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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幕臣低头检查着她的伤势,刚才将她牢牢的护在怀里,应该没事,可是看着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他还是余惊未消。
低眸柔声询问,“伤到哪里了?”
她只是轻轻的摇着头,脸色有些哀怨,那可怜的小表情段幕臣还是第一次见,心中一动。
双晶亮的黑眸带着冷寒的温度射向货车司机,声音更是刺骨慑人冲击着货车司机的耳膜,薄唇轻启,寥寥一个字,“滚。”
还好两个人都没事,货车司机启动引擎的手都是抖得,可是却不敢迟疑半分开车飞驰而去。
环视众人,他的表情有些僵硬,那些看热闹的观众也纷纷散去。
低头看她一脸的落寞,本来想要训斥她的话又咽了回去,到了嘴边只剩下五个字,“到底怎么了?”
黎夏末一脸的纠结,抿着唇蹙着秀眉,最后看着地上那摊已经碎的不成样子的冰激凌可惜的说,“我的冰激凌,只吃了一口……”
“……”段幕臣,这个女人的思维,到底是什么做的?
听她说了事情的始末,他跟着她到美滋甜品店付了钱,最后拉起她的手直接将她禁锢在自己可以控制得了的范围内,硬扯到他的车内。
车厢里静悄悄的,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从后视镜内看到她低着头一副‘我错了’的样子,半响后说,“你的身体刚好,近期不要吃凉的东西。”
她点了点头,“哦……”
见她没有别的反应,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如果刚才你带了钱,那你是不是就打算直接走掉了?”
她眼眸微瞪,瞥向他,“你怎么知道?”
他扶额轻叹,一副‘你的小心思还能瞒得过我’的样子,“我向来说话算话,你的事我会管到底。”
“那……从开庭到结束大约需要多少费用?”她小心翼翼的问。
她的积蓄并不多,眼下还要维持最基本的生活,现在每一笔钱都要算着花,如果能撑到父亲出狱自然是最好。
说到钱,段幕臣眼眸微眯,淡淡的开口,“我不缺钱。”
“那你缺什么?”条件反射的问完后她又觉得不对劲儿,这句话为什么听得这么别扭?
“我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一个妻子。”
这句话颇有深意,他微微侧目看着她的反应,段幕臣以为她至少是有些惊恐的,但是在这方面,段二爷显然高估了她。
她有些迷茫,也有些为难,一副‘你缺一个妻子和我有什么关系’的表情,最后抿着唇纠结的说,“难道你要我帮你安排相亲?”
“……”段幕臣。
相亲?她也想得出来,以他的条件,需要相亲找对象吗?
他怪异的看着她,黎夏末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想了想觉得自己说得好像没有哪里不对,“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他一副‘我就知道你智商有点低却没有想到这么低’的模样,手撑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慢慢的靠近她,与她呼吸相闻,只说了四个字,“我只要你。”
“……”什么?她往后缩了缩身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的话,竟然有些傻气的回答他,“你这样的求婚,未免太仓促了吧?”
他抿唇一笑,伸手拿起她披在胸前的一缕发丝,无意的问,“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她终于反应过来,不客气的推开他,深呼吸一下,很正经的说,“段律师,我很严肃。”
“我不够严肃吗?”
“帮我打官司救出我父亲并且保证我父亲安然无恙,条件就是要我嫁给你?”
大体理清了思绪,她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个男人费尽心思的帮她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嫁给他?她现在这个样子?入的了他的眼?
“对。”
他曾经想过别的方法,可是对她来说条条不通,他从没有想过逼她,可是现在看来这是最快的方法,他别无选择。
对他来说,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然而她却沉下了脸色,甚至没有再说一句话直接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的往后走,心里空空的。
段幕臣打开车门紧跟着下去,看着她坚毅倔强的背影,握紧了拳跟上去抓住她的手臂,“没有了段擎西,你还有我,我可以帮你。黎夏末,我问你,我娶你,你嫁不嫁?”
她停顿了几秒钟,毅然决然的甩开他的手臂,轻轻的声音飘散在风里,“我不需要。”
这一次,她不会再拿婚姻开玩笑,这一次,她靠自己。
黑色的发丝扬起,她抬起澄澈的眸看着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戳中了她心底最痛的伤,这句话她在警告自己,“我不需要。”
他低眸认真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不知道掩藏着什么样的情绪,抬手紧紧的抱住她,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我不需要。”
第三次,她重复这句话。
接着失神般的推开他,那一瞬间她在他和她的中间竖起一道冰墙,而他的靠近只会让它越来越厚,无论如何也跨越不了。
她不知道怎么在他的视线中离开的,总之离开的时候脑子里就浮现着这样一个画面,两年前。
两年前,同情同景,只不过换了人而已。
她喜欢了几年的人为了逃避她的感情选择一声不响的离开,两年前段擎西也是这样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在她的耳边说着,“没有了他,你还有我,黎夏末,我娶你,你嫁不嫁?”
“我嫁。”
当时的她这样说。
然而现在却再也没有当初的勇气,她已经被这两年的生活伤的遍体鳞伤,尽心尽力两年换来这样的结果。
是她的错,因为当初的选择错了。
所以现在,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
她没有回顾城家,而是直接去了付娅楠的家里,她这样狼狈的样子不适合被黎顾城看到,也不适合被只有四岁的妹妹看到。
付娅楠的家是个二层小楼,家里虽说不如安城市的豪门,却也还算是富裕。
付爸爸付妈妈选了个好点的日子出去旅游,把付娅楠一个人扔在家里,她到乐得清闲,只不过今天拍完戏之后收到黎沛山入狱的消息有些震惊,担心之余想先回家再说,却看到黎夏末一个人蹲在她的家门口。
付娅楠吓了一跳,平时一见到她就打趣现在却是直接冲上去抱住她,声音有些颤抖,“末末……”
家里遭受巨变,父亲入狱,她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吧。
“娅楠……我还好。”
这天晚上她一直没有睡好,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付娅楠惊喜的开口,“末末,凌厉是律师啊,你可以找他做黎叔的辩护律师,说不定能让黎叔早点出狱。”
“真的?”
“嗯,你睡一会儿,然后等养足了精神我们再去找他,凌厉很厉害的,绝对没问题。”
听她这么说她才稍稍有些放心,明明身体已经如此的累可还是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预感,一种这种事还没有结束的预感。
付娅楠好不容易劝着她让她睡了一会儿,跟凌厉联系好了说直接在零点见面就可以,上午十点让黎夏末稍微吃了点东西之后两人直接打车去了零点酒吧。
车刚刚停下,黎夏末就迫不及待的要下车,希望赶紧见到凌厉把这件事情解决一下,可是……
付娅楠倏地拉住她要拉开车门的手,一双清朗的大眼睛盯着车外的一处,抓着她的手在渐渐的捏紧。
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动作停住,有些惊讶。
零点酒吧的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生,黑色长发披肩,从这边可以看到她姣好的侧颜,皮肤白皙,身材柔美,目测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生。
可是对面朝着她走过来温柔浅笑的男人……不是欧阳毅是谁?
【089】这就是你百般拒绝我的理由吗()
可是对面朝着她走过来温柔浅笑的男人……不是欧阳毅是谁?
从这边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却仍然能够清晰的看到他们亲昵的动作,代表着非同一般关系的动作。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那个女生突然俏皮的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而欧阳毅的反应是……无奈的在她指的地方印了一枚吻。
眸中满满的宠溺,不用再做任何的动作,付娅楠也知道她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接着两个人转过身,欧阳毅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然后打开车门护着她的发顶让她坐进去,然后关上车门绕到另一旁,车子启动,慢慢开远。
欧阳毅,这就是你百般拒绝我的理由吗?
“娅楠,你还好吗?”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这样问她。
她抿唇笑着,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看着她然后说,“我很好啊,哦对了……昨晚陪着你说话我都没有睡好现在累死了,呐,你现在去我们上次去过的那个包厢找凌厉谈谈,我现在回去补个觉。”
“你真的没事?娅楠……其实……”她欲言又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刚才两个人的关系,她这样下去也只是受伤吧。
“末末,我没事。你知道吗,有时候人突然想开了不是因为她放弃了,而是因为她决定了要一直坚持下去。而我,向来不喜欢半途而废。”
付娅楠很少这样跟她谈心,可偏偏……又是关于欧阳毅。
“好,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
付娅楠点头,黎夏末下车之后看着出租车慢慢驶远才转身进去,关于她的感情的事儿……看来只能从欧阳毅入手。
付娅楠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手里紧紧的握着那只手机,紧紧的握着,仿佛那是她最后的希望。
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开始拨号,眼睛已经看不清屏幕,她却准确的拨了出去,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欧阳毅,你对我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么她和我之间,你会选择谁……
这边欧阳毅正准备吩咐司机去附近比较有名的餐厅吃饭,手机嗡嗡嗡的震动起来,大手拿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愣了一下。
看了一眼身边儿的人,她漂亮的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没有察觉什么。
大手划开屏幕,本来想要挂掉,可是略过屏幕的时候手一抖,按了接听键。
往身边靠了靠,他还没有说话,那边就响起她仿佛醉醺醺却迷人好听的声音,“喂……郭导,我现在在龙腾酒店1012等着你,你记得你承诺过我的,一夜之间便能让我大红大紫,记得啊!”
脸瞬间黑了一半,他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那边却已经挂掉了电话,他心里一紧,再拨过去已经是无人接听。
该死!这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停车!”下意识的叫住司机,心里乱乱的,就连身边的她也顾及不得。
司机立刻踩下刹车,茫然的回头问他,“少爷,怎么了?”
欧阳毅摇了摇头,将放在她腰间的手收回来,“你先送小姐回家,我这边有点急事要处理。”接着转头看向她,眼神有些闪躲却还是说,“凝雪,我这边有点事……”
“阿毅,你忙你的就好。”杜凝雪很通情达理,唇边带着笑,似乎并不介意。
欧阳毅点点头,拉开车门匆匆下车,重新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她说的地方赶过去。
这边的付娅楠一直清醒的看着手机,他还知道打过来?那么证明他还是有一点点在乎她的吧,那么他会不会来?
◎◎◎
零点酒吧。
在凌厉噼里啪啦给她解释了种种缘由以及这件事打官司的利弊之后,黎夏末面无表情的打断他的话,“直接说重点。”
凌厉擦汗,扯着嘴角欲哭无泪,这真的不是他能力的问题!这是某人已经‘善意’的警告过他一次,这准无论如何不准帮她。
“重点就是,如果打官司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黎叔叔被放出来的可能性也不大。”
黎夏末挑眉,陷入沙发的身子紧绷着,最后还是问,“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凌厉摊了摊手,这次重点真的来了,“找我们朗曦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他可能有翻牌的可能。”
“我请他吃饭,你帮我约一下好不好?”黎夏末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问他。
“ok。”
她掰着手指算着这次打官司可能需要的费用,加上两年来黎沛山断断续续打给她的钱差不多有五百万,不管怎么说,应该够了。
然而纵使她再聪明也绝对想不到自己会被坑的这么彻底。
而段幕臣自然也早就摸透她的脾气,不被逼到绝境绝对不会向他妥协。
中午十二点,黎夏末看着手机里凌厉发过来的餐厅地址,细心的查了查这家餐厅菜品价位,还好,不贵。
放心的打车去了经二纬三路的恋客餐厅,看着这里优雅舒适的环境,直觉也不便宜。
向侍者报了房间号,然后跟着他去了八楼一间名字叫做‘声色留香’的房间,侍者站在门口停住脚步,意思让她自己进去。
推开门走进去,绕过一间小客厅进去里面,入目是一大片的玻璃墙,从这里可以看到安城市大半的风景。
可是视线在落到坐在餐桌前的背影上时脚步却顿住,心仿佛被揪紧,下意识的想要转身离开。
那挺拔宽阔的背影似乎早已感觉到她的到来,在她还没转身的时候便已经淡淡开口,“刚来,就要走吗?”
话语间主人已经站起,转过身,黑眸定定的看向她,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果然是他。
“是你?”她蹙眉看着他,即使刚才已经知道了答案可还是这样问他,想一想原来还是她犯傻了。
凌厉口中的金牌律师,不就是他大哥段幕臣吗?
“不好意思,我想我可能走错地方了。”她抿唇,有些气恼,转身出去。
他挑了挑眉耸耸肩,然后又淡定的坐了下来,似乎有一种笃定,笃定她一定会回来。
果然,不出两分钟她气势汹汹的回来,然后将身上的包包拿下来摔在餐桌上,比较有气势的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倒是想走,只不过门已经被锁住根本离不开!
他抿唇淡然的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指尖一晃,一张名片被推到她面前,并未言语。
她垂眸,看了看之后说,“段律师,你有意思么?您这样的人才往大街上一站,勾勾手指,是个女人就会对您投怀送抱好吗……”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赞同似的点了点头,然后那深邃的目光就开始打量她,眼神很怪异。
她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总觉得他好像有话要说,思索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猛然想起,然后尴尬的解释,“我不是说我不是女人,我是说……”
她的话未完,他已经站起来逼近她,而她自然也是随着他的脚步往后退,直到身后抵到一面墙。
他的手臂快速而有力的搂住她的腰,温热的气息洒向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撑在她耳侧的墙壁上,暧昧的姿势让她的脸蛋儿变得滚烫。
“你好像很喜欢自黑。”他低笑了一下,转而问她正经的话题,“我说过给你一次机会,你不要,这一次我破例再问你一次,如果你还是不要,那么我放你走。”
“我……”
这一次不似上次的坚定,她真的犹豫了。
眼下她不知道还能找谁帮自己,她想靠自己的努力,但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你没有权没有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