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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场景,反倒衬得夏云舒像是夏家的佣人。
“唉。”
汪佩无端端叹息。
夏云舒抿唇,看着汪佩,“奶,您要累了就坐着休息会儿吧,我可以。”
汪佩摇头,怜惜又有些愧疚的看夏云舒,“是奶拖累你了。”
夏云舒心头一下很不是滋味,放下手里的菜,擦干手上的水,走到汪佩面前,拉住她的手,“奶,您没有拖累我。因为有您,我才觉得日子没那么难熬。如果不是因为您,恐怕现在都没我这个人。奶,今天是大年三十,咱们不想那些不高兴的事,开开心心的,嗯?”
“好。”汪佩对夏云舒笑笑。
夏云舒也笑,伸手抱了抱汪佩,松开她,便走到水槽前继续洗菜。
六点半,年夜饭准备好上桌,夏家所有人都上了桌,包括汪佩。
约莫是过年的缘故,夏镇候心情看着不错,双手撑在大腿上,端出大家长的姿态,笑着做“年度总结”。
夏云舒微微垂着眼皮,没怎么听。
直到夏镇候点名道姓的叫她,夏云舒才抬起眼皮,平静的看向夏镇候。
夏镇候一脸的笑容可掬,“云舒,首先感谢你为家人精心准备的这顿年夜饭,女儿这么能干,爸爸很高兴。”
夏云舒盯着夏镇候,等着他说“其次”呢。
“其次,爸爸要特别感谢你为夏氏做的贡献,你是夏氏的大功臣,也是咱们家的大功臣,爸爸以你为傲。”夏镇候表情夸张的激亢,表扬夏云舒。
夏云舒眉毛动了下,视线一转,落到坐在夏镇候一边的余素华。
果见余素华一张脸隐隐发黑,看着她的眼光恨不得变成刀子直接戳死她!
夏云舒在心里冷笑,目光转回到夏镇候脸上,淡淡说,“还有然后么?”
夏镇候微顿,很快笑道,“没有然后,不过有奖励!”
“奖励?什么奖励?镇候,你怎么没跟我说过这事?”听到这话,余素华当即就不淡定了,猛地转向夏镇候,追问。
夏镇候没情绪的看了眼余素华,含笑对夏云舒说,“你马上就要高考,高考完就要上大学了,所以爸爸给你买了辆车,方便你上学。”
“什么?你给她买车了?”
“爸,你给夏云舒买车,那我呢?我也要车!”
余素华和夏阳同时激动道。
夏云舒分别瞄了眼余素华和夏阳,什么都没说。
夏镇候皱眉,轻瞪了眼夏阳,“你现在初三,开什么车?有驾照么?”
“我可以学啊!”夏阳迫急道。
“那就等你学会了再说!”夏镇候道。
夏阳,“”
“镇候,你,你买车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余素华心头愤懑,不满的盯着夏镇候。
“什么时候这个家我买个东西都不能做主了?”夏镇候瞥了眼余素华。
“东西?你买的可是车!不是随随便便的东西。我是你的妻子,你买车难道不该让我知道下么?镇候”
“不买也买了!”夏镇候略不耐道,“你想我怎么样?退了么?我丢不起这个人!更何况,我本来就是打算买来送给我女儿的。我给我女儿买个东西,需要谁批准?”
余素华盯着夏镇候,心口微微有撕扯的感觉。
因为她感觉到了来自夏镇候深深的蔑视和对她那种居高临下不以为意的傲慢!
他的态度,根本不是面对妻子时该有的态度。
余素华无疑深爱着夏镇候,哪怕她知道夏镇候最爱的只是他自己和金钱!
所以夏镇候这么对她,她才会感觉受伤和不能接受!
哪怕,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在很久之前便不对等了!
因为不可否认,她的确是依附着他生活!
若是夏镇候此时不要她了,她大约是活不了的。
夏云舒看了眼余素华,余素华脸上浮现的难堪和受伤,让她觉得畅快的同时,又有些不合时宜的冷。
夏云舒在观察余素华的同时,一双眼睛也同时注意着她的。
夏云舒没有察觉,但汪佩却看到了。
汪佩轻忧愁看着对面阴狠盯着夏云舒的夏阳,放在腿上的双手微微抓紧了。
夏镇候没再管余素华,满脸慈爱看着夏云舒,“云舒,待会儿吃完饭跟爸爸去书房拿车钥匙,爸爸带你去车库看看新车。”
余素华禁不住冷扯了下嘴角,她坐正在位置上,却是隐忍下,什么都没说。
夏云舒轻飘飘看向夏镇候,“从我出生到现在,我还没收到过来自爸爸这个角色送我的礼物。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收到了”
夏云舒直直盯着夏镇候,“不过我现在明白了,你之所以一直没送过我礼物,是想攒个大的送我,车”
“哈”夏镇候尬笑,未免让自己更尴尬,他拿起筷子道,“今天是除夕,咱们一家人都要吃好,吃好!”
夏云舒挑动眉毛,也没继续说下去,拿起筷子给汪佩夹菜,“奶,您多吃点。”
汪佩端起米饭,叹息的堆夏云舒笑了笑,“你也多吃。”
夏云舒点头,扯唇笑着,不停给汪佩夹菜。
夏镇候和余素华都看在眼底,但两人眼底的情绪却不一样。
余素华是讥讽,夏镇候则是不悦。
总之这顿年夜饭,除了还不太知事的夏朵,以及压根不在乎这些人的夏云舒,谁都没吃得痛快!
不过说起来,这每年的年夜饭,貌似吃得都不怎么痛快!
吃了饭,夏镇候叫上夏云舒去了书房。
夏阳拉着夏朵去门前放烟花,余素华则冷着一张脸坐在客厅沙发,汪佩负责收拾餐桌上的残局。
书房。
夏云舒不客气从夏镇候手里接过车钥匙,对他甩了甩,“谢了。没什么事,我撤了。”
“云舒。”
夏镇候连忙叫住她。
夏云舒停下,故作疑惑的看着夏镇候,“还有事?”
夏镇候笑,伸手指了指沙发,“来,跟爸爸坐会儿,咱们父女两聊聊天。”
夏云舒倒是没拒绝,爽快的走到沙发坐下,盯着夏镇候。
夏镇候边搓手边朝沙发走,“云舒,你这孩子太有主意了。上次你跟长洋去淮省,都没说跟爸爸商量商量,刚开始在家见不到你,爸爸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吓坏了。”
“不会吧?您那强健的心脏哪是那么随随便便就能吓坏的。”夏云舒玩笑似的,托着腮说。
“咳咳。”
夏镇候抽抽嘴角,坐到夏云舒对面的沙发,吸气说,“爸爸年纪大了,比不上年轻的时候。”
夏云舒轻眯眼看着夏镇候,玩世不恭的笑。
夏镇候落在夏云舒身上的双眼不时的轻闪。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
但现实是,他面对他这个女儿时,很有压力。
至于这股压力什么有的,夏镇候记不清,不过可以肯定,时间不短了。
夏镇候轻呼吸,决定速战速决,“云舒,你跟长洋最近相处得如何?”
“什么如何?”夏云舒低头看着手里的车钥匙。
“就是,长洋有没有跟你说订婚什么的?”夏镇候小心盯着夏云舒。
订婚?
夏云舒眉尾微微抖了下,抬起脸望着夏镇候笑了,“订婚?他为什么要跟我订婚?我们为什么要订婚?”
夏镇候被反问得一怔,“云舒,你跟长洋你们不是都一起去淮省了么?你们在淮省渡过了一个礼拜,就,就没发生点什么?”
夏云舒脸上的笑意不减,但看着夏镇候的双眼已然泛冷,低低重复他这句话,“发生点什么?你希望我们发生点什么?”
“云舒,我是你爸爸,在爸爸面前,没有什么不好说的,知道么?”夏镇候看着夏云舒的双眼透着掩饰不住的迫切和焦急。
夏云舒脸上的笑缓缓僵了下来,挑高眉坐直,双眼一丝情绪也没有,望着夏镇候说,“夏镇候,你在卖女儿你知道么?”
夏镇候轻震。
夏云舒双眼冷得刺骨,“你没有一点底线,没有一点人性么?我是你的女儿,不是你捞钱的工具,你这辈子到底能不能明白?”
夏镇候像是想对夏云舒笑,但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扯出一丝笑来,因为他现在很愤怒!
但他开口时还是极力压制着情绪,压低声音道,“云舒,你在跟我说这种话的时候,不要忘了我是你的父亲,你是我的女儿!”
“你要卖了我,还反过来要求我尊重、爱戴你这个父亲么?夏镇候,你想得会不会太美了。”夏云舒冷讽。
夏镇候握紧双手,喘着重气盯着夏云舒,“卖?徐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不用我说吧?你以为他们徐家随便什么样的女人肯卖他们就要么?因为你是我夏镇候的女儿,而夏家在潼市在我的苦苦经营下有一席之地,所以他们徐家才看得起你”
“你想说什么?你想说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儿,我就是卖,徐长洋也瞧不上我是吧?真好啊你夏镇候,我真的,我就服你!卖女儿还卖出优越感来了!”
夏云舒说着,笑了起来,双眼却早已红透,看着夏镇候,“要不要我去请家媒体来采访采访你,把你卖女儿的光荣事迹登出去,让人膜拜”
咣——
夏云舒话还没说完,夏镇候抓起茶几上的一只茶杯,猛地掷到了地板上。
第474章 夏夏,我踹门了()
夏云舒睫毛便是一颤,咬牙倔强盯着夏镇候。
“夏云舒,你太不像话了!”夏镇候铁青着脸指着夏云舒痛批道。
夏云舒抬着下巴,漠然冷笑。
夏镇候大口喘气,双眼喷着火死死盯着夏云舒,“你去看看别人家的女儿,有像你这么对待自己的父亲的么?我已经足够容忍你,你最好别太过分!”
话到此。
夏云舒已经完全没有继续跟他争辩的心情。
她猛地捏紧手,又蓦地松开,从沙发里站起,什么都没说,大步朝书房门口走。
“夏云舒,你给我站住!”
夏镇候侧身瞪着夏云舒恼怒低吼。
夏云舒没有理会他,打开门离开了。
“你个不孝女!”
走出书房的夏云舒听到这话,已是萧冷的双瞳又蒙上了一层寒冰。
坐在客厅沙发的余素华看到从楼上往下走的夏云舒,禁不住讥笑道,“夏云舒,你真能耐!你爸爸疼爱你,所以给你买了车。你不感激也罢了,还把他气成那样我很好奇,你知不知道孝道两个字怎么写啊?”
夏云舒走下楼,没看余素华一眼,直直朝自己的房间走。
余素华眯眼盯着夏云舒的背,满腔的不快和愤怒就这么散了。
余素华挑唇笑,起身朝楼上书房望了眼,便到别墅外陪夏阳夏朵去了。
夜里,十点过。
星辰娱乐会所,预留的503号包房。
麻将室。
徐长洋,翟司默,闻青城以及楚郁先到,已经搓上了。
战廷深最后才到,几人轮换。
“怎么没把小相思带来?我还给她准备了压岁钱呢。”翟司默边打边说。
战廷深垂眸看着面前的牌,“给我也一样。”
翟司默翻白眼,“你都有钱成这样了,这点也贪?”
战廷深轻扯唇。
“话说,我给小云舒也备了。”翟司默“雨露均沾”,看了眼端方坐着,沉静看牌的徐长洋道。
徐长洋淡淡颔首,“你有心了。”
“切”翟司默嗤,瞄徐长洋,“老徐,我早就想问你了,你上次把人小姑娘拐到淮省,没做坏事吧?”
听到这话。
战廷深几人都朝徐长洋望了眼,很显然几只对此都相当感兴趣。
徐长洋皱眉扫了眼四人,轻启薄唇,“关你们屁事!”
战廷深扬眉。
闻青城掩了下唇。
楚郁挑高右眉,似笑非笑看着徐长洋。
翟司默吃惊的盯着徐长洋,“老徐,你刚是爆粗口了么?”
“出牌!”徐长洋说。
翟司默胡乱出了一张,“老徐”
“胡了!清一色。拿钱!”
翟司默话还没说完呢,徐长洋一把把牌推了,眯眼盯着他说。
翟司默,“”
“有意思!”
楚郁摸着下巴,盯着翟司默幸灾乐祸。
闻青城和战廷深眼带浅笑看着翟司默。
翟司默吸口气,嘟囔着乖乖把毛爷爷数给徐长洋。
徐长洋接过时,翟司默不放心道,“你再数数,别给多了。”
“抠死你!”楚郁笑哼。
翟司默一脸的无所谓,“你们四个都是有钱人,我是穷人,你们不懂!”
楚郁摇摇头。
几人搓麻将的规矩是赢的下。
战廷深四人打牌时,徐长洋就站在闻青城身后抽烟。
那烟一股股的从闻青城脑袋上方飘下,引得闻青城蹙紧了眉,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销魂”。
“呵”楚郁就笑,但也不开口说一下徐长洋。
总归他熏的又不是他!
翟司默也乐坏了,出一张牌就盯着闻青城笑一阵,也不开口。
战廷深薄唇微微勾扯着,默默的看自己的牌。
其实也不是他们四儿不说。
而是他们都看出徐长洋的情绪不对劲。嗯,他很少有不对劲。
所以他现在这一不对劲起来,战廷深几人还挺重视的,咳咳,嗯,挺重视的!
“胡!”
闻青城胡了一个小胡便把牌推了,赶紧给徐长洋让位,步履匆匆的朝洗手间“消毒”去了。
徐长洋睨见,顿了顿,抿唇把手里的烟掐了。
四人重开了一局,拿牌的时候,战廷深语调清淡说,“现在的孩子,自尊心强,犟!”
徐长洋眼波微晃,盯战廷深。
“不能太顺着,也不能逆着。”战廷深道。
徐长洋眯眼。
战廷深抬眸看徐长洋,“该你出了。”
徐长洋皱眉,低头扫了眼面前的牌,拿出一张出了。
“特别喜欢讲道理。”战廷深说。
讲道理?
徐长洋目光微微凝住。
这时,闻青城从洗手间“消毒”出来了。
徐长洋眼廓轻缩,看向闻青城,“青城,你来。”
闻青城等人都看着他。
徐长洋起身,对几人清然笑了下,“下次再陪你们打,走了。”
“我靠老徐,说好的决战到天亮呢?”翟司默瞪大眼。
徐长洋拿起大衣,边朝门口走边说,“下次陪你。”
战廷深四人看着徐长洋走出麻将室,随即几人互相看了眼。
闻青城坐到徐长洋的位置,看了眼面前的牌,长眉便禁不住一挑,三个杠子这么好的牌也等不及打完就走,是有多急?
“廷深,你刚是在给长洋出主意么?”楚郁想不通,好笑的看着战廷深。
战廷深一副“不然呢”的自信表情看楚郁。
楚郁暗自发笑。就是单纯觉得很搞笑。
默想:就聂相思一闹他就什么办法都没有的状况,他到底哪来的自信给别人出主意?
“哈哈”
楚郁越想越想乐,最后索性不憋,直接笑出声了,“有意思,真有意思,哈哈”
闻青城和翟司默都瞥了眼楚郁,这货是间歇性癫狂症发作了吧?
战廷深抿唇,幽幽盯楚郁,凭他的智商当然知道楚郁是在“嘲笑”他。
“想三缺一就直说!”战廷深认真道。
“别,别,三缺一什么的最吓人了!宝宝怕!”楚郁混不吝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