脸只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粥碗。
“过几日,我可能就要离京了。”徐清远忽然开口道。
“离京?”林雨芯猛的抬起了头,“你要离京。”
“说是这两天就有信。”徐清远柔情的抬手摸上了她的小脸,“是去陕西。”
“陕西?”林雨芯手里的小汤勺“啪嗒”一声,就掉到了面前的碗里,“怎么那么远?”
话音刚落,她的眼角就泛起了水光,他去了,她怎么办?
徐清远不过是想逗逗她,可是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哪里还有逗她的心思,忙从炕桌的另一边坐到了她的身边。
“这是怎么说的?一言不合,就要开哭了?”徐清远抬起她的小脸,“是不是舍不得我走?不想跟我分开?”
“定下来什么时候走了吗?”林雨芯杏眸水润的看着他,哀凄的问道。
“大约三天后。”
林雨芯一听,心里就来了气,“还有三天,你就离京?你却一直没有告诉我?”
“我也是才知道的,还以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