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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许棉低着头,心事重重。
顾西城叹了口气,带着许棉进了餐厅。
这间餐厅,并不大,是一个一百平的民宅改造的,没有包间,六张桌子全部都用梨花屏风隔开,靠窗摆放。其余的空位置摆了不少文人墨宝,随便一支毛笔也是价格不菲,看样子也知道,这里是有钱人享受清净的地方。
餐厅最里面的那个位置,已经有人坐了,听上去,是一个极其优雅的女人,字里行间都透着白领的气质,偶尔还会开心的笑出声,声音的分贝不大,控制的刚好在温柔和优雅的范围之内。
顾西城带着许棉就坐在他们的隔壁,鸡翅木的桌椅,配上古典的苏绣屏风,构成一个小小的空间来。
“许棉,你坐一下,我去下洗手间。”顾西城说道。
“嗯。”许棉应了声。
顾西城走后,许棉就安静的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绿柳成荫,柳树下,那辆车子很是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银灰色的车身线条,冷硬的车体颜色,还有那串熟悉的车牌号,赫连祭!
赫连祭就在这里附近。
她从座位上起身,身后的位置,女人聊的正开心。“祭,重新回到这片土地上有什么感觉。”
只听对面的那个男人品了口茶,慢条斯理的丢出几个寡淡的字眼。“对我来说,这里不过是一个地名而已。”
第19章 飞机上的相遇()
“真的吗?祭,你真的很无趣”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山涧的银铃。
ji?迹?秦迹!
许棉突然离开座位,走到屏风后,蓦地狠狠拉开
一男一女,相对而坐,男人句子优雅矜贵,细长的丹凤眼,斜入鬓角,勾勒出一抹邪魅惑人的深邃如妖孽,修长的手指捏着一个上好的紫砂茶杯,薄唇覆上杯壁,把眼里的狂涓掩藏的极好。
许棉看见男人,那些隐藏在心里的怒意,在顷刻之间全部迸发了出来。女人有些纳闷的看向对面的赫连祭。“祭,你们认识吗?”
赫连祭黑如泼墨的眼眸淡淡的扫了一眼许棉,放下手里的茶杯,从薄唇里溢出两个寡淡的字眼。“只是睡过一次,不算熟。”
许棉的眼睛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墨眸,“你不是去法国了吗?”
赫连祭捏着茶杯的手指轻轻的晃动,优雅至极。“男人不想要跟一个女人纠缠下去,打发她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一个出差的借口,许小姐,这一点你的男朋友没有教过你吗?”
许棉的双手紧紧的攒成拳,眼睛死死的盯着赫连祭的脸。
对面的女人见状,拿起一旁的包,对许棉说道:“我想你们应该有话要聊,祭,我在外面等你。”
女人起身,赫连祭却开口道:“不必。”
女人站在那里,有些尴尬。
赫连祭从口袋里掏出一沓支票,放到许棉的面前,“抱歉,我还要跟我的女朋友吃饭,请许小姐离开,如果你是为了钱,这些支票你随便填。”
“呵呵,赫连总裁还真是大方。”许棉说的咬牙切齿。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我一向大方。”赫连祭唇边带笑,却透着森凉。
“是吗?包括用钱把罪名强加在我爸的头上?甚至是买下河畔花园,让我和我妈一夜之间露宿街头,对吗?”许棉想到这些,心里就像是被人刺了一千个洞。
赫连祭唇边的笑意渐渐扩大,“许小姐还真是喜欢做梦,把这些毫无关系的事情串联在一起,接下来是什么,你告诉我,我配合你。”
“赫连祭!”许棉抓起桌子上的茶壶,朝着赫连祭就要砸去。
茶壶是刚刚灌满的热水,从壶嘴溢出来的水,烫的她手心通红。
手腕,在半空硬生生被截住了,他的手心冰冷,目光里纠缠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最显而易见的就是恨,赤裸的轻易就可以看出来。“许棉,你这样做我会认为你是在故意找机会接近我。”
许棉冷冷一笑,“对,但是我希望下一次我接近的是你的尸体!”
她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得意的望着他。
空气,忽然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到处弥漫着死一样的冷意。
赫连祭狭长的眼尾,隐藏了大片的嗜血冷光,“你的胃口还真是不小,想要我的命,嗯?”
“赫连祭,我许棉从没有恨过什么人,但是你,我恨不得你死。”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一般,很冷很冷。
赫连祭以为自己不在乎了,可是当他听到她这样说的时候,原本已经结疤的伤口,突然像是有人撒了一把盐,疼的撕心裂肺。
顾西城从外面走进来,没有找到许棉,在大厅里四处搜寻她的身影。“许棉?”
“我在这里。”听到顾西城的声音,她的语气也柔软了下去。
前后的反差,让赫连祭心里的那个恶魔像是藤蔓一样,瞬间爬满整个心脏。
“你怎么在这里?”顾西城眼角含笑,站到许棉身边,当他看见对面的赫连祭的时候,眼神微微一滞。“赫连祭?”
赫连祭的眼眸微微眯起,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24小时黏在一起了吗?早上从司夜的嘴巴里听说昨晚两个人相处了一夜。
她刚刚爬下他的床,就去找了顾西城。
许棉,早知道你这么需要男人,我在你18岁的那一年就应该把你上了!
“我在国内,从不接受任何媒体和杂志的访问,顾先生是从哪里知道我的,难不成是请人调查了我的资料。”他的声音慵懒至极。
“不错,我是调查了你,难不成赫连先生心里有鬼,所以才怕我调查?”顾西城分明就是跟赫连祭杠上了。
“我赫连祭想什么,会立刻去做,比如跟你的女朋友上床。所以,心里有鬼这四个字并不适合我。”赫连祭说的那么自然。
许棉的脸一寸一寸的白了下去,顾西城对着赫连祭的脸颊就是一拳。
赫连祭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轻而易举的就接住了他的拳头,空气里散发着这个男人的危险。“顾先生想要替你女朋友出气,恐怕还要再练练。”
蓦地,他松开顾西城的手,优雅的活动了下手腕,对女人说道:“看来今天的饭是吃不成了,我们做点别的。”
女人讷讷的点头,“好。”
赫连祭很自然的揽住她的腰。
许棉忽然叫住了他,“赫连祭。”
赫连祭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许小姐一向都是这样纠缠男人的吗?”
许棉没有理他的话,“请你把钢琴还给我。”
“钢琴?哪一架?你说的是昨晚上我们上床的那一架,还是赫连集团损坏的那一架。”他的语气讥诮,像是一把刀子不停的凌迟着她的血。
“河畔花园a栋301的那架钢琴,请你把它还给我。”许棉的声音在抖。
“那架钢琴已经变成废品了,桌子上那些支票,许小姐可以随便填写,你想买多少就买多少。以后,我希望许小姐不要拿着这个借口纠缠我,我不想我的女朋友不开心。”他的声音清冷如寒泉。
“我不要钱,我只要我的那架钢琴,哪怕是废铁,也请你把它还给我。”那是秦迹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就算是废铁,那也是秦迹跟她最美好的回忆。
赫连祭忽然转身,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冷冷的看着她。“看来那架钢琴对许小姐很重要,可是怎么办呢,越是你在乎的东西,我越是想要把它毁掉,包括你,许棉。”
第20章 破损的钢琴()
许棉忽然抬头,四目相对,他眼底的戾气让她深深一寒。“赫连祭,你能不能坦白告诉我,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赫连祭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我想想看,是哪里呢?不记得了,总之你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得罪。”
许棉垂下眼眸,“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惹了你,如果有你,我愿意一个人承担全部,只求你放过我的家人。”
“你放心,我赫连祭虽然恨你,但是不会卑鄙到对你的家人下手。”
许棉“噌”的抬眸瞪着他,“那么你要怎么解释,我的家被拆,爸爸被冤枉的事情!”
“许棉,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他朝她吼回去。
许棉想了想,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赫连祭没有想到,一向骄傲的许棉,竟然连续两天跪在了他的面前,可是他竟然没有半点的开心。
“许棉,你起来,你还在生病!”顾西城试图拉起地上的许棉,可是她怎么也不肯起来。
“西城,让我跪着吧,既然我得罪了赫连总裁,那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呵,好一个一人做事一人当,那好,我成全你,跟我走!”赫连祭忽然笑出声,那笑声狂涓的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看风景的魔鬼。
他的大掌扼住她的手腕,拖出餐厅。
顾西城想要追上去,却被女人拦住了。“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就算你追上去也没有什么价值的,祭向来说一不二。”
“你是祭的女朋友,难道一点都不在乎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顾西城很纳闷,这个女人未免也太大度了。
女人背起包包,笑容优雅,“在乎和资格是两件事。”
她大步出了餐厅。
赫连祭把许棉塞进了车里,许棉很安静,看着赫连祭把车开的飞快,右手死死的抓住座椅的边缘,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赫连祭的眼底噙着嗜血的戾气,以两百迈的速度开了出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许棉的声音被窗外的风声吹的支离破碎。
“黄泉。”他的眼里尽是数九寒天的冷。
许棉没再说话,任由赫连祭把车子开的几乎要飞起来。
蓦地,车子停到一栋别墅的门前。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许棉有些慌,有了昨晚跟他在一起的经历,神经本能的紧绷起来。
“你不是想要你的钢琴吗?”他的语气很凉,简单丢出一句话,径自进了别墅。
许棉听到钢琴两个字,脚步匆匆跟了上去。
那是一栋纯欧式的别墅,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古堡。
挑高的门厅和黑漆金图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尖塔形斜顶,抹灰木架与柱式装饰,自然建筑材料与攀附其上的绿色藤蔓两两相缠。
别墅里的地面上,铺着浅米色的柔软地毯,才上去寂静无声,许棉跟着赫连祭穿过悠长的走廊,顺着有着雕花扶手的褐色旋梯走了上去。
天台上,宽敞而空旷,没有任何的装饰品,空荡荡的在边缘摆着一架已经面目全非的钢琴。
许棉的心在那一刻彻底碎了。
她冲上去,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跪在了地面上,磕破了膝盖。
风很大,长发被吹得凌乱不堪,遮住她苍白的脸和空洞的眼眸。
赫连祭站在她的身后,明明那么暖的阳光,却始终暖不化他眼底的千年寒冰。
许棉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在钢琴上,秦迹在的时候,每次都笑话她多愁善感,之后又会心疼的把她抱进怀里,安静的陪伴。
可是现在秦迹死了,再也没有一个男人会借她一个怀抱,听她哭的泣不成声。
“赫连总裁,我想带走这架钢琴。”她的声音很平静,即便是带着哭腔,还是控制的很好。
六年不见,她变得沉默了太多太多。
赫连祭敛起眼底的情绪,修长的是手指缓缓的抚上那架钢琴,指尖轻轻敲打,仿佛在弹奏一首好听的钢琴曲。“带走可以,如果你可以一个人把这架钢琴搬下楼,它就是你的了。”
许棉知道赫连祭分明是在为难她,一架钢琴,就算是两个大男人也是要费很多力气的,她怎么可能搬得动,更何况她的左手还有伤。
可是,这是秦迹送给她的礼物,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它带走。“赫连总裁说话算话。”
她从地面上站起身,膝盖上被磕破的地方渗出血丝。她背对着站在钢琴的前面,双手拉住钢琴的一角,咬着牙,用力的向前拽。
左手的筋像是被人拉扯般的疼,额头上腾起细密的汗珠。
钢琴跟地面摩擦之后发出的刺耳的声音,在赫连祭的心上敲了无数下。
许棉的手越发的没有力气,她停下来,钻到钢琴下面,想要把它扛起来。可是钢琴只是歪了歪,就再也没动了。许棉的眼泪不停的滚落下来,用了很多种办法,钢琴还是没有动,最后一次,钢琴的琴身整个向后倒去。仅剩的几颗琴键全部都掉落在了地上。
她蹲下身子,慌张的去捡。
赫连祭穿着定制款皮鞋的脚踩在她的手指上。
许棉抬眸,眼底一片清明。
赫连祭的眼底的血腥浓重,“坏掉的东西就是坏掉了,修不好了。”
比如这架钢琴,再比如人心。
许棉没理会,只是用力的想要掰开他落在她手上的脚。“你踩到我的琴键了。”
赫连祭从地上轻松的把许棉拎了起来,声音冷冽萧寒。“我说的你听不懂吗!钢琴坏掉了,不可能再修好了!”
“你闭嘴!”许棉忽然冲他大声的喊道。“赫连总裁未免管的太多了一点,钢琴是否能修好那是我的事情,跟你赫连总裁没有关系!”
“跟我没有关系?好,很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说说我们有关系的事情!”赫连祭拎着她的衣领,大步朝着房间走去。
“你放我下来,赫连祭!”她拼命的挣扎着。
赫连祭却没有松开手的意思,“留着你的力气,在床上用。”
他把她一直到了房间里,狠狠的丢到床上。
第21章 坦明“身份”()
床很软,许棉纤细的身体陷进柔软的床垫里,她想要爬起来,颀长的黑色身影已经压了下来,那双肃杀的眼眸散发着许棉看不懂的恨意。他的手紧紧的扣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你不是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吗?那好,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乖乖待在这里,直到我开心为止。”
他的唇,狠狠的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她咬他,他就让舌更深的探进她的嘴巴里。
许棉的手里死死的攥着那几颗钢琴键,毛糙的边缘刺进了她的皮肤里,血腥味蔓延在空气里,她在哭,哭的那么疼。
赫连祭终究还是停了下来,扣住她下颚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狠狠的攥着她,逼视她与自己对视的眼眸。“我还没有做呢,把你的演技给我收好了,留着待会用。”
许棉瞪着他,明若秋水的眼眸里除了恨意,再无其他。“赫连祭,我从来没有惹过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没有惹过?好一个没有惹过,许棉,你欠我一条命,这算不算惹过!”他的话在她的脑袋里轰然炸开。
许棉像是破碎的布娃娃,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秦迹。”
“我不是。”他否认,刚刚差一点她就说出了这个秘密。
“那你是谁?为什么会对我如此了解?”他知道她全部的软肋,每一寸。
赫连祭从她的身上离开,下了床,背对着她。
背影,似曾相识。
那天在墓地遇见的男人,就是他!
赫连祭收起眼底的戾气,寡淡的声线像是黑夜里永无止境的迷雾,“我是秦迹同父异母的哥哥,赫连祭。”
最后的名字,他像是思考了好久,才郑重其事的说出口。
许棉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站到她的面前,扬起脸,看着他。“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