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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远,我怎么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第89章 什么意思()
徐清远长臂一伸,就将她搂在了怀里,然后在双臂越收越紧,好象恨不得把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似的,长叹了口气。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没想说什么,还是睡觉吧!”
林雨芯的脸贴在他滚烫的月匈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她伸出舌头舔了干燥的嘴唇,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还有二十天了,再忍忍吧!
林雨芯不由的就想到了前世,自己跟宫皓轩结婚一年多,宫皓轩对自己也挺好的,但是她为什么从没感觉到这种砰然心跳的感觉,也好象从来都没有这种心似猫挠的感觉呢?
她轻轻的摇了下脑袋,她要忘记那些似真似假的事情,她现在马上就要嫁给面前这个男人了,她应该全心全意的想着这个男人,而不应该再去想什么宫皓轩。
这个男人全心全意的对待自己,宠着自己,喜欢着自己,自己若是还想着别人,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想起,那对于面前的男子来说,也是一种侮辱,一种伤害。
她舍不得伤害他,哪怕一丝一毫也舍不得。
徐清远并不知道怀里的女人在想着什么,他静静的抱着她,心里只是在想着,自己得怎么做,才能让二十天过的快一点呢?
结果从第二天开始,他就真的忙了起来,因为威远侯得了消息,皇上不知何意,竟然想提徐清远做总兵,调到九边重镇。
而地点初步准备在蓟州镇和延绥镇,一个在河北,一个在陕西,一处离京城近在咫尺,一处离京城不止千里,一处常伴君左右,一处天高皇帝远,何去何从,威远侯举棋不定。
而徐清远想到的则是,若是自己真的提了总兵,那按照规矩,成婚后,他去了军营,就要把林雨芯留在京城。
这怎么能行?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要娶到身边的女人,怎么可能跟她两地分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选在蓟州镇,起码离京城近,如果骑着汗血宝马两天见她一次可能有点赶,但三天见她一次,还是差不多能行的。
“蓟州镇离京城是近,可是这样的地方,束缚太多,只要一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影响到你,不利于你伸展拳脚,而你若去陕西,那里还有我的旧部,他们都会支持和拥护你,再加上有为父在京城守着,你到了那里,可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威远侯摸了下自己的胡须,说道:“还是去陕西吧。”
“远儿,既然你父亲说陕西好,那就去陕西吧。”徐清远的母亲杨静敏也在旁劝道:“近臣不好当,说不定何时就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皇上这次给你挑的两个地方,都是很好的,一个是你外祖镇守多年的地方,一个是为父呆过的地方,不管哪里,都不错,只是你外祖父年龄渐长,当年他的部下也都荣归故里的较多,不如为父呆过的陕西,那里的几个千户,参将,都跟为父是旧识。”
徐清远坐在那里,手拿着茶盅,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远儿,你是怎么想的,可以跟你父亲说说,”杨静敏看着儿子满脸心事的样子,就站起来走到了儿子的身边,温声问道:“你不说出来,你父亲又知道怎么帮你?”
“我不放心把雨芯一个人留在侯府。”徐清远猛的抬头,凤眸明亮而坚定的说道:“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可选蓟州。”
“混帐!”威远侯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吓了杨静敏一跳,一脚就踢在了桌腿上,桌子上面的茶盅晃了两晃,水洒了一桌子。
杨静敏忙伸手去扶桌子上的茶盅,而威远侯却一步上前,伸手扶住了杨静敏,“怎么样,脚疼不疼?手烫着没?”
徐清远忙上前扶住了母亲的另一边,也急声问道:“脚有没有受伤?”
“没事,没事,就是碰了一下。”杨静敏在儿子看不见的时候,白了威远侯一眼,才跟着儿子说道:“真没事。”
徐清远才不得不回自己的位置上,威远侯也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沉着脸道:“男子不应该总是把儿女私情放在心上”
“咳咳“杨静敏在旁边故意的轻咳了两声,威远侯声音一顿,瞬间就想到了自己,他有些尴尬的啜了口茶,接着说道:“侯府里有我在呢,还有太夫人在,雨芯进了门以后,我们会照看着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的。”
杨静敏的心里也不放心把自己的儿媳妇扔给威远侯夫人,可是她又不能让林雨芯搬来跟自己住,而且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儿子盼的眼睛都要绿了,就等着把林雨芯娶回来呢,现在让他好不容易娶到手了,却又跟他隔个好千里的,他还不得急死?
“远儿刚成亲,就让他们夫妻分离,那何时咱们才能抱上孙子呀?”杨静敏从另一条路上侧面开始声援儿子。
威远侯的眼睛,从儿子的身上移到了这个没名没份的,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女人身上。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就只有远儿这么一个儿子,这些天,我日盼夜盼的,就盼着远儿大婚呢,”杨静敏温柔的看着威远侯,说道:“等到一年后,再给我添个孙子孙女也行呀,要是偶尔再能让孩子来看看我,让我抱一抱,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威远侯的嗓子一塞,就再说不出来别的话了,伸手就握住了杨静敏的手,杨静敏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正在喝茶的儿子。
威远侯松了手,也拿起手边的茶盏啜了一口,才跟徐清远说道:“我想法子,看能不能让你带着妻子一起去任上。”
徐清远眼睛一亮,跟威远侯一般无二的凤眸就眯成了一道缝,站起来郑重的跟威远侯行礼道:“谢谢父亲大人!”
“臭小子。”威远侯不奈的笑骂了一句。
“我看,这件事情,还是我进宫一趟吧,去跟丽妃娘娘念叨念叨。”杨静敏看威远侯点头,才提议道。
“嗯。”威远侯点了下头,“那你这两天就往宫里递牌子吧。”
徐清远这才算把心放下,但想到自己已经有十多天没去看过林雨芯,一直都是让人传的话,也不知道她现在胖没胖点?
他就有点坐不住了,他站起来跟他父亲母亲说道:“儿子忽然想起来新房的西厢房有一处脱漆了,不知道下人弄没弄好,我现在就得回侯府去看看。”
“你想上哪我不管你,只是还有不到四天了,你也该认真的看看婚礼上的各件事情,别到时出了岔子,你再赖到别人身上。”威远侯板着脸,道:“你的婚事,从头到尾都是为父帮你操办的,但你自己也得上点心,万一哪里出了纰漏,不光侯府丢了面子,就是你媳妇也跟着丢了脸面,而且你媳妇刚一进咱们侯府的头三脚很重要,要是踢不好的话,以后这中馈也不好接手。”
徐清远本想说,这中馈不好接手,就不接手好了,反正她是要跟自己去陕西的。
可是再一想,他媳妇接不接中馈事小,丢不丢脸面才是大事呢。
要是结婚那天真的出了什么事,让林雨芯闹了没脸,就算自己以后再找回来场子,那也不能弥补结婚当天的重要性呀,于是他就更坐不住了,“我得先回城了。”
杨静敏看着儿子火烧屁股似的跑了,就对着威远侯埋怨道:“你没事,吓唬他,干什么呀?”
“我是看他呆在这里太碍眼,”威远侯将手搂在了杨静敏的细腰上,轻轻的抚摸了两下,低声笑道:“再者说了,他自己婚事,哪有总要老子去操心的?他自己到是天天四处跑的欢,自己都不知道上心,害的我在这忙里忙外,成何体统?”
“你儿子,你不操心,让谁操心去?你这样的父亲可真少见,帮自己儿子办婚事,还挑那么多的理?”杨静敏笑着白了他一眼,“你要是想偷懒,就直说,犯不着找我儿子的错处。”
“我到是不想偷懒,就是想你”
威远侯越说声越低,头也缓缓的向着杨静敏压下,在离她不足一寸之时,才停下,“我今天晚上不回城里了。”
杨静敏脸上一红,眉眼间就染上了说不出的风情,她柳腰一闪,就从他的怀里闪了出去,回头冲他嫣然一笑,道:“你回不回城,我可不敢管,但我得让人把进宫的东西先都准备出来,免得明天手忙脚乱的。”
“一会儿我找人把牌子递进去,明天我送你到宫门口,然后我再给你送回来。”威远侯看着她脸上那明媚的笑容,好象又看到了当年自己与她初遇时,她也是这样的神采飞扬,笑着问自己:“你看人连眼睛都不眨吗?”
“我看到喜欢的东西都不眨眼。”自己当时好象是这么回答的。
那一年她六岁,他十二岁。
等到自己二十二岁再遇到她时,不管不顾的将她以妾室身份抬起了侯府。
可是在侯府里只呆了不到三个月,她就从一朵盛开的玫瑰,变成奄奄一息的一根枯草,要不是她的丫鬟冒死走了二百里路去找自己,她可能就被那个女人折腾的死在侯府里。
那次,他回侯府就直接把她接到了别院,在这里安排了重兵把守一晃竟然过去了二十多年,他们的儿子竟然都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可她的愿望竟然只是想抱抱自己的孙子孙女?!
威远侯的脸上温柔之色不变,但眼眸却微凝,他跟在她的身后,走出了正堂,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角门,他才踱步去了旁边的书房。
他终归还是欠了这个女人一个名份。
第90章 筹备婚礼()
回了城的徐清远把侯府的三个管事,还有侯府的总管都叫到了外院的书房,把结婚的详细过程都了解了个遍。
然后又把他身边得力的张大志、蔡三、蔡四,还有两个跟他长年在一起的小厮,都派在了管事的身边。
“各位也别多心,我把他们安排你们身边,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不过到了那天,人多事杂,我在侯府的各处都加派了人手,如果管事有什么事情安排不开的话,就跟他们说,他们的手脚比你们要快不少,不管是缺东西,还是缺人,他们都能在最短的时间解决了。”徐清远大刀阔斧的坐在主位上,看着侧身坐在下首的几位管事,态度温中带厉的笑道:“清远年龄还小,这次大婚,就多多倚仗各位了。”
几位管事的忙毕恭毕敬的连说:“不敢”。
整个侯府,谁不知道这位世子虽是外室所生,而且还不得侯夫人所喜,可是架不住侯爷拿他如珍似宝的宠着呀,这侯府将来定下来是这位爷的,他们只要没傻透,就不会做出得罪这位爷的事,那这位爷还在担心些什么呢?
“还得麻烦各位管事的一件事情,没事时都敲打一下自己下面的人,世子夫子刚到侯府,对侯府的事情不熟,让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伺候好世子夫人,等事情忙过,全部有赏。”
各位管事这才算明白过来,原来这位爷是担心着世子夫人呢!
“还请世子爷放心,奴才们定会管束好众人的。”
一个管事的站起来开了个头,别的管事的忙也纷纷跟着附和。
“世子爷放心,大婚那天定不会出错。”
“一定会热热闹闹、圆圆满满。”
“那就好。”
徐清远听了很是高兴,就让人在外院赏了管事们一桌酒席。
而早得了威远侯吩咐的侯府的大总管曹泽,在席上又是对几个管事的好一阵子敲打,弄得几个管事都忙收起了松懈之心,第二天开始就把各处又重新查检了一番。
威远侯夫人王夫人天刚一擦黑就得了消息。
“好你个杨敬业!”王氏把手里的上好的掐丝珐琅三君子的茶盅“砰”的一下,放在了桌子,接着温热的茶水就顺着裂开的茶盅底部流到了桌面上。
才嬷嬷忙上前用帕子把桌面上的水渍擦干净,把裂了的茶盅拿起来放到了一边,嘴里轻声说道:“太太您可千万别生气,为了这些锁事气坏了您自个的身子可不值当。”
“他也真不知羞,宠妾灭妻,嫡庶不分,他可真是什么事情都敢干!”王氏表情凶狠的瞪着门口,好象威远侯现在就站在那里似的,“生了个贱种也跟他是一个性子,不知礼仪廉耻的非得要娶自己相中的女人,自古以为就是物以类聚,我看林府的这位小姐,也定是个贱、货!”
才嬷嬷不敢接她这话茬,就只得笑着劝道:“您也别生气,不管侯爷和世子再如何的护着她,她到了这内院,也得听您的,要是她敢不敬着你那还不是您想怎样,就怎样?世子完婚后,就得回山东,侯爷就算再想管,还能管到儿媳妇的屋里去?”
王氏冷冷的“哼”了一声,脸色微缓,她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双手,“这对父子就根块榆木疙瘩似的,也不好好想想,就算我再不满,我还能当着全京城贵人的面,给他们难堪不成?我还能跟他们一样不要脸面?也亏得他们想的出来!”
“是,是,”才嬷嬷笑着又王氏倒了杯茶水,“侯爷这次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王氏喝了口茶,觉得心里又好受了几分,才跟才嬷嬷说道:“你让咱们院子里的人,都给我精神点,千万别让其他们钻了咱们的空子,别把一些有的没的的屎盆子扣到了咱们的头上。”
“老奴知道。”才嬷嬷温和的看着王氏,恭声说道:“咱们自己不出手就算了,别人出手,咱们也不能硬拦着,背着咱们,她们想怎样,咱想管也管不了,可是当着咱们的面,那却是万万不行的,咱们夫人可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
“还是妈妈最了解我。”王氏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模样,但接着又冷笑了两声,“那个老东西那里,也不可能闲着,做事时小心着点她。”
“是,老奴知道。”
才嬷嬷和王氏心里都知道,徐清远这次娶亲,不光威远侯凡事亲力亲为,就是徐府的太夫人,也处处在提防着她们呢,而且侯府现在暗地里还说不定有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她们,她们现在不动则矣,一动就会闹得众人皆知。
徐清远回了他的小院,看着被灯笼照的焕然一新地砖和游廊,心里暖洋洋的,他从院门开始,顺着左边的抄手游廊走到了正房的厅堂,他回身看了眼院子,他在院子的一进中间放了几个大水缸,里面种了几株睡莲,在四周种了几棵白玉兰和紫玉兰,这是他特意找人从外地运来的,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喜欢。
穿过厅堂,就到了二进的院子,也就是两人的新房。
他在院子里让人种了芍药、牡丹、海棠,还有梅花,还让人搭了一个葡萄架子,下面放了张石桌,到时他以跟她一起在院中纳凉。
徐清远笑着将各处的墙壁、青砖、石墩、木柱,都看了一圈,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了,才把跟着他的两个小厮叫进来。
“你们都机灵点,把各处都看好了,包括后罩房和侧院,都给我盯紧了,要是”徐清远想着自己喜事将近,就把狠话都咽到了肚子里,但他冷冷的“哼”的那两声,比他真的说出什么结果来,还要吓人。
等到了戌时三刻,徐清远就从这个院子的角门,直接出了侯府。
站在侯府外,徐清远忽然觉得这个角门离街实在是太近了,方便到是方便,可是万一有坏人跳了进去,吓到他的女人可怎么办?
看来明天得在角门和院子之间再安排几个人,或者在角门的外面也安排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