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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容不得别人窥视自己的东西,尤其是谢恒,那是更不会允许的。
偌大的环面落地窗把整个房间都打的很亮,光泽度极好的红木办公桌前一个男人眉头微蹙的攥着一份文件。
刀削般的俊脸仿佛有种凌厉的狠劲,就连眉梢都捎带着锋利的痕迹。
黑色的衬衣整齐贴合的穿在健硕的身上,严丝合缝,比量身定做的还要合身。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武励站在离红木办公桌前不到两米的位置,眸色警惕的看着谢恒。
平日里的他虽然看上去冷厉严肃,可很少会带这么重的杀气,武励感觉自己就像是握在谢恒手中的纸,正在接受慢慢的凌迟。
“这些资料确定没有问题?”
低沉沙哑的声音犹如修罗场中走出的修罗,眸色暗沉,表情宿寂。
“确定没有问题。”武励再次肯定的说到。
他不明白谢恒为什么反应会这么激动,可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问的,知道的太多不一定就是好。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谢恒把转椅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背对着宽敞的大门面对落地窗外的风光,一片蔚蓝。
话应刚落,武励转身快速离开这间情绪紧张的办公室。
‘咔嚓’一声,门锁落下的声音。
谢恒拿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过去,没响两声就被人接了起来。
“福子,丰墨的仇用不了多久就能报了。”
秋风冷飕飕的从脖颈吹进来,带来一阵寒意。苗蕊顺道路过超市买了一堆食材,打算晚上给谢恒好好做一顿饭。
她拎着大包小裹回到家,换上了平日里穿的家居服,浅粉色的绵柔质地,带着一圈白色的蕾丝花边,女生气十足。
洗菜,熟练地切菜,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了阵阵扑鼻的香气。
不到半个小时,谢恒也准时的回到家里。
苗蕊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黑色的风衣利落的挂在了衣架上,仰着笑脸轻笑,“再等一下就能开饭了。”
转身还没能走一步,就被谢恒一把搂在了怀里。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端,夹杂着一股清新的香气和淡淡的奶香,他猛地一吸躁动的情绪才得以安稳。
“谢恒,你先让我把饭做完。”她眸色温柔,如同春水掠过岸边岩石的那种柔情。
纤细柔软的腰肢抱在怀里,谢恒不愿意轻易放开,他将尖尖的下巴抵在她的消瘦的肩窝。
“……我陪你一起。”
这个大男人,又开始耍小孩子的性子了,苗蕊宠溺的覆上环绕在平坦小腹上的大手小声说道,“好,你就陪我一起好了。”
厨房里的灯光明亮,白色的瓷砖反衬着耀眼的白光更叫炫耀,感觉这个小小的空间就是一另一个时空中独立存在的星球。
只有彼此。
谢恒也不打扰她,贴心的为她递着各种需要的工具或者食材,这样温馨的画面没有人忍心打断。
突然,谢恒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私人手机,他眉头微蹙不太情愿的去客厅接听电话。
电话那边似乎没说几乎,就被谢恒无情的挂断了。
他大步走回厨房,体贴的给苗蕊揉着肩膀,“真是辛苦了,来,大爷给你捏捏肩。”
最后一道菜完毕,她关闭开关,把那飘着香气的牛肉柿子汤端了下来。
“谢恒,可以开饭了。”苗蕊把浅粉色的围裙摘了下,轻声说着,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又随口问道,“对了,刚才谁来的电话?”
谢恒随口应付一声,“哦,福子打过来。”
苗蕊也没多想,陆陆续续把晚餐都移到了水晶餐桌上。
四面墙体都被苗蕊最喜欢的淡粉色笼罩,餐厅的灯光相比较要柔和许多,泛着微微的鹅黄色。简单的三菜一汤,飘着浓浓的香气,回荡在整个餐厅。
苗蕊到了两杯红酒,脸部柔和的线条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知书达理喜欢在家相夫教子,默默无闻在男人背后支撑起这个家的女人。
水眸微漾,她端起高脚杯,里面殷红的液体沉静在杯底,透过灯光,晶莹剔透。
“谢恒,为了庆祝我失业的同时庆祝找到一个更好的下家,干杯。”
修长的手指捏着玻璃杯脚,轻轻的和对面的杯子碰撞,她扬起漂亮的下颌小酌一口,白皙的脸颊瞬间就染上了一层绯红。
“苗小蕊,话都让你说了,我说什么?”谢恒长眉微扬,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随你说什么,我都爱听。”清澈的眸子染上一侧薄薄的朦胧,可能是今天的红酒酒劲有些大,或者是这样的气氛太过美好和谐。
哪有动情是意外?
美好的动情只是因为你爱的人在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吸引你。
谢恒头脑清晰,他身子前倾希望这样能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排整齐的白牙亮的照人。
“苗小蕊,我们订……”
千钧一发,苗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略微表示遗憾歪了歪小脑袋,看着谢恒懊恼吃瘪气的靠在了椅背上的样子不经笑了起来。
“喂,福子,什么事?”她强忍着没有笑出声,小声问起。
“蔺柔受伤了,你让恒子赶快来一趟医院。”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完,福子就匆忙的挂断了电话。
苗蕊也是一头雾水,蔺柔受伤了为什么要让谢恒去医院?就算让他去,也不应该给自己打电话呀?
“谢恒,福子让你去一趟医院。”苗蕊放下手机,也没什么心情吃饭。
谢恒倒是理直气壮,一点都没有因此影响,他大口的吃着苗蕊为他烹制的美味菜肴,一会又喝一口鲜嫩的牛肉柿子汤,别提有多惬意。
“你没听见?”
苗蕊真怀疑他是真的没有听见,索性又再问了一边。
“我每天都很忙,除了工作以外,剩下的时间我都只想陪你,不想浪费在一那些无聊的事情上。快,乖乖吃饭。”
听他这么一说,苗蕊恍然大悟,感情刚才福子给谢恒打电话说的就是这个事,肯定是谢恒不肯去,福子才又给自己打的。
“福子做事一向有分寸,要不是急事他是不会把电话打到我这来的。”苗蕊看了一眼谢恒的神情,深邃的眸子除了不耐烦没有其他任何情绪。
实际上苗蕊也奇怪,明明下午和蔺柔分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受伤了?
谢恒又喝了一口酒,抬起黝黑的眸子抿着嘴问,“你真想要我去?”
苗蕊正襟危坐,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
不一会儿谢恒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那也先让老子把饭吃完,成不?”
天大地大,没有吃苗小蕊做的饭最重要。
灰白色的卡宴在秋风中缓缓的行驶,平稳行驶,就像是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在步履蹒跚的散步一样。
不急不躁。
“谢恒,你这车技可是见长呀,四平八稳。”苗蕊侧眸冷讽,眼看着身旁一辆辆车子从自己身旁穿梭过去。
谢恒手握方向盘,嘴角勾笑,妖媚娇娆。
“瞧你这酸脾气,还知道嘲笑我了?都是老子给你惯得。”这话说的无比宠溺,在这黑夜中像是燃起了一亮明灯。
宠你宠你就宠你,我要告诉全世界一样。
典型的谢式秀恩爱。
苗蕊懒得搭理他这傲娇的模样,瞥了他一眼,索性窝在车里睡了起来。
只听谢恒小声笑了出来,仰着眸子说到,“得,嫌弃爷开的慢是吧,瞧好了。”
还没等说完,谢恒就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惊得苗蕊瞪大了眸子,狠狠地瞄着身旁的罪魁祸首。
医院晚上比较冷静,也正是因为这种肃静才显得阴森恐怖。
普通的双人病房,看上去和VIP病房差距甚远,空间很小,设施也不是齐全。
除了脸色苍白的蔺柔之外,还有一个中年女人躺在那里漠视看着发生的一切。
蔺柔见到谢恒,惨白的脸颊透出一抹微笑,光滑的额头上滚着豆大的汗珠,由于腿部的疼痛,手指紧握泛白了骨指,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医生说,手术要家人签字。”她窃声窃语的说着,水汪汪的眸子楚楚可怜。
对床女人都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句,“人家姑娘为了等你签字手术等了这么久,你倒好,现在才来。我还想着会是什么原因,原来是为了陪狐狸精才不顾糟糠死活。哼,什么东西?”
中年女人为此打抱不平,带着鱼尾纹的眼睛狠狠剜了苗蕊一眼,鄙夷的呸了一句。
苗蕊目光犀利,神色冷清,她轻飘飘的说,“阿姨,我是律师,仅凭你刚才所说的话我就能告你诽谤罪。”
第八十九章蔺柔手术()
谁也没想到苗蕊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不痛不痒的话。
只见,那个中年妇女眼珠一转,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悄然把身子转了过去。
谢恒牵着苗蕊光滑的小手,颀长的身材和苗蕊站在一起是那样的般配。
郎才女貌,天造之和说的就是这样的默契完美。
蔺柔的眸子不经意扫到两人紧握的十指,神情有些尴尬,她弯曲着受伤的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身心的痛苦少上几分。
“谢恒,麻烦你了,这么晚还把你叫来。”她柔声细语的说着,略微带着一抹自责的意味。
每次都是这句话,苗蕊都听烦了。
她不动声色的揽着了谢恒的手臂,这样看上去更加亲密。
只听谢恒语气冰冷,明显透着一股不耐烦的意味,“恩,确实很麻烦,下次注意吧。”
此话一出,苗蕊都替他觉得尴尬,这个男人说话有时候真是不经大脑思考呀。
可苗蕊偏偏又觉得,这样的他简直可爱极了。
“手术单在哪,我去签字。”谢恒把矛头指向福子,黝黑的目光直穿他的胸口,比利刃还要锋利。
福子颤颤巍巍把手术单递给谢恒,狭长的眸子一瞄正好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
“福子,苗小蕊做的饭我都没吃完。”
完了完了,这下真是完了,看来谢恒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呀。他这是打扰了某人享用爱心晚餐了,这个的大罪他可承担不起呀。
都怪自己心太软,看见女人哭就心慌意乱,这才硬着头皮给谢恒打了个电话,更要紧的是,谢恒拒绝后他居然不要命的又去骚扰苗蕊。
可想而知,非洲大漠的大象在等待着他呀。
蔺柔被推进了手术室,门刚合上,福子就嬉皮笑脸的黏了过来。
这么个大块头看上去有些滑稽,他咧着嘴笑,整齐的大白牙亮晶晶的排列规矩,“恒子,你原谅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打扰你用膳了。”
他是真的不想离开这片温柔的土地呀,想想非洲大陆一眼望去只能看见的大象他就怕怕的。
“你也不能全都怨我呀,怎么说这也是你儿子的娘吧,她非要让你签字才肯做手术,我这不也是没招了吗?”
福子坐在了谢恒的右侧,谁料,话还没说完,谢恒的目光刷一下就扫描过来。
吓的他浑身一嘚瑟。
尼玛,真是哪壶开提哪壶,瞧着破嘴。于是福子又悄悄的瞄了一眼苗蕊的表情,还好,还好这位姑奶奶没有太大的反应,要不然他很可能会被扔海里喂鱼呀。
“呵呵呵,我还是不说话的好。”
福子立刻离谢恒三米远,生怕被他锋利的目光一片片给削了。
“对了,福子,你知道蔺柔的腿是怎么伤的?”苗蕊还在疑惑这件事,总感觉这早不伤晚不伤,偏偏这个时候伤,有点奇怪。
福子一愣,挑着长眉,一副你在装呀,你再继续装呀的表情。
“都是你的杰作,这么快就给忘了?”
“刘福,你什么意思?”苗蕊不乐意了,听他这口气,是在说蔺柔这次受伤跟自己有关系?
她缓缓的站了起来,迈了几步走了过去。
仰着漂亮的眸子盯着他,“我到是想听听,我的杰作是什么?”
福子冷不丁的有点心虚,转念一想到蔺柔泪眼婆娑可怜的模样,他又鼓起了勇气。这么柔弱的女人怎么可能骗人,想来苗蕊一向强势厉害,做出这样的事也不奇怪。
谢恒坐在那里,一身黑色风衣笼在身上,静默不语,只等看戏。
他眸色黝黑,表情宿寂,隐约还能看到一股浓浓的期待。
感情这变态喜欢看自己老婆和别人吵架?福子在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
“你俩不是在Brioni的专卖店同时看上一件衣服,争执起来了吗?蔺柔不是你的对手,你又要强霸道,还挖苦她,她一时气急就伸手要和你去抢,一不小心你就把她从二楼的楼梯口推了下去。”
福子趾高气昂的陈述着,眼神时不时倪着苗蕊。
男人总是这样,在强势和柔弱的两个女人面前,他们从心底就会不自觉的偏向于弱势的一方。可能是这样才能激发他们的保护欲吧,想来也有点可悲。
福子这样的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更是如此,此刻他就是为蔺柔打抱不平的勇士。
“福子,是不是你也认为我是个恶毒女配?”
苗蕊不禁勾起了一抹笑意,她高傲的抬起头,神色坚定,目光毫不躲闪,“女人一哭你就傻了眼,谢恒是怎么放心把帝都交给你打理的?”
谢恒真是忍不下去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高大的身影缓缓起身,从后面揽住苗蕊纤细的腰肢,“走吧,咱们回家。”
苗蕊蹙着细眉,一副无可救药的表情看了一眼福子,好声好气的劝句,“放心,我会帮你说好话的。”
话音刚落,空荡荡的走廊里哪还有两人的身影。
福子搔着头,气急败坏的踹了一脚医院长廊里的长椅,手术室的灯还没有灭,他咬着后槽牙,咒骂一句。
要不是看在蔺柔给谢恒生了一个儿子的份上,就是打死他也会在干等下去。
谁能想到这个水做的女人居然骗他,越想越来气,又狠狠的踹了一脚。
当时在电话里的时候他就跟谢恒把前因后果说明白了,可谢恒只是失落的说了一句,“真要是苗蕊做的那就好了。”
变态,这两个人一对变态,天造地设的变态。
一路上,谢恒车速很快,可谓是畅通无阻。
苗蕊还处在激动亢奋的阶段,她怎么都没想到蔺柔会做出这么卑劣的栽赃陷害,女人,还真是一种面目狰狞的动物。
她侧过眸子,看他眸色冷静,脸上却有一种失落的错觉。
“谢恒,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失落的样子?”苗蕊小声问道。
谢恒手握着方向盘,正巧一个红灯他踩住了刹车。
“苗小蕊,福子说的要是真的,我会开心的蹦起来,你信不信?”神情温柔,好像一缕穿越了千年的孤魂只为等待与心爱女人相见。
路灯金晃晃的朦胧的月色相容,静静笼罩着灰白色卡宴中的俊男靓女。
目光如炬,每一寸呼吸都让人魂牵梦绕,苗蕊莞尔一笑,笑容美的像一朵带刺的红玫瑰。
“谢恒,我其实已经很坏了,难不成你要我变成蛇蝎心肠的毒妇?”她的声音清澈水灵,上扬的眉梢勾人。
谢恒长臂一捞,立刻把面前的芬芳吞进口中,焦躁的心才得以舒畅一些。
“苗小蕊,我还没见过你为我吃醋的样子。”他有些抱怨,天知道他多想看见苗蕊为他吃醋的模样。
是吗?没让他看见不代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