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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来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人,骑着自行车,带着斯斯文文的眼镜,拎着公文包,把单车停在许棉的身边,询问道:“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到哪里了?需不需要送你去医院?”
许棉低头,捂住自己的胸口:“伤了心能医吗?”
男人一愣。
许棉接着说道:“我害死了我最爱的男人,现在我跟他的哥哥在一起,我还爱上了他,甚至跟他上了床。你说我这样的人,医生会不会接待我?”
男人鄙夷的看着许棉,“你这种水性杨花、蛇蝎心肠,只会勾引男人的女人,就应该去死!”
男人说完,骑着单车走了,赫连祭想要追上去,经过许棉身边的时候,却被许棉拦住了,“赫连祭,你听到了吗?他说我水性杨花、蛇蝎心肠,还让我去死。”
赫连祭弯腰,把她打横抱了起来,狠狠的揉进怀里,他的身体跟她一样冰,冰的让许棉唇瓣打颤。“他不知道原委,不要去听。”
许棉扬起脸,雨水低落在她的脸上,分不清哪里是雨水,哪里是泪水。“是啊,可是那有什么分别呢?难道北城这么多人,我要一个个去解释,一个个告诉他们不是我勾引了你,对吗?”
赫连祭紧紧的抱着她,湛黑如墨的眼眸里染满心疼,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刀,是他让她承受了这么多的压力。“棉棉,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定把这些都处理好。”
许棉却摇头,抓住他的衣襟,“回答我,赫连祭,你回答我,是不是我勾引的你?”
“不是,是我勾引的你,棉棉,是我赫连祭勾引的你。是我不肯放过你,把你拖到我的地狱来。”他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
他一直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她不受任何人的伤害,可是伤害她最深的竟然是他自己。
许棉笑出声,“可是在他们看来,我才是那个勾引你的,罪无可恕的人。我的爱情,在他们看来,是背叛,是水性杨花,是下贱。”
“不要说了,棉棉,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赫连祭满眼悲悯。
“我不说,这些事依旧存在,你知道吗?每一次我想起自己对你动心,我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刀。赫连祭,我们不要再继续了,好吗?”她的身体颤抖,如秋风中摇曳的树枝。
赫连祭的脸色绷紧,看着她,不发一语。
许棉的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手指冰冷。“算我求你,我们停下脚步吧,让我们都回到原本属于自己的生活轨道里。”
赫连祭的眼底褪去了平日里的桀骜锋芒,此刻的他,冷的骇人,“如果我能解决这一切,你会留在我身边吗?”
许棉沉默。
“呵,说了那么多,你无非就是想要我放你走。为了你,我不停的退让底线,甚至放弃我的骄傲跟自尊,即便是这样还是不能让你留下来,是吗?”他问她,眼底透着深深的绝望。
许棉低头,看着地面上被雨水不停的砸落出来的水花,不哭不闹,安安静静。
“好,我输了,我放你走。”赫连祭闭上眼睛。
许棉赢了,他舍不得看她如此折磨自己。
他决定放手了。
许棉依旧站在那里,没有动。
赫连祭嘶吼道:“许棉,滚出我的世界,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许棉抬眸,眼睛红彤彤的,她望着赫连祭的脸,笑的那么悲伤。
身体的力气像是被人抽空了,她原本以为赫连祭放她离开的时候,她会很潇洒,可是她错了,那个信誓旦旦承诺着要守着秦迹一辈子的许棉,终究还是背叛了他。
她缓缓闭上眼睛,任凭冰冷的雨水不停的落在她的身上,脑海里“嗡嗡”作响,转身,想要看清楚前面的路,眼前却不停的发黑。
“谢谢你”她努力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来。
眼前一黑,身体轻盈的倒了下去。
赫连祭眼疾手快的接住她,她的身体那么轻,轻的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
许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房间里了。
昏黄的壁灯照在她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多了几分生气。
她转过头,身侧的男人微微合着眼,看样子很累了,伸手抚上他的额头,他的额头滚烫一片
赫连祭缓缓睁开眼,看见许棉醒过来,本能的把手掌覆上她的额头上,声音低哑,透着疲倦,“已经退烧了,渴吗?”
许棉摇头,“赫连祭,你发烧了。”
赫连祭一只手按住她乱动的手,“别乱动,你还在打点滴。”
许棉的心里有些自责,他明明自己发着烧,还在照顾她。“赫连祭,你烧得很厉害。”
“只是淋了雨,睡一觉就会好了。”赫连祭从床上起来,身上的衬衫有些皱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优雅。
下了床,他帮她倒了杯水,放到她的唇边。
她望着他,目光盈盈。
“怎么,想我喂你?”他挑眉道。
许棉的脸一红,大口大口喝掉了一整杯的水。
赫连祭动手帮她剥了一个橘子递给她,“待会我会搬离这里,这栋别墅已经过户到你的名下,以后这里归你了。”
许棉低下头,“我不要。”
“这里本来就是买给你的,从第一天买下这栋别墅,就是给你的。厨师会留在这里,打理你的饮食,宁奕以后是你的私人医生,有事情你可以找他,你还缺什么,我一并帮你备好。”赫连祭舀了一勺粥,放到许棉的唇边。
许棉的心很沉,“我什么都不要。”
“或者你想要出国念书。”他依旧自顾自的叮嘱。
许棉吃了一口粥,软软的米在嘴巴里嚼了几下,就吞咽了下去,喉咙疼的厉害,却比不上心疼。她缄默着不开口,她怕一出口就只剩下眼泪。
一碗粥喂完的时候,赫连祭放下碗,看着她,薄唇牵扯着一抹温润的笑容,眼底也跟着温柔起来。“以后不要总让自己生病,月事来的时候不要吃冰淇淋,烧烤每周只能吃一次,晚上睡觉不要忘记关窗,想哭的时候不需要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家里没有人,你可以放肆的哭了。”
赫连祭的叮嘱那么细致,许棉泪眼婆娑。
赫连祭长臂一揽,把她轻轻拉进怀里,“你说让我放你走,可是你哭成这样,让我如何放的
下。”
第206章 不要再说对不起,我怕我会后悔!()
许棉的双手揽住他的腰,贴在他胸口的位置,那里距离心脏最近。“赫连祭,对不起”
有些灼热的手掌抚摸着她细软的发丝,“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了,我怕我会反悔。”
许棉一直哭一直哭,几乎把所有的眼泪都哭干了,赫连祭看着她闭紧的眼眸,轻柔的帮她拔掉了针头,盖好被子,又看了她一会儿,才拿起外套离开。
庭院里,宁奕看着赫连祭。“祭,你确定你舍得放她走?”
赫连祭的眼眸里染上几分苦涩。“我舍不得放她走,可我更舍不得看她这样折磨自己。”
“祭,我有时候觉得你挺混蛋的。”
赫连祭笑笑。“我的确是个混蛋。”
宁奕摇头,“你的混蛋不是因为你把许棉带进你的世界里,而是你已经把她带到世界里了,让她习惯了你的存在,现在你又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不管了。”
“难道你要我看着她每天不停的折磨自己,在对我和对秦迹的感情里不停挣扎吗!”赫连祭的眼底似是有千尺寒冰,冷冽萧寒。
“那你为什么不选择跟她坦白呢,也许她知道了真相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了。”
“坦白?如何坦白,告诉她,那个不停折磨她,用恨的名义把她囚禁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是秦迹的哥哥赫连祭,而是恢复了本名的,她心心念念的秦迹?”他幽深的黑眸里卷起旋涡,深不见底。
“哎,所以一开始你就不应该告诉她你是秦迹的哥哥啊,哪怕你说你是路人甲乙丙都好,许棉现在已经完全在你的感情里沦陷了,要她知道秦迹还活着,用了哥哥的身份囚禁她折磨她,这无疑就是把她往绝路上逼。”
“所以我放她走,秦迹没死的秘密就一直隐藏下去吧。”赫连祭的手指慢慢收拢。
“那你把她交给我,你确定你放心?要知道许棉现在是感情脆弱期,我只要对她好一点,她就会移情别恋了。”宁奕看上去很认真。
俊美无匹的面孔没有半点表情,声音坚定。“她不会。”
“你就这么肯定?”
“我了解我的女孩,她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薄唇勾起好看的弧线。
“你既然知道她不会轻易爱上别人,就不要放手,这样的好女孩不多了。上次我在酒吧里遇到她,她虽然穿的跟野猫似的,可是浑身都是刺,特别警惕,而且还特别讲义气,我跟别人厮打在一起的时候,她几次要冲出来跟我一起战斗。祭,我宁奕也算是阅女无数了吧,但是这样特别的女孩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所以好好珍惜。”宁奕拍了拍赫连祭的肩膀。
赫连祭什么都没说,宁奕笑道:“作为兄弟,我会帮你暂时守护你的女人,但是不要让我守护太久,我这人对女人没什么定力,保不齐我会控制不住爱上她。”
“你敢。”赫连祭的薄唇吐出两个冷淡的字眼,让人遍体生寒。
“你看看,刚才还说要放手呢,现在我只是说可能会喜欢她,你就受不了了,祭,其实你根本就放不下她,放不下就别逞强了,不信你可以现在回房间看看,我猜她肯定在房间一个人哭。”
赫连祭淡漠的眸子染上几分莫名的情绪,快步跑回别墅里。
宁奕站在原地摇头,“赫连祭啊赫连祭,你说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宰感情这件事情上一点这么迟钝呢。”
赫连祭跑回房间,房间里莫大的双人床上,轻盈的蚕丝被裹着一个小小的身体,隐约可以听见她低低的啜泣声。
赫连祭大步上前,掀开被子,许棉泪眼朦胧,手握成拳,贝齿死死的咬着。
看见赫连祭,许棉有些愣,“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走了吗?”
赫连祭把床上的人用力扯进怀里,声音染满心疼,“以前是不是我每次离开,你都一个人躲在这里偷偷掉眼泪。”
他想起每次两个人冷战的时候,许棉都装作若无其事,看着他离开,那时候许棉是不是也跟现在一样,躲在被子里一个人哭,六年不见她变得隐忍沉默,就连哭都是压抑着的。
“你看错了,我没哭,我只是”她用力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竟然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只是什么?”可是赫连祭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许棉垂眸,“我”
“想好再说,你知道我不喜欢你撒谎。”他眼底火光耀动。
许棉忽然抬起眼眸,大声嚷道:“对,我是哭了,那又能代表什么!”
“代表其实你其实舍不得跟我分开。”他说的那么慢条斯理,仿佛他能够洞察一切一般。
许棉怔然。
赫连祭拥紧她,薄唇在她的粉唇上来回摩挲。“棉棉,放过自己,也放过我,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重新开始。没有秦迹,没有死亡,没有婚礼。”
她的眼神空空荡荡的,“赫连祭,你明明知道这些是不可能的。”
赫连祭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声音似是湖水涟漪,很是温柔。“我会为你打造一个可能。”
许棉愣愣的望着他,“赫连祭”
“叫我祭。”
“祭。”她似是被他勾走了魂魄,竟然跟着他的话在走。
“这几天委屈你一下,但是我保证,这是你最后的委屈。”等结束了婚礼,拿到了u盘,他就会跟许棉摊牌了。
原本想要一个月之后都处理干净再跟她说出自己是秦迹的这个真相,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办法再拖下去了。
他不敢想许棉知道真相后会是怎样的崩溃,哪怕她恨他,怨他,甚至杀了他,他都没所谓了,只要她好好的,他就满足了。
两天后。
整个北城的新闻都在现场直播,欧洲巨鳄赫连祭和国际首席医学博士宁海的千金宁深蓝的世纪婚礼。
虽然是现场直播,可是其实赫连祭并没有请什么宾客,只有宁家的亲人,赫连家的亲人,外加赫连祭的几个朋友。
教堂就设在许棉挑中的教堂,赫连祭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宁深蓝笑容温婉,无论是在镜头下还是在现场,都是那么美。
她穿着雪白的婚纱,站在教堂中央,跟赫连祭面对着神父。
宁海坐在第一排的位置,满意的看着两个人,跟身侧的赫连震霆笑着说道:“看这两个孩子多般配。”
赫连震霆一向严肃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双手搭在龙头拐杖上,不发一语。
宁海又接着说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深蓝这孩子比较任性,希望您多担待。”
赫连震霆笑道:“宁先生不用太急着下结论,我跟宁先生是不是能够成为亲家,还得看老天的造化。”
第207章 生米煮成熟饭了?()
“赫连总裁不要这样说,两个孩子都已经在举行仪式,生米煮成熟饭了。再说了,现在是全程现场直播,我想赫连总裁应该不会让自己丢人吧。”赫连震霆对许棉那个丫头宠爱有加他是听说了的,但是现在许棉的视频在他手里,他不相信赫连祭敢悔婚。
“我是个生意人,做生意难免有赔有赚,赔的时候大家都在看你笑话,我早就已经习惯了。更何况我说过除了许棉,我不认可任何人作为赫连家的孙媳妇儿。”赫连震霆丝毫不给面子,连戏都懒得演。
“可是祭喜欢深蓝,孩子们的事情还是让孩子们自己去处理吧。”
“那刚好,我也正有此意,希望宁先生不要插手孩子们的事情,我赫连震霆在商场上几十年,别的本事没有,我可以让一个人从最高点摔下来,万劫不复。”
宁海似乎并不担心,脸上堆满笑容。“彼此彼此。”
“那就看我们这两块老姜谁更胜一筹了。”赫连震霆眼角露出几丝笑纹,让宁海竟然有些心慌。
视频的u盘他复刻了几份放在银行的保险柜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可是赫连震霆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可是被媒体拍到的两个人不停聊天的背影,以为两家人的感情很好,记者开始大肆报道。
许棉是在别墅里看到这段视频的,她盯着电视眼睛一眨不眨,面前的粥早就冷掉了。
司夜看着心疼,上前把粥端走,重新热过了又端了上来。“许小姐,您还是别看了吧。”
许棉一只手撑着下巴,支在桌子上,笑颜如花。“司夜,深蓝很漂亮对不对。”
“嗯,是很漂亮。”司夜回答道。
“只是画了一点点妆就这么漂亮,是我比不了的。”她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庭院里。
树上的叶子虽然还绿着,可是风已经变冷了,北城的秋天,风总是能把人吹到打冷战。
那天她和赫连祭约好,不要联络了,虽然那天他折回来看见了她的眼泪,但是许棉从来不允许自己做一个感情的第三者,所以她还是选择跟他分开。
那天的最后,赫连祭说:许棉,我赫连祭除了你以外,从来没有拥有过别的女人,以后也不会再有。
那天的风很冷,她站在窗边看他离开,泣不成声。
从门外驶进来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崭新崭新的,车里坐着的男人,有些焦急的从车上走下来,走到许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