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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行,我去找医生!”
项飞赶紧拦住她:“医生在急救室呢,等他们出来再说吧!”
田麦穗扶着他坐到公共座椅上,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缓了一会儿,安静的走廊里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
“其实这全怪我,起夜的时候我怕他冷,还专门把火炉靠的他近点,不那样做也许就没事了!”
“不是没事,那样出事的就是你,房子里就那么大一点,不靠向他就会靠向你!”
“但是这相当于他代我受过,是我把祸水泼向了他!”项飞的表情充满痛苦。
“怎么能怪你呢?你也是好心啊!”田麦穗凝神思考着:“奇怪了,这么多天都没事,今天怎么就出事了!”
“今天有风,是不是天气原因?”
“有可能,这破地方什么事都能出,咱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项飞点了点头,抬头看向急救室,那红红的三个字他已经第三次看到,但愿这次也能像前两次那样转危为安。
二十分钟后,红灯突然熄灭,医生走出急救室,表情中带着紧张后的疲惫。
两个人赶紧跑过去:“怎么样了,大夫?人没事吧!”
“还好,发现的及时,经过抢救已经恢复意识,基本脱离了危险。先住院观察观察再说吧!”
“谢谢你,大夫!”项飞激动地握住大夫的手使劲摇着。
“不客气,你们帮个忙,一起把他送到病房,晚上值班我们人手不是很够!”
“没问题!”
“等等,大夫!”
大夫、护士还有项飞一起看向田麦穗,她跑到大夫身边:“大夫,他也和您刚抢救的病人同住一室,好像也有中毒的症状,刚才都昏倒了!”
大夫拿出手电,对项飞观察了一番:“没事,他是微轻度中毒,只要离开当时那个环境,很快就能自己恢复!不用担心!”
“我就说嘛!就有一点不适,不用担心的!”
“再烧火炉的话,注意通风,另外大风天气注意点风向,烟囱一定要顺风摆放,不然风会堵塞出气通道。”
“好的,知道了,辛苦你大夫!”
那个大夫摆摆手,走进了自己的值班室,他们和护士一起把苏迪送往病房。
路上,苏迪看到项飞和田麦穗,恍如隔世,竟对刚才的事一无所知:“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哪儿?怎么感觉和做梦似的?”
“没事,都过去了!”项飞笑着回答道。
苏迪好像还是很累,点点头又睡了过去,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项飞和田麦穗分别趴在床的两边,用双手枕着,睡得还挺香!
看清楚周围的环境,猜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他望着眼前两个人心情难以平复,眼角溢满了泪水。
感觉到床铺的一下一下抽动,项飞和田麦穗同时睁开眼睛,看到了满脸泪水的苏迪。
“大小伙子怎么还哭了?没事,不经历点事怎么叫男子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田麦穗拍拍他的手。
项飞替他把被子掖了掖:“你这是替我挡祸,放心苏迪,以后咱们就是亲兄弟!”
苏迪慢慢平复了情绪,抓住两个人的手:“哥,姐!谢谢你们,感谢再造之恩!”
“行了,两个大男人酸不酸?”田麦穗突然抽出手,一副嫌弃的样子:“我饿了,你们饿不饿?”
“饿!”苏迪瞬间反应。
“不饿才怪,昨天差点把胃吐出来!”
项飞笑了,第一次听人说饿还那么高兴,怪不得电视剧里很多都把这当做病人康复的征兆,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从外面把早餐买回来,上电梯的时候,他们看到旁边的一个人手里拿着很多红包,和另外一个人在对话。
“就一个阑尾炎手术,需要送那么钱吗?都赶上一半手术费用了!”
“你懂个屁,不送的话,你妈得多受多少罪?这红包一个都不能少,送给主刀医生,人家就能剌的刀口小点,也不会遗忘什么纱布、剪子一类的东西;送给麻醉师,麻药就能多打点,不至于手术还没完就开始疼;送给护士,他们就会态度好点,拆线、给伤口消毒也会小心一些。哪个都不是白送的!”
“他们是医生,挣国家工资的,不给红包就不做手术吗?”
老一点的那个人伸手打了一下年轻人的后脑勺:“真是白养你了,那么不懂心疼你妈。不给红包,手术当然不至于不做,但是他们就会公事公办,冷冷冰冰。你妈就要多受很多罪,万一放点纱布在肚子里,好了都得受二茬罪!都二十多了,一点也不成熟,都怪你妈,事事都给你挡着,我看就得让你多受点罪!”
电梯到了五楼,两个人先后走出电梯,父亲在前面行走如风,儿子在后面畏畏缩缩地跟着。
田麦穗用胳膊肘碰了碰项飞:“咱们要不也送点吧?”
“送谁?”
“我也不知道,但是不送心里总是有点不踏实!”
“没事,我问了,苏迪这病根本不用开刀,甚至药都不用吃,顶多在高压氧舱里待待,咱们想送也没可送的!”
“也倒是,那就算了,也许我想多了!”
到了苏迪所在的楼层,他们出来正好碰到昨天急救室值班的医生。
“大夫你还没下班啊?”
“没有,8点半才到换班时间,我上来看看病人!吃饭了吗?”
“吃了,您呢?”
“一会去吃!”
说完,电梯门合住,那个大夫消失在眼前。
“要送的话,其实这个大夫不错,昨天挺照顾苏迪,说话还和蔼!得知恩图报,给我两个包子和一个豆浆!”
“你就送这个呀?”
“给我就是!”
第319章 白色纸板()
接过来田麦穗递过来的包子、豆浆,项飞从步梯快步向下面走去,来到一楼正遇到那个大夫走进办公室。
他悄悄掏出二百块钱,叠好放在包子下面,径直走进办公室,里面正好就他一个人。
“你这,不是刚才还在上面吗?”
“我们买的早餐,知道您没吃饭,给您送点,别嫌弃,就两个包子和一个豆浆!”项飞专门把包子底部漏出来,笑意盈盈地送到他手里。
“还给我送早餐?会把我们惯坏的,这早餐我不要,你拿回去自己吃吧!”那个大夫直接把东西推开,端端正正地坐在电脑前输入病情。
项飞被晾在那里,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大夫刚才推的力气很大,不像在客气。但是项飞想表达感激的心情也是真诚的,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啊!
“大夫,您就收下吧!昨天多亏了你,我还和我朋友说,您和其它大夫真不一样,态度和蔼,还关心病人。从不和病人家属要求什么,我是真的感激你,佩服你!”
他转过头来,看了看项飞,又看了看装着包子的塑料袋,温和地笑了一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包子:“谢谢你了,心意我领了,拿你一个包子,其它的你就拿回去吧!我吃不了那么多,回家我爱人还给我留了早餐,比你的包子好吃!”
苏迪在医院住了两天,其实也没什么事,做完高压氧舱他就嚷嚷着要出院。只是项飞谨慎的很,生让他在医院躺了两天,做了第二次高压氧舱,在医生的认同下才同意出院。
离开之前,田麦穗和项飞去工地做收尾工作,顺便来到他的住处观察了下。
火炉还摆在外面,烟囱孤立地吊在那里,口上被煤烟熏黑了一圈,在上面转了个弯通向屋顶。
“你这有没有梯子,我想去烟囱口看看!”田麦穗回头冲项飞说道。
“不用梯子,这个烟囱口是朝下的,我们过去就能看见,我伸手还能摸到呢!”
绕到屋后,果真看到那个从屋顶拐下来的烟囱,奇怪的是烟囱并没有逆风放置,至少当前来看是顺着风的,而且烟囱口开在下面。
“没有逆风放置,那怎么中的煤气呢?”田麦穗皱着眉头走过来,站到下面往烟囱里面看,似乎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给我找一个小棍,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项飞走到自己房间里,提着拖把又走出来:“就用这个吧!大冷天没处找棍子,你让开,我来看看!”
握着拖把头,项飞使劲往烟囱里一杵,一个白色的东西掉出来,捡起来一看,那是一片白色的纸板,圆形的!
“这是有人想害你们,看,正好能填进烟囱里!”田麦穗拿过来看了一眼,立即判断道。
“会不会是风刮进去的?”
“有那么巧?”
“咱们也没得罪谁,谁会那么狠直接弄死我们俩啊?可能性不大!”
“但是那么一个圆形纸板,正正好好被风刮进烟囱里,这种可能性你认为大吗?”
项飞陷入了沉思,但是想来想去也没觉得谁会有谋害自己和苏迪的可能,但说是风刮的,比来比去确实需要很脆的劲,想到最后也没个结果,头都大了。
“算了,不想了!权当它是风刮的吧,反正也没出什么大事!走吧,咱们回燕都城,苏迪还在宾馆等着呢!”
“我也想不出来所以然,这个地方除了咱们三个就剩下乙方公司那些保管部、保安部的人,和咱们认识都不认识,不可能害咱们。不行,这事不能这么拉倒,以后我肯定查个水落石出,明年还得来工作呢!这得多提心吊胆啊?”
“就是挺危险,明年你快不要来了,我自己来就行,顶多再把苏迪带上!”
“这就想把我甩了?想得美,我还等着捡漏呢!”
“还不死心,等我和董璐再在你面前秀次恩爱,你就死心了!”
“切,有本事你秀呀!这会连见面都成问题,还秀恩爱呢!”田麦穗冷了他一眼,自顾自朝车辆走去。
这一句话,倒是戳到项飞的痛楚,都两个月了,他们还没见过面。据他了解,董璐一直在天南海北地转,今天在香港、明天去上海,后天有可能就到深圳了。
回燕能不能见到她都是个未知数。
这么一想恋人,他感觉周围更冷的厉害,摇了摇头,再去简易房看了一眼,转身也向车辆走去。
回到县城,在宾馆接上苏迪,三个人开着车上了去燕都城的高速。
路上,田麦穗把烟囱被纸片赌的事告诉了苏迪,带着咬牙切齿的气愤。
“还有这样的事,谁会那么缺德,不对,这不是缺德的事了,简直就是伤天害命啊!”苏迪异常激动。
项飞边开车边说道:“别太激动,说不定是风刮的呢?”
“对啊!好像也有这种可能,那天风真大,我起来上厕所都得低着身子走,刮进一个纸片也有可能!”
“真是耳根子软,别人说什么你就说什么,没点自己的主意。要知道受害的可是你,谁知道来年会不会有第二次?”田麦穗依然倔强。
“不会有第二次的?”
“你怎么知道?”
“我是说过完年我会来查清楚的,看看谁害得咱们,决不能让他们有第二次行凶的机会!”
“这就对了,明年来了我和你一起查!”
“啊?好,有麦穗姐,一定查的清楚!”
项飞摇头笑着:“这两个人总算找到志同道合的了,查来查去凶手还是风的话,就要让人笑掉大牙喽!”
“闭嘴,你不笑没人笑,开你的车,继续想你的明星女友!”
“对了!”
苏迪突然吼了一嗓子,把两个人吓了一跳,项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抖了一下。
“什么事一惊一乍的,要吓死人啊?”田麦穗推他一把,教训道。
苏迪露出歉意的微笑,把声音分贝降了一半:“我刚才在电脑上看娱乐新闻,说董璐姐马上发专辑了,过几天就开专辑首发记者会!”
“专辑名字叫什么?”
“雨中浮萍!”
第320章 和游戏说声再见()
回到燕都城,公司给他们三个人放了两天假,休整休整再去上班。知道董璐不在,项飞没有先回租住的房子,而来到水云间看看老朋友。
和董璐一样,项飞先来到“云水谣”网吧。
旋转门不断转动,顾客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出了网吧他们依然热情不减,兴高采烈地谈论游戏内容。看到他们的样子,项飞自然想起以前从“水云间”出来回地下室的情景,那时候他们也是男男女女一群人,那会儿他女朋友还是白雪。
时过境迁,只隔了半年时间,这里完全变了样,不仅是网吧,人也天涯海角、各自分散,甚至还离心离德。
那伙人不可能再完整地聚在一起了,或者勉强聚在一起,也不像以前那样完整了。有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面对,比如白雪、张放,更比如面慈心狠的祥子。
走进里面,熙熙攘攘的样子很熟悉,他甚至把前台小姑娘认成了董璐,抬起手又落了下去。
“你好,请问你要上机吗?”
“你好!我上机!”项飞突然来了兴致。
“请出示你的身份证!”
“还要身份证?”
“新出的规定,上机必须用身份证实名制,不然我们网吧要受很重的处罚!”
项飞掏出身份证,拿出一百块钱递给那个小姑娘,看见她直接用身份证刷了一下,随后充值完成上机。
“账号是你的身份证号,密码是后六位,感谢您的上机!”
“机器随便坐吗?”
“只要是空闲机器随便坐!喝点东西吗?”
“不用了,谢谢!”
捏着身份证来到上网区,看到那几个分区名字,项飞露出得意的笑容——这王浩明真懒,网吧名字原封没动,这分区名字也按照自己起的来!
在雪梅里找到一个临窗的机器,按开机器、输入账号密码,桌面上有一行“无兄弟不游戏”几个字。
看看自己的周围,那些喊得、叫的、笑的、骂的,突然有一种孤单的感觉。
打开游戏,客户端已经面目全非,输入账号,却发现已经不记得密码。试了好几次才蒙对,登入进去,那些神兽、装备竟然还在。
在熟悉的长安城溜了两圈没意思,便跑到万寿山去看夕阳了。打开朋友列表,全是不在线的灰黑色,也对,这时候了谁还会在游戏里浪费人生。
一个做捉修罗任务的队伍路过,看到站在苍松断崖旁边的他竟停住了,接着头上飘出几个字:“哥们,是不是在等人?”
“没,只是在看风景,夕阳不错!”项飞敲击键盘打出这几个字,从自己的头像上飘出来!
“呵呵,快天黑了,赶紧回家,山里有妖怪!”
“嗯!挺多的,我面前就站了五个,还有虎头怪,好可拍!”
“那我们走了,不吓你了!”
“一路顺风!”
“后会有期!”
刚把他们送走,朋友列表突然开始闪光,有人在和他说话,打开一看,原来是杜新鹏。
“没想到你能在,在哪呢?”
“上来看看,怀念一下过去!我在云水谣,你在哪呢?”
“不远!”
“不远是在哪儿?”项飞半站起来看了看,果然看到也在找他的杜新鹏。
他颠颠地跑过来,锤了项飞一拳:“项飞,你说你这么大的老总,还玩这么弱智的游戏?”
“还说我呢,你这名牌大学生,马上就要毕业,还有心情玩游戏?”
“我这叫末日狂欢!”
“我这是忙里偷闲!”
“胡扯!”
“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