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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淡,沙哑中透着一股坚决和凄凉。
在李玉珍眼里,她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她的长相更是错误,从她四岁起就要学着照顾这个名义上的母亲,洗衣做饭家里所有的家务都由她来承担。
原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维持下去,就在快要高考的时候,李玉珍为了所谓的爱情狠心抛弃她,如果不是有谢恒,想必她已经成了一个废人。
谢恒心疼的搂紧她,她的悲伤很少展露在表面,如果不是熟悉的人,一定会认为她太过冷血。
只有他明白,她的心比谁都柔软。
下颌低在她的肩窝,点点头,“……好。”
第二日谢恒就明确告诉李玉珍,不要再去骚扰苗蕊,从此以后也不会再给她一分钱。
李玉珍傻眼了,她没想到会弄巧成拙,苗蕊居然狠心到这个地步。果然,她的身上留着那个男人血,甚至比他还要绝情。
哀怨转身即逝,李玉珍的眸子闪过一丝阴狠。
事隔几天后,有一条新文就在蓉城传播开,新文,报纸,网络上纷纷都在争相报道。
‘恒锐集团总裁夫人虐待亲母’,更重要的是还有李玉珍被殴打重伤的照片和DNA比对亲子鉴定作为证据。
一时间,李玉珍成了蓉城最火的人物。
“您好,请问您真的是恒锐集团总裁夫人的亲生母亲吗?毕竟他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赡养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漂亮的主持人手中握着话筒,进行采访。
今日的李玉珍穿的非常朴素,清一色的帆布半截袖还有长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布鞋,身形佝偻,面色憔悴,那双同苗蕊相似的眸子饱含泪花。
“哎,当年生下她不久,他父亲就有了外遇,每日对我非打即骂,最后居然带着她一起离开了,可怜我的女儿当时还不到一岁。一定是她父亲给她灌输诋毁我的思想,才导致她对我的误解更深。”
晶莹的泪花顺着脸颊滚落在腿上,女主持人也体贴的递上纸巾,李玉珍继续抽泣,“这么多年我一直苦苦寻找,这才让我找到了线索,如今我已年迈,就是身旁想有子女关怀,可是,可是就连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他们都不肯满足,要不然今天我也不会来这儿。”
“阿姨,您不要哭,倘若您说的是真相,社会一定会还您一个公道的。”
“谢谢你们,谢谢大家。”
李玉珍继续哭,一双眸子都哭的红肿。
最后,女主持人说了一句结束语,“每个子女都有赡养老人的义务,无论是处在任何阶级,最后愿天下的所有的老人都能有儿女陪伴在旁,晚年幸福。”
苗蕊放下遥控器,盯着电视出神,谢恒已经端着一盘切成均匀大小的水果走来。
白皙的脸颊一派素颜,蜷缩在沙发上靠在他的肩膀,纯棉质地的孕妇装盖住她高高隆起的肚子,眉头微蹙,小声问道,“公司受没受到影响?”
“怎么?你还不相信你男人的实力?”谢恒抬手掠过她拧起的细眉,想要抚平。
碍于苗蕊母亲的身份,所以谢恒处理起来会有束缚,要不然也不会让她掀起这么大的舆论风波。
“谢恒,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她坐直身子,水眸有些内疚的望着。
既要忙着处理公司的事物,还要照顾她的衣食住行,现在还要处理李玉珍的事情。
谢恒脸色微变,有些不悦,手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苗小蕊,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这种话你都敢对我说?”
听他打趣的话,苗蕊的心瞬间平静下来,侧脸贴在他胸口,“谢恒,我就是麻烦鬼,你呀就是想退货都晚了。”
“是有点晚,孩子都造出来了,没办法就连带着孩儿他妈一起养着吧。”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气的鼻子,红唇诱人。
在H国,同样有一个男人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这档直播节目,硬朗的轮廓依旧英俊,即使年过半百,浑身散发的气质也浑然天成的强大。
他翘着腿,食指和中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膝盖,目光炯炯紧盯屏幕上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舆论像一阵龙卷风,来的快且猛烈,可去的也快且不留一丝痕迹。
在谢恒从中压制下,这场风波终于告一段落,久而久之没有人记得李玉珍这个人,可人人却知道谢恒是何许人也。
而李玉珍也没有再找过谢恒,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医院里的豪华VIP病房,所有设备应有尽有,为了让苗蕊住的舒服,谢恒直接命人把家里的床搬了过来。
一整层楼都被他包下,所以除了每天专门负责苗蕊的寻房的医生之外,几乎没有人外人。
病房前有人轮班保护,谢恒也是所有重心都放到了她的身上。
温文对此鄙夷,“土豪就是豪,出手就是比一般有钱人阔绰。”
她环顾着四周,顺手拿了一个苹果就转身坐下,瞥过眸子又问,“谢恒,不是我说你,你至于吗?这才八个月,距离预产期还有将近两个的时间呢。”
谢恒懒得搭理她,低头继续给削苹果。
苗蕊倒是笑了笑,抚摸着大肚子,“最近胎动频繁,他总是担心,索性直接搬来医院住心里还踏实些。”
她这是赤裸裸的秀恩爱呀,可惜她家福子不在这儿,这样一想温文更加崩溃。
手中的苹果咬了一口,放在了茶几上,大步走了坐在苗蕊身侧,盯着她的大肚子,“哎,也是,你这肚子里可是两个娃,金贵点没错。”
“放心,没事我就回来陪你哈。”温文笑嘻嘻的说着,倏地却被谢恒的话打入谷底。
“不是没事的时候来,是只要我不在她身边你都要来。”
温文瞪大了眸子,‘蹭’一下就站了起来,“凭什么?”
“福子负责的事儿最近有些少,用不用给他多分配点?”谢恒淡淡的说,手上的动作利落,很快一小盘苹果丁呈现在苗蕊面前。
这么一听,温文怂了,感情他是拿福子来威胁自己,态度立即转变,“……那宝宝谁看……”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请了最好保姆帮你照看。”
这不是天要亡她吗?温文无力的垂下手臂,目光幽怨的望着苗蕊。
苗蕊会意,摇着谢恒的手臂,“你不在的时候还有门外的那些兄弟呢,不用温文在这儿陪我。”
谢恒黑眸坚定,“没有熟人在你身边我不放心,更何况,温文在这儿也能陪你解闷。”
解闷?解闷?解闷?当她是什么了?她的作用居然是用来解闷,温文的额头一条黑线,心里拜访了谢恒祖宗十八代。
苗蕊投来抱歉的目光,耸耸肩,小声说道,“这两个月就要辛苦你了。”
温文敢说,他俩一定是故意的。
哎,真是最毒夫妻……
第二百二十一章医院安胎()
苗蕊八个月的肚子已经很大,走路笨拙的像只企鹅。
谢恒说,生完这胎后他就再也不让她生了,心疼的想直接把两个宝宝从肚子里拽出了。
某人可不乐意,指着他的鼻子就说,“谢恒,如果宝宝出生后你不疼他们,卷铺盖走人。”
“疼,当然疼,老子的种不疼还能疼谁去。”谢恒抱着怀中的大肚婆,那眼神能腻死人,“无论无论如何,你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的。”
苗蕊表面不悦,心中却甜如蜜糖,白皙的脸颊皮肤更加光滑吹弹可破,似乎女人怀孕时的一切不良反应她都没有。
两人有说有笑的准备睡觉,苗蕊平躺枕在他结实的臂弯中,眨着水眸看向窗外高挂在夜空的一轮弯月,“谢恒,我很满足。”
“……我也是。”他吻了吻额前散落的发丝,英俊的脸颊露出最幸福的微笑。
没有人能体会苗蕊在他心中究竟是怎样的存在,那种情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也没有任何一次词语可以衡量。
静默的夜,呼吸着你的呼吸,这就足以。
“苗蕊呀,你家谢恒是真变态,他老婆生孩子搞得全世界的人都是孩子他爹一样。”温文搀扶着苗蕊做到摇椅上晒太阳,这可都是按照谢恒给她列的清单里的内容做的。
宽松的雪纺孕妇装,奶白色的布料上没有任何点缀,衬托着苗蕊的皮肤更加雪白,脸颊上是健康粉嫩,水眸清澈漾出幸福。
温文看她这小女人的模样,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你现在就是一个闪光体,看一眼都能刺瞎我的眼。”
“温文,你说我们能一直这么幸福吗?”她转过眸子看向温文,小声问道。
温文切了一块苹果给她,这是她能做到最大的极限了,她可没有谢恒那个耐心切成一个个小丁。
“只要你不作,谢恒能把你宠上天,你信不信?”
大眼睛眨着,咬下另一半苹果美滋滋的说,似乎想到了什么,余光小心翼翼的打量苗蕊,“苗蕊,其实仔细想想谢恒也不容易,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个份上实属不易。”
苗蕊沉默了,没有立即回应她的话。
紧接着温文又说,“有些事情我也是前一阵才听福子说,我感觉你有必要知道。”
水眸睨向温文,目光中满是探索,“……什么事情?”
温文叹了一口气站起来,靠在窗户前背对阳光,亭亭玉立的身材笔直修长,低腰的牛仔裤露出小蛮腰,她两手随意的插在两侧的兜中,表情忽然正经起来。
“谢恒二十岁那年是为了替你顶罪才锒铛入狱,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出狱后他就和福子一起来了蓉城,最终的目的就是找到当年害死崔丰墨的真凶。”
“……害死丰墨的人不是黄文吗?”苗蕊反问。
温文点点头又摇摇头,“是黄文没错,可幕后真凶却是远在B市的邱段海,你的亲生父亲。”
苗蕊表情惊恐,有些不敢相信温文说的话,双手抓着藤椅,而后温文又说,“达成集团真正的控股人是邱段海,黄文只是他的一个障眼法。因为他是B市出了名的人民公仆,内部的关系网很强大,也是利用这个便利他才能更好的做那些见不得台面的勾当。例如偷偷做国家禁止的生物实验,研制强力毒品,而崔丰墨就成了最初那批失败品的实验白鼠。”
“这些都是福子亲口对你说的?”苗蕊的水眸瞪大,她抓住温文的手臂,又问了一遍,“是不是福子亲口告诉你的?”
温文知道这些事情一时间苗蕊没法接受,可谢恒是无辜的,他们的感情是无辜的,不应该让误会成为横在两人中间的那条横沟。
“福子再三叮嘱我不要告诉你,可我还是要说。苗蕊,谢恒一直都在保护你,即使让你怨他恨他,他也不想让你心中父亲这个伟大的形象蒙上污尘。为此他白了满头银发,差点失去生命。究竟是有多爱,才能让一个男人做到这个地步。”
“念念的事情只是一个以外,你不应该把所有的过错都强加到谢恒身上,况且,你已经报了仇,还是以那种极端的方式。福子知道,我知道,谢恒同样知道,可你有没有听他和你抱怨过一句,蔺小磊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杀人凶手,可对谢恒来说他不但是杀人凶手也是他的儿子。”
苗蕊木讷,呆愣在那里,她神色恍惚的细眉蹙起。
原来她一直引以为豪的父亲是个披着光鲜外衣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就是为了维护这个人的形象,他居然什么都不解释,什么都不说,就那样让她误会着,就那样被她第二次送进监狱。
苗蕊笑出了声,眼睛中涌动着晶莹的泪花,“呵呵,温文,你说他怎么会这么傻?明明是多么聪明睿智的一个人,可偏偏又傻的让人心疼。”
红了眼眸,泪水在眼眶打转,沙哑的声音低沉就连发出的笑声都显得力不从心。
想来也是,她的所作所为又怎么能够逃得了谢恒的眼睛,想必她在处理蔺小磊的全过程他都在暗中保护吧。
“苗蕊,谢恒对你的感情不比你对他的少一毫。”
作为一个局外人温文可能说的有点多,但作为苗蕊唯一的朋友,她觉得真相她有权知道。
“温文,我突然好想他,真的好想好想。”微风吹动着乌黑的秀发,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温文笑了,她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苗蕊心中那块始终没有融化的冰山正在消失,她是打心眼里的为他们开心。
“看时间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再想也不差一时半刻。”
就苗蕊现在的样子出现在谢恒面前,他还不得把她活劈了。不行,这个真不能有。
她觉得温文说的话也有道理,不再坚持,嘴角上扬,闭上眸子小手放在小腹上,沐浴在阳光下。
万里晴空,如同水洗般干净清透,清新的花香在空气飘荡落在街面,扑在鼻翼……
温文躺在沙发上睡的香甜,也不知道梦里梦见了什么美事笑的合不拢嘴。
倏地,手边的手机响起,把她从美梦中成功拉出。
温文极不情愿的接起电话,张口就喊,“老娘睡觉呢,天大的事都给我一会儿再说。”
还没等挂断,电话那边就说了一句话,温文立马精神了,‘噌’一下坐直了身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说完,温文当场愣住,诧异的看向苗蕊,把手机递了过去,“苗蕊,她说她是你妈……找你有……点事。”
苗蕊眉头拧起,黑眸暗淡,接过之后不耐烦的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接你电话,有什么事情快说。”
“苗蕊,我要离开蓉城了,离开前我想见见你,毕竟我们母女也有八年没见了。”李玉珍的语气少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反而多了一丝真诚。
苗蕊的心一颤,“……我认为没有必要。”
“我知道你恨我,不想见我也是应该的,只是这次离开可能真就永远都不会再有相聚的一天,就当是看在我生了你的份上。”
见苗蕊久久没有说话,李玉珍继续说道,“我是下午两点的飞机,在此之前会一直在欣悦咖啡厅等你,而且有些重要的话我要当面告诉你。”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温文看呆了,这是什么情况,苗蕊的妈不是离开蓉城了吗?怎么又找到她这儿来了。
“你要去?”温文疑问。
“温文,我八年没见她了,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了。”苗蕊握着温文的手机全身都在颤抖,她反问,“她说有重要的话要亲口告诉我,你说会是什么?”
“好了,既然想去就不要违背自己的意愿,以免日后后悔。”温文劝慰她,她知道,苗蕊就是等一个肯定。
“不过你最好等谢恒回来和他一起去。”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想必那个家伙是不会让自己离开苗蕊时间太久,算时间也应该快回来了。
“来不及,他今天是去参加一个全球商务联谊回来的不会太早。”
“那怎么办,你自己去肯定是不行的。”大眼睛眨着看向苗蕊,捏着下巴思考起来。
肉呵呵的小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我什么时候说我一个人去了?不是还有你吗?”
苍天呀,这都什么跟什么?
“苗大小姐,去见丈母娘这种事情我去不好吧。”温文连连后退。
苗蕊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