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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髻,用同样材质的发带勒紧,更显温和。
女人之间的话题总是很多,尤其是崔婉茹平日里一个人在家无聊久了,这突然来了一个合眼缘的儿媳妇话匣子一下子打开。
滔滔不绝,话题不断,从平日里的穿衣打扮饮食配方,在聊到谢恒小时候的囧事,气氛欢乐,就连苗蕊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而入,携带着一股怒气走了进来。
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厂子,怎么会回来?
谢恒眉头紧锁,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崔婉茹喜上眉梢,惊喜远远超出惊讶,她缓缓起身,习惯性的走进谢渊接着他的外套和公文包,“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没有准备晚饭呢?”
灵动的眸子欢喜的望着自己的丈夫,语气乖巧柔和,像只温柔的猫咪。
“我要不回来,难道要让这逆子带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进我们谢家吗?”他的语气很重,目光灼灼的看着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谢恒。
谢渊五官不显年轻,与岁数相仿的崔婉茹站在一起一点都没有和谐的感觉,可他身板挺直,看来身子骨还算硬朗。
崔婉茹被他的语气惊吓住了,呆呆的站在那里惶恐的看着他。谢恒当场就发怒,“谢渊,你吓到她了。”
谢恒连名带姓的称呼,可见他是有多生气。
届时,谢渊才意识到自己的愤怒殃及到了崔婉茹,神色懊恼,怜惜的拥着身旁呆住的女人,“婉如,我不是对你发脾气。”
这个样子的他和方才的模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锋利的眸子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心疼柔情,动作轻盈,小心翼翼的生怕再吓到她。
崔婉茹水汪汪的眸子波光粼粼,她怯声的说,“苗蕊很好,我很喜欢他。”
就算再疼惜,他的立场始终不会变,语气稍显严肃,“婉如,谢恒是我儿子,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好吗?”
这哪里是请求,比命令的口吻还要霸道,而这神态,像极了谢恒。
崔婉茹很少反驳谢渊,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她有些内疚的望着苗蕊,力不从心的露出了一丝心酸。
“我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插手。”谢恒双眸冰冷,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
他之所以带苗蕊过来,只是为了给崔婉茹看看未来的儿媳妇,却从来没想过要谢渊认同这样事情。
谢恒牵着苗蕊的手,大步就要离开谢家。他可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在这里受别人的气。
谢渊目光锋利,并没有打算就这样结束,他大声的吼着,“谢恒,只要你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我就有权利过问你的任何事。”
“你以为这样垃圾的血我很喜欢吗?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让一个乞丐当我父亲也不希望我的父亲是你。”
谢恒咬着牙低吼,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握紧了拳头。
谢渊的脸色铁青,整个人也处在暴怒的边缘,他的眸子布满了怒火,说话的唇都被气的颤抖,“谢恒,你要想让这个烂货女人生孩的孩子当我谢家的媳妇,除非我死。”
要不是今天在厂里听人私下里议论,说些谢家的公子和苗蕊搞在了一起,还拎着大包小裹,估计是去看望未来的公婆,估计他到现在还蒙在谷里。
谢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贵族书香门第,可是代代媳妇都是身家清白的好人家姑娘,怎么可能到了他这代让苗蕊败坏了门楣。
他的顽固封建,已经和慈悲镇的腐朽紧紧相容,再也分不开。
苗蕊平静的可怕,沉着的气息倾吐,她眸子黯然,松开了谢恒的手,“叔叔,最起码的尊重您应该给我。”
“呵,给你?一个三陪女人生的孩子,一个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的孩子?”谢渊嘴角冷笑,像是看怪兽一样盯着苗蕊。紧接着又说道,“就算你再优秀,可你妈就是你一辈子的污点,烙在你的心上,一辈子也洗不掉。”
苗蕊莞尔一笑,轻声说道,“叔叔,我的出身是不好,可我洁身自好,从来不觉得比别人差些什么。相反,您的出身好,家教却不见得好到哪去?”
声音柔和,婉如一片没有风的湖泊,连波光粼粼的浪花都没有。
身为长辈,被一个晚辈这样出言侮辱,谢渊根本就无法接受,他抬起手臂牟足了劲打了下去。
却在空中被强行阻止,手腕处的力道之大。
“谢渊,苗蕊说的没错,你的家教确实不怎么样。”谢恒站在谢渊的面前,身材要比他高大一些,年轻力壮的气魄也远远压制他。
这是谢渊始料未及的,他双手颤抖,快速的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一掌打了上去。
怒瞪着眸子,“谢恒,你个畜生。”
第七十七章登堂入室()
响亮的一耳光结实的打在了谢恒英俊的侧脸,瞬间五个红色的指印就赫然出现,带着一股麻木随即转为火辣辣的疼。
嘴角触目惊心的鲜红更加刺眼,可见,谢渊这次下手有多狠。
崔婉茹惊住了,手捂着嘴,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流,赶紧走到谢恒身边心疼的瞧着他,她抽泣着,“你怎么能下得去手,这也是你儿子呀。”
她控诉谢渊的所为,水汪汪的眸子更是湿润怜人。
“你听见他刚才说我什么了吗?这是一个当儿子能说出的话吗?我打他,都算是轻的。”
谢渊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的怒气更旺,像是卓烈燃烧的火焰。
苗蕊眸子更冷,漂亮的细眉拧成一股麻绳,脸色也越发阴沉。她牵着谢恒的手,站在了他靠前的地方,像只护着小鸡的母鸡。
“如果父亲都是您这个样子的,我想我很幸运。”
她仰着下颌,光滑的额头饱满,鼻梁挺翘,在灯光的映衬下形成了一道美好的阴影,笔直的身子,气场不比谢渊差一毫。
崔婉茹温柔知书达理,可就是因为她这种温婉的性子就注定了她的懦弱。
她就站在那里无声的流泪,对于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之间的矛盾束手无策,一种无力感几乎把她淹没。
谢恒反握住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说我是畜生,可我还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说完,他就拉着苗蕊大步离开谢家。
没有眷恋,有的只是浓浓的恨意。
夜已黑,空中繁星点缀,隐隐约约还能看得见飘荡在空中的云朵。
迷人的桑叶香,轻轻流畅的清新空气,似乎沉浸在一片寂静的夜晚也是一种美好的享受。
“谢恒,如果他不是你父亲,我一定一耳光打过去。”
苗蕊挎着他的臂弯,两人漫步在星空下,踏在石板路上,偶尔清风拂过脸颊掠去烦躁。
实际上,她刚才下意识就想这么做,手都抬了起来又被她放了下去。这是谢恒的父亲,再不济,也轮不到她一个小辈动手。
她没有去看谢恒的表情,只听见他的浅笑,自嘲,无奈。
“苗小蕊,你知道我有多恨他吗?恨不得想杀了他。记得那还是我十几岁的时候,一天夜里我刀都准备好了,可就在最后那一刻,还是放弃了,为了我妈放弃了。”
空气中夹杂着浓郁的忧愁,这个样子的谢恒让苗蕊感觉他是那么脆弱,整颗心都跟着一起揪了起来。
“谢恒,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苗蕊双手环住他健硕的腰,似乎这样才能给予这个困惑自责男人一点温暖。
这边,温文已经成功住进了福子的家。
福子家在镇上算得上是中等偏上的人家,房子要比苗蕊家大上不少,装修摆饰也精致许多。
苗蕊今天肯定是要住在谢家的,那就剩她一个人,她可是没有胆量在苗蕊家住,每次看见那被两把锁锁住的房门,不经一身冷汗。
于是给福子打电话,死皮赖脸要去他家住,福子是千百个不愿意,最后受不了温文絮叨,直接挂了电话。
温文气的坐在沙发上骂街,骂累了后,灵光一闪,拿起行李就出了门。
他说不让去就不去?想的太简单了。
温文给苗蕊打电话,要了福子家的住址,找到了他家。
开门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路有些佝偻,精神却是极佳的。
“姑娘,请问你找谁呀?”
温文笑颜如花,笑的这个阳光明媚,“奶奶,我是福子的女朋友,我叫温文。”
一听是未来的孙媳妇,这可把老人家高兴坏了,忙着请进屋。
“妈,是谁呀?”厨房里有一抹身影在忙碌着,隐约只能看清楚轮廓,随即饭香扑鼻。
奶奶安排温文坐下,神情和蔼可亲,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是福子的女朋友。”奶奶回应厨房里忙碌的女人。
女人一听,放下手里的铲子,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她上下打量温文,眼里的笑意不比奶奶的少,连连不住的点头,“我是福子他妈,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温文正襟危坐,漂亮的眸子带着一丝羞涩,“阿姨,我就叫温文。”
“这个名字好,温柔文静,福子最喜欢这样的女孩。”女人越看越满意,厨房里突然传来一股糊味,她才惊了一下,“温文,阿姨先不跟你聊了,菜都糊了。”
温文没想到福子的奶奶和妈妈人这么好相处,先前的那些顾虑一扫而空,她喜上眉梢。
“阿姨,我去帮你吧。”
话是这么说,可她除了会简单的几个和鸡蛋有关的菜之外,其他的还真就什么都不会。
“不用不用,你就在客厅陪奶奶聊天吧。”
气氛十分融洽,之后的时间里和奶奶也是相谈甚欢,直到福子的爸爸还有福子陆续回来之后,气氛才稍稍有那么偏离。
福子爸爸少言寡语,有些大男子主义,没说对这个儿媳不满意,也没有完全表示赞同。可能是温文不了解,其实这个男人对谁都是这副样子。
紧随其后,和朋友小聚的福子也回来了。一推门看见温文的那一瞬间,他像是炸了毛的猫。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叔叔阿姨,还有奶奶呀。”温文弯着嘴角,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福子,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你怎么来了’,人家姑娘来看看未来公婆和我这个老太婆你有意见?”
奶奶瞪着福子,厉声说道。
她心里可是清楚自己孙子的德行,在外面玩女人那是一套一套的,这回好不容易有个家事清白的好姑娘找上门,她可不能让这死小子给人家吓跑了。
如果计算福子此刻心里的阴影面积,估计那会是一个巨大的数据。
福子气的干瞪眼,真想直接拎着她的脖领扔出去。转念一想,立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温文呀,我妈做的饭菜肯定不符合口味,这样,我带你出去吃,然后送你回旅馆。”说着,他已经走到温文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不等温文说话,福子妈妈就拿着铲子出来了,“谁说我的饭菜不合温文胃口了,今天我可是特意把菜的口味调重了。”
话音刚落,这边奶奶的声音就响起,“人生地不熟的,你让一个姑娘去住旅馆,这小子存的什么心思?家里又不是没有地方,这几天就住在家里。”
福子被说得哑口无言,炯炯的黑眉拧成一股绳子,气呼呼的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怒视着温文,“你……厉害。”
温文顺利登堂入室,晚上睡在福子的房间,可怜的福子则被遣送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夜已深,温文透着月光找到了睡在沙发上的福子,他人高马大,蜷缩在沙发上有些滑稽。熟睡中的他显得憨厚许多,浓眉镶嵌在眉骨,双唇嘟着。
温文小心翼翼的蹲下,俯瞰着他的睡颜,情不自禁的吻在了那柔软的唇角。
她满意的笑了出来,有种偷香窃玉后的欣喜。
突然,福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出于本能抓住了温文的手腕。
“谁?”他的声音有危险的气息,双眸闪亮。
手腕处传来的不适让温文蹙起了眉头,“……是我。”
察觉到是温文,福子离开松开禁锢的手掌,“大半夜你不睡觉,跑这来偷窥我,你有病呀?”
“我有病,你有药吗?”温文弯起嘴角,模样笑的像个巫婆。
福子骂了句神经病后,把脸转过了去,留给温文一个宽厚的背影,不再理她。
温文还在笑,咯咯的声音很悦耳。
“你在这睡不难受吗?走吧,今晚我收留你。”
福子无语,蹭了一下坐了起来,他拧着眉头,“温文,你说一个大姑娘家的,怎么这么不害臊呀?”
月光皎洁,夜色迷人。
温文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眨着眸子,恍然,又咧开了嘴,“有吗?一般般吧。”
真是拿她没办法,福子又气又脑,‘哐当’一声又倒在了沙发上。这回,他直接用枕头盖在了自己的脑袋上,看不见,听不着,也就不会心烦了。
一夜,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温文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睡在卧室的床上。明明昨晚她是趴在沙发上睡的呀,怎么会到了床上。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某人把她抱回来的。
第二天,对于谢恒和福子是一个沉重的日子,同样也是这次回来的目的。
因为今天是崔丰墨的忌日。
谢恒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锃亮的皮鞋光泽度很好,颀长的身材挺拔高大。脸色有些阴沉,深邃的眸子都透着一股阴冷。
苗蕊同样穿着一身黑色的蕾丝纱裙,裙摆遮挡到膝盖上方的位置,露出修长的美腿白皙笔直,她抱着一捧黄色的菊花,脸色也是颇为沉重。
崔丰墨去世的消息她从来没听谢恒提起过,要不是这次祭拜恐怕她都不会知道。
起先她并没有多想,虽然他们三人是好朋友,可崔丰墨本身温文尔雅文质彬彬,不同他们出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她从来没想过,这个笑容总是淡淡的,气质总是阳光,习惯用手去扶那黑框眼镜的少年就这么离开了这个世界。
最可悲的是,他死的这么离奇,这么无辜。
第七十八章谢恒的孩子()
慈悲镇思想封建落后,毒d品这种东西在他们的印象里就是害人的毒药。崔丰墨被确定是吸食毒du品过量而死,镇上的人对他就有了一种轻蔑的看法。
没有人认为他是无辜的,说是罪有应得都是便宜他了。
死了,还要被别人这么说闲话,这是谢恒和福子无法容忍的,更不要说,崔丰墨是绝对不会吸食毒du品。
经过两人细心的调查,终于查出一些眉目,目标锁定在蓉城。
这之后的事情苗蕊也差不多清楚,她抬起眸子看向墓碑上年轻的脸庞,如沐春风的笑容洋溢在脸颊,黑色的眼镜都遮挡不住那纯净的眸子。
福子站在谢恒的另一侧,目光说不出的凄凉愤怒。
“丰墨,这么久不来看你,是不是怪我了?”福子手中拿着一瓶白酒喝了一口,眼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微风吹动的桑叶,声音悲切哀鸣,似乎也在为此感到伤痛。
苗蕊把花献放在了墓碑旁边,只听谢恒冷声说道,“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见你最后一面。”
“我和苗蕊在一起了,带她来见见你。”谢恒的声音有些小,却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