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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道士疑惑了,不明白这坟墓的主人用意何在。
“轰隆隆~”
“咔嚓~”又轰隆了一阵儿,这山体坟墓发出了一声巨响,听着像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破碎是破碎了,不过,不是整个坟墓破碎,而是坟墓的下端破碎了。
随着那声巨响,坟墓的下方居然破出一道门来。
门一出现,那“轰隆隆”的声音就不见了,崖底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见状,道士又从半空中降了下来,跳回了地面。
“小女子见过道长。”道士刚落回地面,坟墓洞口就出现了一个女子。女子膝盖微微弯曲,对着道士就是一礼。
只一眼,道士就确定这坟墓洞口的女子就是汪酒鬼所见到的鬼物。
因为眼前这个女子实在是太过美丽。
眉目如画不说,还有着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说是人间尤物一点也不为过。
“少跟我套近乎,我可没见过你!”对于拘了汪酒鬼魂魄的女子,即使再漂亮,道士也给不出一丝好语气的。
“呵呵呵呵~”女鬼掩嘴偷笑,声音脆如琳琅美玉相互碰撞,美不胜听。
“道长未曾见过奴家,奴家可是见过道长呢!”笑毕,女子声音轻柔道。
“少废话,我问你,汪酒汪兄的魂魄呢?”道士可没有要跟女鬼寒暄的意思,直接出口问了女鬼。
“你是说郎君的魂魄吗?他在这里。”偏着头看了一眼道士,女鬼指着自己心口道。
“你把他吃了?”见女鬼指着自己的胸口,道士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只美女鬼是只黑寡妇。纵然再美,这只黑寡妇女鬼将自己的夫君给吃了。
因为关注的点不对,道士居然忘了诧异为什么那女鬼会称汪酒鬼是夫君。
“呵呵~”闻言,女鬼笑了。
捂着胸口,女鬼笑得花枝乱颤。
“道长,他是我夫君,我怎么会吃了他呢?”笑毕,女鬼问了道士,模样看着很是认真。
“既然没吃,那就把汪兄的魂魄交出来吧!”不理会女鬼的话,道士厉声道。
“哎哟!人家都说那是人家的夫君了,道长为何还要这么蛮不讲理呢?”听见道士的话,女鬼也不恼,反而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控诉起道士。
俗话说得好,最难消受美人恩。
这句话在道士这里就不是。因为在道士眼中,坟墓门口的美女并不是美女,而是一只脸皮尽烂,脸上长满蛆虫的鬼物。
恩,这只鬼物还在散发着股股恶臭。
“你口口声声说他是你夫君,那你可有什么证据?”见这女鬼这么坚持,道士不仅好奇起来。反正离魂只要不超过七日便可回魂,且听听这女鬼如何说也好。
“证据?”像是不明白似的,女鬼重复了一句道士的话的最后两个字。
“怎么?没有?”此刻的道士完全就是逗鬼的心态,抱着手臂,脸上挂着兴味的表情。
“没有?”
“怎么会没有?!”听见道士的话,美女鬼先是诧异了一声。而后,美女鬼掌心就出现一块碧玉通透的古玉来。
古玉成色不错,雕琢得也不错。是以,道士记得很清楚,这古玉与汪酒鬼脖子上挂的那枚古玉很相似。不,是非常相似。
“仅凭一块破玉,你就想得个便宜老公,你这算盘是不是打得太精了一点?”虽然只一眼就认出这块玉和汪酒鬼脖子上带的那块玉是一对儿,可是道士可不打算就凭一块玉就相信了这女鬼的鬼话。
鬼物都惯会哄骗人,有些法力的人还好,对此有免疫。可对于没有法力的人,那是一哄一个准的。
“道长你是在刁难小女子吗?小女子说汪郎是人家夫君,你要小女子拿证据,现在证据拿出来了,道长又说小女子在骗人。”手握着古玉,用握玉的手抵着胸口,美女鬼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无论是哪个男人,看着美女鬼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都恨不得将美女鬼拥入怀中好好痛惜一番。
可惜,道士不是普通男人,不但不想疼惜美女鬼一番,反倒对美女鬼有些厌恶。
是以,美女鬼的控诉对道士依然不奏效。
美女鬼也聪明,见招式对道士无用,立马用帕子擦了眼角,不再做哭泣状。
“既为妇人,又为何自称小女子?”待美女鬼擦完眼泪,道士不咸不淡的问道。
“只是有了婚约,并未嫁娶。”见道士这样问,女鬼回道。
“是吗?我刚才可是听见有只鬼口口声声的说汪兄是他夫君呢!”既然有了逗弄美女鬼的心思,道士自然不会客气,只是挑错,就够这美女鬼喝一壶的了。
“道长,你好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美女鬼就索性撒起娇来了。
别说,这发嗲的声音还是蛮有效的。
这不,本是云淡风轻的道士,当即就不淡定了。
用手抹着手臂,道士不停抹着手上的鸡皮疙瘩。
“呵呵呵呵~”计谋得逞的美女鬼捂嘴轻笑,声音有掩不住的兴奋。
“道长,小女子的夫君醒了,小妇人就先行告退了。”像是故意隔应道士,美女鬼故意乱用了道士与她讨论的称呼。小手绢儿挥舞着,美女鬼快速的隐入坟墓之中。
第297章 “无情有情人”()
美女鬼刚隐入坟墓,坟墓上的门就消失不见了。
墓体恢复如初,完好无损得如初冒出一般。
若不是道士还能感受到那些残留在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的话,道士都差点要以为刚刚与美女鬼的对话是自己的幻想了。
从刚刚的对话中,道士已然知道这件事情的关键就是汪酒鬼脖子上的那枚古玉了。
回想着古玉的形状,道士将其画了下来。
拿着画有古玉的纸张,道士去找了“莫问”。
“莫问”是一处地方。只要去到那个地方,将你需要问的问题以字条的形式从莫问门投递进去,三日之内你自会其知晓答案。
只是,这三人之内提问之人都必须守在莫问门外。
至于这莫问门里面到底有没有人,是何人在答疑解惑,替人答疑解惑的到底是不是人,却是无人知晓的了。
去到阴河,道士将画有古玉的纸张投递了进去。
没错,莫问之门就在阴河下面;或者,莫问之门就在阴河;更或者,莫问之门就是阴河也未可知。
阴河顾名思义就是不在阳面的河。但凡阴河,都只能听见潺潺流水声,却是不能见到流水的。
在阴河边盘腿静待了一会儿,道士投递进纸张的地方就飘出一个锦囊。
锦囊就在阴河上方悬浮着,道士只是微微一伸手,锦囊就自动飞入道士手中。
从包袱掏出一早就备好的东西,道士将其递了过去。
东西悬浮在刚才锦囊悬浮的位置,并未往下落去。
见状,道士头也没回的,直接离开了阴河。
待道士一走,阴河上一阵光芒闪现。很快,那阵光芒就将道士的东西吞没了。
出了阴河御了剑,道士径直回了汪酒鬼家。
因为有阵法的关系,汪酒鬼的身体并未受到什么伤害。
床榻上,汪酒鬼安躺着,一如道士离开的模样。
就在汪酒鬼的床前,道士打开了那个锦囊。
锦囊里的纸张还是道士投递进去的那张。只是,上面用毛笔添了几行字。
“缘结之佩,由相守相望之执念所化,能缘定来生。执玉佩者,多苦侣。”对着纸张上的字,道士轻唸出声。
看完字条再看了一眼汪酒鬼脖间挂着的通透古玉,道士若有所思。
“看来,这对苦侣的执念很深啊!”半响,道士放下字条,从汪酒鬼床边站起身来。
道士不能一直守在汪酒鬼床榻边,阵法也不是长久之计。是以,道士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在汪酒鬼床头燃起引魂灯。
引魂灯,顾名思义就是能引导魂魄的灯。
引魂灯是由阴司法器所制,天然就对魂魄有引导和抑制的作用,将它点燃放在被拘了魂魄的汪酒鬼床头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保险起见,道士又在汪酒鬼屋里添了几道符箓。不为其他,就怕有恶鬼要对汪酒鬼的身体借尸还魂。
最后再看了一眼,道士离开了汪酒鬼家。
传闻无情冢有把断情剑,用它能斩断万千情丝,道士此趟要寻的自然就是它了。
不过,对道士来说,这不是传闻,无情冢确实有一把能斩断情丝的断情剑。
想起无情冢那位拥有无情剑的故友,道士又提了两坛子酒去。
轻车熟路的,道士很快就到了无情冢外。
这无情冢道士已经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是以,就算是闭着眼睛,道士也是不会走岔的。
很快就到了无情冢,道士解了阵法就进去了。
这位无情冢的故人喜好研究五行之术,时常会在无情冢外设置阵法用以阻挠擅闯者。
不过,这些阵法会自动更迭,并不能让人研究通透。
是以,这次的阵法恰巧比道士以前解的都难。这让只是对阵法有研究却并不精通的道士,可下了好一番功夫。
“肖稚。”推开门扉,道士进到院内。
没错,无情冢其实就是一间院子的名字。
世人都道无情冢在荒山野郊之地,其实不然,看破红尘生死的人更明白大隐隐于市的淡然。
“不错嘛!这次只耗了几个时辰。”一位白衣女子应门而来。
不知道的人当女子的话是夸奖,知道的人却是明白,女子的话其实是在笑话道士。
在女子眼中,任何阵法只需半盏茶的功夫便可解开,对道士这种需要耗费几个时辰的人自然能调侃上两句了。
对于肖稚的调侃,道士自是不当一回事儿。
要是真心调侃,道士反倒觉得高兴。
静静打量了一下面前恬然淡笑的白衣女子,道士心中思绪万千。
“好久不见!”可是,纵然心中有再多思绪,道士也不能说出口来。能说出口的,却只是稀松平常的四个字而已。
“澄明,好久不见!”女子轻笑着回应。
“你还在为”话只说了一半,道士就顿住了。
其实不用问的,从肖稚的打扮来看,已经很明显了。
肖稚还在为那个人守着节,即便是他们还未婚嫁,即便是这只是肖稚点一厢情愿。
即便是看了几百年肖稚的素衣打扮,道士还是觉得很不习惯。
在心里,道士还是希望看到以前那个肖稚的。
以前那个肖稚多好啊!笑容永远灿烂,衣裳也是鲜红似火,以前的肖稚就是连天上的骄阳也是比她逊色三分的。
可是现在,除了恬淡微笑一袭白衣,面前的肖稚完全就是一个顶着肖稚皮囊的陌生人。
说是住在无情冢,实则是最有情之人。
否则,一个拥有断情剑的人,又怎会被情折磨至此。
断情剑的主人本不是肖稚,而是肖稚为其守节之人所拥有的。
不过那人逝后,断情剑就被肖稚当作那人的遗物保管了。
或许,那人也不是不明白肖稚心意的吧!只是,执断情剑的人,首先就得断情。
试问,一个断了情的人如何有情。
是以,即便是那个人的死将肖稚折磨成这样,道士也对他恨不起来的。
只是,道士心里不免心疼面前的这位故人来。
“我带了你最喜欢的女儿红,要不要喝?”道士的手虚空一提,就有两坛酒出现在他手上。将手里的酒提高,道士问了肖稚。
第298章 “先你一步”()
“好啊!”轻笑着答应,肖稚接过了道士手里的酒。
在院子里的桌椅前落座,打开酒坛轻嗅了几下。
“二十年份。”嗅完说了一句,肖稚直接捧着坛子喝了起来。
虽然喝得大口,肖稚喝酒的模样却不让人觉得难看。不仅不难看,反倒让人觉得美观。
习惯了肖稚的随性的道士也不介意,学着肖稚的样子,拍开泥封,也捧着酒坛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说吧!这次来是有什么事?”连喝了好几口酒,肖稚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问了道士。
“怎么?我无事就不能来?”微微一挑眉,道士问道。
“也不是不能来,只是你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之人。”再捧起酒坛喝了几口,肖稚轻声道。
说实话,道士不喜现在的肖稚也是有这个原因在的。
说话太直接。
虽然肖稚以前说话也是这般。可她是嬉笑着说的,直接当玩笑话听就好。
不像现在,肖稚是冷脸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很容易让人信服的。
还有就是,虽然肖稚说的是实话,可她也不能直接说出来不是。
毕竟,实话实说可是很让人困扰的。
“好吧!确实有事!”沉默了一会儿,道士承认道。
“说吧!是什么事?”又喝了几口酒,肖稚道。
“我今天是来借断情剑的。”没有再弯绕,道士直接说明了来意。
“哈哈哈~”肖稚大笑。
“你来得可真不巧。”笑毕,肖稚道,语气听着破有些幸灾乐祸。
“为何?”道士问道。
“不为何,只是断情剑现在不在我这里。”捧起酒坛喝了几口酒,肖稚才回了道士。
“那在谁哪里?”酒也顾不上喝了,道士问了肖稚。
“被一个女鬼借去了。”肖稚轻描淡写道。
“”看来,果然是不巧的。
“你怎么谁都借!断情剑是一般东西吗?怎么能说借就借呢?”有些无语的,道士问了肖稚。
“这么说,你也不能借咯!”放下酒坛,肖稚道。
“除了我。”差点被自己绕进去,道士连忙补充道。
“看她可怜,就借了。”沉默了一会儿,捧起酒坛喝了两口,肖稚才轻描淡写道。
“理由!”见肖稚说了,道士便追问道。
肖稚自然知道道士问的是那个借剑的女鬼的理由,偏着头想了一下,肖稚如实相告:“她说,她要先借去藏起来,免得被某些喜欢棒打鸳鸯的臭道士借去坏了她的姻缘。”
听完肖稚的话,道士满头黑线。
肖稚和道士自然都知道,那个女鬼口中的“喜欢棒打鸳鸯的臭道士”是谁。
自然,道士也知道先他一步借走断情剑的女鬼是谁了。
那个女鬼自然就是那个拘了汪酒鬼魂魄的那个美女鬼了。
想到这里,道士不禁觉得好笑起来。
看来,那个美女鬼早就料到自己会在弄清楚玉佩是什么后来接断情剑了。是以,那个美女鬼就在他去“莫问”问玉佩是什么的时候她就来肖稚处借走了断情剑。
“那个女鬼是不是刚断情借走?”虽然心中已经断定,但道士还是问了肖稚。
“对啊!”肖稚点头。
“对了,你的酒还喝吗?”肖稚手里的酒早就喝光了,仰头倒了好几次,都没能再倒出一滴酒来。
“不喝了。”将酒忘肖稚手里一塞,道士有些烦躁的说道。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现在去追,兴许还来得及。”捧着酒坛喝了两口酒,肖稚对道士道。
“对哦!”一拍脑门,道士回过神来。
“我先走了。”御了剑,道士就飞出了院门。
“下次来记得多给我带两坛啊!”望着道士飞出去的背影,肖稚喊道。
喊完,肖稚又碰起酒坛大喝了起来。
这边,道士一出了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