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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脏啊,待了一会儿,这段日子又殚精竭虑的,哪里又过好好休息了,眼下可不就又伤口发炎了么?
顿时,我心里一下子变得酸软,遂拿起毛毯,仔细裹在他的身上。
陈季白一把攥住我的手,贴在脸上,脸上烧得通红:“千寻,我不会死……说了不会负你的……就不会的……信我……”
我没有抽出手,只呆呆望着他,指尖颤抖着,抚过他高挺的鼻梁,眼下泪如珠,“陈季白,你是猪么?笨死算了!”
陈季白烧的迷迷糊糊的倒是听得懂我的话,他轻声的笑:“活了半辈子还没人说过我笨,你倒是第一个,有趣。”
我扶着他躺下,转身急急的要奔出去给他找医生,却迎面撞上一人,我大吃一惊:“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第232章 小小的胎记()
我连连退后了几步,钟毓年看起来身上受了伤,神色惊慌,频频的回头四下张望。
“快!进去好好的搜!”
“钟毓年和谢云帆是一伙的,他带人来营救谢云帆现在也受伤了,肯定跑不远,赶紧!”
“你们搜前面,你们到后面花园,快点!”
“是!”
我还在疑惑着,不远处已经传来了脚步声,想必是陈木和的人很快就要搜过来了。
钟毓年立即看向我,眼神一动,突然拉住我的手,激动的道:“孩子,我是你父亲,我是你父亲啊!”
我冷着脸猛的甩开他的手,警惕的眯了眯眼:“钟先生,你现在是为了活命连女儿都乱认一通了吗?”
钟毓年连连摇头,又看了看侧边,急忙的朝我道:“千寻,我之前就跟你说了,我以前在沈家丢了一个孩子……”
“钟先生,你这话说出来三岁的黄毛小儿都不信。”
说着,我转身欲走。
钟毓年急了,忍着身上的伤疼快步追上我:“千寻,此事是千真万确的,当年我和你母亲私定终身,你母亲和我一夜春宵,珠胎暗结,只是我……”
“钟先生,为了逃命,污言秽语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你放心,我不会叫人来,你自己走便是,这也算是报了你那天没有真的要了我的命的恩。”
我淡淡的迎上他的目光,完全不为所动。
钟毓年咬了咬牙,立即压低声音道:“我说的可能你一时间难以接受,但是确实是事实,你若不信,我倒是问你,你右边腰上是不是有个小小的胎记?”
眉心陡然一蹙,我沉了脸色,钟毓年,这人我活了两世都没有当面见过的人,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胎记在哪里?
见我脸色微变,钟毓年知道他说对了,立即朝我道:“你是我女儿,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胎记,千寻,你信我,我真是你父亲,若此次你肯救我,只要你救我出帅府,就会有人来接应我,到时候父亲我就带你……”
说着话,陈木和的人已经搜到这边来了,只要仔细一听,就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钟毓年拖着一身伤,帅府又大,他一个人根本出不去,所以他才会跟我纠缠这么久。
“千寻,你扶我一下。哪怕你不信,可我就是你父亲,你总不能见我倒下了也不管啊?”
钟毓年眼底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可转瞬即逝很快就看不到了,如果不是我一直对他心生防备,估计眼下也会对他产生恻隐之心,何况他还说他才是我的生父。
我上前伸手扶住他,钟毓年顿时大手一翻就要扣上我的脖子,可他没有我的速度快,他的手才摸到我的脖子,我已经从他腰间拔了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你你做什么,我是你父亲,你不但不帮我,现在难不成还要弑父吗?”
钟毓年有些慌了,又怕被听到声音,就算怒急了也不敢过大声,倒是显得压抑了。
我冷笑道:“钟先生,我是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胎记位置的,可是我母亲再不好,也不可能不明不白的跟你一夜春宵还珠胎暗结,我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不要觉得人死了就能随你信口雌黄的污蔑她的清白!”
钟毓年见我油盐不进,怎么都不信,他气的脸都铁青了,怒视着我道:“你这个不孝女,你妈当初就是勾引了我,他……啊……”
嘭的一声枪响。
钟毓年被我打了一枪在腿上,所有的搜索的人都匆匆的跑过来了,钟毓年倒在血泊中,捂着腿嚎叫着,那双眼仇视的瞪着我,像是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我握着枪上前,一脚踩在他的头上,眼底酝着盛怒:“你说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许说我母亲,她已经死了,你连一个死人都要污蔑都不放过,我何必给你脸面?”
“你……你个贱人……”
钟毓年咬牙切齿的要伸手拽我,可一大堆搜捕的军官已经围拢了过来,手铐啪嗒的一声铐住他的手将他带走。
朱漆看向我,小心翼翼的问:“沈小姐……哦,不是,是少夫人,你还好吧?”
许是没见过我开枪伤人这样的事,朱漆显得有些紧张。
我摇摇头:“没事,谢云帆抓到了吗?”
朱漆立即立正行了一个军礼:“已经在牢里了,这次收获颇丰了,少帅这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局瞒过了所有人,这才这么顺利诱捕了钟毓年和谢云帆。”
我点点头,没再说别的,让人去请了西洋大夫来看,给陈季白扎了退烧小针,开了药,当晚他出了几场大汗,一觉睡到隔日中午。
——
经了这么一场巨变,西北两边本还在战争中,眼下也签了停火协议,双方都派了人来,一方是钟毓年手中紧握着钟毓闽当初的不少的重要筹码,另一方是谢家的经由此事也知道了谢云帆的身份自然要亲自接他回去,至于是要他死还是要他活,那就是他们之间的斗法了。
陈季白也不出面,就窝在家里养伤,陈木和怒了好几回,陈季白只说:“我媳妇儿还在生气,我怎么能走开?”
陈木和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却也拿他没办法,谁让陈木和就他一个儿子了。
我这几日都在帅府伺候陈季白这大爷,不过我其实也一直在担心自己被南野龙一喂下的那一颗毒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毒发,只是我私下看过中医西医,把脉针灸或者是西洋医生用那些仪器来照这里那里,反正没发现什么不对。
甚至我在想,难不成是南野龙一在骗我,还是说那药还没到毒发的时候?
真是奇怪。
我把南野龙一要我害陈木和的事也说了,那包药粉也拿了出来,验证了一下,没想到那药粉居然是春药。
我一张脸顿时红的像是猴子屁股似的:“这南野龙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给这样的东西,难不成……”
陈季白挑了一点那药粉丢进灯芯里,看着那药粉在灯油里噼啪的燃成了灰烬,发出一阵阵的香味,闻着就有些心猿意马,陈季白随手倒了茶水进去浇灭了,突然眯了眯眼:“他的意思是要送女人进来。”
“什么?”
我愣住。
陈季白勾唇冷笑:“他既是南野龙一,也是陈骏琛,这么多年了,他了解我一如我了解他一般,他做事除了擅长谋划之外,更多的是擅长一环扣一环,而且从来不会将所有棋子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要是我没有猜错,钟毓年和谢云帆这次的事闹的大,其实也是充当了南野龙一的棋子,只是他们不自知罢了,可现在钟毓年和谢云帆被捕,这两个棋子也算是废掉了,但是他还有一步重要的棋子,就是想要用你。”
我抿了抿唇,冷着脸道:“他明知道我死也不可能帮他。”
“你不肯帮他,他自然还有别的法子,这个春药,想来不是给我的,应该是给我父亲的。”陈季白靠在椅背上,一语道破,“如果你真的找机会给我父亲真的下了药,那么后面的事,我可以预料到的,我们帅府应该又要多一位姨太太了。”
我蹙紧了眉头:“可陈大帅又不是傻子,难不成就凭着这春药,他就会招进门么?冯五姨太年轻漂亮有知识文化,跟了大帅这么多年啊了,也没见大帅再找别的女人。”
“父亲不找,那是因为找不到相似的。”陈季白冷冷一笑,“你知道段方骘当年和我父亲吵架出国远走,最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吗?”
第233章 绝对有蹊跷()
莫名的一愣,我呆了:“这还有什么主要的原因吗?”
陈季白叹息了声:“我原先也不知道这一层,只是最近才了解到了。”
顿了顿,他看向我,一字一句的道,“我父亲当年最先相中的并不是我母亲,而是我母亲的一位表姐,只不过那位表姐染了病去世了,而我母亲与那一位表姐长相上有九分相似,所以……”
我吃了一惊:“也就是说,大帅娶陈夫人是因为长得像那一位表姐么?”
陈季白无奈的点点头。
瞬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那他娶的别的姨太太,是不是……”
“嗯,或多或少的都有点那位表姐的影子,而你见到的在西平城的冯五姨太,样子上不像,可声音十分相似,每次父亲一发怒,只要冯五姨太来哄几句,父亲火气就会消了。”
陈季白摇摇头,那总归是自己父亲,他这么说,也不知道是该说自己父亲专情还是什么来的比较合适。
我沉默了片刻,道:“南野龙一知道这个吧?”
“嗯,他应该比我知道的要早要多,说实话,他比我了解父亲,以往在帅府,他能和父亲彻夜长谈,这点,我比不上他,一个东瀛人比我更像陈木和的儿子。”
陈季白的话让我反应过来了,如果南野龙一让我给陈木和下了春药,那么送过来的女人又带着那位早逝的表姐身上的某些特质,那么陈木和绝对会收下的。
就如集邮一般,有些人有了那样的执念,便知道这是错的也放不下,只想着统统的都揽到身边,这才会觉得心安。
“那我们是不是该提醒一下大帅?”
也不知道南野龙一找了谁去做这个事,猛的,我心里一紧,像是想到什么,南野龙一说了,他有棋子放在谢云帆的身边,所以他才能在谢云帆的地方来去自如,那么这样说的话,会不会他的那一枚棋子就是要放到陈木和身边的女人呢?
正这么想着,周霖就敲门进来汇报:“少帅,谢云帆那边的人被我们活抓的除掉军官警卫等一百二十人之外,还有三个参谋,两个军医,七个佣人,其中一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女人得了风声逃了,我问了一圈,没有人见过她的模样,就是戴着个纱帽,平常也不怎么说话,都以为是谢云帆的相好的。”
“那女人我见过。”
我想起那个戴着纱帽的女人,我只觉得她身形和安云姵十分相似,只是……又觉得有点不像。
陈季白看向我,拿了纸笔给我:“你把那女人的模样画出来,直觉告诉我,那个女人是一枚很重要的棋子,如果她不是南野龙一的人,不可能在这个全城搜捕的情况下消失,绝对是有人护着。”
我点点头,接过纸笔,很快就在纸上把人画了出来。
陈季白看了一眼,手指点点画纸,朝我道:“有些像你以前那个妹妹,嫁给陆成那个。”
没想到,陈季白也和我有一样的想法,我抿了抿唇:“我想去陆家一趟。”
陈季白拿了帽子起身:“我陪你一道过去。”
——
陆公馆。
陆成自从被陈季白在火车上打伤然后丢下了车,到现在回了西平城也不敢出来招摇,一是怕陈季白找他麻烦,二是洋行已经把他给开除了,眼下他就待在家里吃老本,出去了也觉得自己丢人。
听着陈季白被炸死,帅府在传出要杀了我泄愤的消息的时候,他可高兴了,还去了蒋公馆耀武扬威了一回,要不是外祖母和舅舅一向是见惯大场面的,估计要被他气死。
沈嘉树更是小人样儿,直接和我撇清楚了关系,卷了沈公馆不少的钱连夜的出城回乡下躲避了,沈白卉沈芳怡还有二姨太都没有带着,一个人跑路了。
要不是沈白卉对我有信心,估计整个沈公馆都要倒了。
眼下陈季白和我开着车到了陆公馆外头,陆成听闻的时候,正在藤椅上吃凉瓜,吓得直接从藤椅上滚了下来,摔个狗吃屎。
王春丽肚子已经很大了,随时就要生了,被他摔下来这么一撞,肚子当下就有点疼,只是又还没到生的地步。
陆成一把推开她,扯了西装领带过来穿好,急急忙忙的带着陆升嵘和何月仙出门迎接,陈季白不该是陪着我来罢了,也不上前,只好整以暇的靠在车边。
我抬抬眉头,何月仙亲昵的上前来拉住我的手:“呀,千寻啊,好久不见了,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蒋家的血脉就是好,长的越发的漂亮了,来来来,进来坐坐,少帅,您……”
“今天过来,只是想问问你们一些关于云姵妹妹的事。”
我把手从何月仙的爪子里扒拉了出来,迎上她的目光。
见我问到安云姵,陆家一家人都沉了脸色,陆升嵘率先开口:“千寻啊,安云姵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她伙同南野龙一闹事,真的跟我们没有关系啊,再说了,她和人私奔了,我家陆成已经上交了休书给衙门了,她更加和我们没有关系的啊。”
“嗯,我知道。”我点点头,也不进去,就只站在门口,淡淡的道,“我没说和你们有关系,只是我最近听到有人说,她不是和人私奔了,而是……被人杀了?”
这话一出,陆家人都吓得脸色发白,面面相觑。
我环顾了一圈,又道:“只是最近我又看到一个人很像她一样的人在西平城出入,所以我才过来问问,你们有没有见过?”
陆成紧张的摇头:“没有没有,她跟人私奔了,可能和她的姘头一时间闹不和被杀了,也是可能的,死了就死了,我们怎么可能见过。”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陆成,你以前很喜欢云姵的,不是吗?”
我眯了眯眼,陆成啊陆成,活了两世,你对任何人的喜欢都不过如此。
也不知道我前世是撞了什么邪,竟然看上你这个垃圾。
陆成咽了咽口水,立即摆摆手要撇清楚关系:“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喜欢她,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没过门之前就是个残花败柳了,过了门还勾引了……勾引了自己的公公,后来还和东瀛人搅和在一起,恶心至极!”
“是吗?”
我笑了,笑声带着冰冷的揶揄。
陆成立即点点头:“是啊,就是这样的,千寻,要是我之前和你……”
“嗯?”
陈季白单音节的一个词凉凉的窜了出来,吓得陆成立即改口:“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要是之前但凡听信你的话,我……我也不会要安云姵这样的女人。”
“没什么,你现在不是很好,有个王春丽,她马上就要生了,你好好珍惜便是。”
我不再说什么,只觉得安云姵的事,绝对有蹊跷。
上了车。
陈季白握住我的手,轻声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摇摇头:“陆成一家都没有说实话,应该你当初的线报是对的,陆家为了防止安云姵和南野龙一勾搭的事牵连到陆家,所以对安云姵痛下杀手,只不过安云姵命大没死成,被救了,如果没猜错,那个在谢云帆身边的女人应该就是她。”
“不对,你还说漏了一点,按照我的看法,安云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