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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铁椅子既死不了人,却能把人往死里去折腾。
马英杰的裤子已经被血粘住了,整张脸看上去苍白又而疲惫,那张本来很帅气的脸,被折腾得一点生机也没有。看得司徒兰一阵接一阵地心痛
,她这是怎么啦?怎么这么担心起马英杰?这么为马英杰难过呢?
司徒兰是真生气啊,她有一种太师爷坟上动土的怒意,于是,想也不想地对司机说:“去省政府大院。”
两便衣扶着马英杰上了车,可马英杰不能坐,基本上是被两便衣抱着上车的。在车上,马英杰扒在一便衣身上,另一便衣抱着马英杰的脚,屁
股朝上,这样他才感觉舒服一些。司徒兰坐在前排,见马英杰这种样子地扒在后座,更是生气,恨不得马上就冲到省政府大院。
马英杰在车上问司徒兰:“兰姐,我们去省政府大院干什么呢?”
“你没折腾够是不是?是不是还想再尝尝铁椅子?”司徒兰刺了马英杰一句,马英杰便不敢再问了。等司机把车开到省政府大院门口,司徒兰说
:“都下车吧。”
马英杰还以为是司徒兰有事要去省政府大院,没想到他们也要下车,他慢慢爬出车时,两名便衣便架住了,被他们一架,屁股后面就不那么痛
了,于是很感激地去看司徒兰,司徒兰说:“走吧,进去。”
马英杰不解地盯着司徒兰说:“我们也进去?”
“哪里那么多废话呢。走。”司徒兰恼怒地吼了马英杰一句。
“兰姐,我们回去吧,都是皮外伤,上点药,很快就会好的。再说了,我这个样子,进省政府大院也太没形象了。”马英杰不肯去,他不知道司
徒兰带他去找谁,不过无论是见谁,他这个样子都是挺不光彩的。
“走。”司徒兰命令两名便衣,架起马英杰就往省政府大院闯。刚到门口,武警就过来阻截,两便衣掏出证件晃了晃,武警便闪到了一边,马英
杰更加奇怪了,司徒兰怎么有这么大的能耐呢?她怎么随时可以调得动部队里的人?
马英杰想归想,整个人被两名便衣架得不能动弹,与其是扶着他走,不如说是架着他走。不过,马英杰已经这个样子了,他就任由司徒兰折腾
吧。再说了,他这个样子,就足以证明,他没有出卖老板,让司徒兰看看第一时间状态的他,对他而言,也是一件幸运的事。至少被打的场景
第一时间不需要他的说明,传给了司徒兰,就等于传给了老板。很多事情,靠嘴巴去说,远不如给别人一个第一时间的形态。更多的时候,形
态是大于语言的。
马英杰这么一想,整个人反而安静了下来。他是欠思思的,但是他还是送走了思思,还是确保了她们的安全,至少目前思思和罗婉之是安全的
。在这一点上面,他是感激罗天运的,如果他强加阻拦的话,他会让自己内疚一辈子,也会屈服于老板。毕竟他认定了老板,也答应老板,在
女人问题上,以共同的政治目标为主打。男人嘛,有了事业才有一切。现在,他被孟成林的人打成这个样子,也算减轻一点对思思的愧疚吧。
司徒兰走在最前面,两个人架着马英杰跟在后面。进了电梯,司徒兰按了要去的楼层,六楼,马英杰一看,心又紧缩成一团。六楼可是省长办
公的一层楼。省委楼在另一边,这是省政府办公大楼,这个大院有很多幢大楼,分工却明确着。马英杰也来得不多,跟着罗天运来多几次,除
了省政府大楼熟悉一点外,其他的大楼,他并不熟悉。
六楼到了,司徒兰还是径直往前走,两名便衣架着马英杰跟着,到了省长办公室门口,司徒兰停了下来,省长路鑫波的秘书沈阳拦住了他们的
去路,司徒兰说:“我要见路省长。”
沈阳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司徒兰,把司徒兰打量得火气又往外冲,不由没好气地说:“有你这样看女人的吗?没见过美女?”
沈阳的脸微红了一下,知道这女人肯定来头不小,能够过武警这一关,显然不是普通人。在省长办公室前,能够这么霸气十足,更不是一般人
能有的胆量。他赶紧换了一下口气说:“请稍等。”
沈阳急步进到了里间向省长路鑫波汇报,路鑫波在看项目策划书,这项目对于江南省来说,绝对算是大手笔。老首长说了,一本万利的生意,
抢的人很多。当然了,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够吞得下这样的项目。做好了这一个项目,就是巨大的政绩。所以,这一段时间,他推掉了一些事
可有可无的形象工程和调研活动,专心研究这个大项目。可他越是想专心,越是一件接一件的事,传到了他的耳朵。先是朱天佑在全力打造城
乡一体化,接着是孟成林的事情搅得他不得安宁。现在一听秘书说门外有女人找,就没好气地对秘书说:“没见我正忙着吗?不见客。”可沈阳
站着没动,路鑫波就有些恼火,“我的话没听见吗?”
“首长,门外的女人好象很有来头。”沈阳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有来头也不见。”路鑫波烦了,这年头,是人就装得人五人六的样子,吓吓小秘书罢了。再说了,真正有来头的人,都会提前遇约,哪里有这
么直接往省长办公室里闯的呢?
沈阳无奈地走了出来,对司徒兰说:“省长很忙,不见客,请你们回吧。”
司徒兰不再理沈阳,直接往里闯,沈阳想去拦住司徒兰,其中一名便衣冲过去,抓住了沈阳的手,沈阳疼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才知道这人的
功夫绝对了不得,便更加奇怪,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马英杰怕事闹大了,对司徒兰说:“兰姐,我们回去吧。”
“闭嘴。”司徒兰低吼了马英杰一句,脚步却没停下来,她直接闯进了路鑫波的办公室。
门没敲,就有人直接进了办公室,路鑫波以为是沈阳忘了敲门,正想发火,见是一女人站在他面前,而这女人艳丽得满屋子全是光芒一样,这
种艳丽,霸气,不是一般女人能够拥有的。于是路鑫波把想发的火收了起来,换成惊异的目光直逼着司徒兰。
“路省长,我是司徒老爷子的孙女司徒兰,大省长日理万机,我们这等平头老百姓想见一面还真难啊。”司徒兰一边是自我介绍,一边却对路鑫
波嘲笑了着。
“司徒老爷子谁不知道啊,这个国度的开国元老,别说是他,就算是老首长在司徒老爷子面前也得敬个几分,虽然司徒老爷子不在了,司徒兰的
父亲远不如司徒老爷子那般威武,可老爷子的余威还在,他这个小省长哪里敢得罪得起司徒兰呢?
于是路鑫波赶紧从办公室后面走了出来,老远就伸出手,想要对司徒兰表示热情,司徒兰也伸出了手,象征性地握了一下,很快就从路鑫波手
里把那一只小气抽了出来,弄得路鑫波一阵尴尬,正不知道说什么好时,司徒兰却冲着门外喊:“都进来吧。”
两名便衣架着马英杰走了进来,沈阳无奈地跟在身后,既不敢拦,也不敢离开。
“沈阳,还愣着干什么?给客人们倒茶。”路鑫波冲着沈阳喊了一句,沈阳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给司徒兰倒茶,两名便衣还是架着马英杰站着
,马英杰却偷偷地打量着路鑫波省长,这男人一米八的大块头,很有些东北男人的风范,猛地一看,都会认为路鑫波是东北人,其实他是土生
土长的江南人。
路鑫波的头打理得油光发亮,头发显然是染过的,黑得与年龄一点也不相配,当然啦,这个级别的领导,天天要上电视,要有公众形象,哪个
都会把自己收拾得利利落落的。
路鑫波显然也看到了马英杰,这年轻人一身是伤,被两名一看就是训练过的军人架着,路鑫波当过兵,这军人站的姿态就是格外不同,逼直得
如棵青松般挺拔。
他们这是干什么呢?这年轻人就是孟成林嘴里纠缠自己女儿的秦县副县长?罗天运的前任秘书?路鑫波的大脑里转了几个问题,不过脸上却一
直挂着笑,望着司徒兰说:“司徒小姐,秘书要是得罪了你,请多包涵。只是,……………”路鑫波说了一半,故意留了一半,把目光转向了马英杰,
马英杰便赶紧叫了一句:“路省长好。”
路鑫波点了一头,算是回应马英杰的。
“路省长,这个年轻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救过我的命。所以这件事,我必须管。可我的救命恩人却在大省长的地盘上被人打成这个样子,您说
,我不找您说,找谁呢?”司徒兰的语气尽管很温柔,却话里有话地问路鑫波。
“只是这样的事情,应该有由公安厅去处理。司徒小姐,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让秘书领你们去公安厅,谁打的人,责令公安厅迅速调查。”路
鑫波脸上一直挂着笑,可在司徒兰眼里,这人的笑容里藏着尖刀。
第20章公主与大臣交手()
第20章公主与大臣交手
路鑫波明知道马英杰是谁打伤的,却在这里打着马虎眼。她已经令人把孟成林在境外存款细则密交给了省纪委,她就不信,路鑫波不知道这件
事。再说了,她也让人给路鑫波的老首长通了气,孟成林扣下了一名副县长,按道理来说,一名副县长不值得大家这么兴师动众,可打狗还得
看主人,打了主人的狗,主人能不生气吗?
“哼,”司徒兰冷笑了一下。
路鑫波扫了司徒兰一眼,心里很是不爽,就算司徒兰是开国元老的孙女,可他好歹也是朝中的实力派大臣,哪里容得上被一名小女子冷哼的呢
?不过他不爽归不爽,脸上的笑容却丝毫不敢撤回来,仍然是笑脸相迎地问司徒兰:“那司徒小姐的意思呢?”
“大家都别装了,好吗?”司徒兰直视着路鑫波,可马英杰心里却直打鼓,他可是第一次和省长这么近距离地呆着,再说了,他不过就是一名小
县长,在省长的眼里,算得了什么呢?可司徒兰却非要小题大做,把他弄到了省长面前,他现在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
去,把自己深深地藏起来才对。马英杰把目光投向了司徒兰,可司徒兰哪里顾得上看,和路鑫波叫着板。
“司徒小姐,我还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路鑫波还在和司徒兰绕着圈子。
“好吧,既然省长喜欢直白,那我就直白吧。孟成林是你的人吧?”司徒兰单刀直入。
“哈哈,”路鑫波突然大笑起来,把马英杰笑得后背直冒冷气,而司徒兰却没事般地盯着路鑫波,她在等他的表演,她也知道他不会承认什么,
但是司徒兰还是要说,而且还是要直来直去地说,她可不喜欢绕圈子。尽管在官场要的就是会绕圈子,谁绕得远,谁绕得逼真,谁就更能占主
导地位。这一点,路鑫波很清楚。到了他这种级别的人,就是要把假的东西演到极致,假到极致也就成了真。再说了,政治家从来就是拿别人
的前途和生命为自己铺路的。他明明知道司徒兰为孟成林而来,可他绝对不会主动去说出来。
“路省长,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一套对付我呢?既然我现在找到了你的办公室来,就是想告诉你,我的恩人被打了,我需要一个说法,仅此而已。
我不是来听你的笑声,你没这样的时间笑给我听,我也没有这种闲功夫去听。”司徒兰压住自己的火,冷冷的说。
路鑫波的恼怒也到了极致,可是他根本就不能发作。面前站的是一位女人,而且是一名不在官场中的女人,好男不与女斗,无论他是赢还是输
,与女人斗气,怎么说都不光彩。当然啦,可这女人背后的力量,不是他路鑫波可以去抗衡的。
“司徒小姐,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直接说好吗?大家都不绕圈子了。”路鑫波扫了一眼司徒兰,见司徒兰的脸上写满了怒气和不满,不得不把
笑容往脸上逼着。
路鑫波越是笑,司徒兰越认为这人的笑就是一把锋利的尖刀,随时随地都很有可能被划伤。她不由担心起朱天佑书记来,他刚来江南省,他斗
得过这个人吗?如果是罗天运目前斗败了孟成林,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可是朱天佑书记的斗争才开始,这个人太会伪装自己,一脸的笑,一
脸的老辣。她是故意闯路鑫波的办公室,也是故意激路鑫波的怒意,可这人明明心里盛满了怒火,他却压住,却能用笑脸来迎接司徒兰。在别
人的笑脸里,你还有理由怒目相争吗?一如拿刀往棉花堆里扎,有力也发不出来。
“我要孟成林给我一个说法,他为什么要扣下秦县的副县长?要组织上处罚孟成林。”司徒兰没办法,激不了路鑫波的怒意,只得转向,往孟成
林身上引了。其实这不是她的本意,她想给路鑫波来个下马威,告诉他,朱天佑身边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可路鑫波没中她的套套,硬是不
往孟成林身上引,她只得自我解套了。
“孟成林同志有错误,组织上是要好好管管他,只是管组织,管干部的事,应该属于朱天佑书记吧?这么说来,司徒小姐找错地方了,要不要我
让秘书引各位去朱天佑书记哪里呢?”路鑫波终于找到了司徒兰话里的漏洞,对付一个小小的司徒兰,路鑫波应该是不在话下的。再说司徒兰这
么直接打上门来,恐怕也因为有朱天佑撑着吧?江南省的人,谁不知道司徒老爷子曾经有恩于朱天佑书记一家人呢。
完了,马英杰在一旁着急了。司徒兰被路鑫波省长套住了,他在这个时候不得不说话了,他望着路鑫波省长说:“路省长,我就是秦县副县长马
英杰,曾经是罗天运市长的秘书。我是救过兰姐的命,但是这不过是一个秘书应该做的事情,不值得兰姐如此放在心上。我很感激兰姐今天救
了我的命,只是朱天佑书记刚来江南省,他对各地市州的人都没有认全,情况显然不可能熟悉。所以,兰姐带我找到了省长您,吴都可是省长
您一直挂点的城市,自然很熟悉吴都的人和事了。”
马英杰的话一落,司徒兰赞许的目光就扫到了他的脸上,她正在想自己引火烧身了,没想到这个傻小子不动声色地把矛盾继续引给了路鑫波。
路鑫波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副县长敢在这个时候插话,有时候他下各地市州调研时,有的地、市、州的书记、市长见了他,都有被吓得颤颤
惊惊的,哪里还能说一句完整的话出来。眼前这位看上去还很年轻的帅气小伙子,不仅敢说话,而且还能把矛盾继续引到了他的身上,他今天
要是再往朱天佑书记哪里引,就是他的不对和做作了。
“小伙子记性不错,吴都确实是我挂点的地方,而且吴都这些年的发展大家有目共睹,这与孟成林同志的努力分不开的。当然啦,罗天运同志也
很不错,这两年也做了不少实事,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至如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个人认为还是你们之间去解决为好。我虽然是领导,虽然是
组织中的一员,可我总不能把手往人家私事上伸吧?”路鑫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