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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门外驶进来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崭新崭新的,车里坐着的男人,有些焦急的从车上走下来,走到许棉的面前,拉住她的手。
“西城?你要带我去哪儿?”许棉被他塞进了车里。
“带你找去赫连祭。”顾西城是在家里看到了婚礼的实况直播的,他想许棉肯定会难过。
许棉想要下车,顾西城已经反锁了车门。
“西城,你放我下去。”许棉解开身上的安全带。
顾西城看着她,眼神严肃,“你不想去亲眼看着赫连祭跟宁深蓝举行婚礼吗?”
“我不想。”她怎么可能想呢。
“那我就带你去阻止。”顾西城启动车子。
许棉摇头。“西城,别天真了,这又不是电视剧,可以大闹婚礼,抢走新郎。”
“那就跟我一起把他们的婚礼看完。”顾西城信誓旦旦的保证到。
“我做不到。”许棉的声音很小。
顾西城忽然把车停在路边,侧过身体面向她,“许棉,你到底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你明明就很爱赫连祭,为什么不去争取一次?难道你要看着你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吗!”
“我跟赫连祭之间已经不是爱和不爱的问题了,是能不能爱。西城,你别忘了,秦迹”
“秦迹是秦迹,赫连祭是赫连祭,就算他们是亲兄弟又如何!秦迹已经死了,你和秦迹没有结婚,只是年少的时候有过一段感情,难道你要守着这段青葱岁月里的爱情到坟墓里面去吗!”顾西城火了,大声的吼道。
“对,我就是要守着他,一辈子一个人,这样可以了吗!”许棉的双眼通红。
“那赫连祭的事情你要如何解释?你说你会守着秦迹孤独终老,可是你现在爱上了赫连祭!”顾西城今天一定要让许棉看清楚自己的心。
“那是因为赫连祭身上有秦迹的影子!我爱的人从来都只是秦迹而已!”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如果说一开始你发现赫连祭身上有秦迹的影子,那么现在呢,赫连祭狠辣决绝,和儒雅阳光的秦迹一点都不一样,你为什么还会爱上他?”
顾西城的话问住她了,她为什么会对赫连祭动心呢?难道自己真的就像是那些人说的那样,水性杨花、下贱?
不,她不是这样的人,这些年她都一个人生活的,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动过心。
顾西城扳过她的肩膀,语气严肃。“许棉,看清楚你自己的心,你早就把秦迹和赫连祭两个人分割开来了,只是你自己不敢承认罢了。秦迹的死,纵然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你别忘了,死了就是死了,你还要活下去,可是你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活了六年。是赫连祭把你重新拉回这个世界里,你现在的幸福都是他给你的。你开始变得会笑,会哭,有情绪,许棉,这些变化你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可是我看的一清二楚。许棉,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放下心里的道德感,勇敢的爱一次,也许赫连祭就在等你的勇敢。”
许棉明若秋水的眸子里分明漾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勇敢?我可以吗?”
“你可以的。”顾西城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的手掌,手心里的温度迅速蔓延到她的皮肤里。“我说过,你要是没有勇气我就借给你。”
许棉感激的笑笑。“西城,谢谢你。”
顾西城无奈的笑道:“如果你爱的人是我,我根本就不想听你的这声感谢。”
顾西城重新启动了车子,朝着教堂的方向开去。
第208章 祝你幸福()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教堂的门口停下来,顾西城帮许棉打开车门,拉着许棉的手推开紧闭的教堂大门。
里面的仪式还在举行,赫连祭一袭黑色西装,跟宁深蓝站在一起,背对着她。
许棉站在他们的身后,距离不远不近,从外面射进来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染上一抹暖意。
坐在两边的宾客们纷纷回头,看见是许棉,都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似乎早就猜到她会来一样。
赫连震霆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宁海有些坐不住了。“许棉怎么会在这里?”
赫连震霆笑道:“孩子们的事情就让孩子们自己解决吧,这是刚刚宁先生自己说的。”
宁海看着赫连震霆,“看来赫连总裁早就知道许棉会来了。”
赫连震霆半眯着眼睛,“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来,不过我知道这场婚礼不会成功。”
宁海露出阴险的笑容,“赫连总裁不要把话说的这么早,要知道我有让祭必须娶深蓝的理由。”
“那就试试吧,看看是你的手腕硬,还是我的手段狠。”赫连震霆慢悠悠的说道。
宁海心里有些打退堂鼓了,莫非放在银行的u盘被赫连震霆知道了?
他起身匆匆去了角落,联系了银行的人,赫连震霆对老沈耳语了几句,老沈马上跟了上去。
神父严肃的声音重新把大家的视线拉了回去,“赫连先生,请问您愿意娶身边的这位宁深蓝小姐吗?”
赫连祭侧脸的线条绷紧,没有回头看许棉,也没有回答神父的问题。
沉默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宾客们都交头接耳,宁深蓝像是一早就知道结果一样,只是微笑,并没有什么反应。
“我反对!”顾西城忽然大声喊道。
众人纷纷看向顾西城。
顾西城拉着许棉走到赫连祭的面前,对她说道:“你不是有话对赫连祭说吗?”
许棉望着那双湛黑如墨的眼睛,那些刚刚在车里准备好的话语,一时之间竟然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赫连祭同样也望着她,目光清冷,矜贵优雅,一如当初第一次遇到他的模样。
“祝你幸福。”四个字,从齿缝里挤出,却抽走了她身体里全部的力气。
赫连祭寡淡的眼眸里忽然变得妖冶鬼魅,那浓郁的墨色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旋涡,把面前的许棉几乎要吸进去,“你再说一次。”
许棉垂在两侧的手掌攒成拳,骨节泛白。“我说我祝你幸福。”
一抹残忍冷魅的笑,将他的脸部轮廓勾勒的更加妖孽,“一定。”
许棉几乎站不住,转过身,想要逃离这里,手腕却被赫连祭抓住,“不看着我的仪式举行完,怎么能显示出你的诚意呢?”
许棉侧眸,睫毛如蝶翼一般,振翅欲飞,她咬紧下唇,声音很小,“好。”
赫连祭拉住宁深蓝的手,面对着牧师站好,许棉站在一旁,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挪不动脚步。
“牧师,重新开始。”赫连祭的眼神冰冷,薄唇抿成一条线。
牧师看了一眼身旁的许棉,然后点了下头。“赫连先生,您是否愿意娶身边的宁深蓝小姐为妻?”
“我愿意。”昏暗的光线里,他陷入阴影里,面容难辨。收回目光,轻轻闭上眼睛,那满目的冷冽悲伤随之消散。
后面牧师说了什么,许棉已经听不见了,她站在那里,身体靠着顾西城,顾西城想要找赫连祭算账,却被许棉扯住衣角,她的声音很轻,“拜托你,给我留一点自尊。”
顾西城终究什么都没做,看着两个人的仪式举行完毕。
宁海从角落里走回来,看见许棉,脸色很差,大步走上前,对她说道:“许棉,祭和深蓝已经是夫妻了。”
“我知道,我只是过来送祝福的。”许棉笑容苍白。
“祝福送到了就离开吧,毕竟你跟我们宁家或者是赫连家,都没什么关系,今天在场的都是我们自己家里的人。”宁海的话说的有些难听,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跟尖酸刻薄。
“许棉是我赫连家的人,我看谁敢赶她走。”赫连震霆不慌不忙的从座位里走出来,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气场。
宁海有些气不过,“赫连总裁应该知道祭和许棉之间有过一段感情,您让许棉来参加祭和深蓝的婚礼,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吧。”
“那么宁先生认为应该如何呢?”赫连震霆问道。
“很简单,许棉只要在北城,祭的心就在她的身上,所以我决定做一次好人,送许棉出国念书,费用全部由我承担。”
赫连祭微微眯起眼眸,宁海的野心终于露出来了,先是用视频威胁他娶深蓝,现在又想赶走许棉,说白了,想要保住颜面只是一部分,他其实更想要宁深蓝坐稳赫连少夫人的位置。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太早了。
赫连震霆笑道:“宁先生倒是计划的挺周详,不过你的计划进行之前,我们应该先算笔账。”
“什么账?”宁海刚刚问过了银行,没有什么问题的。
“你故意把那天事发的视频藏了起来,阻止警方办案,还用视频威胁祭娶深蓝,这些账不应该清算一下吗?我是一个生意人,生意场上讲究有来有去,欠人的究竟是还的。”赫连震霆慢悠悠的说道,似乎并不急于做什么。
许棉蓦地抬眸,眼里满是震惊,赫连祭娶宁深蓝竟然是因为她?
赫连祭也同样望着许棉,四目相对,火华流转。
宁海一点也不害怕。“是又如何呢?视频现在在我手里,只要我不交出来,就没人知道那天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我随便动动手脚,许棉就会成为那个找来混混,侮辱我女儿的罪魁祸首,甚至我还可以把它剪辑成她才是那个被侮辱的人。”
宁深蓝的脸色煞白,“爸,收手吧”
“闭嘴!都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如果不是你,我宁海需要用这些卑劣的手段吗?我精心营造的形象都被你给毁了!”宁海冲着宁深蓝吼。
宁深蓝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言。
赫连震霆对一旁的老沈说道:“老沈,把东西拿过来。”
第209章 犯法的事儿不能做()
老沈从不远处走过来,额头上还有因为着急赶路而染满的汗珠。“总裁。”
“这个u盘怎么会在你手上!你私自拿走了我银行保险柜的东西,你是要坐牢的!你这是偷盗!”宁海慌了。
赫连震霆笑道:“作为商人,自然知道犯法的事情不能做,同样的,法律也不会放过一个故意掩盖真相的人。”
从门外突然涌进一大堆的警察,被宁海围了起来。“宁先生,您涉嫌包庇犯罪嫌疑人,并对受害者进行恐吓,请您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宁海懵了,“什么意思?我宁海是国际首席医学博士,怎么可能包庇犯罪嫌疑人!”
“有没有,调查了才知道,带走。”为首的警察斯毫不客气。
宁海被人带走了,宁深蓝追在后面,声嘶力竭。“爸,爸!”
一场婚礼,变成了办案现场。
赫连震霆对大家摆摆手,示意大家都出去,把空间留给赫连祭和许棉。
教堂里的人,迅速散去,只留下神父和他们两个人。
神父面向两个人,声音严肃,“赫连先生,您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其他任何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赫连祭看着身侧的许棉,眸光温润。
许棉怔然,这是
神父又看着许棉,“许棉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
“嘟嘟嘟”许棉的手机响了起来。
许棉想要挂断,拿出手机却看见秦迹的手机号码
“秦迹”许棉接起来,声音颤抖,“喂”
“棉棉,我回来了。”那一句棉棉,让许棉整个人都像是雕塑一样站在那里。
秦迹没有死?他真的没有死。
“你在哪儿?”她的语气焦急,身侧的赫连祭眸光冷峻。
“我就在教堂外,你出来就可以见到了。”秦迹的语气一如当初的温柔,听上去像是浸染了阳光的味道。
许棉看着赫连祭,声音瑟瑟的,“对不起,祭,我不能嫁给你。”
说完,她就跑出去了。
赫连祭看着许棉的身影,刚刚她叫了秦迹的名字。
他迅速追了出去。
教堂外,十几辆车子停在那里,一个身穿白色衬衫,浅蓝色牛仔裤的男人,慵懒的双手环着手臂,站在车门外,那张轻尘卓绝、遗世独立的面容,即便是过了六年,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可以肆意撩动许棉的心弦。
“迹”许棉的腿有些不听使唤,一步步靠近秦迹,伸出手,抚上秦迹的脸。“你真的是秦迹。”
“是,我是秦迹,我没有死。”秦迹笑容优雅。
许棉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不对,秦迹死了,他就死在我的面前,我亲手安葬了他。”
秦迹笑容优雅,目光却是落在许棉身后的赫连祭身上的,他的目光带着挑衅。“你亲手安葬的那个人,浑身都是血,你分辨的出他是不是我吗?他很可能是别人,比如司机,比如路人,再比如我的哥哥”
许棉扑进他的怀里,眼泪从眼底涌出来。“你是秦迹,你是我的秦迹,你没有死。”
秦迹把她拥紧,声音听不出半丝的想念,“是,我没死,我只不过做了六年的植物人,现在我回来了,棉棉,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秦迹,我真的很想你。”许棉哭的不能自已。
秦迹看着不远处的赫连祭,“那么我哥呢,你想我吗?”
赫连祭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声音冷萧。“你是谁?”
秦迹微笑,“我是秦迹,你的弟弟。”
看样子这个人是冲他来的,而且还知道的这么详细,他从秦迹的怀里把许棉强行拉进怀里。
许棉挣扎着。“赫连祭,你放开我!”
“棉棉,你看清楚,他不是秦迹!”赫连祭指着秦迹,怒吼道。
“不,他是秦迹。”许棉反驳道。
赫连祭的脸色绷紧,双手扳住她的肩膀。“棉棉,你清醒一点,看着我。”
许棉望着赫连祭,双目微红。“对不起,祭,我不能嫁给你了,我要跟秦迹在一起。”
赫连祭的眼底骤然凝起冰洁,“你再说一次。”
许棉毫无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心里像是撕开一样的疼,可是她还是努力维持镇定。“我说我要跟秦迹在一起。”
“呵。”赫连祭忽而笑了,那笑容,似是浸染了罂粟的毒汁,妖魅异常,“你为了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放弃我。”
“他不是身份不明,他是秦迹。”许棉纠正道。
“就算秦迹没有死,也不可能是他!许棉,你好好睁大眼睛看看,那双眼睛是秦迹吗?嗯?”他低沉寡淡的嗓音裹着忧伤,努力想让许棉认清现实。
可是许棉还沉浸在秦迹没死的震惊中,完全没有听进去。“他就是秦迹,不管是脸,还是声音,都是我的秦迹。”
赫连祭颓然的松手,深邃的眸光带着丝丝晶亮。“好,那我祝你跟你的秦迹白首到老。”
他转身,走到车旁,打开车门,蓦地,又转身折了回来,把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粉色的钻戒,戒指是埃菲尔铁塔的造型,很是漂亮,“这枚戒指原本是用来跟你求婚用的,现在用不到了。”
他说着把戒指狠狠的丢进海里,许棉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赫连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大步离开,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许棉看着赫连祭的车子开远,疼痛从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