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项飞还看到门口有两个人在打太极拳,便穿戴好运动装备,快步走下楼梯,走出居民楼,跑步来到大门口。
“早,师父、师哥!”
对方含笑示意一下,继续舞动着身体,拳走行云,脚下生风,动作同步而优美,没有半刻停歇,游走在动与静之间!
项飞也参与了进来,继续做小学生,和两位高手照虎画猫,却比之前稍微有了点样子,最重要的是学会了在运动中享受纯粹的宁静。
打着、打着,项飞看到了一个熟悉身影,贺平也一身运动装备,英姿飒爽地跑了过来。她冲三个人笑了一下,竟也在原地面向他们打起了太极拳,动作娴熟而规范,比项飞强多了,甚至比那位师哥还专业!
项飞调整了动作幅度,慢慢靠向贺平:“你会打太极?”
“会一点,放下多少年了,看到你们玩,有了兴趣就下来耍耍!”贺平嘴上和项飞说着话,眼神却四处飘移不定!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不只这一件,慢慢你会了解的!”
“文武双全啊!我的平姐,”
贺平直接小声打断了项飞的话:“不要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还有,一会遇到什么事自己先跑,我顾不上你!别逞强!”
项飞听到这神神秘秘的警告,不禁四处张望,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却又被其打断:“不要那么明显地四处看,我看你也锻炼完了,回吧!”
“什么叫锻炼完了,我刚下来,还得至少一个小时才回去!”项飞说到这,低声叹了一口气:“几小时也无所谓,反正也没啥事做!总不至于现在就让我去你们‘伊甸园’上班吧?”
“你休息两天,不着急!别说话了!”
四个人在大门口这块空地上锻炼,不断有人从旁边经过,不一会儿,来了三个年轻人,凑过这边来问路:“你们好,我问个路,去王家胡同怎么走?”
“不知道!”贺平倒直截了当!
“这是什么话,你不知道不等于我们不知道,人家问个路你至于这个语气吗?咱们中国马上就要办奥运,注意自身礼貌素质!”那位“师哥”走过去,和三个年轻人聊起了王家胡同:“去王家胡同,你们走错路了,应该出了这个胡同”
贺平没有说话,注意着三个年轻人的一举一动。
此时项飞在另一侧,在其中一个年轻人弯腰施礼的时候,突然在其腰间发现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物品——手枪。
这人为什么会有枪?是警察还是歹徒?项飞不敢确定,联想到贺平刚才的话,有一件事可以肯定,要出事!他不由自主地想跑开躲掉麻烦,却有点担心贺平,便硬着头皮在原地胡乱做着动作,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贺平给了项飞一个走的表情,却被对方拒绝,不仅眉头紧皱。
眼前却顾不得这些,她从口袋里取出一盒烟,自然、优美地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却发现没带火,过去找三个年轻人借火!
“小伙子带火没?”对方也皱起眉头,却仍配合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捋了捋袖子给她点上。
项飞敏锐地看到那个年轻人手臂上有一个纹身,立即否定对方是警察的推测,瞅了一眼贺平,马上意识到其中的危险。
既入山为虎,必须虎啸山林,项飞没有退却,壮着胆子把太极拳打在了三个年轻人身边,一直盯着那名带枪的小年轻。
“对了,就是,在大街上往前走个500米,再右转,你就能看到王家胡同的牌子!”那位“师哥”显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
第124章 营救“师哥”()
三个年轻人,左右看了一下,无视面前的老人和妇女,只是警惕地看了项飞一眼,显然也没把他放在眼里,着手准备实施计划了好几天的事情。
“叔叔,你讲的我还是没明白,要不你到马路上给我们指指吧!谢谢你了!”
其中一人搀着“师哥”就往外走,手上的力道过大,“师哥”几乎是被拖着往前走,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小伙子,路我也经给你指清楚了,我就不出去了!干嘛你们这是?把我放开!”
“你们不是问路吗?怎么改抢人了?”贺平笑吟吟地走上前去,他对路不熟,我带你们去吧!
“好啊!这个妹子热心助人,值得表扬,那你就跟他们去吧!我锻炼好也该回家了!”
“师哥”想走却发现动弹不得,对方手里赫然出现一把匕首,透过衣服直抵他的软肋,甚至还能感到刀锋沁入皮肤的冰凉,顿时脸色煞白,只得跟着这三个人向门口退去。
“怎么还把刀拿出来了?问个路至于吗?”贺平离他们一步远停了下来,表情惊惧而慌张:“你们后面那是谁?怎么还有枪?真的还是假的?”
三个人同时回望,却发现空空如也,突然手下一麻,匕首落地。紧接着贺平与三个人混战在一起,一介女流独战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竟然一时不落下风,看得旁边的项飞目瞪口呆。
门口看门的大爷见状赶紧跑进门卫室,拿起电话报警。
对方歹徒见赤手空拳打不过贺平,情急之下去拿后腰上的手枪,项飞见状再也不能袖手旁观,抢先一步把枪拿在了手里。
“不许动,把手举——举起来!”有枪在手,项飞胆子壮了许多,因为激动与紧张,嘴上有点结巴!
对方好像不怕这把枪,两个人与贺平纠缠,一人手持匕首大踏步向他冲来。
难道这枪是假的,项飞猛然扣动扳机,一点反应也没有,当即把枪往后一扔,朝居民楼跑去。
几秒种过去,身后响起一声怒吼,回头一看,原来是“师哥”。他手里握着自己扔掉的那把手枪,扳开后面的一个机关,黑洞洞的枪口顿时有了威慑力。
“都跟我住手!”
临近拿匕首的那名歹徒僵在原地,另外两个人没有听见警告,继续与贺平混战着。
“砰!”
一声慑人的巨响,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从大门外也跑进了一群人,带头的那位竟是头上有刀疤的李奇。这个时候赶来,说明他刚才就在附近,与贺平交换了下眼神,迅速把两个人绑好带走,一句话也没说。
几分钟后,警察来了,毕恭毕敬地和“师哥”交谈几句,无功而返,只是进到门卫室让‘师父’签了个字。
贺平走到“师哥”面前,毕恭毕敬地低下头:“让您受惊了!”
“没事,这次多亏了你和这位小朋友,如果他们刚才用上手枪,还不定会出啥大事!回头我会告诉王建新,让他们好好奖赏你们!”
“谢谢您!”
“平姐,你胳膊受伤了!”项飞走过来,看到有血顺着贺平指尖流在地上,忍不住说道。
“伤口好像还挺深,赶紧处理处理吧!”
‘师哥’说完这句话,迈着四方步向自己的住宅楼走去。
贺平拉着项飞回了居民楼,胳膊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她找到一把剪子想剪开衣服,左手很不方便,只好把剪子递给了项飞。
“帮我把衣服剪开,小心点,我不想受二次伤!”
“平姐!这样子你还能开起玩笑,我真服你!”项飞边说话,边把那件运动服的袖子剪成两半,绕着身体脱了下来,接着剪里面的t恤,直到整条胳膊全露了出来。
白皙的胳膊上满是血渍,血从伤口处不断流出,看来是伤了血管,项飞用手掐住胳膊止血,收效甚微,脸上不禁急出了汗。
“别慌,电视柜右边的那个抽屉里有急救箱,里面有止血带,我自己先按着,你去帮我拿过来!”贺平话语平静,不慌不忙!
箍住止血带,用棉签蘸着酒精给伤口消毒,再把胳膊擦干净,上了药包扎好,当一切完成的时候,项飞大喘了一口气。
“还没完呢!帮我把衣服全剪碎,感觉我的腹部也有伤口!”
项飞面露难色:“你里面可没有衣服了,这样好吗?”
“是不好,那你让我的伤口慢慢发炎化脓,最后得败血症而死,这样是不是就好了?”
项飞无言以对,只好把衣服剪碎,从贺平白皙的身体上拿了下来,
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在贺平整个背部,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疤痕,长短不一,粗细不同,她该背负了多大的痛楚和委屈。这样的一个漂亮女人应该是重点保护对象才对,什么样的经历才会累积成面前的这片残酷呢?
“哎,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先处理伤口!”贺平看着项飞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禁出声责怪道。
项飞这才回过神来,经过擦拭发现腹部确实有一个伤口,看样子只伤到了皮脂层,由于血管稀少流的血也不是很多,所以他之前并没有发现。
继续刚才的程序,包扎好伤口,项飞来到晾衣绳上取下一件宽松的短袖t恤,帮她穿好。
“平姐,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伤口挺深的,别真的发炎化脓,得了你说的那个什么症!”项飞认真说道。
“去医院干嘛?去了也是和现在一样的处理,一看刀伤说不定还得报警什么的,太麻烦!家里有消炎药,一会我吃上几粒就好了!放心吧,我有经验!”
对这一点,项飞倒是不怀疑,她背上的疤痕,哪一次也不比这次伤的轻,就没再坚持!
“平姐,你救的那位‘师哥’到底是谁?能让你这么舍生忘死!”
“看来你不经常看本地新闻,连咱们市的副市长郎世洋都不认识,还大言不惭地喊人家‘师哥’,你喊的热乎,他答应过吗?”
“这倒没有,但是也没表示过反对!”
“你最好离他远点,和他这样的人打交道很危险,他没认可你最好,等到你喊他‘师哥’他答应的时候,也就是利用你的时候!马前卒很有用,却也最容易被丢卒保帅!”
第125章 相忘于江湖()
在农村,大丰收后把粮食颗粒归仓,最担心的就是仓房里出现老鼠。特别是以前,地面都是土质,特别方便他们打洞藏匿,可以说禁之不绝、危害一方。
现在好了,家里面砌成水泥地,再铺上地板砖,即使老鼠把牙硌掉,也打不出洞来,冲不破这层屏障。
但是如果家里的猫和老鼠勾结起来,监守自盗,那就防不胜防了,总不能把外面也全砌成水泥地,都铺上地板砖。
看来,这位郎“师哥”就是“勾结老鼠”的那只“猫”。他的存在和仕途的发展,决定着九爷这群“老鼠”他们能存在多长时间,能走多远。
贺平这么舍生忘死地救他,是二者相互依存的关系使然,无关恩怨人情,曲直是非,围绕着的只有两个字——“利益”!
项飞眼前浮现出“师哥”的样子,平易近人、说话客气:“我看他不像坏人啊!每天和街坊也打招呼,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
“在你心中,是不是所有坏人都得凶神恶煞,所有骗子都在脑门上写着我是骗子。幼稚,没听过那句话吗?长翅膀的不都是天使,也有鸟人,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还有唐僧!一些动物都懂得伪装,别说人了!”
伪装是种生存技能,在自然界中尤其如此,长的凶、打架狠,不如在一层伪装下渔翁得利。人类早就学会了此项本领,并且运用的炉火纯青,死不要脸,在天然或者后天的伪装下,偷猎着最大利益。
偏偏大多数人就吃这一套,只要脸面长的漂亮,往往不顾及他的内心是否已经黑掉。先不说官场,影视圈何尝不是如此?模样好看的小鲜肉、高颜值美女瞬间吸粉无数,不都冲着那张足以迷惑人的面孔?
但是迷惑人的并不只是面孔,还有道貌岸然、装腔作势的作派,识破它不难,看他做不做事,做什么事就好了。
“平姐,你懂得真多!”项飞一副崇拜的表情,联想到刚才的事情,心里既兴奋又纳闷:“我看你刚才和三个男人对打也没算太吃亏,你可真厉害,肯定练过拳脚功夫吧?”
贺平苦笑:“那有啥厉害的,就像作家会写文章,厨子善于做菜一样,各有专长。走了这条路,如果没点防身本领,受欺负不说,不一定哪天就得死于非命!”
项飞心里一震,满脸真诚地说道:“有时间你也教我点防身术呗,我可不想被人欺负,更不想死于非命!”。
“你不是拜门口大爷为师了吗?让他教你呗!”贺平笑着说。
“大爷教的是太极,你教的是防身,一个练心境、强身健体,一个用来防身,平安是福!二者也不矛盾啊!平姐,别小气嘛!”
“今天生死关头,你也算救我一命,还帮我包扎!好吧,我就教你一些防身术,但是得等我伤养好了再说!”
“没问题,没问题!你右手受伤,这段时间肯定不能下厨做饭,我来伺候你,想吃啥你随便说!”项飞满口答应。
“吃啥还是一会再说吧!你上去收拾下东西,咱们必须换个地方住,这地方有危险!”
贺平一脸严肃,看起来不像开玩笑,项飞却有点想不通:“我那地方住了不到两个月,还有一个月才到期!这不是浪费了吗?”
“那你随便,刚才抢枪帮了我和你那位‘师哥’,对方已经认定你是我们这边的人,肯定想办法对付你,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你不保护‘他’了?”
“这还用你操心,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你认为他还会住在这个地方吗?再来一次这样的绑架,他能受得了?多管闲事!”
项飞无话可说,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她一起搬走,出门上了六楼,发现门上挂着一把钥匙,那带一只小猫的钥匙扣对他来说无比熟悉。
取下来轻轻摩挲,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下楼,来到小区院里四处张望,又穿过长长的胡同,在大街上向地铁站奔跑着。
周围的人流、绿植、大楼纷纷向后退去,每跑一段距离他都环顾四周,寻觅着那个熟悉的倩影。她却像没入海平面的一朵浪花,藏匿在那深蓝的海平面下,无影无踪,就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从地铁站下去,在人群里他模糊了双眼,徒劳喊着那一声声:“白雪!白雪!”。周围的陌生人表情很奇怪,或疑问、或鄙视、或同情,却无一例外嫌弃这个陌生人打扰了他们的平静。
项飞没勇气坐地铁去那个熟悉的地方,见那些熟悉的人,悻悻走出地铁站,像一具僵尸一样禹禹而行。靠着两个月的习惯终于又回到了家——马上就要离开的租住房!
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偶然间回眸,忆起过去的种种,我还在原地,你已去向远方!或许这才是美丽的结局,远离柴米酱醋的琐碎,不经历长久相伴的烦厌,激荡心间的没有怨恨,只有祝福的呢喃!相识于水云之间,相忘于江湖初现,愿一切安好!你曾经的雪!”
项飞读了两遍,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打火机,把洗脸池的水放满,纸条撑开,铺展浸入水里。他看着那点点墨迹消散在水里,字体模糊成连在一起的毛边。
这个过程很慢,他却蹲在那里饶有兴致地全部看完,就像观赏一场葬礼,看着大火吞没着爱情尸体的苍白。
“你干嘛呢?怎么还没收拾?都两个小时了!”
项飞进来的时候,失心落魄,没想起来关门。贺平走进来看到各类物品都没有收拾,项飞一个人蹲在卫生间呆望着洗手池,心里很纳闷。
蹲的时间长了,项飞腿麻的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