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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胡总大笑起来,马英杰的话让他想到了罗天运说的那段网上流传的话,“要嫁就嫁秦县人。”
“小兄弟,你还别说,秦县的小妞们还真的风情万种。昨天陪我的两个小妞既水灵,又纯朴,真够味。只是天运兄说了,只准我投资,不准我干
别的。这一回,我正经一点,只投资,不玩花招。”胡总说着说着,一下子说漏了嘴。等他意识到的时候,马英杰却拿目光注视着,目光里满是
疑惑。
“小兄弟,天运兄和我从小不打不相识,我的底细他很清楚,他今天赶来,也是给足了我面前,只是警告了我一下。我决定为老区人民做点正经
事,办个厂子,为老区的经济发展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收取花花肠子的事,只是这女人嘛,嘿嘿,嘿嘿,我还真管不住。长着这个东东,哪
里管得住呢?再说了,我都奔五的人,不及时行乐、行乐,我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呢?钱,就是王八蛋,生不来,死不带去的。可我就好女人这
一口,所以,这回,我决定不下江超群的套套,看在天运兄和小兄弟你的份上,放他一马。嘿嘿,我要是下套套,他收点的那点礼金怕也会被
我们套空的。是你们救了他,这些年,栽在我们手上的官员多的是,也不瞒你说,这种事,一套一个准。这年头,官员的钱还真是容易套啊。
不过,话也说回来,他们的钱来得太容易啊。批一块地,签一个项目,送上来的全是钱啊,拿着共公的资源,收着私有的利益。小兄弟,你还
年轻,前途无量,你千万别在这些事上栽跟头,不值得。钱这个东西,还真他妈是个王八蛋,我拥有这么多钱,可我现在离开了女人,就会倍
感空虚。”胡总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话格外多,似乎马英杰一下子变成了他的最亲近的兄弟一般。
马英杰对胡总还是有些改变,由最初的不喜欢到现在的接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你不能说他们错了。这个世道,权和钱就是王道,他们
在玩弄权、钱、色的交易时,各自有各自的一套套,这种套套,马英杰或多或少地听说过一些,他不会这样去做,但是他也不能控制别人这样
去做。如果这个世道不交易能够孤立生活的话,谁又真的愿意拿一张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呢?胡总这种人,起家的时候还不是装孙子,拿热
脸往人家冷屁股上贴。这是游戏规则,适者生存的社会,又能说胡总错到了哪里去?
船靠岸后,小周已经在岸边等马英杰,一见马英杰,赶紧迎上来,替马英杰和胡总把后座的车门打开了,胡总便笑说着:“看来啊,这强将手下
的兵都不弱,这小伙子也很机灵哟。可比江超群书记那个司机强多了,那人狗仗人势。前天,我们的车经过一收费站时,收费站例行公务地把
标杆放下了,这司机摇下车窗就大骂人家眼睛瞎了,一号车也敢拦?是不是不想干了?对方还是一个小丫头,赶紧跑出来道了半天歉,那人才
骂骂烈烈地把车子开走。可江超群书记去在后座闭目养神,似乎这一切与他没半点关系一样。”
胡总说完,马英杰笑了笑,没接话。小周更不敢接话,他是临时工啊,当然不能和江超群的司机比,江超群的司机是小车队的队长,经常找小
周要烟抽,可怜的小周,只要下乡,收到的烟全贡献给他了。当然这种事,他是不敢对马英杰提的。领导与领导之间最忌讳司机在背后乱告黑
状的,再说了,小周现在和马英杰不是太熟悉,而且马英杰在秦县根基没有扎下去,他就算告了江超群司机的黑状,马英杰又能拿那司机怎么
办呢?这秘书和司机都是领导身边离不开的人,左右手的关系,哪个领导不是对秘书和司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难道他们真的不知道身边的
人在底下的小动作吗?只是更多的时候,不愿意去说罢了。一个司机养活一家人的费用,哪个不是领导惯出来的呢?
上车后,胡总主动对马英杰说:“关于投资办厂的事情,我回北京后,会派专业人员下来和你们谈的,这件事,我还是愿意交给小兄弟你来操作
。我既然不打算下江超群书记的套儿,我也绝对不会和他合作,这种人,花花肠子比我还多,我可不敢把一个多亿的投资打水漂玩。”
“你准备投资一个多亿?”马英杰吃惊地问。
“怎么啦?不相信胡哥的能力?”胡总笑着问马英杰。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马英杰赶紧解释,是他确实没想到胡总会在秦县投这么多钱,如果真是这样,他在秦县的地位马上就可以确立起来,
一个湿地保护的项目,一个一个多亿的招商,这对于秦县而言,绝对是两次大手笔。当然相比一河两岸而言,这两个大手笔还抵不过刘儒生手
上的。不过,刘儒生和李小梅现如今打得火热,一河两岸的工程启动也少不了他。再说了,老板已经清楚了江超群的为人,而且秘密约谈了操
武文,估计下步都有大的动作,看来他的春天来了。
“好了,好了,小兄弟,哥逗你玩的。哥这一次是真的会为老区人民干点实事的,放心。不过,我来秦县找姑娘时,可不能堵我的门哟。刘教授
昨晚被堵了吧?”胡总突然大笑起来。
第41章美妙的药物作用()
第41章美妙的药物作用
马英杰愣住了。这胡总怎么知道刘教授昨天被堵的事情?
“我不过是捉弄一下这个书呆子,就给了江超群一种药,这种药性发作的时候,会出现很多幻觉,不过绝对是一种美妙的享受哟。只是这个书呆
子,竟然被人家录了音,嘿嘿,好玩,好玩。”胡总这么说的时候,马英杰更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
“胡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马英杰收起了笑容,很严肃地问胡总。
“小兄弟,没事。真要闹起来,我出来作证,药是我的,点子也是我出的。只是我可没让江超群这老狐狸送自己的女人,我是让他们替江超群找
个少妇,没想到这老狐狸让自己的女人出马,还录了音。我是出去买烟的时候,遇到了派出所的人,我偷偷地跟踪了他们,便知道了昨晚江超
群和梅洁玩的把戏。不过,小兄弟,这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刘教授好面子而已,是我,他们敢这样下套?这药,我给你一份,你交给江超群
,把录音换回来,他再敢闹的话,我就把他要求我替他跑官的事情说出来。刘教授已经说了,大家和为贵,真要闹起来,我们京城来的人,还
会怕一个小县城的人?我们敢在下面把动静闹起来,就一定有闹动静的理由和魅力,这怕是江超群这老狐狸没考虑周全的。不满你说,除了天
运兄外,你们这里的官员,我可不会服的。玩阴的,不是我胡某人的对头。”胡总说完,没事一般地点了一根烟,点完了,才记起什么的把烟往
马英杰手上塞,马英杰接了过来,不过他没抽,他不抽烟。还是把烟拿在手上把玩着,他实在没想到胡总居然是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他原来什
么都知道。可怜了刘教授,还吓得尿流的。
这一路上,胡总还真把马英杰当自家兄弟一般,把这样的事都不藏着不收着地告诉了马英杰,他便知道,胡总有他们的行事原则,玩闹归玩闹
,只是大家都得见好就收。他们这种人还是有他们的道和法的,否则也不可能把生意滚这么大了。
在胡总这样那样的讲述着,机场很快就了,刚刚把胡总送上飞机,马英杰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思思。
思思?马英杰的心颤抖起来,她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在车上的时候,马英杰尽管一直在胡总说话,可一些问题和矛盾,马英杰不得不想。在官场就是这样,看似简单的一件事,却往往牵扯着方方
面面的利益。哪一个细节没有想到,躺着中枪的被动,不仅容易断送政治前途,命被丢掉,却往往不知道命送何人之手。就拿孟成林自杀而言
,他如果不这么巨贪,如果不放纵苏晓阳,或者不如此针对罗天运,或许事情的结果会是另一方面。可是,他还是以牺牲自己,成全家人和其
他人了。现在的马英杰,也置身于斗争之中,而且是看不见的矛盾洪流之中时,他才知道,官场中的细节取着决定性的作用。
江超群败在细节之中,孟成林也败在细节之中。
马英杰赶紧按下了接听键,思思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妈被人带走了,马哥哥,快救救我妈。”
“思思,你别急,你在哪里?你慢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马英杰尽管让思思别急,可他自己也在着急,这到底怎么啦?人都死了,还会彻查
整个案子吗?
“我和我妈都在省城,昨天把我爸的火化掉了,我妈说把我爸的骨灰带走,我们准备今天就走,可是我们住的宾馆突然来了几个人,我妈就被人
带走了,到现在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我已经没有爸爸了,我不能再没有妈妈。”思思突然哭了起来。
“思思,你别哭,你在哪个宾馆,我马上赶过来。”马英杰问思思。
“我在长城大酒店,马哥哥,我怕。”思思在手机中一个劲地哭,除了马英杰,她还能找谁呢?她是恨他,可妈妈告诉她,是马英杰救了她们,
提前送她们走了,如果她们还留在国内,孟成林受的苦会更多,而她可能也得进去。人,一旦进了那种地方,很多东西不招也得招了。现在,
妈妈被人带走了,思思发现,除了马英杰,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依赖的力量的。她是恨马英杰,可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她的本能还是拔通了马
英杰的电话,还是在马英杰面前哭得如个孩子般无助。
“思思,别怕,我就在省城,我马上赶过来。”说完,他挂断了电话,对司机小周说:“把车开快一点,赶到长城大酒店去。”
小周“嗯”了一下,调转车头,往长城大酒店的方向开去。
马英杰在车上难过极了,思思的哭声扯得他的心七上八下的,他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这个女孩,还是在为这个女孩的一切而担忧着。可是罗婉
之又是被谁带走的呢?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老板呢?老板现在在秦县考察着,他要是知道自己还是放不下思思,老板还会原谅他吗?老板已经把
斗争打响了,可他还在这里儿女情长,这合适吗?
马英杰陷入了纠结之中。生活总是如此让人纠结和郁闷,往往怕什么就会来什么。马英杰虽然放不下思思,可他多希望思思和罗婉之平安离开
中国,多希望她们不再受任何的惊吓。尽管思思恨他,可却一点也不怪思思,思思还是个没长大孩子,他在思思这个年龄的时候,他又懂什么
呢?好在,他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给不了他大富大贵,也不会带给他大风大浪。
思思一直生活在蜜缸之中,她是温室里的花,从小就被保护得高高在上,哪里能够承受得起这么大的风浪呢?
官场是一个走钢丝的大磁场,当你走过去,并且平安着陆时,你才是王。当你走不过去,中途摔下来,摔得头脑血流,甚至摔死时,也只能算
你活该,算你运气不佳。在官场,不存同情什么,更不存在眼泪,在这个大磁场,谁都知道危险,谁都知道很可能会在走钢丝的中途摔下来,
可是谁都要去走,谁都相信自己走得过去,甚至成为最终的王。
孟成林就是这样,就以为自己可以走得过去,就以为自己才是最终的王。
王不是那么容易当的。王者,天下也。哪里能够有人人成王的道理呢?
马英杰叹了一口气,还是拿起电话,拔通了司徒兰的手机,他在这个时候,除了求司徒兰帮帮他外,还能如何呢?给司徒兰打电话,总比给老
板罗天运打要好,至少他没有刻意去隐瞒老板什么,至少他是在为自己的一段儿女私情求一个大姐姐帮助,于理于情都说得过去。
司徒兰在水县,她找绿岛的女老板谢芳玩去了。孟成林自杀了,她知道接下来罗天运会有一系列的动作,属于她的好戏还在后头,于是在这个
空档,她就去了水县,在岛上和谢芳聊着女人之间的闺密话题,不外乎对男人的评价,对情感的向往。谢芳至今一直单着,司徒兰不知道谢芳
到底在等谁,可谢芳知道司徒兰喜欢罗天运,从国外追到国内,司徒兰也确实够辛苦的。
司徒兰见是马英杰的电话,便接了,一接就问:“傻小子,屁股不痛了?”
司徒兰的这种大大咧咧让马英杰越来越难为情,哪里有女人这样说话的?屁股,屁股地不离口,说得马英杰都感到难为情,可司徒兰却一点也
没发觉的马英杰的难为情,在电话中哈哈地笑。
“兰姐,”马英杰还是叫了一句。
“怎么啦?想兰姐了?”司徒兰又玩笑着。
马英杰真是拿司徒兰没办法,可是他现在有求于她,而且以为还会有求于她,他哪里敢得罪她呢?任由司徒兰拿他开涮。
“傻小子,说着,你是天运哥哥一个德性,不愧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好徒弟,说着,又发生了什么事?”司徒兰知道马英杰给她打电话,准是有事
。天运哥哥和马英杰这一对活宝,没事,是从来不会记得她的存在,有时候,她就很烦他们,她全心全意帮着他们,可这一大一小,两个没良
心的,有事才记得她,没事,没有一个陪她玩。
“兰姐,”马英杰又叫了一声,“有事就说,磨叽个屁。”司徒兰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罗婉之被人带走了,就是思思的妈妈。”马英杰赶紧说着,生怕司徒兰挂了电话。
“什么时候的事情?”司徒兰问了一句,她也惊了,这人都死了,按常规,不会再追究什么的。这死人刚刚被送走,活人又被人带走,这个小女
孩也真够背的。
“大约一个小时前吧,在长城大酒店被人带走的。”马英杰尽量详细地对司徒兰说。
“我知道了。”司徒兰说。
马英杰“哦”了一下,司徒兰就收掉了电话,他的“哦”是一种本能,好在司徒兰挂掉了电话,如果司徒兰再继续问他,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会说出
什么样的话来。这么一想,他还是惊吓了一下,他太不稳重了。这一点,他怕真的要向老板好好学习。
第42章不可持宠而乱之()
第42章不可持宠而乱之
马英杰意识到自己不够稳重和成熟时,决定还是暂时不告诉老板这件事,在他没有摸清楚罗婉之被谁带走时,他决定不打扰罗天运在秦县的考
察。老板现在是他唯一的靠山,这个靠山,他不能让老板产生任何的质疑。在官场孤立起来是很可怕的,谁都在寻找靠山,谁都渴望有更大的
靠山。虽然他现在有老板,可是他也不能如苏晓阳那般持宠而乱为之。现在,好在司徒兰没有拒绝他,马英杰松了一口气,他生怕司徒兰批评
他,更怕司徒兰说这是活该,不让马英杰管这件事。
看来,女人的心还是柔软得多。尽管司徒兰并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