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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一拳,我踢一脚,又一个回合后,双方进入了暂停,不管是为了吸取上一次的教训,还是熟悉一下新的套路,重要的是让双方都得到了休息。
来到燕都城后,项飞很少去学校找白雪,一来因为自己全天当班的工作性质,二来他在有意避开“大学”这两个字。
没有考上大学,是项飞心中永远的痛,他不想以参观者的身份走进大学,特别是像燕都广播大学这样的重点名校,自己高中时心驰神往、现在却讳莫如深。
但是他却找了一位这所大学的学生做女朋友,搁在高考落榜的那天,他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能走这个狗屎运!
项飞只要有空就会带着白雪出门,逛逛公园、压压马路,冰雪漂亮、俏皮可人的白雪总能吸引一片目光,但是他们之后看着项飞的眼神就没那么友好了,充斥着羡慕、嫉妒、恨。他从不在意,反而把这当做一种待遇,一类享受。
然而只有项飞心里清楚,他的这种变态心理其实源于内心的自卑,源于对这份感情的不确定、不信任。他在努力向全世界证明自己对白雪的绝对主权,仿佛这样做以后,她就会永远待在他的身边。
爱情的任何一方,永远不要患得患失,否则自己在心理上已经输掉。为了让自己获得情感上的安全,就会不断加大感情成本的投入,但是爱情的成本投入和最终收获并不成正比,越在意越失落,越不计成本地投入越输的倾家荡产。
当然这个“投入”并不仅仅是感情投入。
燕都广播大学每年都会举行“春季十佳歌手比赛”,一年也就这么一次,在其他三个季节并不举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特意加上“春季”两个字,好像不加不足以显示青春的活力四射。
决赛在学校图书馆一楼大礼堂举行,这样的盛事自然吸引了众多学生前来捧场,台下坐满了人,许多没有座位的观众站在了两边和中间的过道上,人声鼎沸、热火朝天。
白雪依然是这场比赛的主持人,项飞为了支持女友,破例请假来到现场。却来的晚了,挤来挤去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只好退到外面的走廊,从走廊里向前排走去。
走到前排位置,发现里面挤得满满当当,根本进不去,瞥见左前方有一个小门,抱着试试看的心理钻了进去。灯光较暗,却没有看到旁边写的四个大字“后台重地、闲人免进!”
原来后面是化妆间、换衣室,里面全是进入决赛的校园歌手,兀自咿咿呀呀地对着镜子开喉练声,还有的在整理衣服、化妆打扮。从没见过这个场景,项飞觉得既新鲜又好奇,忍不住细细打量一番,却被对方白上一眼后悻悻离开。
前面右转上几个台阶就是舞台,炫目的灯光、华丽的背景。项飞望着那光鲜亮丽的所在,忍不住一阵向往,想了想自己那破锣嗓子,从镜子里看见那普通相貌,又不免撇嘴摇头、自惭形秽。
看来我只适合做幕后工作,幕前就让给你们吧!——项飞笑了笑,在心里自作多情地谦虚着。
往前走了两步,听到一阵背稿子的声音,左右寻找,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一个帅气男生拿着几页提示卡,嘴里念念有词,看来是男主持人。
男主持人在跟前,女主持人应该也在附近吧!
但是,项飞左右张望却不见白雪的身影,免不了有些失望,弯身坐在身边的箱子上,饶有兴致听着旁边那个男主持背稿子!
“今天出席本次春季十佳歌手比赛的还有,以张思思为首的上届十佳歌手!大家鼓掌表示”
听到旁边传来一阵笑声,被打扰后,那名男主持立马没了继续说下去的欲望,转头看见了坐在道具箱上的项飞。
“哎!你是干什么的?怎么坐在这?我在这背稿子,你在这笑,有你这么没礼貌的吗?赶紧走!”
项飞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笑的,只是你的稿子里有个错的地方,特别招笑,所以没忍住!”
“错的地方?没搞错吧?哪错了?”
“一般介绍嘉宾的时候,不能用“以谁为首”这样的短语,因为它存在贬义,一般以谁为首说的都是匪徒!所以我劝你改一下!”
对方显然并不接受项飞的说法:“怎么就存在贬义了?我愿意这么说,你管得着吗你?你是主持人还是我是?你是歌手还是工作人员?”
项飞听了这主持人蛮不客气的话,也有点生气:“我不是歌手也不是工作人员,我话是说到了,听不听由你!”
“不是歌手,也不是工作人员,谁让你来的后台?这地方是什么人也能进的吗?”对方咄咄逼人。
项飞冷笑一下:“这地方是军事重地还是保密单位,进来一下犯法了吗?我就进来了,你想怎么着?”
“王磊叫学校保安,这里有捣乱的,破坏十佳歌手比赛!”
这帽子扣得项飞一下没了脾气,想到白雪一会儿还要上台,也不想惹事,低头转身欲走,却被后面跑进来的白雪撞到。
“项飞你来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一会我就要上场了,在下面给我加油啊!怎么脸色那么不好看?”白雪转头看到一脸怒气的男主持,左右瞧了瞧:“你们两个吵架了?为什么啊?”
“白雪,这个农民工一样的人你认识?”
“谁农民工,不是,农民工又怎么了?我不就说你稿子错了一个地方吗?至于这么不依不饶?觉得我说的不对,你可以不改啊!干嘛又叫保安,又歧视农民工的,农民工得罪你了?”
为了白雪不至于太难堪,项飞本来想好了忍气吞声,对他个人无论怎么诋毁、侮辱也当没听见,却忍受不了对农民这个群体的歧视和侮辱。农村人和城市人出身不同而已,无所谓出生在城市就好,出生在农村就坏,反之亦然,凭什么这么遭人非议?
“黑炭头一般的模样,一眼就知道是农村来的,怪不得一点规矩没有,乱闯后台,乱发评论!一点素质也没有!”
项飞这回彻底爆发了,冲过去卡住对方的脖子:“你说谁黑炭头?说谁不懂规矩,没有素质,就你这样的人还配讲素质?”
第100章 患得患失的爱情(二)()
一边是自己的搭档,马上就要配合主持歌唱比赛,一边是自己的男友,遭人这么辱骂,白雪心理上肯定向着男友,却也不想在上场前和搭档闹个不欢而散。
特别是小舅刚才还专门跑过来说:“好好主持,我给你录像,完事咱们留作资料,以后找工作也算一个加分项。”
还有一个深层次的原因,或者说主要原因,男主持的父亲是某电视台的副台长,白雪不想承认这一点,却无奈受此左右。就在她左右权衡的时候,不知不觉离开是非的判断,陷入利益的纠扯。
项飞过去卡住对方的脖子,这样的粗鲁行为让白雪彻底倒向了那个男主持,跑过去把项飞的手拉下来:“项飞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暴力、粗鲁?赶紧出去,后台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的!”
“我成了闲杂人等?还暴力、粗鲁?”
旁边放着半瓶矿泉水,项飞顺手拿起来使劲摔在地上,巨大的声响引起许多人侧目观望。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和那个男主持站在一起的白雪,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后台,跑出了图书馆。
“谢谢你,白雪!关键时刻还得看搭档出手相助,那个人是谁啊?我怎么在咱们学校没见过?外校的?”
赶走项飞,白雪自己也心烦意乱,哪有心情听他叽叽歪歪:“关你什么事,赶紧准备你的主持词吧!还有,别动不动就把“农民工”放在嘴头上当脏话用,这也没多么有素质!”
白雪训斥完那个男主持,良心上总算过去一些。
情况已成这样,只能先紧眼前事了,她拿过自己的提示卡开始熟悉主持词,完全把项飞抛在了脑后。
安静的校园里,项飞使尽全力狂奔,只为尽早离开,却被一个声音喊在了原地:“项飞,项飞!你站住!”
项飞慢慢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从身后慢跑过来一个女孩,围着他转了一圈,从包里取出两片纸巾递给他,让他擦汗。
“大晚上的你跑啥?还跑这么快。”
项飞尽量把气喘得匀点才张口说话,却避开了她的问题:“张放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别提他,提到这个名字我就烦,自私自利、目中无人、自以为是!”面前的董璐显然也余怒未消。
“你和张放也吵架了?为什么啊?”
董璐敏感地抓住了“也”这个字:“也?你和白雪怎么了?刚才见到她了?她马上上台主持呢!你就不能让让她?”
“一句话说不清楚,再说根本就不是我和她吵架的事,算了,还是说你吧!你和张放怎么了?因为什么事?”
董璐抿嘴一笑:“你可真逗!你的一句话说不清楚,凭什么就觉得我的问题比较简单呢?我和他的事情,告诉你,也一言难尽!”
“那走吧,咱们找个地方做互相的倾听者!”
“去我们食堂吧!晚上人挺多的,买包瓜子可以嗑一晚上,任你怎么聊!”
“我不想去人多的地方,心乱!再说看到这校园我就烦,咱们去校外吧,大门口附近有什么能坐的地方没?”
“那就去烧烤城吧!正好我也没吃饭!”
二人出校门打车来到那家“江湖”烧烤店,老张见到老主顾满脸笑意:“我说董璐、项飞,你们可是好久不来我店里了?你们落梅姐呢?还有那几个帅哥靓女!”
“张老哥,你就别问了,他们都不来,今天只有我们两个给你捧场,两个人的生意做不做?不做我们换一家!”项飞来这个地方很多次了,多年陌路成朋友,也和老板开起了玩笑。
“老弟说啥话呢?你一个人来我也得好好招待不是?你看你们两个点点什么?”
项飞懒得麻烦,把点餐的事全交给了董璐:“看着点几样就行,我已经吃完饭了,不饿!”
董璐要了一盘带壳煮花生,一盘炒田螺,又点了个炒方便面,却拿不定主意要不要酒,用菜单打了一下项飞:“哎,咱们还喝酒吗?”
“算拉,别喝了!不爱喝酒,来点茶水得了!”
项飞的拒绝反而勾起了董璐喝酒的兴趣:“干嘛不要,干聊多没意思,来一桶生啤!
首先上来的是一盘煮花生,项飞拿过来几粒,边剥边吃:“我们老家就产花生,这个花生照我们家的差远了!”
董璐听到项飞的说法,并不以为然:“啥东西肯定都是家乡的好,但是也要分情感上的好和真实的好,月是故乡明嘛!”
项飞点了点头:“干脆你把张放踢了吧!回家找个山东大汉,省得在燕都城受气!”
“你还别说,我真有这个打算,烂张放整天就他家那点破事,不允许我干找个,不允许我干那个!还没嫁给他呢,就开始没有人身自由,嫁给他我还活不活了?”
项飞正要说话,啤酒上来了,老张把啤酒桶打开,帮两个人各倒一杯,又去了其它地方。
董璐端起扎杯和项飞碰一下,咕咚咕咚一连喝了好几口,项飞见此情景赶紧拦下来:“你是口渴了?还是把啤酒当成张放了?怎么喝起酒来也咬牙切齿的?”
“有那么夸张吗?不就多喝了几口啤酒吗?还咬牙切齿!”董璐想象到自己咬牙切齿喝酒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张放怎么得罪你了?都不允许你干什么了?”
“还不是因为这次校园歌手大赛吗?我想参赛,但是张放不让,说评委里有他爸的一位同学,怕他爸知道我喜欢唱歌,担心我进演艺圈,并由此导致怀疑我的人品,最后影响我俩在一起!”
“我说在后台怎么没看到你,原来你根本就没参加,你唱的那么好是挺可惜的!不过张放也是为你俩的幸福着想,你多理解理解他不得了?犯不着弄成现在这样!”
“不是我不想迁就他,也不是说我不爱他,而是觉得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兴趣爱好,你说即使生活无忧、不愁吃穿有啥意思?我就忍气吞声地在他们家做一只花瓶?”
“你应该把你的想法和张放说说,这样生闷气也不是办法!”
“你以为我没说?他听得进去才行,从小受的教育就那样,要改变谈何容易?你知道张放以前谈过不少女朋友,其中更不少漂亮、知性的女孩子,最后都是无疾而终,我怀疑就和他的家庭有关系!”
“那你准备怎么办?两个人走到一起了,总不能说散就散吧?”
董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顺其自然吧!离开确实谁也不舍得,在一起却也免不了各种矛盾!想起来就烦!要不然你给我出出主意吧!”
第101章 深入的思考()
听到董璐要自己帮她出主意,项飞考虑来考虑去,好像分手才是最终的解决办法,但是这样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他把手里攥的花生壳丢在垃圾篓,端起扎杯喝了一大口啤酒,苦笑了一下。
“我自己的事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还能给你出什么主意!”
“对了,你和白雪出啥事了?你俩很少吵架的,今天是怎么了?”
项飞把在后台遇到的事,前前后后完整给董璐讲了一遍,本来慢慢沉下去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在一起好几个月了,到头来我成了‘闲杂人等’,不帮我就罢了,还和对方一个鼻孔出气,她就没有是非观念吗?感情上就没个亲疏远近吗?”
董璐知道那个男主持的父亲是副台长,猜测到了白雪的立场和用意,明白只要有利益牵扯进来,是非观念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大。但是这话怎么和项飞说?说出去只能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甚至酿成分手的后果。
朋友就是这样,很多情况下不是不想和你说真心话,而是考虑的问题太多,想为你好,却不懂得怎样才会让你过的更好!尤其涉及到爱情、家庭的时候,都有劝和不劝分的思维定式,所以遇到这类问题,在朋友那里,我们只能在畅快淋漓的倾诉后得到倾听与安慰,这就足够了,解决问题还得依靠自己的判断。
“白雪有自己的苦衷吧!毕竟一会还要和男主持搭档主持比赛,闹僵不好看,学校几千人都在那看着呢!”
这么一说,项飞也有点理解白雪,却仍然对白雪的表达方式很不满:“是,这样说起来有情可原,但是不能好好说吗?干嘛一句‘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把我赶出来?还说我粗鲁、暴力、野蛮,我有那么不堪吗?”
“可能怕你打坏人家吧!一时着急就口不择言了,快别想了,来,咱们喝酒!”
董璐把话说出去,自己都觉得难圆其说,只能硬着头皮给项飞宽慰、替白雪解释,拿着喝酒做幌子,把内心的矛盾掩饰了起来。
“董璐,你说是不是所有的情侣,男女朋友都会遇到咱们这样的事情,有类似的遭遇?”
“有吧!每一对情侣都在力求与众不同,觉得自己的爱情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还不一样,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说到这,董璐掩嘴一笑:“特殊的案例除外啊!男人和女人又不是从咱们这一代开始的,多少万年了,哪有那么多的独一无二、与众不同?形式也许在变化,毕竟时代不同,但是核心内容没变啊,恋爱——结婚——生孩子,所以根本矛盾都一样!”
“但是咱们从农村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