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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司夜加快了车速,回了别墅。
别墅里,大家齐刷刷的在客厅里站成两排,都低着头,一声不吭。
赫连祭坐在沙发上,神情慵懒,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着调酒师说道:“给大家调点酒。”
调酒师有些慌,今天赫连洛枫来的时候,他也是在现场的。“好的,东家想喝什么酒?”
赫连祭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似乎真的在认真的思考,几秒种后,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慵懒至极的字眼。“你们想喝什么酒,血腥玛丽如何?”
“可以的,可以的。”稀稀落落的回答。
调酒师不敢耽搁,赶紧进了调酒室,开始调配,很快一杯杯跟鲜血一样妖娆的红色鸡尾酒就诞生了。调酒师把酒端出来,走到赫连祭的面前。
赫连祭从他的手里接过酒,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交叠在一起,右手端着酒杯,墨黑的瞳仁沉浸在他手里的酒杯上,戏虐的开口:“大家尝尝看,味道还不错。”
仆人们今天都见识到了赫连洛枫浑身带血的模样,现在看着这杯酒都不停的反胃,可是赫连祭就像是没看见一样,优雅的抿了一口酒,看着各个脸色煞白的仆人,摇晃着手里的酒杯,轻描淡写的开口:“这酒的味道如何?”
“好喝好喝。”依旧是稀稀拉拉的声音。
“看来酒的味道不够好,再去多调一些,越多越好。”赫连祭对调酒师吩咐道,紧接着又品了一口酒“血腥玛丽的颜色多美,像是鲜艳的血液一般”
大家纷纷跪在地上,“东家,您饶了我们吧。”
赫连祭弯唇而笑,笑意却未达眼底,“饶了你们?我只是请你们喝酒,你们不开心吗?”
“东家,我们错了,您别再让我们喝这个酒了,今天洛枫少爷来找许小姐的麻烦,我们惹不起他,更何况许小姐究竟是什么身份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我们不想丢了饭碗,所以都不敢帮忙。”仆人说了实话。
赫连祭狭长的凤眼淡淡的扫过面前跪在地上的仆人,“这样说来,是我的错了。”
“不不不,不是您的错,使我们有钱不识泰山,不知道许小姐是您女朋友。”仆人赶紧道歉。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赫连祭否了他的答案。
“总之我们知道许小姐是您的人了,求您放了我们吧。”
赫连祭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酒,血腥玛丽的味道,跟他这个魔鬼的身份很配。“你们给我听清楚,我赫连祭的女人,身上每一寸都是我的,若是哪一寸受了伤,我就从你们身上加倍讨回来。”
“是是是,我们再也不敢了,东家。”仆人的头磕在地上,声音脆响。
赫连祭把手里的酒杯放到一旁,优雅的起身,“饶了你们可以,每个人十杯血腥玛丽,一滴都不准剩。”
蓦地,他又走到调酒师的面前,声音冷魅。“酒的颜色还可以再妖娆一点,这样才更像新鲜的血液。”
“好的,东家。”调酒师早已经吓白了脸。
“下一次如果许棉再受了伤,我就用你们的血来调血腥玛丽。”幽暗狂涓的漆黑眼眸里尽是冷光。
“我们再也不敢了,东家。”大家纷纷跪地。
赫连祭上了楼,司夜跟在身后,“东家,您不去看看许小姐吗?”
“你这么关心她,不如亲自去看一下。”低沉挂单的嗓音,像是暗夜里的寒风。
司夜瑟缩了脖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去找律师,拟一份放弃股权的合同。”赫连祭坐在书房的皮椅上,漫不经心的开口。
“放弃股权,东家,您该不会是想要放弃赫连集团的股权吧?”司夜虽然受过专业训练,但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写在脸上的情绪。
“去吧。”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看样子很累了,靠在皮椅上。
“好的,我这就去办。”司夜接到命令离开了。
赫连祭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许棉,我赫连祭纵横商场,掌控欧洲市场经济命脉,却死在你的一个眼神里
顾家。
顾西城让仆人给许棉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休息。
她的手上还打着点滴,一双水眸睁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着天花板,如果不是她那微乎及微的呼吸声,顾西城会以为她已经香消玉损。
他站在门外,心疼的无以复加,拳头狠狠的落在墙壁上,骨节上有明显的红血丝。
顾母走过来,语气尖酸。“西城,你怎么又把她给接回来了,我告诉你,以前我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现在也不会,你赶紧把她给我送走”
“妈,我喜欢她。”他的声音坚定,却不大,生怕吵到了里面的许棉。
顾母一怔,继而气急败坏的喊道:“顾西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顾西城悲伤一笑。“就因为我知道她曾经是秦迹的女朋友,所以我一直在忍,把对她所有的感情都藏了起来,九年了,还不够吗?”
“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喜欢!妈给你介绍那么多女孩子,哪一个不是名门闺秀,哪一个不是高学历,许棉她连个大学文凭都没有,高中早恋,这样不懂得自爱的女孩子,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你喜欢的!”
第32章 妈,我想要追许棉()
“有些人没什么别人不可及的优点,可是偏偏谁都替代不了。妈,我从来没有求过您什么,这一次算儿子求您,我想要追许棉,希望您不要阻拦。”他很认真,顾母看得出来。
“你!真是个不孝子!”顾母知道现在不是跟他讨价还价的时候,很生气的离开了。顾西城在门口站了许久,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许棉。”他叫她的名字。
“对不起,害你跟伯母吵架了。”刚刚的话她都听到了。
“我妈刀子嘴豆腐心,你别介意。”顾西城帮她倒了杯水。
许棉摇头,“伯母说得对,我们不合适。”许棉定定的看着他。
顾西城已经习惯了许棉的拒绝,可是每一次听她的拒绝,还是觉得难过。“这个借口你已经用过了,重新再换一个。”
“西城,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你知道的我们不可能。”
顾西城给她削了苹果,手指不小心被水果刀割伤,也很好的掩饰了,“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可能呢,以后拒绝我的话就不用再说了,我们是同一种人,喜欢了一个人,就绝不会放弃。”
“你明知道结果为什么不放弃呢?”许棉不懂。
顾西城看着她,“你呢,秦迹已经死了,你打算要什么时候从他的回忆里走出来。”
许棉的眸光渐渐暗淡下来,“不是我不肯走出来,是回忆不肯放过我。西城,我有想过要重新开始,可是每一次想到要忘记他,都疼的无法呼吸。”
顾西城放下手里的苹果,双手扳住她的肩膀。“许棉,你看着我,忘了他吧,好吗?你已经惩罚自己六年了,足够了。你为了他,放弃了你的钢琴梦,为了他,你连大学都没有上,为了他,你把自己折磨的只剩下半条命了,这些还不够吗?”
许棉瘦削的小脸上透着浓郁的悲伤,眼睛微微泛红。“西城,我欠了秦迹一条命。”
“如果我也为你而死呢?是不是你也会这样记得我?”顾西城快要发疯了,看着许棉不停的这样折磨自己,他恨不得死的那个人是他。
这样,她是不是也会一直一直的记着他。
“世界上没有如果,西城,你知道吗?我在小镇上的这六年里,每天晚上都做着同样的梦,我梦见秦迹他说恨我,恨不得我死。那天我们在墓园外看见的人是赫连祭,那个跟秦迹的背影一模一样的男人。我以为六年没有回到北城,很多事情我都会忘记了,可是当我踏进北城的时候,我知道我这六年的努力都白做了。”
许棉轻轻的抽泣着,“我也想过要忘记,想要重新开始,可是我忘不了他。”
她忽然扯住自己的头发,向两边狠狠的撕抓着。
顾西城心疼的抱住许棉,“对不起,许棉,不要再抓了,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强迫你忘掉他,以后我不会再提了,求你别再抓了,你这样我心疼。”
顾西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回忆折磨的快要疯掉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许棉在哭,可是哭的很小心,就像是怕吵到了什么人一样。
这六年里,她学会隐藏,学会了小心翼翼,学会了沉默
门,忽然从门外被打开,昏暗的光线里,男人陷入大片的阴影里,面容难辨,满目的冷冽邪魅,把心里最深处的那些担心很好的掩饰住了。“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听到赫连祭的声音,许棉从顾西城的怀抱里离开,脸上的泪痕未干,却不再是温顺的小猫,浑身的刺似乎都立了起来,随时准备对他发出进攻。
顾西城起身,把许棉护在身后,面向赫连祭。“赫连祭,这里不欢迎你!”
“你的确不应该欢迎我,因为很快顾氏集团就会成为一片废墟。”赫连祭嗜血的笑容从唇边扩散开来。
“你个王八蛋!”顾西城举起拳头,对准了赫连祭,拳头挥向他,赫连祭却没有躲。
“西城!不要。”许棉看着顾西城,摇了摇头。
顾西城满眼腥红的看着许棉,“许棉,你看清楚,他不是秦迹,他是赫连祭,那个害得你差点失去清白的男人!”
“西城,我想跟他单独谈谈。”她出乎意料的冷静。
这让赫连祭有些惊讶。
顾西城看着许棉,她的目光坚定,举在半空的拳头终究还是放下了,经过赫连祭身边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赫连祭,我愿意用一个顾氏换许棉的自由,你可以考虑一下,顾氏是北城数一数二的大集团,你吞并了顾氏,在北城再也没有人可以抗衡了。”
“条件的确诱人。”赫连祭微微勾了唇角。“可惜,我赫连祭从不对别人的东西感兴趣,希望顾先生也不要对我的东西感兴趣,我有洁癖,不喜欢我的东西沾染上别人的味道。”
“许棉她不是你的。”顾西城反驳道。
“看来顾先生很喜欢做梦。”赫连祭踱步到许棉的床边,俯身,修长的手指忽然勾住许棉的脖颈,暗哑的嗓音像是来自地狱的王。“乖,告诉他你是谁的?”
许棉看着赫连祭,她恨不得现在一刀宰了他,可是刚刚赫连祭的威胁他已经收到了,顾西城已经为了她做了太多,她不想让顾西城因为她丢了顾氏,“西城,对不起。”
顾西城一早就料到了是这样的结果,他看着许棉,末了苦涩的笑开。一句话都没有说,离开房间,每挪动一步,都那么疼。
赫连祭的右手轻轻抚上她的粉唇,眸光妖异鬼魅。“他对你还真是痴情,你呢,有没有对他动心。”
许棉瞪着他,一双剪水秋眸里盛是恨意。
赫连祭的嘴角露出一个清欠的弧度,阴测测的开口:“我怎么忘了,你是个连心都没有的人,又怎么会对他动情。”
许棉没理会他的话,幽清的眼眸里冷的像是三月北方的天气,冰冷冷的,不会冻死人,却让人浑身打颤。“今天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吗?”
赫连祭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慵慵懒懒。“你认为呢?”
第33章 带你回去()
他的答案如同剜开了她的心,冷了心肺。“所以这是你报复我的新的招数,对吗?那么接下来呢,你打算对我做什么?赫连洛枫没有得手,你是不是打算再换一个男人?”
赫连祭的心微微疼了疼,看见她安静的样子,心像是被刺了一个小孔,看不见伤口,血都顺着心脏,一滴一滴流淌到心肺里。
刚刚来这里之前他想了很多种跟她的开场白,却没有想过会看见她和顾西城抱在一起。
许棉,你就这么爱他吗?
高深莫测的眼眸里,深邃一片,“我也在想,接下来我对你要做些什么。”
才能让我对你的心里只有恨
“赫连祭,你是个畜生!”许棉的眼睛里红彤彤一片。
在她的认知里,赫连祭为人虽然冷酷狠戾,可是却不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她。
可是她错了,这个男人从头至尾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赫连祭凑近她的身体,眼底浮动着许棉看不懂的东西,没有嘲讽,没有冷漠,甚至也没有一贯的邪魅,有的只是淡淡的忧伤。“明知道会受伤,为什么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乖一点,也许我会不忍心,放你离开。”
许棉愕然。
赫连祭细长的凤眸里裹着薄笑,重新望向许棉的时候,又回到那个冷漠肃杀的模样。“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许棉皮笑肉不笑的回敬道:“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可以相信的人就是你。”
他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几分冷,淡淡幽幽。“许棉,如果不想让自己受伤,就乖乖收好你浑身的刺,我不想一根一根的帮你拔光。”
冷,顺着许棉的头顶逐渐渗入血液,比点滴瓶里的药剂还要冷。
赫连祭起身,伸手,覆上她的手背。
许棉本能的收回手,“你要干什么?”
赫连祭没回答她的话,可是刚刚她的反应的确刺痛了他某一根的神经。大掌按住她的手背,扯掉医用胶带的一边,另一只手迅速拔掉针头,没有丝毫的疼痛。
他竟然帮她拔针,甚至知道她怕疼
“按好。”他声音薄凉,一点不如手里的动作温柔。
许棉的左手没有力气,虽然按住了针孔,可是并没有太大作用,血珠从医用胶贴里流出来,许棉磨蹭着下了床,用袖口掩饰好针孔。
她从他的身边走过,赫连祭冰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际。“去哪?”
“回去。”许棉不想跟他说话,独自出了门。
一丝困惑在赫连祭的眼眸里盘桓不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别墅。
天已经黑了,月光透过枝杈点点射下来,没有半丝的暖意。
远远的,许棉就看见顾西城倚在墙角处抽烟,她走过去。
顾西城听到脚步声,迅速掐灭了烟头,用手拂去头顶的烟味。“打完点滴了。”
“嗯。”许棉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气氛有些尴尬。
“你要回去了,对吗?”明明知道结果,可是他还是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
许棉微微点头,“嗯,要回去了。今天谢谢你。”
顾西城无奈的摇头,“许棉,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感谢。”
许棉咬唇,“我知道,可是我对你能说的只有谢谢,还有对不起。”
顾西城没吭声,两个人兀自沉默。
“我的乖女孩,我们该走了。”赫连祭自然的上前,揽住她的肩膀,怀里的女孩身体微微僵硬。
许棉跟着他的脚步,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赫连祭,你给我听好了,许棉我要定了。”顾西城下了战术。
赫连祭的脚步停了下来,背对着顾西城,侧脸明灭。“刚好,我也一样。”
赫连祭带着许棉走了。
顾西城攒紧了拳。
银灰色的劳斯莱斯魅影里,赫连祭不发一语,开着车。
这样的安静,让许棉疲惫的心总算有了些许放松。
今天的马路就像是大家商量好了一样,车辆很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打了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