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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味来,身边已是一片汪洋,有悔有恨,却无济于事。
和钱落梅道歉时,她一脸无所谓:“没事,咱们不是还有利润吗?少赚点就少赚点,这点钱不算什么,你不用内疚!而且我一直怕的就是对方像疯子一样,不计成本地打压咱们,现在好了,心病没了!要不是你,我还真想不到这么好的方法!”
“落梅姐,你就会宽慰我,这样一来,咱们得少赚多少钱?都是我的错,要不你把我店长免了吧!犯下这么大的错,我也没脸做下去了!”
“这事我说了不算,你知道我这个人比较民主,一阵儿大家开个会,举手表决吧!如果都对你当店长不满意,那就撤了,你也别怪我,但是都支持你做店长的话,你也别推辞,这可以了吧?”
钱落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天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发扬民主的,项飞店长的任命难道不是她一个人决定的?
“水云间”网吧全体员工临时会议在一楼前台举行,主要讨论项飞工作出现重大失误,该不该罢免其店长职务的内容。出席者包括老板一人、员工四人、临时工两人,列席会议者:张放、白雪、杜新鹏。
“好,人员到齐,咱们开会!这次临时召集大家来,就一个内容,项飞还适不适合做‘水云间’的店长,以及如何惩罚他所犯的错误,请大家畅所欲言!”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闭口不语,应该是不理解钱落梅的意图,不想随意发言,得罪任何一方。
“请问列席人员能否发言?”杜新鹏一本正经地说。
钱落梅憋住笑:“可以,说吧!”
“我认为项飞极不适合再做这个店长!”看着大家一个个惊异的表情,杜新鹏继续口若悬河:“虽然他诗写的不错,人也还算和善,做事爱动脑子,遇到事不推脱责任,把‘水云间’管理的井井有条,大家也还算服他,但是他长的丑啊!”
大家实在憋不住,齐声笑的人仰马翻。
等笑声渐歇:“当然丑是自然灾害,咱们也不能揪住不放,毕竟谁也想长的漂亮!但是他还找到一个漂亮女朋友,这就没天理了!”
“杜新鹏,你不想活了是吧?大家开会呢,你捣什么乱啊?有正经话没,没有赶紧坐下,上辈子是哑巴吗?这辈子非得找补回来!”白雪虽然也笑的厉害,却忍不了男友受此诽谤。
“这不是项飞的批斗大会吗?”
杜新鹏认真地看了下钱落梅的眼神,自问自答:“哦,不是,搞错了!那就说点正经的,项飞确实不适合做这个店长,除了优点全是缺点。就说经营管理这方面吧!谁能保证一直正确无误,这世界没完人,犯了错勇于改正,以此为鉴就对了!动不动就自惭形秽,撂挑子不干了,一点韧劲都没有,没一点担当!所以我觉得他不适合做店长!”
钱落梅含笑点了点头:“说得很好,估计我没标明态度,大家不想得罪人,不敢发言!杜新鹏给大家树立了标杆,大家随便说吧!”
大家又在互相观望,却想不到张楚先站了起来:“大家都知道项飞是我哥,但是做错事就是做错事,我绝不袒护!我哥缺点确实很多,做事情一根筋,上次对面用美女吸引顾客,咱们生意很受影响,其实他就是个打工的,管那么多干嘛?反正左右是挣工资,但是他非要想出办法来,三天三夜废寝忘食的,头发都不知道抓掉多少!这么一根筋的店长,要他有什么用?指望他力挽狂澜吗?我说完了!”
晓得了立场和节奏,大家发言也找到了准心,都站起来说到自己熟悉的项飞,明贬暗褒。
最后轮到祥子发言,他闷声站起来:“既然落梅姐让发言,我也说点心里话,知道大家普遍认同这个店长,我也觉得项飞人很好,管理网吧尽心尽力,做事爱动脑子!”
听到这,大家微笑,点了点头,却不想祥子后面还有话。
“但是我想提出自己的一个疑问,项飞是从‘伊甸园’女老板贺平那里得到打价格战的消息,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得到?我想只能有两个原因,第一、对方故意设套,项飞不明就里钻了进去;第二、这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设的套,我怀疑这点是因为他们两个住在同一单元,世上哪来这么多的巧合呢?对不起项飞,我不是故意针对你,只是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我明白!”这样一堆事实面前,项飞都觉得自己可疑。
众人交头接耳讨论着祥子发言,平时老实巴交的祥子不声不响,这时提出的怀疑却有根有据,逻辑清晰、条理清楚。大家相信项飞的人品,却不得不怀疑证据下的推测,一时间各种摇头感叹。
“好了,你们一个个都发了言,我说两句自己想的。项飞最近的一些事情是值得怀疑,贺平和他住在一个楼道,病的时候甚至还是这位美女老板相送,回到家还做饭给他吃等等。每一点看上去都值得怀疑,但是事情都像表面那么简单的话,这个世界就简单多了,显然复杂多变才是这个世界的特点!”
钱落梅叙述完自己的观点,看了一眼大家:“现在举手表决项飞是否还继续做店长?同意罢免项飞店长的请举手,放下,同意项飞继续任店长的请举手。”
钱落梅把数字记录在面前的一个小本上,拿起来公布了结果:“现在我宣布,罢免项飞店长职务!”
第112章 可疑的眼线()
结果出乎一些人的意外,却让另外一些人发出有些玩味的笑声。
钱落梅宣布完结果,扫视一圈,紧接着又说道:“同时,我宣布撤销‘水云间’的店长职位,新设一个经理,咱们现在开始‘水云间’经理的选拔,只要是网吧员工都可以竞选”
没有意外,丢失了店长,项飞全票当选经理一职。
大家和项飞开了一个玩笑,原来钱落梅之前就通知了大部分人这件事情,这次开会只是按照剧本演的戏。当然多了一位出戏的演员——祥子,由于他属于不知情的其中一位,分析来分析去也只为网吧着想,倒也无可厚非。
这样一折腾,项飞岂会不知道钱落梅和大家的苦心,站起来向大家表示感谢:“其实按刚才那个结果,我心里也没有什么怨言,毕竟造成这么大的一个损失。就像刚才祥子说的,我还和贺平住在一个小区、一个单元,本来就值得怀疑!还在她的一手操纵下,几乎是全力配合了这场骗局,我心里真的有愧啊!”
“知道你心里有愧,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就怕你过不了这一关,以后做事缩手缩脚,不敢想、不敢做。那他们的目的就真的达到了,损失这点钱算什么,再赚呗!有你的头脑,我的平台,大家的团结,以后肯定会赚更多的钱。”
“你就不怕我真是内奸,摆你一道啊?落梅姐!”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让你做这个店长,肯定要有足够的信任与包容,哪怕你以后真的背叛了我,算我眼瞎、自认倒霉呗!”
就这样项飞因祸得福,堂而皇之地做起了“水云间”的经理。对参加那个临时会议的人来说也许顺理成章,对于另外一个人群来说,得到消息后大感意外,因为这不是他们最初的打算。
“贺平,你怎么想起来把消息故意透露给他们的?主意倒是不错,却不是九爷原来的意思,不怕到时候怪罪下来吃苦头啊?”
说话的正是九爷身边的狗头军师——老黄,在“水云间”开会的时候,他来到“伊甸园”,直接上楼来到贺平的办公室,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老黄,九爷本来的意思不就是通过正常竞争来打垮对面吗?一时下那个命令,也是那钱若风把九爷逼急了,但是靠价格战赢得这场商业竞争,容易是容易,却不免赢得有点不光彩!”贺平端过一杯茶水,陪笑说道。
“你啊!机灵是机灵,就是主意太多,好吧,回头我和九爷说说,就说你有了好办法,取消原定方案!但是以后即使自作主张,也和我通个气,别让我问你才说,差点以为你叛变!”
“好的,下次一定提前告诉你!对了,老黄,你那内应够厉害的,连我故意透露消息都能知道,肯定是他们内部人吧?”
“该你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别问,又忘了咱们的规矩了?”
贺平讪笑:“我就是好奇,既然不方便说,那就算了!只是感觉老黄你好厉害,眼线无孔不入。”
“没办法,混饭的本事,丢不得!”
“能不能教教我,皮毛就行,干咱们这行,不一定什么时候就用得着!”
老黄受到美女夸赞,十分受用:“好吧!你记住,任何团体中都有不和谐因素,不可能没一点矛盾,然后就有你安插眼线进去的间隙和条件。之后适时利用诱饵即可。”
“但是我也没发现那边内部有什么矛盾啊!您怎么发现的?”
“又开始套我的话,贺平啊!好奇害死猫,不过既然你想知道也不妨告诉你,其实那个叫项飞的小伙子就是咱们的人,是我的眼线之一!信不信呢,就由你了!”
贺平听到这样说,不觉失声笑起来:“开什么玩笑?他就在我楼上,如果是咱们的人我能不知道?”
“不信就算了,贺平,九爷这次派你过去保护郎市长,一定要尽心尽力。这次咱们把另外一个组织惹毛了,九爷怕他们狗急跳墙,把后台端掉,咱们也就完蛋了!千万不要大意!”
“我知道了!郎市长怎么会住在那么破旧的小区?害得我有别墅住不成,也得过去遭罪!”
“当官都得这么做,他不缺别墅,却住不得!这叫低调,很多当官的钱财不计其数,却仍然粗茶淡饭、出入甚至连一个交通工具都没有,为官之道不是你我所能理解的!”
“那要那么大的权,收那么多的钱有啥用,又带不进棺材去?”
“听过一句话没?可以有而不用,不可以用而没有,钱这东西本来就是让人矛盾不堪的罪孽!”
老黄从百叶窗里向外望了一眼,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几乎连成了一条线,从这个路口绵延在下个路口,倒不如两边的行人自由畅快。
熟悉的场景、陌生的人群。
忽然意识到今天的话有点多,老黄自从做到他这个位置,言多必失一直是他信奉的真理,每次话说到一个节点,他都会闭口不言。即使心里明镜一般,也装愚作痴,一副难得糊涂的超然。
“犯了这么大一个错误,你刚才说的那个眼线,叫项飞的小伙子应该不好过。老黄,你早说嘛!我还能找个别人陷害一下,这下把你的眼线都一起拉下了水!”贺平满怀歉意地说道。
“无所谓,没利用价值或者暴露了,就放弃重新发展!”
贺平再次感到深深的寒意,却不动声色:“说的也是,这样一个小角色不值得费心动脑,反正还有另外一个眼线对吧?”
“贺平你今天有点奇怪,按说咱们是一个阵营,你问眼线的事我不该隐瞒,但是这样旁敲侧击,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难道你与对方有什么瓜葛?想帮他们一把?”说到这,老黄反而警醒:“你以前就在燕都城生活过一段时间,不会那些日子和钱家有什么瓜葛吧?”
“我倒是想有什么瓜葛,钱家财大气粗,认识他们我还用在咱们这个圈里混?老黄,你多心了!”
“说得也在理,不过有些事咱们按规矩来,你还是别问了,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贺平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等老黄走出“伊甸园”,一脚踢翻身边的凳子,眼睛里满是怒气。
第113章 对手之间也有欢乐()
几天来的费心劳力,项飞身心俱疲。
开完会,事情有了结果,没有了心理负担,悬着的心一下得到放松,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那天晚上,得到钱落梅特许,项飞和白雪早早就回家了。
地铁在城市下面穿梭,像一条条行动迅速的蚯蚓,带着一身光亮行进在幽暗的通道中,从这个入口爬向那个出口,运送着一批又一批蚂蚁似的人群。
白雪和项飞坐在其中一节车厢内,等不及回家的倦客躺在佳人怀里,在爱人的轻抚中度过美美的半小时,没有梦境打扰,只有沉静、踏实的酣睡。
从地铁站出来,经过休息,疲惫一扫而光,脑清目明、夜朗气清,连身边的路灯都变的可爱起来,几棵不知名的树木开出诱人的花。
项飞弯下花枝,邀请白雪一起赏闻,看到她闭眼沉醉的样子,不禁想起那句诗词——人面桃花相映红。
“项飞,好久不见你写诗了,来一首怎么样?”白雪听到古人的那句诗词,显然不满足。
项飞折下很小的一朵,戴在女友的耳边,左右欣赏,白雪很配合地转了一圈,把他看得呆了,低头沉吟一阵,脱口而出:
夜间巧遇花枝俏,
嫣然回眸伊人笑。
拈起一朵耳边放,
可怜霓裳羞花貌。
白雪笑得更开心了,针织贝雷帽下,粉红的面颊上嵌着闪亮的双眸,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的忽闪颤动,嘴唇微翘,背着双手。
上身线衣坎肩,白色长袖碎花衬衫,九分裤下一截雪白的脚踝。
笑着笑着,忽然低头屈身行了一个古代礼:“小女不才,多谢公子诗词美誉!”
项飞上前轻扶:“姑娘不必客气,小生酸腐,诗词所喻美貌不及三分,还请姑娘海涵!”
白雪站起来,推了一把项飞,忍不住笑出声来,又重新把爱人抱在了怀里,轻轻亲了一下。
他们有说有笑地向家走着,路过一家超市,进去买了点东西,结账出来的时候,白雪发现项飞买了两份水果:“咱们俩吃不了那么多吧?你买两份干嘛?”
“哦,上次感冒,不是贺平送我去的医院吗?怎么也该表示一下感谢,这都过去挺长时间了,再不去就不合适了!”
“这次她这么害你,你还去谢她?”白雪满脸的不理解。
“害我归害我,帮我归帮我,一个是公事,一个是私事,不能混在一起说。即便我去谢她,也不是说以后就不会跟她作对了!”
“你分得清,她分得清吗?”
“两家网吧本来就是对头,当时她还帮我,应该比我分得清才对,不过管它呢,咱们先做好自己再说!”
白雪表情上还是很不情愿,却也觉得项飞说的在理,便没有坚持反对意见,只是坚决不肯同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贺平家门口,白雪拿着钥匙先上去,项飞抬手按了门铃,门打开,贺平看到来客显然有点吃惊。
“真没想到你今天会来,看来我小瞧你了!”
“上次你送我去医院,帮了我,怎么说我也该来谢谢你!不请我进去吗?”
这样一来,贺平倒觉得自己小气了,敞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喝点什么?事先说好,没咖啡、没茶,你也知道我心急,喝不了那么麻烦的东西!”
既然这么说了,项飞觉得不喝点什么也不对:“矿泉水就好,要凉的,最近火气有点大,需要降火!”
“好啊!这有!”
贺平笑着去冰箱拿了两瓶水,拧开一瓶给了项飞,自己也拧开喝了半瓶。
“看来你这火气也挺大啊!按说最近很顺心才对,毕竟棋高一招,这次我输的真心服口服!”项飞说完自己也喝了大半瓶,倒不是因为火气大,走了半天路,确实渴了。
贺平没说话,把剩下的半瓶喝完,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