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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办公室,他一时忘了要回操武文的电话,直到操武文把电话打过来,他才想记了,操武文还在等他的电话。
“武文,刚才办公室有事情,才办完。我给孟书记通了气,他还不知道苏晓阳在秦县的事情,相信他们会缩手的。”罗天运说。
“罗市长,我刚刚得到消息,那个小女孩下身又在出血,被送进了医院,估计是王彻德他们送去的,我是不是要带几个人去医院看看呢?”操武
文试探地问罗天运。
“你带人去,是要打架吗?还嫌不够丢人的吗?”罗天运生气地说。
操武文不敢再多话,听着罗天运发脾气,罗天运见操武文哪头沉静,便知道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是他要操武文保护那名小女孩,现在他要去
保护,他又这么冲操武文发火。于是语气缓和了一下说:“你直接去医院一趟,最好带着小女孩的亲人去,看王彻德还能说什么。我不信,他还
敢抢人。”
罗天运说完这句话,操武文赶紧说:“罗市长指导的对,我马上去办。”
罗天运挂断操武文的电话后,他的大脑里却满是问题,马英杰的问题,那名小女孩的问题,还有他在吴都的权力问题,如果他离开了吴都,马
英杰和栾小雪的日子能过得下去吗?他人还没走,马英杰就能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他们带到了纪委,如果他有一天真的离开了吴都,他真能放得
下栾小雪吗?马英杰一天不安稳,栾小雪能安稳吗?栾小雪现在的身体情况能抗下这么多的问题吗?
罗天运的思绪乱成了一窝粥。终于挨到了下班,罗天运回到那幢小二楼家,整个家就只剩他自己的影子跟着,他在客厅里不安里转悠着,这个
时候,他竟是那么想念栾小雪,可这个傻女人,连电话也不打一个,手机却一直无法接通。如果马英杰还是他的秘书,他想栾小雪,可以让马
英杰安排,可现在想栾小雪却不知道怎么办好。新的秘书何先晖虽然沉稳、不多言不多语的,可是在罗天运心里,何先晖还远没到马英杰的这
个亲近程度,而且何先晖除了工作,基本没有闲话,他的家庭情况,罗天运也没听他提起过,更别说隐私这个东西了。
罗天运换秘书的时候,启先丁小跳还真以为是领导看中他的才华,抽他去写重要报道,直到何先晖接了他的位置时,他才知道自己就这样被罗
天运踢出了局。一度郁郁寡欢,找了好几次苏晓阳,苏晓阳也爱莫能助。劝丁小跳还是回报社上班,至少靠着一支笔可以自由自在,真要做秘
书,个性这两个字就不能存在着。丁小跳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换个别人他还能好接受一些,换来换去还是从报社里挑的人。这领导挑秘书,怎
么老喜欢从报社里挑人才呢?丁小跳想不通归想不通,可人家是领导,想怎么样做,当然也不会由得了他。
何先晖这人表面温柔敦厚,可他总给人一种冷傲的感觉。这人在报社是最有个性,可罗天运偏偏就选中这样一个人。让丁小跳总有一根鱼刺被
卡在咽喉里一般。
罗天运其实也感觉到了何先晖很有个性和脾气,认准的东西,他倔得如头牛似的。这种个性,是不大适合担任秘书角色的。可是人已选来了,
总不能再退回去吧?再退回去,就显得他这个领导多不好说话似的。他主要用惯了马英杰,就如孟成林用惯了苏晓阳,尽管苏晓阳有这样那样
的不好,可用惯了一个人,就如用惯了一样东西一般,总是有着很深厚的感情。
罗天运的手机响了,罗天运拿起了手机,见是陌生的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是我。”栾小雪的声音传了出来。
“丫头,真是你啊。”罗天运的心还是猛烈地跳了起来,这丫头还算讲良心,记得他。
“我的手机摔坏了,这是借的手机,我躲在洗手间给你打电话。”栾小雪在电话中解释着。
“丫头,你是在自己家里,还是在外面?”罗天运问了一句。
“我在医院里,刚刚来看过丽丽,她没事了。我的心才安定些,要是她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会很难过,很难过的。为什么一切会在一夜之间变
成这样呢?孩子她想要苹果手机不对,可她只是个孩子,哪个在做孩子的时候没做过梦呢?就为了这个苹果手机,她永远失去了妈妈,还得永
远失掉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她现在太小,她还不懂。可等她长大一些,再长大一些的时候,这些全是她心里最难抹杀的阴影。可是,他们为什
么下手这么狠呢?难道他们没有良心两个字吗?他们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吗?”栾小雪越说越激动。
“丫头,你既然在外面,又是别人的手机,不要多说话。马英杰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说他收了厂家五十万,还有住院时收了礼金。”罗天
运在电话提示栾小雪,她这么在公共场所激动不好。
栾小雪一听罗天运这么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她得知马英杰的事情时,又开始激动了,她说:“礼金捐给了希望小学,还有收据条子作证
。至如五十万,是兰,兰姐的那张卡,他为了尽快解决环境污染问题,先动用了这笔钱,还有李姐把自己的房子也抵押出去了,是他们凑钱买
的设备,他不存在拿别人的钱。”栾小雪在说到司徒兰说,结巴了一下,还是称司徒兰为兰姐了。
罗天运大约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是栾小雪提到的提到的李姐,就是马英杰去保护的那名环保局的女局长吗?看来栾小雪现在和她在一起,
这手机也是她的。于是便对栾小雪说:“丫头,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你放心。马英杰过两天就会回去的,你要是在家里闷,到吴都来等马英
杰一起回家也行的。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栾小雪听罗天运这么说,甜蜜感升腾而起,原来他真的很关心她,也很在乎她。
“有李姐陪着我,你就放心吧。只要丽丽没事,马英杰没事,我也就没事的”栾小雪又有幸福突然而至的感觉,说出来的话突然就轻松了很多,
很多。有他的力量,有他的承诺,这些事还能叫事吗?
第44章爱的创可贴()
第44章爱的创可贴
“傻丫头,你也不问问我有没有事?我需不需要安慰?没心没肺。”罗天运在电话的另一头笑了起来,这一笑,他的郁闷和压抑突然都消失了。
这个小女人真是一张创可贴。罗天运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嘴上却说:“丫头,我挂了。你要是想来,我就让操武文找车送你过来。”罗天运说完
就挂了,他怕再多说下去,他真的会要求她来,这样的时刻,就是栾小雪来了,她会安得下心来吗?这丫头,心里担心这个,担心哪个的,就
是半点也不担心他。
罗天运嘴角又浮出了笑容,为什么每次想这个小丫头时,他总有那么多的幸福和甜蜜呢?这男人和女人之间就是奇怪,一旦形成了这种感觉,
总会任思念不断地涨潮地涌。在罗天运的心里,女人是分种类的,有些女人是用来好的,这种好没有想法,没有杂念,就如司徒兰。无论司徒
兰对他怎么样,他对司徒兰只是一种哥哥宠小妹妹的情份,这种情份只能是好,只能是与想法和欲念无关。而有些女人一见就想上,如栾小雪
,尽管他和栾小雪的第一次是在他的酒后失态中发生的,可接下来的那一次让罗天运一生都难以忘怀,那个水笼头的栾小雪,清纯得如朵出水
的芙蓉,那个夜里,他就是想上她。想要她。那是一个灵魂被想法塞满,身体被本能主导的夜晚,他所有的思想,所有的理念,甚至是所有的
劝告,都不复存在。在他的心里,在他的眼里,甚至在他的全部世界里,只有栾小雪这朵芙蓉,只剩下……裸裸的欢爱,那个夜里,只剩下肉搏
的激烈,剩下最简直,最本能的两具动物的身体。可是那个夜里,肉搏的滋味又可以那么美妙。至如现在,甚至是空闲的无数个日子里,罗天
运都在回味,都在咀嚼,那个夜晚的点点滴滴,他一直最内疚一件事情就是睡了栾小雪,可他又一直认为睡得最值的一个女人就是栾小雪。他
总会回想,他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是的,就是细节,就是这些细节,一点一滴地充斥着,可往往任何事都是细节最为重要。哪怕是男女
之爱,肉体之欢。罗天运以为他会将霸占栾小雪的那个夜晚牢牢锁在了心里,绝不会让欲念再轻易冒出来。可是,当他再一次见到栾小
雪时,他才明白,他根本离不开栾小雪这个女人,离不开她的一切,对,还是细节。栾小雪是帝派给他的宠儿,是上帝赐给他的尤物,在他的
情海世界里,哪怕用尽所有的词,罗天运都不能表达他对栾小雪的关爱,那份关爱,早已深入骨髓,早已与他的血液溶合在一起。她是他的,
是他这辈子最爱上的那个女人。
罗天运在这个夜里,对栾小雪充满了理智之外的想念,除了再一次回忆她的青草芬香,除了再一次任她的点点滴滴反复在大脑里闪现外,他却
不能把她拥在怀里,他却不能尽情地去宠她,需要她。罗天运坐在沙发上,调整自己的感觉。他要放下她,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不
能再想她了。于是,罗天运摆了摆头,尽量地让栾小雪的名字,栾小雪的影子离开自己。
罗天运控制完自己的情绪后,便拔通了司徒兰的电话,司徒兰见罗天运主动给她打电话,一激动,说出来的话又是那么大大咧咧的,“姐夫,是
不是想我了?是不是一个人在家很寂寞?”说着,司徒兰在另一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小兰,你老大不小的人,正经一点行不行?”罗天运严厉地说。
“哼,人生的乐趣,就是没个正形地活着。你总这么一本正经的,不怕老得快啊。”司徒兰迅速地反驳着罗天运,罗天运便沉默着,他知道他说
不过司徒兰,只要他要求司徒兰一本正经的,总会被司徒兰一阵嘲讽。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司徒兰总算收起了笑,她其实很清楚,罗天运没事的时候,才不会想到她,更不会给她打电话,以前有她的姐姐司徒
月,现在有哪个叫栾小雪的野丫头,她总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他的生活之中,又在错误的时间对他产生了浓烈的情感。这种情感一旦形成,
受伤的总是她。可是这种情感偏偏产生了,而且没有理由,没有道理,甚至毫不讲客气地遍有全身,这种感觉痛却快乐着,奢侈却又让她不断
轮陷着。
“你给过马英杰一张五十万的卡?”罗天运在电话中问道。
“是啊。怎么啦?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司徒兰奇怪地反问罗天运,当时就想让马英杰和栾小雪这一对小年轻赶快结婚,再说了,马英杰这小
子,也挺灵泛的,她还是很喜欢他,也愿意去帮他。只有马英杰这种人经常在栾小雪的生活里闪着,栾小雪才会慢慢淡出罗天运的视线,她才
有机会独占罗天运,她可不愿意和任何女人分享她要的男人,她要的爱情。
“你还真有钱啊。典型的白富美,追的人一大把吧,别这样漂着,赶快找个合适的人嫁掉,老大不小的,到处晃什么呢?”罗天运嘲笑司徒兰起
来。
司徒兰火了,在电话里叫嚷着:“罗天运,你什么意思?打个电话来就是问问五十万,就是说这些废话的吗?姑奶奶喜欢给谁钱,就给钱,怎么
啦?你管得着吗?”
罗天运听司徒兰的声音真的是发火了,赶紧收起嘲笑说:“马英杰浩被纪委弄进去了,他太想做事了,居然拿着你给他的这五十万去购买收尘设
备,结果被人下了套。”
“这小子就是傻。这年头,还哪里有他这种拿着自己的钱替别人办事的?就算要购买设备也得用银行的钱啊。傻瓜。”司徒兰在电话另一端气呼
呼说。
“你快点回来吧,把这五十万替人家澄清事实,别没事到处晃来晃去的。”罗天运又恢复了大哥般的教训口气,只是罗天运说出来的话是快点回
来,落在司徒兰心里,舒服极了。他认可她把那个地方当成她的家了?司徒兰一高兴,便快乐地说:“好啊,我听天运哥哥的话,明天就飞回来
。”
彭青山从罗天运的办公室里出来后,心里乐开了花一般。看得出来罗天运现在需要他,也愿意相信他。彭青山便有一股“女为悦已者而容
,士为知己者而死”的卖力感。他一回自己的办公室便给刘枫打电话,让他一定要不惜一切力量,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刘枫去了马英杰父亲马建国住院的镇上,他在病房找到了马建国,才知道马英杰的母亲确实是收到了一笔钱,这笔钱也确实是镇上的干部
送来的,当时说是镇上给的医疗补贴,马建国才收下的。这笔钱有一万五千块,但是这钱他们没用,他们想等马英杰回来再问清楚到底是怎么
一回事。现在听说儿子被纪委带走了,两老口一下子急了,特别是彭建国,一定要起床去镇上找镇里的干部说清楚,这钱不是什么礼金,他们
不要了。这钱也与马英杰没有关系,是他们的错。
刘枫让马建国不要着急,没有的事情是能够弄得清楚的。于是带着马英杰的母亲,找到了镇上送钱的干部,把钱退了回去。整个过程,刘
枫暗自录了音,他把马英杰家里的事情搞清楚后,迅速去了秦县第一水泥厂,他调查了好几名厂里的工人,收尘设备确实是一堆废块,但是从
考察环境到安装收尘设备,马英杰都不在场,都是环保局的李小梅带着厂商李向阳来的。具体情况,李小梅肯定最清楚。
刘枫赶回了县城,给李小梅打电话,李小梅和栾小雪都在医院里陪着丽丽,操武文没有联系上丽丽的亲人,到医院后,王彻德的态度却来
了一个360度的大转弯,一个劲对着操武文道歉说:“操县长,真是对不起,是局里的干警把小女孩带来问点事情,我确实是不知道。现在小女
孩没有大的问题,我交给你们,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操县长,真是对不起,有事,您随时叫我,随叫随到。”
操武文“哼”了一声,没理王彻德,王彻德自讨没趣,赶紧带着两名干警灰溜溜地离开了医院。
操武文临走的时候,把丽丽交到了李小梅手里,让她再继续辛苦一下。他一走,刘枫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李小梅接了电话,刘枫和她都互
相认识,只是平时打交道不多。一见刘枫找她,不由紧张地问:“刘书记找我有什么事吗?”刘枫是秦县纪委的副书记,被纪委的人找,总会令
人往最不好的地方想。再说了,马英杰刚刚被吴都纪委的人带走,情况都不明朗,这个时候,刘枫的电话就显得格外让人紧张了。
“李局长好,你在哪里呢?我能不能见你一下?”刘枫在电话中倒是很客气,可刘枫越是客气,李小梅的心越是悬了起来,她一时竟然找不到该
如何回到刘枫的问题。
刘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