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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船上有一位华盛顿先生,他能帮你,他是大夫人的朋友。”
“不用了。”我直截了当的拒绝,段方骘想着用钱打发我,可我并不想被这么侮辱。
“还是拿着吧,大夫人说了,如果你在外面过的不好,那她也于心不忍,我这也不好交代。”秋文羽说着,将银票塞到我的手里。
我淡淡的一笑,既然段方骘非要如此才能安心,想必我不收还真的不行了。
没有过多的话,我把银票折好放进兜里,出了后门。
门口已经有一辆车在那里等着了,秋文羽指了指,示意我上车。
我沉默了片刻,终究上去了。
楼上,陈季白一点点的握紧了拳头,眼看着就要暴怒了,段方骘嗤了声,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就跟你说了,她不喜欢你,不爱你,你强留着她有什么用,一旦有机会,她会立即走的,怎么样,愿赌服输?”
“还没到时候。”
陈季白冷着那张俊脸,手里的的一支钢笔啪嗒被他折断了。
——
车子路过东华大学,眼下是深夜并没有什么学生,但是东华大学那高高的牌子树立在那里,显得熠熠生辉。
我心里一涩,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我想起前世的我在采石场挖石头的累的半死的时候,那个东瀛老板的女儿就是到东华大学来做的交换生。
原来,东华大学在这里。
若是我但凡有点机会,我还是想要继续读书。
“沈小姐很想读书?”
开着车的秋文羽冷不丁的问了我一句。
“是。”我靠在窗边,有一个穿着青蛇长衫的男学生似乎是挑灯夜读了,这会儿从学校出来,怀里还抱着一本大大的外文词典。
不经意的,我忆起陈季白一字一句的教我那些外文的意思,心里不自觉的就紧了紧,鼻头酸酸的,眼眶就开始涩涩的疼了。
车子开了过去,再也快看不到东华大学的模样了,我收回视线低垂了头。
秋文羽送我到了码头:“沈小姐,您到了国外也是可以继续读书的。”
我没说话,只轻轻的笑了笑。
秋文羽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指了指已经停泊在那里等着的船道:“沈小姐,时间差不多了,上船吧,大夫人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你和少帅有缘无份,离开是最好的选择,这样才不会互相拖累,少帅是个做大事的,而你,也不是什么小家碧玉,有些事,该忘了便忘了,何必纠结。”
我心头一恸,苦涩的味道在齿间蔓延开来,连舌头尖都是苦的。
“好。”
没有过多的话,我转身上了船。
船,很快就开了,我站在甲板上安安静静的看着海平面,不知道怎么的,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
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母亲的死我还没查清楚,舅舅身边的九姑娘我还没有揭开她的真面目,而且我……我……
实在是太多事牵绊着我,可我又无从选择。
哪怕是重生了一世,我仍旧有许多事无可奈何。
特别是,感情。
我蹲下身子,双臂环住膝盖,头埋了进去,眼泪哗啦啦的流瞬间就打湿了我的裙子。
——
沈千寻离开了两日了,陈季白一口饭都没吃过,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跟疯了一样,蓝珺瑶不敢去触霉头,就只是总听到段方骘扯着嗓子训自己儿子的声音,可陈季白只当什么都听不到,完全死了似的。
沈千寻离开的第四日,按照船的航速计算,正常情况下,已经到边境了,再有一日,就该真的出去了。
陈季白明显的有些急,日日守着电话,谁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报!燕西关口着火!所有出海的船全部返航停泊在燕西的大渡口码头!”
周霖冲进来汇报。
陈季白立即起身,抓了配枪插在腰间:“走,去燕西!”
段方骘一愣,急了:“你去燕西做什么,疯了你,那边是谢振生的地盘!”
陈季白连回答都没有回答就冲出去了,周霖只能急急忙忙的边跑边对段方骘道:“夫人,少帅在那边有一批货十分重要,若出不去损失惨重,这事儿大帅那边也应该知道的。”
“可是……可是也用不着他亲自去啊!那么危险!”
段方骘急了,她大儿子已经莫名其妙的成了东瀛人了,现在正在四处通缉着,她就剩陈季白这个儿子,要是去了谢振生的地界,那……
——
“燕西关口着火了,现在要停航两日等通知,船上的各位客人还请下船,进燕西城住两日,费用我们都包的,大家不要急。”
船长接了通知,急急忙忙的告知。
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拿了段方骘那边给我准备好的行李箱跟着人流一起下了船。
燕西,是西边军阀谢振生的地界,凡事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但是一般普通老百姓,不犯事,也不会怎么样。
燕西大饭店。
我在饭店前台稍等了片刻,有服务员看了我一眼,眼神似乎有些古怪,可也没有说什么别的话,很快就有人给我拿了钥匙过来:“沈小姐,您的房间在顶层……”
话还没说完,一个清秀的穿着洋装的女人气呼呼的一把把我推开,气呼呼的抓过服务员手里的钥匙:“凭什么她就在顶层?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自己加钱你都说顶层的豪华客房没有了,为什么她有!”
服务员脸色一白,急急忙忙的解释:“这是……这是老板吩咐的,我……”
啪!
女人扬手就甩了个响亮的耳光过去,服务员瞬间脸就肿了,吓得不敢吭声,女人扬手又是一个耳光要打过去,我急急的攫住她的手腕:“小姐。不问青红皂白的随便打人,这是不是过分了?”
“要你管啊!你是哪根葱?”女人甩开我的手,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要去大不列颠留学的,现在被困在这里已经够委屈了,你还敢跟我抢房间?”
我只觉得这女的是被家里宠坏的千金小姐,并不想和她过多的纠缠,淡淡的道:“既然你喜欢住顶层,那这间房就让给你。”顿了顿,我朝服务员道,“换个普通的房间给我就好了。”
虽然我没有来过燕西,更不曾入住过燕西大饭店,但是看这女的这么计较,想必顶层的房间是最好的,只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就独独的给了我罢了。
服务员欲言又止,可又忌讳那个女人,只能匆匆的去找了饭店的老板。
女人高傲的哼了声,一直盯着我看,我不想搭理她,只安静的站在另一边,她突然指着我到:“我知道了,你是沈千寻吧,陈季白的女人?”
我心里一颤,在船上这么多日我脑子里无时无刻不蹦出陈季白这三个字,我越想不记得,他的身影就越发在我脑海里蹦跶跳跃,他生拖硬拽的将我扯入他的生命里,早就激起了难以磨灭的涟漪。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将陈季白真的彻底忘掉,可这女人已经再次提醒了我。
女人见我不吭声,冷笑着勾唇:“我就说嘛,现在的人呢,都是看菜下饭的,估计这燕西大饭店的老板认出你了,想讨好陈季白吧,可是好笑了,这里是燕西,又不是西平,要讨好也该讨好了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冷冷的迎上她的视线:“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
不过在此停留两日罢了,萍水相逢,我何必为自己找这么多不愉快?
见我不搭理她,女人气的跺了跺脚,正要发脾气,饭店的老板匆匆的来了,他看了一眼女人,直接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若是你要顶层的豪华客房,我再给你匀出一间来,你把钥匙还给……”
“凭什么啊,我就要她这间!”女人反倒是越发的来劲儿了,显得不依不挠的,“你什么意思啊,看不起我是吗?”
老板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客气的笑道:“谢小姐,您这话严重了……”
谢小姐?
我眯了眯眼,这里是军阀谢振生的地界,对于谢振生,我并不熟悉,但是也是知道一些吧,这谢振生有一子一女,女儿谢心蕊,十分刁蛮任性,之前订了亲事,没想到在教堂结婚那一日,她发现那人和自己的一个婢女勾搭,一怒之下,完全不分是非黑白,直接拔枪就把人给崩了。
后来才知道,其实不过是因为婢女摔了一跤,那人好心去扶了一把而已。
只是碍于谢心蕊的身份,也没有人敢怎么样,对于死者家属,不过是赔钱了事。
该不会……
我还在嘀咕着,就有人从外头大步的走了进来:“心蕊,你又在胡闹什么!”
“哥!”
谢心蕊嘟嘴。
来人正是谢振生的长子谢君乾。
“好好的又胡闹。”谢振生瞪了她一眼,看向那一脸为难的老板,“行了,随便给她一间房就好,不过是住两日罢了。”
“哥!”谢心蕊不愿意了,突然就指向我,“她是谁你知道吗,她是沈千寻,陈季白的那个女人!”
谢君乾一愣,转过头看向我,目光带着浓浓的兴味。
我冷着脸后退了一步,淡淡的道:“谢小姐是吗,请你放尊重一点,免得别人以为你们谢家没有教养。”
“你!你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仗着陈季白宠你吗,可是现在呢,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就跟一条丧家之犬一样毫无区别。”谢心蕊拉着谢君乾兴致勃勃的道,“哥,你知道吗,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听说是她作风不检点,被陈夫人发现了,这才把她赶出来了,要是我知道她和我同在一艘船上,我真是要恶心死了,这种女人,就知道攀龙附凤,也不知道她妈是怎么教她的,估计啊,她那个妈也是这种不要脸的人,她还好意思在这里指责我没有……”
啪!
我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谢心蕊长这么大都是她打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还被别人打过,更何况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大哥还在身边,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完全没有想到我敢动手。
别说谢心蕊,就连谢君乾都懵了。
我冷冷的睨着她:“谢小姐,教养好的人嘴巴不贱,而你,大家都心知肚明,你我素不相识,你还是把你那张臭嘴封住比较好,免得臭气熏天,令人恶心。”
“你!你敢打我!”谢心蕊急了,“哥哥,你帮我杀了她!快点啊!”
谢君乾隐忍着怒意,抽出腰间的配枪指向我,吓得在场的人都尖叫起来,他盯着我咬牙切齿的道:“沈千寻是吧,这里可是我谢家的地盘儿!你以为陈季白能来救你吗,就算陈季白来了,也救不了你,呵呵,真是张狂,也不知道是谁惯的你这个脾气!”
咣当。
突然,身后的一张沙发被人一脚踹翻了,紧接着一个熟悉到我窒息的声音嚣张跋扈的传来:“我惯的,怎么,有意见吗?”
呼吸一窒,我猛然的回头,顿时瞪圆了眼睛,一颗心就像是要蹦出喉咙!
第190章 歪打正着()
来人不是陈季白还有谁!
我完全不敢相信,陈季白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杞县或者回了西平城吗,可不管哪一个地方都和燕西相隔十万八千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陈季白仍旧是一身军绿色的军装,帅气逼人,右手随意的摘下军帽往后一丢,周霖伸手接住,陈季白勾唇,伸手一把把看呆了的我揽入怀中,他长眸微微的一挑,迎上谢君乾的目光:“怎么,谢家兄妹倒是开始光明正大欺负人了?”
“你!”
谢心蕊急了,这可是他们谢家的地盘儿,凭什么陈季白在这里说三道四?
陈季白嗤了声,长臂一伸,从谢心蕊手里抓过钥匙,穿在手指上晃着,低头亲了亲我的脸颊:“走吧,媳妇儿,我们回房休息。”
“哥哥!你就让陈季白这么……”
谢心蕊急了,谢君乾拦住她,脸色铁青:“别闹!陈季白不是好惹的!”
“那又怎么样,这里是燕西,是我们的地盘儿!谁来不得看我们脸色,他陈季白再厉害,强龙不压地头蛇,能翻天吗?大哥!你这么软弱,真是气死我了!”
谢心蕊愤怒的跺了跺脚,一连推开好几个挡路的人,气呼呼的走了。
——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神色微冷,转身抱着肩膀盯着陈季白。
陈季白回视了我一眼,脸上的笑容缓缓的收敛,他一步步的朝我逼近,将我圈在墙角,咬牙切齿:“沈千寻,你还真敢走!”
浑身僵了僵,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陈季白已经低头吻住我的唇,我一怔,他已经狠狠的咬在了我的唇瓣上,疼的我直抽气。
“你心是黑的还是凉的?我妈给你船票你就走?心肝被狗吃了?”
陈季白锋利如鹰隼的眸子盯着我,让我无所遁形。
我微不可察皱眉,抬眸,火气也蹭蹭的往上冒:“不然呢,你要我怎么样?我已经够配合了,你当我愿意离开吗,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可我能怎么样?”
“你能怎么样!你不知道你能怎么样吗?”
陈季白语气很冲,似乎恨不得一口吞了我,连皮带骨的拆分掉,尽数都吞进他的腹中。
我一下就噎住了,陈季白嘲讽的勾唇:“没话说了,老子对你怎么样你他妈的不清楚是吗?要不是存心试探你,你以为你走得掉?”
这话让我瞪圆了眸子,也就是说段方骘放我走,还送我船票,这一切,陈季白都知道,而且知道的十分清楚,估计连秋文羽过来送行,那都是陈季白故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试探我会不会真的走。
可这有什么好试探的,他明知道我会走的不是吗?
连一个承诺都不愿给我,我要的也给不了我,纵然我有心,可又怎么可能留得下?
我一把推开他,握紧拳头:“陈季白,既然你让我走了,那现在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这女人是猪啊?”陈季白指了指外面,“燕西关口被炸,火光冲天,为的是什么,你想不出来?”
猛然的一震,我脱口而出:“你做的?”
陈季白嗤了声,没回答,我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一个疯子似的:“你……你该不会是为了把船拦下,所以你……”
“不过是炸一个关口而已,就能把你的船拦下,划算。”
陈季白完全不在意。
我被他的话气的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你……你把人家的关口给炸了,就是为了把我那船给拦下,你真是疯了。”
陈季白不屑一顾:“那又如何,要不是你这船停泊的第一个站就是在燕西关口,我也不会挑这里炸,你以为你能走到这里,刚出杞县就得被我弄回去。”
听着这话,我这会儿是气笑了:“陈季白,你能再无耻一点吗?明明是你……你联合你妈放我走,现在又……”
“哦,这个你倒是说错了,是我妈瞒着我在前,被我发现在后,我只是顺便试试你,没想到你这个女人这么狼心狗肺!”
陈季白的火气也没有比我小到哪里去,要不是顾着有人听见,他能吼的我耳聋。
我被他气的心脏都一颤一颤的,没好气的抬腿踹他一脚,直接把他手里的钥匙抢走,转身上楼开门嘭的一声关上,把他锁在外面。
陈季白刚要踹门,谢君乾的人已经过来了:“陈少帅,请到楼下西餐厅一聚。”
眯了眯眼,陈季白淡淡的抬了抬下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