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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坐着马英杰。马英杰却假装在睡觉一样,眼睛都没睁开看他们一眼,只是耳朵里却总是响着他和司徒兰放纵的笑声,在马英杰耳朵里格外刺耳一般。
马英杰很想对小江说点什么,能不能声音小一点或者能不能别这么张扬,年轻人张扬了不好。可是因为坐在小江别一边的人是司徒兰,因为司徒兰现在对他还在置气,也因为司徒兰似乎是有意拿对小江的热情来刺激马英杰,所以,就算他再不舒服,他也得压着自己。不过,马英杰在这一刻,很有些庆幸,没有上小江送来了女孩,如果真的那个女孩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小江是不是更会得尺进丈?这种年轻人的心思,如此精明的司徒兰难道看不出来?不过,马英杰此时只敢这么去想,半句话也不敢再让司徒兰生气的。毕竟到了大西北,还得靠司徒兰的关系。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马英杰心里,仿佛是一段很长的时间。因为手机也关机,他实在很有些无聊。再加上他真的替邱丹丹担心着,落入那样的家庭,还不知道会把她打成什么样子的。他实在没想到邱丹丹会如此之烈,但是他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突然要对邱丹丹下手呢?
马英杰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还是很些挂念着邱丹丹的安危。那个在他怀里,那么轻盈的女子,那个不正眼看他的女子,怎么突然成了他们下毒手的女人呢?
这一点,马英杰很有些不明白。
终于到了大西北,一出机场,老远就有人喊着:“小兰,小兰。”马英杰寻着声音望过去,一位五十岁多岁的军人冲着司徒兰在挥手,司徒兰快走了几步,走到这位军人面前说:“姚叔叔好,您怎么亲自来接机了?”
“我要是不来,手下的罗罗们,怎么认识小兰啊。站看了,让叔叔好好看看,一晃二十年没见到你了,当年我离开你家里,你还只有这么一点点。”被司徒兰称之为姚叔叔的男人,一边快乐地笑着,一边比划着。马英杰便明白,这又是一位从司徒兰家里出来的警卫兵。
###第95章她犯酸了
“姚叔叔,辛苦您了,来替您介绍一下,这是小江,这是小马。”司徒兰有意把小江放到了马英杰前面,马英杰感觉到了,但是他咧开嘴喊了一声:“姚首长好。”小江赶紧也跟着喊了一声:“姚首长好。”
“小伙子们好。”姚叔叔握了握马英杰和小江的手,便领着司徒兰一行人出了机场大厅往停车场走去。
一上车,马英杰便急着问:“姚首长,邱丹丹现在怎么样了?”
司徒兰不满地瞪了马英杰一眼,小江看到了,暗中扯了一下马英杰,马英杰没理小江的这个动作,他现在感觉小江太会拍马屁,过于阴阳奉承的人,办事一定不劳靠的。
“情况很有些不妙,我们的人已经救下了那名姑娘,现在在医院重症病房里。小兰,对不起,这一点叔叔没做好。原想等着你们的人来了后,再去解救那名姑娘,结果她被那一对兄弟不断地折磨着,我们的人再不出手,小姑娘的命怕就保不住了。”姚首长望着司徒兰如此解释着。
马英杰一听又急了,惊叹了一下:“什么,重症病房?邱丹丹被送进了重症病房,她不会有事吧?她千万别有事。”马英杰完全忘掉了司徒兰不喜欢他如此关心邱丹丹,他的话一落,姚首长问了一句:“小伙子,这小姑娘是你什么人啊?”
马英杰一下子被问得很尴尬,不知道如何回答,还是小江机灵,替马英杰解了围,对着姚首长说:“姚首长,我们是吴都政府的人,是公干,与那位姑娘没什么关系。”
小江的话一落,马英杰偷眼看了一下,司徒兰的脸色不对好,看来司徒兰根本就没有把邱丹丹的事情告诉过姚首长。当然了,这种找证据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也不好去解释吧。
小江也看到了司徒兰的脸色在变,又悄然地扯了一下马英杰,马英杰很想冲小江发火,他现在是真的担心邱丹丹的安危了。而且对司徒兰又充满了恨意,这女人要是早一天出手的话,邱丹丹至如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吗?再说了,她为什么非要等他们到了大西北才出手救她呢?为什么不先救下邱丹丹再说呢?
马英杰越来越不明白,司徒兰这一招一式玩的是什么套路。他甚至发现他看不懂司徒兰,比看不懂老板的出牌还要迷糊得多。而且司徒兰明明是拿自己作为放纵和娱乐的工具,却总又总在为这些小姑娘们而发酸着。她不仅仅不喜欢他关心栾小雪,不喜欢他看杨微微,更不喜欢他如此为邱丹丹而担心着。他很有些不懂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说风就是雨呢?
“你们是政府公干?”姚首长惊异了望着小江问了一句,小江一阵紧张,不知道自己这么说是对还是错,不由得向司徒兰求救,司徒兰赶紧笑着接过话说:“姚叔叔,这小姑娘胆子野,跑北京来上访,结果被人贩子骗到了大西北,她父亲在政府闹事,找政府要人,这不,我才求姚叔叔出面救人。”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这个鬼丫头,怎么事先不告诉姚叔叔呢?事先告诉姚叔叔,我让人早点解救这名姑娘,也不至如折磨到急要进重症病房啊。我还以为是小姑娘和家里赌气了,你有意让家里人来解救她,好让她吸引教训。”姚首长一脸慈详地望着司徒兰说。
“我还真有这样的打算呢。就是想让政府的人出面救了这名姑娘,感化她,下次就不要无知地被人一推二唆地,心血来潮就往中南海跑,以为中南海是那么容易跑的啊。不让她吃点苦,她就记不住,中南海不是谁都可以跑的地方。”司徒兰也笑着望着姚首长说。
“对。现在这帮小年轻小姑娘的,很容易被人教唆。前一段,大西北为上项目闹事,一堆的小青年小姑娘上街游行,也是我们军区去帮着维护秩序。现在,我们的政府已经在很努力为人民服务了,可这些小年轻们,啥也不懂,以为打天下就那么容易,被人在后面一推,呼地一下才上去了。这帮小青,全是无知者无畏啊。”姚首长一边说一边叹息了一下。
“是的。姚叔叔说得很对,很多年轻人太自以为是。”司徒兰附和着姚首长的话,马英杰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司徒兰原来是要让邱丹丹感激马英杰,信任马英杰,才想等到马英杰来救人的。
因为是军车,一路上通行无阻,很快就到了医院,这时,姚首长接到了电话,他坐在车里接电话。
马英杰又是无意识地第一个从车上跳了下去,而且很有些急切地想要往医院里冲,司徒兰实在忍不住了,冷冷地冲着马英杰说了一句:“冲锋陷阵是不是就是你这个模样?”
马英杰不得不压了压自己的心急,小江想说什么,马英杰瞪了他一眼,他也不敢接司徒兰的话。
姚首长从车内走了出来,对着司徒兰笑了笑说:“小兰,不好意思,军区的杂事就是多。我不能陪你们去医院探视那个姑娘了,不过院长我打过招呼了,这是他的明片,你自己去找他好吗?一切事情,他会替你安排的。你们的事情办完后,我会派车过来接你的。”姚首长从包里掏出了一张明片,递给了司徒兰。
司徒兰接过名片,没看,而是马上对着姚首长说:“姚叔叔,您去忙吧。辛苦您了,再去北京时,一定要通知小兰,小兰要好好陪姚叔叔逛荡、逛荡。”
“鬼丫头,辛苦是应该的。我走了。”司徒兰在姚首长眼里,活脱成了一个小女孩一样。看得旁边的小江,羡慕极了。没想到司徒兰这么有能耐,如此大的军区首长竟然和司徒兰的关系这么亲近。
姚首长冲着司徒兰挥了一下手,车子开走了。司徒兰这才不急不忙地往医院走去。
马英杰跟在司徒兰身边,小江这一次不敢冲到马英杰前面去,老老实实在跟在马英杰身后。
进了电梯后,司徒兰还是忍不住地冲着马英杰说:“马英杰,想要做事是好事,但是你要记住一点,无论什么时候,不要让人看出你的急切和慌乱。”
司徒兰的话一落,马英杰本来想对司徒兰解释一下自己心急的原因,见小江急着想说话,他装作看电梯上升的数字,转移了自己的神态。小江以为马英杰不理司徒兰,赶紧接过司徒兰的话说:“兰姐的话,我们一定会劳记住的。”
“还是小江懂事。”司徒兰看着小江又笑着夸了他一句,夸得他心里如灌了甜似的,又接了一句说:“兰姐家里如果有需要小江出力的话,回北京后,小江随叫随到。”
小江说这些话时那么自然,真的好象他和司徒兰很熟悉了一般。马英杰却很有一股恶心和反味之感,但是他一言未发。他的这个样子,让司徒兰极为不满,但是防于小江在场,司徒兰把这份气埋了下来。
一出电梯,司徒兰支开了小江,她对小江说:“小江,你去找找院长办公室在哪一边?”
小江满怀高兴地回了司徒兰一句:“没问题。”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到走道另一头去找院长办公室去了。
小江一走,司徒兰便冲着马英杰说:“你这一路上拉着脸,给谁丢脸色呢?我是欠了你的,还是欠了你主子的,用得着看你们的脸色吗?”
“兰姐,”马英杰委屈而又无奈地叫了一句,这女人怎么这么不好伺候呢?好的时候,恨不得把心给他,不好了,难道他就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吗?
“有本事,你现在就进重症室里去啊,去救那个小姑娘啊。马英杰,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不就是担心那个姑娘发生意外吗?你心里在打着什么小九九,我一清二楚。我早说了,如果邱丹丹不是一个漂亮的小丫头,你就真的会这么急切吗?”司徒兰又开始发酸了。
马英杰急了,望着司徒兰说:“兰姐,你和小江一路调情调得满飞机都听得见,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没油没盐的话。我和邱丹丹加起来也就见了两面,我和她能有什么呢?”
马英杰这么一急,司徒兰倒是一下子乐了起来,脸色和缓地望着马英杰问:“怎么了?吃醋了?你也知道吃醋?也知道发酸?”
马英杰想说什么,小江已经往这边走了,他便朝着小江的方向迎了上去。刚一走近小江,小江便说了一句:“秘书长,情况不妙啊,邱丹丹一直昏迷不醒。”
马英杰一下子怔住了,可千万别再出事啊。只是他除了去求司徒兰外,他没办法了。
“兰姐,你快让院长想想办法啊,一定要救活邱丹丹啊。”马英杰望着司徒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再显得急切,而是沉重。
这一次,司徒兰没有损马英杰,这女人什么时候都知道哪轻哪重,哪缓哪急一样,一言不发地跟着小江一起去了院长的办公室。
一进院长时,司徒兰把就姚首长的牌子打了出来,院长已经听姚首长讲过司徒兰要来找他,现在听到司徒兰这么说,赶紧站了起来,从办公室后面绕出来,很热情请司徒兰坐,喊办公室里的人过来倒茶,司徒兰望着院长说:“院长,别忙了。我只想求院长帮助,不管花什么样的代价,一定让那个送进重症病房的姑娘清醒过来好吗?我们现在有要急的事情需要她配合。”
###第96章救下姑娘
司徒兰的话一落,院长便开始打电话,分管给邱丹丹的主要医生全部打了电话,让他们无论想什么办法,一定要让这姑娘尽情清醒过来。
电话打完后,院长这才望着司徒兰说:“姚首长交待过兰小姐要来,兰小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他们会尽一切能力让这姑娘尽快醒过来的。”
院长的话一落,马英杰便接过他的话说:“谢谢院长,我们现在去重症病房门口等着吗?”
马英杰这么做,只是希望邱丹丹醒来的第一眼看到他,知道是他赶到大西北救了她。
院长却接过马英杰的话说:“这位年轻人不要担心,就在我这里等也是一样的,病人一醒过来,他们会立马通知我的。”
院长的话一落,这一次让马英杰意外的是,司徒兰接过了院长的说:“院长,让他们俩去病房门口守着,我留在院长这里等就行了。”
司徒兰就说话了,院长能有和司徒兰单独相处的机会,他更是求之不得,便打电话说让办公室里的人过来带着马英杰和小江一起去了重症病房。
小江很有些不大情愿离开院长办公室,但是马英杰都已经站了起来,他不得不跟着站了起来,跟在办公室里的人后面,往重症室走去。他甚至觉得马英杰就是多此一举,多和司徒兰套套关系,难道比守着一个病丫头强吗?
马英杰没理小江,他现在对小江越来越失望,原以为可以好好培养的一个年轻人,可他已经感觉他和小江的差别和距离太大。就算他想上位,也不至如如小江这般急于求成,功于心计。
马英杰在重症病房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小江实在是无聊,坐在走道里的椅子上竟然睡着了。
马英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重症病房的门口打开了,一位医生走了出来,见马英杰的门口站了,便说了一句:“病人醒过来了,你可以进去看她了。”
马英杰这才松了一口,赶紧往病房里跑。邱丹丹果然醒了过来,只是她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看得马英杰一阵阵心痛,赶紧对邱丹丹:“对不起,我们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邱丹丹已经看到了马英杰,眼泪哗啦啦地流着。医生把他们当成了小俩口,便退出了病房,并且把门关上了。
马英杰一边替邱丹丹拿纸巾,一边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邱丹丹的床边,邱丹丹有些艰难地想抬手擦眼泪,却感觉全身都在痛,不由得“哎哟”地叫了一声,马英杰赶紧接过纸巾替邱丹丹擦起了眼泪,可他越是这样对邱丹丹,邱丹丹却越是哭了起来。
“丹丹,别哭了。现在没事了,我会带你回家的。不要怕了,没事了。”马英杰很温柔地安慰着邱丹丹,那样子把邱丹丹当成了一个小女孩。
“秘书长,我对不起你。”邱丹丹如此说着。
“丹丹,如果说话费劲,就不要说话,好好休息,我会在这里守着你的,不会再有人伤害你,别怕。”马英杰继续安慰着邱丹丹。
邱丹丹真的感动了,便对马英杰说:“我不该戏弄你,其实我没打算到北京上访,我只是到北京来玩,结果却莫明奇妙被人弄上去大西北的火车,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大西北了。我说自己要上卫生间,才溜出来给你打了一个电话,后来这帮人就把我送到了一个僻静的山村,有一对兄弟俩就非要说我是他们花钱买去的媳妇,他们要和我结婚,兄弟俩都要我和结婚,我反抗才被他们打成这个样子的。”
邱丹丹把她的经历简单地对马英杰讲了一下,马英杰便问邱丹丹:“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我,…………”邱丹丹欲言又止,马英杰便知道邱丹丹其实很清楚是谁把她弄到大西北来的,只是她现在一定很矛盾,一定不想这么快告诉马英杰许多,看来,司徒兰其实什么都知道,如何收卖人心,在什么时候去收卖,她其实一清二楚。再说了,如果没有司徒兰亲自来,邱丹丹现在能不能醒过来,还真的难说。看邱丹丹这样子,伤得很重。只是这女孩看上去却很坚强,没被吓倒。
“丹丹,我一接到你的电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