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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冬比较介意的是女生带来了后几句,她说他来了,他是谁,他为什么要找他自己?找到了又会怎么样?陆冬心里忐忑了起来。
之前戚校长临死的时候就说过,他来找他陆冬了,陆冬逃不掉的,难道姥姥说的这个人和之前戚校长所说的人是同一个人?
陆冬爬下床,去厨房倒杯水喝,在厨房看见老妈正在给腌好的咸菜换水。
陆冬倒完水就问老妈:“对了老妈,你对我姥还有印象么?”
陆冬老妈一惊:“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我就是忽然想起来的,想问问你。”
陆冬老妈叹了口气:“说实在的,我对她的记忆,应该和你对她的记忆区别不大。”
“这怎么会?我和姥姥一共也没生活多久。”
“我也一样。”陆冬老妈无奈地笑了笑:“你姥姥命很苦的,在我之前她还生过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但都没活过五岁,都是生了怪病,相继夭折的,其中男孩,也就是我哥,死得极为蹊跷,说他后来浑身上下都腐烂了,肉里钻出白色的蛆来,但是他还没死,就那样苟延残喘了好几个月。
他们说我娘到最后也没放弃对我哥,找来各种偏方,死马当活马医,但我哥最后还是死了,之后我娘伤心了好一段时间。
再后来就有了我,在怀我六个月的时候,我爹在家里忽然患了癔症,然后用一把菜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当时我娘吓得差点流产,最后可算是给我保住了。
但那时候村子里的人就传言,说我娘命硬,克死了两个孩子,还克死我爹。再后来,我奶给我娘找了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说我娘是什么天煞孤星,她的亲人都会死,之类的。
后来我娘一狠心,就把我送给了我姑姑和姑父抚养,在我十六岁之前她都不肯与我相见。
我在姑姑家生活,我姑姑家已经有了四个孩子,生活不算宽裕,又送来个我,自然是不太愉快,毕竟那时候生活也不富裕,还有自然灾害,多了一张嘴吃饭,就得在别人嘴里省口粮。
虽然我娘给我姑姑和姑父不少救济,但是他们也耿耿于怀,对我也不算太好,我干着很重的活,吃的却是稀饭和苞米,我哥一个公子哥,天天在家里凉快着,却有米饭和干粮吃,那时候,我总是气不过,我姑姑就说因为我哥要长身体,可是我也要长身体啊。
最后我终于找到了我吃的这一切苦的根源,那就是我娘,若不是我娘把我送到我姑姑和姑父家,我也就不会吃这么多的苦。
我恨极了她,后来我到了十六岁,她要接我回去,我却死活不肯跟她走,再后来有人来村子里招工,我就跟着招工到城里了。
我临走的时候去见了她,她一脸不舍,让我再考虑,我却冷冷地说,你当年已经不要我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陆冬老妈叹了一口气:“之后我就一直留在了城市,一直到怀了你,我才理解了我娘的一片苦心,她确实是为了我好,若是在我身上发生这种情况,我也一定会狠心把你送走。
我宁可让你恨我,也不想失去你。”
陆冬看着老妈,这还是她第一次说起这段记忆,让他心里不由得有些触动。
这时候陆冬老爸也进了厨房:“你们娘俩聊什么呢?”他打开冰箱,给自己拿了一罐啤酒,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陆冬和陆冬老妈。
“没啥,问问他这学期的学习情况,挂没挂科啥的。”
“嗯。”陆冬老爸拿着啤酒回了房间。
陆冬老妈见陆冬老爸回去了,就笑了起来:“这都是陈年烂谷子的事了,我也好久没跟人提起过了,唉,人在城市里生活太久了确实是会忘本的。”
陆冬老妈清理好咸菜,洗了洗手,要回卧室。
陆冬忽然抬头问:“对了,妈,你知道白毛子山和阿壳子么?”
陆冬老妈一下脸色大变:“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了?”
“我就是想起了我姥姥,又想起她小时候教我念的儿歌,白毛子山没有雪,阿壳子地下去不得,这白毛子山和阿壳子我都没听说过,不由得有点好奇。”
陆冬的老妈冷冷地说:“这些都是儿歌里说的神话故事,都是那时候,家长用来糊弄小孩子的,什么白毛子山、阿壳子地,根本就不存在的,你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吧。”
陆冬莫名其妙,怎么老妈说翻脸就翻脸了,他在厨房倒了一杯水,拿回了房间,把王大爷给他的点水勺放在杯子里,过了一会儿水就散发出一股类似蚊香的味道。
陆冬拿出了点水勺,把杯子里的水洒在门框和窗台边。撒完水很快就干了,留下了一个干涸的印子。
这玩意能有用么?陆冬暗暗怀疑。
陆冬把杯子放在床头,就睡了,陆冬做了个怪梦,梦见一群四五岁大,牙齿还漏风的小孩蹲坐在他的面前,一遍一遍地念姥姥经常念给他的那首儿歌,最后当念到:白毛子山没有雪,阿壳子地下去不得的时候,那群孩子竟然齐刷刷地抬起头,瞪着陆冬,声音也戛然而止了。
突然在人群里站起一个小孩,那个小孩咿咿呀呀地说:“白毛子山没有雪,阿壳子地下去不得!去不得!千万不能去!”
陆冬这时候才发现,那孩子不就是自己么,不就自己小时候么?
这时候只听砰地一声,孩子们就好像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嗖地一下,四下奔逃开。
砰砰,又是两声。
陆冬迷迷糊糊发觉,这声音不是来自梦境的,而是来自现实。
他缓缓睁开眼睛,在他完全清醒的一刹那,他不由得吓出了冷汗,有人在外面敲他房间的窗户,可陆冬家是七楼。
第193章 画中神庙(。com)
陆冬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蔡琴那首鬼魅一样的歌,那幽媚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清唱:“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拨动琴弦。”
伴随着奇怪的敲窗户声音,陆冬发现在窗帘后面竟然有个奇怪的影子,那影子清晰,明显是个人的形状,而家里的窗帘竟然在微微飘动。
数九寒天,家里根本不可能开窗户,如果窗户真的有缝隙,寒风吹进来,这房间里早就要冻死个人了,陆冬根本就不可能安逸地睡在这里,那就只能说明,窗帘后面有人。
一想到这里,陆冬的心脏不由得砰砰乱跳了起来,陆冬打开灯,轻轻地拉开窗帘,只见一张苍白的脸就贴在窗户的玻璃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死死的瞪着陆冬。
陆冬倒吸了一口凉气,伴随着陆冬的这口凉气,只听一声巨响,窗户砰地一声弹开了,寒冷的北风嗖嗖地往屋里吹,陆冬只穿着单薄的睡衣,他立马冻得直哆嗦。
这时候陆冬才看清,站在窗外的是一个阴森恐怖的男鬼,他死死瞪着陆冬,那眼神好像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陆冬,以解心头之恨。
但陆冬发现,虽然他恨得要命,窗户也是大敞四开,他就是不敢往房间里踏进半步。
陆冬这时候才想到,他临睡前在窗台上浇了点水勺点过的水,没想到还真起了作用。
陆冬不由得胆子大了起来,他赶紧关紧了窗户,拉上了窗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敢透过窗帘看出去,那个男鬼已经消失不见了。
陆冬虽然松了口气,却也吓个半死,之后一直都没睡着,他想,这个男鬼恨的人一共有三个,他、宋之一和王浩宇。
陆冬现在有王大爷给的点水勺护体,宋之一在道观里,除非这鬼真实活腻了,用活这个词不太确切,应该说是鬼觉得世界太单调了,想尝试更多种多样的折磨自己的方式,才会去道观找宋之一华山论剑,顺便体验一下被那些如狼似虎的道士们捉去炼丹的奇妙经历。
这么看除了自己,鬼很可能现在去找王浩宇了,。
一想到这里,陆冬心里一惊,他赶紧给王浩宇打电话,王浩宇过了好半天才接电话,只是电话另一边特别嘈杂。
“你丫的干甚呢!”陆冬喊。
“我今天同学聚会,在外面玩呢!”王浩宇也撕扯着嗓子:“啥事?”
“没事!”
“你大爷!”
“滚你大爷!”
陆冬挂了电话,看来王浩宇没啥大事,鬼怕阳气,王浩宇那地方人声鼎沸,鬼肯定是不敢过去了。
陆冬胡思乱想着,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等他醒过来,家里没人。
因为快到春节了,家里海鲜摊的生意特别忙,陆冬爸妈雇了个小工,是个年轻小伙,和陆冬一边大,只是高中念了一半就不念了,一直出来打工。
有了小伙帮忙,陆冬也不用早起送货,只是人手忙不过来的时候去补个缺。
陆冬忙活了一上午,中午跟老妈回家,老妈需要准备出来饭菜给老爸和小伙送过去。
陆冬浑身酸痛,直接跌坐在沙发里,不想起来,这时候手机一响,陆冬拿起手机,是一条微信,微信那边是苏静怡,苏静怡发过来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竟然是一个破败的寺庙。
这寺庙本身并没有什么稀奇,只是让陆冬血液凝固的是,这张照片里的寺庙竟然和之前玩手机游戏的考神神庙一模一样。
陆冬一惊,难道说这个考神神庙真存在,难道说这个游戏并不是虚构的,而是完全拷贝了真实的考神神庙?这也太离奇了点吧。
陆冬急忙把电话拨打了回去:“你这是在哪看到的庙?在市区里么?”
苏静怡说:“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寺庙,这是一幅画。”
“画,怎么可能是画?”陆冬再次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这要真的是画,岂不是画得太逼真了!”
“确实很逼真,你要是在现场看到,会更加感叹的。”
“现场?你在哪?”
“我在和我表姐逛画展,无意间看到的。”
“那画上有信息么?说是谁画的么?”
“不知道,我现在去查。你等会儿。”说完苏静怡挂断了电话。
又过了二十几分钟,苏静怡打过来电话:“查到了,说画这幅画的还是一个学生,最奇怪的地方是,这个学生就是咱们校的。”
“咱们校的?”陆冬心里更是一惊。
“而且恐怕你还知道她。”
“难道是咱们班上的同学?”陆冬皱起眉头。
“是林星。”苏静怡回答。
“林星?”陆冬脑子嗡地一声:“怎么会是她,竟然是林星?”
“其实证明不了什么的,我们只知道这幅画是林星画的,却并不代表这件事就和她有关,我感觉你还是应该先和王浩宇谈谈这件事。不过马上就春节了,还是春节结束之后吧。”
春节,陆冬是在家里过的,陆冬的老妈炒了几个菜,主要以没卖掉的海鲜为主,辣炒肥蚬子、清蒸海鲈、番茄烤大虾、虾爬子炒韭菜,另外还有几个青菜和一大盘肘子。
家里也没别人,就陆冬和爸妈,三个人吃完了,就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傻笑。
十二点钟声结束之后就到了初一,别人家钟声之后吃饺子,陆冬家的习俗是钟声之后就要开始准备,去寺里烧香。陆冬家附近最近的寺庙叫极乐寺,每年初一,陆冬都会陪老妈去烧香,烧完香之后,还要回来在路口给家里老人烧纸。
今年也不知道咋了,三十晚上特别的冷,干冷的陆冬下巴都要掉了,陆冬抱着老妈之前就买好的烧纸和香,跟她下了楼。
这个活动老爸是绝对不参加的,陆冬并不意外,这早就是家里不成文的规定了。
老人都说三十之后十二点到两点之间是鬼活动的时间,一般这个时间都要呆在家里,不要外出。但陆冬老妈的意思是,从前年开始,初一早上去上香的人就特别多,极乐寺门口又是一条步行街,没地方停车,只能抢在前面早点去。
第194章 墓地见故人(。com)
两人一点多就出发了,出门的时候,外面静悄悄的,鞭炮的硫磺味还没有消散,空气里全是鞭炮燃烧后的灰,雾气腾腾的,能见度很低。
陆冬老妈开车,陆冬坐在副驾驶,车里冷死个人,开了几分钟暖风,陆冬才慢慢缓过来。
以前陆冬从来不觉得早走这么一会儿有什么禁忌的,可是自从小钰进了陆冬的身体,陆冬就有了阴阳眼,能看见鬼的灵体的。
陆冬发现,这一路上,确实有不少鬼在走来走去,有孤魂野鬼,也有还没投胎转生,回来看看自己儿孙的。陆冬老妈车开的慢,陆冬的视线就一路追随着这些鬼,这些鬼就好似丧尸一样,在空荡的大街上走,遇到柱子、电线杆子、人行道护栏也不用绕不用翻,径直走了过去。
这些人大多数都保持了他们临死之前的样子,有的瘦骨如柴,一看就是患了重病,久卧病床,最后熬心血熬死的,有的头上瘪可一块,满脸都是血,估计是遇到意外事故死的,还有断了胳膊,断了腿的,也有浑身上下炭黑的,估计是被烧死的。
大多数的鬼周身都没有光,只是有一团白色的影子,可是有的鬼,老远就能看见,它们身上散发着一些不寻常的光,这种光会让人不由自主地盯着它们看,陆冬不确定其他人会不会也注意到这种异样的光芒。
陆冬老妈在等信号的时候,陆冬就看见在信号灯的对面站着一个女鬼,背对着陆冬,周身上下都散发着红色的光芒
陆冬经过她的时候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女鬼,这一看不要紧,吓得陆冬差点失声尖叫。
只见这个女鬼头歪着,脖子上有一条红道,而舌头耷拉在外面,一直伸到腰。
而更让陆冬恐惧的是,那女鬼斜眼看了一眼陆冬,两人四目相对,女鬼忽然像发疯了一样,向陆冬他们的车扑过来。
还好这个时候,陆冬老妈一脚油门,车子加速冲出去好远,女鬼没追上车子,站在后面恶狠狠地瞪着他们的车绝驰而去。
陆冬老妈把车开到了极乐寺门口,果然这个时候寺庙外面的停车场已经停满了车,虔诚的信徒早都在等待进入寺庙烧香拜佛了。
陆冬不信什么佛教,就在外面车子里等,这个时候已经过了两点,外面原本那些影影绰绰的鬼渐渐消失了,总之陆冬看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老妈从寺庙里走出来,上了车,她身上有一股浓重的烟灰味:“走,我们去上坟烧纸。”
姥姥和姥爷的坟都在市郊的卧龙岗,早些年,早些年姥爷的墓在老家,但陆冬姥姥和姥爷就陆冬的妈妈这一个女儿,陆冬老妈觉得回老家祭扫太麻烦了,老人死前也没有啥特殊的遗言,她就把陆冬姥爷的坟从老家迁到了市郊的卧龙岗,后来,陆冬姥姥去世了之后,原本老妈以为姥姥会强烈要求葬在老家,却不想对安葬这个地方,姥姥一句话都没留,于是陆冬老妈就把两个人合葬在了一起。
这个点,上坟的人不多,天没亮,整个墓地都阴森森的,加上天气额外的冷,陆冬只觉得自己身上牙和下牙的战争怕是很难一时间休止。
陆冬帮老妈个姥姥姥爷坟墓上的花换掉,擦干净墓碑,放上贡品,然后就在墓碑前的火盆里烧纸。
陆冬老妈先烧,她点了三根香,屈膝跪拜,将香插在墓碑前的香炉里,然后点了七张纸钱,点燃了大半丢在火盆里,一股黑乎乎的浓烟袅袅上升。
“妈,我带陆冬来看您了,您泉下有知,多照顾点我爸,给你送钱了,别不舍得花,该打点就打点。”
纸钱熄灭,陆冬老妈把陆冬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