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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珍就是她的影子,这辈子她都没有办法逃离。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那样的决绝,没有一丝犹豫和不舍。
奈何,整个身子被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温暖的气息袭来,舒服的仿佛就要沉沦一般。
温水煮青蛙,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死。
“苗小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就问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告诉我,告诉我……”
谢恒将脸窝在她的肩窝,沙哑的声音仿佛如地狱里受过千万种刑罚后的嘶吼,结实的双臂紧紧扣住怀里的人。
“谢恒,我知道你爱我,可你的爱太可怕,有太多的机关算计,我承受不起。”苗蕊闭上双眼,静静地聆听着两人眼泪滑落的声音。
此刻的谢恒什么也听不进,他只知道苗蕊说让自己放了她。
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她,却唯独这件事情不行,他做不到,就算是死也做不到。
谢恒的唇带着炙热的温度,一遍遍吻上那白皙的脖颈,想要拼命留下自己的气息。苗蕊感觉到他在颤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紧绷到了一定极限。
柔软的身体在他怀里,他的大手在她腰间流窜。五黑的秀发遮挡住了两人意乱情迷的脸,谢恒心里难受,疼的抽搐,脑海里有无数个意念想过,每一个都在告诉他留住她,只有这样才能留住她。
苗蕊被吻的仿佛成了一汪春水,身体软的不行,可她的意识清晰,也明白这样下去的结果,却偏偏无法叫停。
原来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和爱的人亲热会是这么一件幸福的事情。
沉沦吧,就让她放肆一次。
今夜过后,你我终是路人……
苗蕊静静的看着谢恒安静的睡颜,手指在空中描绘着他的轮廓,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情愫。
如果三年前你没有做那件事,我想,我们的真的可能在一起吧。苗蕊心里这样想着,却又比谁都清楚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明媚的阳光普照大地,显得所有的一切都生机勃勃。苗蕊,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她辞掉了帝都的工作,找了一份家教的兼职,生活虽然拮据,却不至于吃不饱饭。
这些日子是安静的,自从帝都那夜之后谢恒也没有来找过她,方采陈也不曾来过,仿佛两个人同时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
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没有她爱的人,也没有爱她的人。
“苗蕊,房子我找好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一起搬。”
温文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这临近毕业季,找房子的人很多,房东们像是说好了一样把房价抬得很高。就算是有便宜的,那也是环境非常差的老城区,几乎就是危楼。
而温文找的这个房子离学校近,环境也算的上是中等,最重要的是价格合理。
“今天下午还要去补课,明天搬吧。”苗蕊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蓝色的牛仔裤,脸颊洋溢着年轻阳光的气息。
温文“嗯”了一句,又爬上床呼呼大睡起来。
苗蕊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重新翻开厚厚的复习资料。
一晃,第二天就到了,依旧风和日丽。
苗蕊把自己的行李全都收拾完毕,只等着温文找来的朋友帮忙拿到车上,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握草,第一次看到真的女生寝室,真是让我大跌眼镜呀。”男人表情夸张,像是看到了什么惊悚画面一样。
事实上确实如此,她们四个人中,也就苗蕊平时喜欢收拾,可就算是她在怎么收拾,也赶不上三个人祸害来得快,所以他们这个表情苗蕊相当理解。
“哥,我让你来当苦力,不是让你来欣赏的。”温文瞪了一眼男人,随手把脚边的包裹扔给了他。
原来这个男人是温文的哥哥,就是混黑道的那个?怎么看都不太像的样子呀。
苗蕊只是淡淡一笑,表示友好。正当大家讨论谁拿什么东西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进来呀,你在那杵着干什么?”温文率先反应过来,招呼着他进来。
见他站在那里没动,目光一直停留在苗蕊身上,等待着她的发话。
温文皱了下眉头,又说,“苗蕊,你别矫情。当不成情人总不能连朋友都不做了吧,快让人家进来。”
苗蕊就是有些惊讶,惊讶过后也就再也没有其他情绪波动了。
“刘赛,进来吧。”
接下来的时间,几个大男人手拎肩抗的两趟就把全部的行李都搬了出来,叫了两辆出租车,温文的在前,苗蕊的在后。
顺理成章的,刘赛坐在了苗蕊的这辆车上。
苗蕊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心情格外的开阔。可身旁的刘赛,心境却截然不用。
“苗蕊,你最近好吗?”刘赛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恩,挺好的,你呢?”出于礼貌,苗蕊回问了一句。无论怎么说,看到老乡也是亲切的。
刘赛瞧见她这个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自从上次和方采陈争吵过后,他每天都在煎熬,悔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让苗蕊敬酒,为什么又落荒而逃。
可为什么她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是她原谅自己了,还是跟本就不在乎?
“我不好,苗蕊,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苗蕊楞了一下,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刘赛的问题。她收回赏景的目光,打量他。
他一身运动装本应是阳光的,可言语间,她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原本那份熟悉的感觉。
刘赛看不出她的疑问,紧接着又说,“苗蕊,我是爱你的,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声音似乎有些低沉,越来越微弱,他心里也是没有勇气的吧。
车内的空间本来就小,再加上空余的位置都被放上了行李,所以两个人挨的很近,刘赛几乎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还有那淡淡的香味。
苗蕊愣住了,片刻后才回答,“刘赛,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车厢内,两人四目相对,她看到了刘赛那受伤的表情,可是拖得越久,他就会伤的更重。
“我从来都没想过和你在一起,又怎么能谈到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次是刘赛鼓足了勇气才决定来的,他就是想要给自己一个机会,甚至他心里隐约感觉,苗蕊多多少少是喜欢他的,就是不是喜欢,也一定是特别的。
所以,他决定抓住这种特别的感情。
不过,结果,很不乐观。
刘赛扯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有些牵强,这次他几乎没有勇气看着苗蕊的眼睛。
“苗蕊,假如那天我没有让你陪我去的话,我们是不是还会有机会?”
“不,不会有机会。”苗蕊淡淡的说着,将目光再次看向了窗外的远方。
沉默了片刻后,又悠然说了一句,“……我不会跟任何一个人在一起。”
深夜的疯狂是属于帝都的,热闹繁华且寂寞空虚,灯光交织,音响回荡,这里的每一处都充满了诱惑。
谢恒看着手头和方采陈签署的合作协议,他的眼神一片肃静,看不出任何的波澜起伏。
“恒子,方采陈那狗娘养的列出这么多不合理的条款你怎么还能签?”福子气呼呼的坐在谢恒对面,皱着眉头,他实在是搞不明白谢恒是怎么想的。
谢恒不急不躁,点了一根烟抽起来,袅袅白烟从嘴巴和鼻孔飘出,“福子,先胖不算胖,后胖才能压倒炕。”
福子虽然不能理解,可谢恒除了对苗蕊的事情糊涂点,其他的时候倒是比谁都精明,听他这么说,也就放心了。
就算两个男人只是静坐,那也是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的沉默。
“恒子,你对苗蕊是怎么打算的?”
虽然他不愿提苗蕊,可这么多年他着实明白了一个道理,苗蕊那娘们就是他的命。
一听到苗蕊的名字,谢恒的心瞬间化作一汪春水,他目光柔软,回忆着那晚的颠鸾倒凤,更是控制不住的欢呼雀跃。
就是那晚的肌肤之亲,他才明白,原来她的心里也有他。女人在她爱的男人面前,什么都可能掩饰,唯独身体是最诚实的。
“福子,我死都不会放手……”
苗小蕊,等我。
第三十四章就是因为你爱我?()
忙碌了整整一天,苗蕊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疲惫,或许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吧,至少她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不是很大的两室被收拾的整齐干净,地面是最普通的瓷砖,墙壁上有零星的一小片泛黄,但却被苗蕊用彩色的画笔涂鸦,倒显得别具一格。
她站在木头的小凳子上,静默的看着墙壁上自己的杰作,嘴角上扬,淡淡的神情有种不问世事的出尘,这样一个女子站在这里就像是一副美丽的山水画。
温文抱着双肩轻靠在房门前,一脸好奇的看着苗蕊。她真是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喂。”温文不经意喊了一句,到是把一直愣神的苗蕊吓了一跳,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苗蕊收起笑容,匆忙从木头凳子上下来,伴随着“吱吱吱”的声音。
“我看那里太难看了,所以擅自做了主。”她的脸颊有些微红,或许是因为被温文看见自己这样慌张的一面吧。
温文不以为然,她只要住着舒心就行,其他的事情她都懒得操心。
“苗蕊,你还真是才貌双全呀。”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紧贴在身上,短发透着汗渍有些浸湿。她歪嘴笑着,倒像个女土匪。
苗蕊更不在,神情冷些,“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擦了。”
“苗蕊,你可真是无聊透顶,没意思。”说完瞟了苗蕊一眼,揉了揉自己湿漉漉的短发,转身要离开。
苗蕊太较真,妈的,没劲……
“温文。”突然,苗蕊叫住了她。
她潇洒的转过身,语气有些不耐烦,“有事?”
“晚上出去吃饭吧……我请。”苗蕊不知道她有没有时间,毕竟她几乎夜夜笙箫,就算是回来也都是后半夜了。
可这些人请往事她也明白,找房子的事情,还有整个搬家的过程全都是她跟着张罗的,自己几乎就没有出一点力。所以,要是连一顿饭都不请,那真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行,不过,要等我睡一觉。”因为她昨天一宿都没睡,又折腾整整一天,真是累坏了。
意外的没被拒绝,是苗蕊没有想到的,显然她有些惊喜。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过多的话语。
就像是平日在寝室一样,或许,两人都是不太喜欢说话的人,所以温文才会选择和她同租吧。
这里是苗蕊的人生中第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她尤为珍惜这种感觉。一张单人床沐浴在余晖中,金色的阳光洒在脸颊,她眯起眸子,嗅着幸福的味道。
直到最后,还是温文把苗蕊给叫醒的,苗蕊有些尴尬,红着脸说,“你想吃什么?”
“就京华对面的那家烤串吧,别看店小,味道可不是一般的好。”温文换下她的被色黑心,穿上一件白色衬衣。
苗蕊点点头,她也知道那家店,只不过大学这几年去的次数用一个手都能够数过来罢了。
夜晚的小风吹得人身心愉悦,繁星点点的夜空透着与白天迥异的光彩,树叶沙沙作响,花香四溢。
真好,真是个美好的夜晚。
两人选择了外面的一桌坐下。
“苗蕊,能喝酒吗?”温文点了一堆烤串,几乎每样都有,她可是真饿了,当然也不会跟苗蕊客气。
苗蕊点点头,说道,“一点点。”
听她这么一说,温文喜上眉梢,大笑起来,原来苗美人还会喝酒呀,这感情好呀。
“砰砰”两声,两个瓶盖就这样离开了原本的瓶体,光荣的滑落到了椅子下面。
“来,干杯,庆祝我们的乔迁之喜。”温文举起手中绿色酒瓶,想来,她压根就没打算用杯?
苗蕊表示无语,也不想在这个好日子扫兴。
“好。”
瓶子相撞,发出美妙的声音。
而在温文存留意识的前一秒说了一句话,“苗蕊,你他妈的这叫一点点?”然后就醉的不醒人事,无论苗蕊怎么喊都像一坨烂泥一般,没有一点直觉。
这可苦了苗蕊,这个女人,看着瘦的像个麻杆一样,怎么喝醉了这么沉?
无奈,也不能把她扔大街上呀,那太不人道了。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苗蕊把这个醉酒的女人背回了家,从此之后,苗蕊决定打死她也不会再和她喝酒。
……酒品太差。
一天的轮回很快,太阳已然从东边升起了。
京华大学,多少心怀梦想的人只能对这里仰望,尤其这里的法律学院更是望尘莫及。
“苗蕊,你朋友找你。”好心的同学走到苗蕊身边,手还想外面指了指。
苗蕊放下手里的书,愣了愣,朋友?她不记得自己交过什么朋友?
疑惑归疑惑,还是站起来走出了图书馆。
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明媚,或许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看什么都是好的。
苗瑞站在石阶上,四处张望。
白色的裙摆随着微风在脚踝追逐嬉闹,仿佛也表达着自己愉快的心情,小巧的白色凉鞋包裹着葱白的玉足。
就算是不说话,这样安静的画面那也足够迷倒众生,尤其是对于某人。
“苗小蕊,想我吗?”低沉性感的声音透着蛊惑,像极了摄人魂魄的妖精,让你瞬间失去所有反抗的能力。
苗蕊身子一颤,她一回头,正好对上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太深,太耀眼。
一个没站稳,整个身子以光速后倾,跌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与此同时,苗蕊奋力挣脱开,“谢恒,那晚我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冷淡,是的,她就是这么一个冷血的女人,尤其面对他时,更加冷血。
谢恒不生气,一点也不气。
其实他早就想来找她了,之所以没来,一来是因为和方家合作的事情一直忙得抽不开身,二来是因为他还想要给她点时间,看看这个冷血的女人究竟自己能不能转过弯来。
很显然,她不但不没转过来,还钻越深。
“我清楚,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谢恒步步逼近,很快,两人四目相对,将那刻入对方心底的容颜拉的更近。
“谢恒,你既然清楚,就请不要在纠缠我,不要让我觉……厌烦。”苗蕊眉头紧锁,冰冷的眸子第一次不敢与他对视,她害怕那柔情坚决的双眸融化自己,害怕所有的坚持终究成为泡影。
谢恒低着头,看着她的发顶,抬起右手挽起她被风吹起的一缕发丝放在鼻端嗅着。
他不接受自己无所谓,反正他有一辈子的时间。
“苗小蕊,你烦我也好,恨我也罢,我爱了你十几年,怎么能是说放手就放手的呢?”他的语气是那样的温柔,温柔地一点也不像他。
或许这个世上只有眼前这个女人能让他放下所有姿态,只为她的回眸一笑。
苗蕊的身子一僵,她感觉自己的心微微一颤。
眼前这个男人,他有着独特的气质,吸引着自己一步步沦陷至此。可是,有些事情不是爱和不爱就能说明白的,不是吗?
“谢恒,你是个好男人,可以说,在我有限的人生中还没有一个比你对我更好的人,可这不代表我就要接受你。是,我爱你,我想这点你应该也能意识到,可那又能怎样?我这辈子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