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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没吃呢?”林雨芯笑着问。
“早上起的早,只来得及喝碗粥,就出城去送徐清远了,”林雨航说到这里一顿,就看着林雨芯,不怀好意的笑道:“我本来还想着徐清远临走前,说什么,也会来找我说,想要见你一面的,可是他到好,让我白等了一气,竟然没来求我。”
林雨芯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怎么了?生气了?”林雨航歪着头,看着耳朵都红了的妹妹,笑道:“他若是求了我,想要来看你,你脸红些,还情有可原,他这没来,你脸怎么还这么红?”
“林雨航,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就去告诉祖母。”
林雨芯心里暗想,如果林雨航知道徐清远想来见她就能见她,根本用不着求别人的话,也不知道林雨航会是个什么反应。
“你也就这点能耐,”林雨航很是不齿的哼了一声,接过了冬梅递过来的碗筷,“你怎么不提跟母亲告状去?”
“你当我不知道?母亲偏心的很,连骂你都舍不得。”林雨芯不满的轻哼了一声。
“咱们这样也算扯平了,要不然,都偏着你的话,我还有没有活路了?”林雨航在军营里呆的时间长了,也没有了那么多讲究,边说着话,边吃着饭。
林雨芯的饭量小,吃了一小碗也就饱了,便在旁边看着他吃。
“他今天带了多少人走的?”林雨芯把秋季腌制的脆黄瓜,往他跟前推了推。
“他是谁?”林雨航故意问道。
“林雨航!”
林雨芯恼怒的叫了一声,林雨航便哈哈的笑了起来。
林雨航笑够了,又让人给他添了碗饭,才在林雨芯的怒目之下,说道:“他表面上是带了五个人,暗地里带了多少人,就不好说了。不过,我听大伯父说过,威远侯很重视这个世子,从小就请了不少人去教导,暗地里应该也给他培养了不少帮手。”
威远侯重视徐清远,徐清远暗地里有自己的人,林雨芯是知道的,她便也不再多问,又转问起他和大伯父何时离京。
“大伯父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看样子,还得再等几天。”林雨航看着妹妹,问道:“大伯父好象有什么事情在求祖母,但祖母一直没同意,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林雨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呀,不过,皇上不是有旨意,武将在十六都得离京吗?”
“大伯父得了特批。”林雨航满脸的不解。
林雨芯却忽然想到了谢如兰。
下午六小姐林雨灵拉着林雨真,来找她去后花园。
“我昨天下午在后院的池塘里,看到冰层里冻着一条小鱼,眼睛还睁的大大的,小嘴也是张着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了,一会儿咱们让小丫头把冰砸开,把小鱼放在水桶里看看,万一要是活着的,我就好生的把它养着,等到池塘里的水化了,我再给它放回池塘里去,到时它的爹娘看到它,说不定得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林雨灵说话跟蹦豆似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串,差点没把众人给笑死。
“你们都笑什么?”林雨灵虽不知道大家笑什么,但也猜到笑的是自己,眼圈一红,就有了些恼意。
林雨芯忙止了笑,上前搂住林雨灵,把她半抱在怀里,哄道:“我们是从没注意过那小鱼是不是会闭眼睛,而且,看那小鱼长的都一样,还从来没想过小鱼的爹娘是不是认得自己的孩子呢,今儿听你这么一说,到觉得挺有意思的。”
“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认得呢?我前一阵子听七弟的奶娘说,她老家有一户人家的孩子,两岁时,让拐子给拐走了,家里到处找,也找不到,后来十多年以后,这家的夫人去西安走亲戚,结果在城里看到一个瘸了腿的男子,她一眼便认出了是她家十多年前被拐了的孩子。”
众人都听的入了神,冬梅不禁问道:“难到那孩子出生时,腿就瘸了?”
林雨灵摇了摇头,道:“奶娘说,那夫人要去认那孩子,但那孩子却说什么也不跟她相认,那夫人使了钱去查,才得知那孩子是被一伙拐子给故意弄瘸了骗钱的,他怕连累了那夫人,才不敢相认的。”
大家都不由的唏嘘。
林雨芯见众人心情都有几分低落,便让冬梅把自己的斗篷拿来。
拉着林雨灵的小手,温声笑道:“让人准备个小水桶,咱们去看看那条小鱼去。”
“我已经让人准备好水桶了。”林雨灵高兴道。
林雨芯看着林雨灵那充满希望的小脸,不得不提前跟她解释道:“小鱼跟人一样,也是得吃喝的,它在冰层里冻了不知道有多少时日,其实活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我知道,但还是想试试。”林雨灵甜声答道。
林雨芯回头冲着林雨真笑了笑,又摸了摸林雨灵的头顶,才让人跟着一起去了后院。
林雨真一直在旁边跟着,没有说话,虽然林家表面上对待嫡庶子女上,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在外人的眼里,嫡庶之出,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特别是林雨真随着三老爷在外,经常会参加一些府宅的宴请,她亲眼目睹了,各府嫡庶姐妹的纷争,所以林雨真一直很谨慎的掌握着这个度,深怕迈错了步,让自己的姨娘为难,让外人耻笑。
到了后院,看着林雨灵不管不顾的跑下了池塘,指着中间的一处,让丫头们砸,林雨芯不由的替三夫人头疼。
可想而知,林雨灵若是不去池塘里玩冰,也根本就不会看到这条小鱼。
包着小鱼的那块冰,被一起放在了水里,过了一会儿,冰化了,小鱼却也肚皮朝上的,漂在了水面上。
林雨灵看了好一阵伤心,“也不知道小鱼的娘亲,是不是一直在水面下,看着小鱼死的,它若是亲眼看见了自己的孩子遇难,自己又无能为力的救不了,它该多伤心呀!”
林雨芯听了这话,顿时如雷轰顶,她可不就是看着她那刚出生的孩子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可不就是亲眼看见,自己又救不了!
林雨芯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吓了众人一跳,大家忙上前劝道:“不过是一条小鱼,怎么还惹得你这么伤心?”
林雨灵吓的,抱着她的腰,趴在她的腿上,大哭:“三姐姐,你快别哭了,明天,我就让人去买几条跟它一模一样的小鱼回来,然后放到池塘里去,就跟它娘说,这就是它的孩子,被咱们给救活了,又给它送了回来。”
众人听了她的话,哭笑不得,林雨芯怕众人担心,虽止了哭,但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那个孩子连个名字都没取,想给她做场法事都不行。
第66章 梦中惊醒()
过了半天,林雨芯觉得稍好了些,就留林雨真和林雨灵在她这里一起吃饭。
林雨真和林雨灵高兴的答应了下来,林雨芯就让人跟厨房说一声,多加几个菜。
林雨灵一听有好吃的,早就笑眯眯的忘了小鱼的事情。
可至从这天开始,连着几天,林雨芯晚间都睡不好,一直做些乱七八糟的梦,有时还会在梦中惊醒,弄的自己疲惫不堪,白天就有些精神恍惚,食不下咽,干什么都无精打采,林夫人知道了自然很是着急,请了大夫来,也没看出有什么病。
太夫人就要拿着自己的贴子,让人去请个太医来看看。
后来还是王嬷嬷提醒道:“三小姐前一阵子有些累着了,莫不是元宵节出去,冲撞着了什么?”
林夫人一听,也确有可能:“这可如何是好?”
太夫人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城外的寒山寺,“京城人都说那的主持净一大师可是厉害的很。”
林夫人本就很着急,听了太夫人的话,自然是恨不得立刻就去,吩咐王嬷嬷道:“你现在就让人备车,再看看少爷在不在,在的话,就问他有没有空闲一起去一趟。”
太夫人也道:“要不,我也跟着去看看?”
林夫人忙劝道:“外面天寒地冻的,您老还是别去了。”
太夫人想想也是,就让林夫人赶紧去安排,又打发了身边得力的丫鬟,让她明天跟着一起去,给大老爷林学海和二少爷林雨航分别求个平安符。
这几日林雨航无事,正好在家,听说妹妹身体不舒服,母亲要带着去寒山寺,自己自然是要跟着的。
而林雨芯也确实有些头昏脑涨的不舒服,但又不想让家里人担心。于是听说有机会可以出去走走,也就高兴的答应了下来。
于是母子三人简单准备了一番,就坐着马车出了城。
出了城走上半个时辰,人烟已渐稀少,但风景却越发的迷人,到处都蒙着一层白雪,看上去干净肃雅,心旷神怡。
林雨芯把窗帘掀起了一条缝隙,偷偷的往外边看着。
林夫人含笑坐在对面,也不拦着,她先看看花容月貌的女儿,又看看外面随行的气宇轩昂的儿子,充满骄傲,整个京城也没有几人能与自己相比,丈夫省心,一双儿女乖巧,家境富足,真是样样顺心,如果儿女的婚事再称心,那可就真是万事如意了。
出了城到寒山寺的路程也就一个多时辰,三人说说笑笑中,一会就到了。因为来的匆忙,丫鬟婆子跟的少,林雨航亲自扶着母亲和妹妹下了车,后面车上的王嬷嬷和春水、白竹、冬梅几人也赶紧下车来侍候,大家略停了停就一起走上台阶。
大昭寺建在山的半腰,映在白雪绿树丛中,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四周绿树环抱,花草簇拥,还有那左前方栩栩如生的高大佛祖雕像,这一切,都让林雨芯肃然起敬,想起前世的情景,她带着无比的虔诚的心,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她真心的希望家人能平平安安,不想再体验那种求助无门的感觉。
林氏几人先到大雄宝殿前上香,林雨芯神情虔诚的用双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香杆、姆指顶住香的尾部,久久地跪在佛祖面前,眼睛微闭,双手合十,心中念念有词:大慈大悲的佛祖,信女林雨芯,请求您庇佑林家平安!我一定多做善事,乐于好施,勤于助人!
反复念了几遍,才轻轻站起,把香插在香炉里!
随后,有小少弥带着众人去了主持的禅房,还未拐过杏黄色的院墙,就听走在前面的林雨航道:“参见四皇子殿下!”
林雨芯一愣,四皇子宫皓轩?
林夫人一听,也没有仔细看林雨芯的表情,就忙拉着女儿的手,拐出院墙,低身行礼:“参见四皇子殿下!”
“免礼!”宫皓轩伸手虚扶了一下,眼睛却看向走在后面的林雨芯。
穿着玫红色织锦镶白毛斗篷的林雨芯,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亭亭玉立的站在林夫人身后,正好抬头向他望来。
林雨芯连着几日恶梦连连,自然也就难免会梦到宫皓轩,此时忽然见到他,心中就有些百感交集,既恨他无情无义,又害怕的想逃避,不想和他再有一丝联系,免得前世的情景再现。
可她这毫不掩饰的打量的目光,却令宫皓轩莫名的兴奋。
想起刚才师父说的话:轩儿,红鸾星动,应是生命中的有缘人出现了!宫皓轩心中不禁一动。
“今天还真巧,在这遇上了,你们这是要见净一大师?”宫皓轩的面色更加柔和。
“是!舍妹身体有些不适,想求净一大师看看。”林雨航代母亲回答道。
“哦?”宫皓轩看看面色是有些苍白的林雨芯,转头又走回了院门内:“随我来!”
“怎么又回来了?”净一大师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回转来的宫皓轩,不禁笑问。
“师父,这位小姐,身体有些不适,还请师父帮着看看。”宫皓轩指着林雨芯,请师父帮忙。
净一大师先念了声佛号,才请大家入室内坐定,先为雨芯把了脉:“情志不遂,肝气郁结,肝郁化火,邪火扰动心神,心神不安而不寐。一会给你开个安神的方了,服两天,就无碍了。”
净一大师收了手,看了眼宫皓轩,又转向林夫人说道:“我与小女有些面缘,请夫人将小女的生辰报一下,老纳来为批一卦。”
林夫人听了心里一喜,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事,人人都说,净一大师轻易不为人批卦,若真批了卦,那可是准的很。
她看看房里除了自家母子三人,只有四皇子一人是外人,可自己也不能让他回避,再者说四皇子身份高贵,知道也无防,就低声说了林雨芯的生辰八字。
林雨芯也好奇自己今生命运到底如何,那些真真假假的前世,还会不会重现。
净一大师闭目凝神,掐指反复推算,半天才睁开双眼:“小姐命格高贵,姻缘美满,一生顺心如意,虽有两次劫难,也是有惊无险,”净一大师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宫皓轩,接着说道:“而且小姐今年红鸾星动,喜事将近。”
说到此处,净一大师略顿了顿,接着说:“人人都想趋吉避凶,但所谓祸福相依,不经历磨难,难成大器,希望你能懂得此理。知天命者,能有几何?”
林雨芯暗暗心惊:净一大师的话有什么其它含意?而他又连连看四皇子,难道自己还会与他再什么关联不成?
“多谢大师!”林夫人听大师的话到很是高兴,只要女儿一生顺心如意,有惊无险就好。
“多谢大师!”林雨芯回过神来,也不再多问。
净一大师又深深地看了眼雨芯,才双手合拾,念了声佛号,给林雨芯开了张方子,送众人出去。
宫皓轩主动提出要与林家同行,林雨航和母亲自然不能拒绝,林雨芯想拒绝,但也没有什么发言权。
林雨芯还是和母亲坐在车里,坐了一个多时辰的马车,把来时本高涨的兴致都颠簸没了,反观在前面骑马的宫皓轩和林雨航,却相谈甚欢,两人在西北时还是客客气气,没有什么交流,可是这才不过一个时辰,两人一见如故,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一直到了城门,才依依惜别,还相约了再聚的日期。
回了林府,大家都有些风尘仆仆,林夫人便让女儿回了房间,她自己收拾了一番后,去了太夫人处,将净一大师的话,细细的讲给了太夫人。
林雨芯回了房间后,先让人把净一大师的配的药煎了,然后又把春燕叫到跟前,写了一个生辰八字,让她去寒山寺,给她点盏长明灯。
春燕看着上面的生辰八字,写的是三年后,心中虽疑惑不解,但却没有多问,而是说道:“不写上名字吗?”
林雨芯想了一下,才拿笔在上面写下了“宝珠”二字。
这是她当时跟宫皓轩相处甚好时,曾戏言如果生的是女孩,给孩子起“宝珠”为小名,取的是“如珍如宝,如宝似珠”之意。
当天晚上林雨芯喝了净一大师配的药,又让人点了安神香,才上床睡下。
次日,太夫人和林夫人见林雨芯精神气爽了不少,心里对净一大师便更加的信服了起来。
又过了两日,林雨芯觉得身上彻底的爽利了,就想起了后院去年新建的花房。
她便邀着林雨真和林雨灵一起去花房。
林雨真对花草不感兴趣,只到花房走了一圈,便回了自己的院子,而林雨灵,还有跟着奶娘一起来的五岁的林雨辰,却高兴的赖在花房不走,一会儿要拨草,一会儿要种花,一会儿要浇水,一会儿要捉虫的。
林雨芯想着花房也没有外人,便由着他们在那里胡闹,只是让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