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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现在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那个警察小妖精布的局,就是为了替晓静伸张正义。
想到这儿,他眼里就冒火儿。
晓静躲避铁扫帚的目光,转过头,满眼含泪朝王嘟嘟点点头。
王嘟嘟能身临险境,就是为了抓到铁扫帚的犯罪证据,晓静打心眼里感动。
但是想到曾经被铁扫帚蹂躏,那种屈辱和痛楚还是让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王嘟嘟将晓静揽入怀中,无声的安慰。
这一切都呗马路对面一辆车内的康小奔看在眼里,他知道,王嘟嘟恢复过来了,伸张正义总是能给治愈人们内心的某种脆弱。
所以康小奔由衷的高兴,他笑得很灿烂。
不过,如果他看到铁扫帚和大仙的认罪态度,他的心情就不会这么愉悦了。
当警察审讯铁扫帚,铁扫帚满不在乎:“你们可以治我啊!不就玩玩嘛,能怎么着?”
警察:“最后一次机会。”
铁扫帚梗着脖子:“我不需要。”
相对铁扫帚的嚣张,大仙明显有大仙的样子,他很镇定,也很狡黠。大仙:“我认罪,不过我就一从犯”
他们应付警察的审讯已经是轻车熟路了,都是老油条,他们知道怎么打太极。
通过远程监控视频,修离,局长和盛如思聚精会神的看着这一幕。
盛如思咬咬牙,往外走:“俩兔崽子,我去会会他们。”
局长厉声:“慢着。”
盛如思收住脚步,转过身。
修离摇摇头:“抓他们之前,我就知道他们什么都不会说。”
盛如思乐了:“那你还抓?”
修离缓缓坐在沙发上:“我抓,是因为我要魔术师感觉到恐惧人在恐惧的时候,他想要什么,我们就给他什么?”
盛如思:“怕了惊了他吧?”
修离微微一笑:“我就是让他惊人在恐惧的时候就会有侥幸心,就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魔术师现在一定在犯嘀咕,最好的情况是什么呢?最快的情况又是什么呢?”
盛如思:“最好的是什么?”
修离:“铁扫帚和大仙是因为强奸案被抓的”
盛如思点点头:“最坏的情况是,他会想他这条线是不是被我们盯上了”
修离点点头。
盛如思:“那我们就让他看到最好的情况。”
修离再次摇头:“不好坏之间,还有一模糊地带这也是人性中的弱点。人性中也有这个模糊地方,好坏,善恶之间摇摆不定?”
局长:“你是说?”
修离:“我的意思是,把魔术师和清道夫带进这个模糊地带”
局长点点头:“你是说”
接着局长恍然大悟:“我让宣传部门配合你。”
修离点点头。
第57章()
宣传部门很配合,很快,就作为热点新闻在电视台播报了。
电视台西装革履的男主播意气风发:““快捷酒店强奸案”今日告破!警方透露,犯罪嫌疑人赵某某和金某某系无业人员,有吸毒前科,此案正在进一步审理中。”
大喜站在客厅里看这条电视新闻
电话响起,是灰鸟。
灰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我来告诉你,新闻里的赵某某和金某某,他们小白鞋团伙的关键人物。”
大喜吃惊:“我勒个去。”
灰鸟叹了一口气:“王嘟嘟到底是怎么找到他们的?是金刚说的?”
大喜皱眉:“金刚和小白鞋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啊老板,我们是不是想复杂了,人王嘟嘟是警察啊,搞个仙人跳,抓一现行,挺正常的啊。”
灰鸟沉吟着,随即道:“没那么简单!这里面有你不知道的,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黑皮死后,上边就把他的地盘交给小白鞋打理了,金某某和赵某某是魔术师的心腹”
大喜扑腾一声坐起来:“还有这事儿?”
灰鸟:“现在的问题是,这俩管不住裤腰带的某某某是不是真撂了?要是撂了,魔术师也保不住了”
大喜:“我去查。”
魔术师真的是个如假包换的魔术师。
他是夜间场,因为技艺高超,小有名气,所以坐在台下看他在舞台上表演的,有不少是他的粉丝。
即便他表演的是手绢变花的简单魔术。
仍能引起台下的一阵叫好声。就好像那些明星,骨灰级的粉丝就是见了他皱皱眉头都觉得他演技高超,一个表情包都足够拿个影帝了。
随着如潮的掌声,象牙自夜场门口走进,朝台上的魔术师点了点头。
魔术师会意,给他使了个眼色,象牙向后走,走进后台。
灯光变得昏暗,魔术师身影模糊,从舞台上消失,走进后台。
接着音乐响起,灯光辉映,两个舞女自后台跑出,开始抓住舞台两侧的钢管跳起了钢管舞。
台下的男同志脸色通红,相比魔术来说,他们当然更喜欢这种直接刺激的妖艳舞蹈,一时间起哄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而夜场后台显得很是清静,连那些后台的工作人员都跑到前面去看钢管舞了。
因为这两个舞女是从外地调过来的,据说师从过俄罗斯的舞者,舞蹈大胆活泼,充满了让人荷尔蒙爆棚的色情意味。
正因为如此,魔术师在卸妆,象牙站在一旁才能坦然的汇报。
象牙面有忧色:“这俩鬼到底撂没撂?扫帚还好,大仙胆小,就怕警察”
魔术师笑了:“撂了又能怎么着,警察又没证据,官司就是打倒联合国,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
象牙担心:“可货在扫帚手里呢?他藏东西,那叫一绝,谁都特么找不着头,那可是几百万的货啊,六个买家今天还催我呢。”
魔术师思忖良久:“找一律师,进去探探口风”
象牙眼睛一亮:“成,我让老李去”
魔术师转身,凝注着象牙:“记住,用暗语。”
象牙点头,转身离开化妆间。
魔术师凝注着他的背影,出神了一会儿,接着他的电话响起,他看了眼电显,立马挺直了腰杆,神情肃然,然后才很郑重的接电话。
魔术师:“明白,明白我的意思是按老规矩,试试警察明白,是!”
象牙派过去的律师,在看守所警察的陪同下面见铁扫帚。
这个细节特别禁毒组当然不会放过。现在围绕着铁扫帚、大仙的一切活动都有可能是突破口。
所以他们很是认真的围看监控录像。
象牙所说的律师老李年纪不大,但是老成持重,这就是别人叫他老李的原因吧。
所以老李看到铁扫帚时,显得不动神色,他知道,他的任务是什么,所以他会运用特殊的技巧来试探铁扫帚的口风。
老李凝注着铁扫帚,缓缓:“作为你的代理律师,我希望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我”
铁扫帚:“警察玩仙人跳,我冤枉我要抽烟?”
律师从包里拿出一条烟交给警察。
警察摇摇头。
视频看到这儿,修离叫了一声:“停。”
王嘟嘟摁下遥控器。
录像定格。
王嘟嘟凝注着这一幕,恍然:“铁扫帚说抽烟,这个表情不对劲”
接着她指着大屏幕:“嘴角下垂,眼珠乱转,明显是在传递信息。”
康小奔目光闪动:“这么说,烟是他们的暗语。”
修离点点头:“我们想要的,我们找到了。”
众人不解。
修离:“看律师的眼睛。”
大家齐齐把头转过去,屏幕上定格的是律师看着铁扫帚的眼睛。
康小奔一头雾水:“这能说明什么?”
修离:“你们再看铁扫帚的嘴角。”
录像里铁扫帚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王嘟嘟分析:“嘴角上扬,这是自信的表现。”
修离:“铁扫帚一共租了几间房?”
王嘟嘟走到地图跟前,指了指:“一套房产在城北,黑皮制毒窝点附近,他又租了三个房子,分别在西城,南城和东城,还在郊外租了一仓库这是我们知道的,可能还有我们没发现的,这贱男果然心机婊”
康小奔恍然:“铁扫帚见律师,至少传递了两点信息第一,他要通过律师的嘴告诉魔术师,他没撂;第二,他把藏毒地点传了出去。”
王嘟嘟:“那就把这个律师抓了,绝不能让信息传递去。”
修离摇摇头:“我就是让他把消息传过去”
康小奔:“人家打的是暗语啊,解不了暗语,我们还是不知道藏毒地点在哪?魔术师手下还有象牙,这是我们知道的,我们不知道他还有几层贩毒网络,怎么分销,怎么回款,怎么交易?”
修离:“所有交易,魔术师都不沾手!”
众人点头。
修离:“如果我是魔术师,小奔是铁扫帚,你负责藏毒,我会不知道毒品藏在哪?”
王嘟嘟恍然:“对啊,这可是堂堂小白鞋的头啊。”
修离:“律师见铁扫帚,就是想确定他有没有背叛小白鞋?”
王嘟嘟:“魔术师会不会这么想,铁扫帚是不是已经撂了,跟警察演一出戏给我看呢?”
修离:“对他会怎么办?”
康小奔:“用最小的代价继续验证铁扫帚是不是跟我们合作了?”
修离:“所以说,接下来,我们的任务就是等。”
王嘟嘟困惑:“等什么?”
修离目光闪动,显得很有信心:“等魔术师来试探我们”
第58章()
秋夜,夜色沉沉。
城市别的地方都沦陷进一片冰凉的夜色里,唯有医院联排的楼栋上扩散出耀眼的灯光。远远看去,医院就像光巢一样。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车,修离和高兴坐在车上。
高兴递给修离一个ipad。
ipad里播放着即时监控视频,冉虫虫躺在床上。这是修离的初恋女友,一个曾经让他刻骨铭心至今心怀愧疚且爱意不减的女人。
高兴声音沉重:“重金属中毒已经发现毒源。”
修离冰冷的声音里微微有些波动,那是隐忍着的担心:“什么情况?”
高兴欲言又止,接着鼓足勇气:“遗产问题她的丈夫欧阳山是江南科技的老总,也算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前一阵生病住院,立下遗嘱,把一半财产留给了冉虫虫警方怀疑是欧阳山的前妻下毒,可就是没有证据。”
修离关掉ipad,躺在靠背上,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开车。”
高兴试探:“我们要不要帮忙?”
修离摇摇头,声音干涩:“我已经死了”
高兴叹了口气,发动汽车,离去。医院的灯光渲染着他们的前方的道路,越来越模糊,最终汽车融进浓郁的黑暗中。
天知道修离说出“我已经死了”需要多大的勇气。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却不能帮助她。
这种感觉让他久久难以成眠。
他眼睛灼灼的坐在电脑前,看远程监控视频,他知道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这时,传来敲门声,云朵走进办公室。
修离抬头。
二人齐声:“聊聊”
云朵笑了:“还是组长您懂我我想尽快了解一个人,该从哪下手呢?”
修离目光深远,声音沉涩,似是隐藏着无限苦楚:“这有好几种可能性,要看他是犯人还是恋人?”
云朵讶异,随之问:“犯人怎么说,恋人怎么讲?”
修离把目光投向室内虚空的某个点,叹了口气,缓缓:“犯人,你可以通过跟踪,监控,摸清他的日常活动轨迹,进而判断他的性格,喜好和习惯,比如生活垃圾,里面可能藏着你需要的证据;恋人呢,你得用心去感受他的每一句话,你要保证你在听,不光你的耳朵在听,你的心也在听”
云朵神神叨叨:“生活垃圾?有意思。”
随即她站起身,就往门外跑。
修离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又把目光盯在了电脑上,一旦目光看到了电脑中冉虫虫的身上,他冰凉的目光又完全融化了。
当眼角突然潮湿,修离瞪圆了眼睛,使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此时,马也在家里,坐在轮椅上,也是瞪着眼睛,他是被什么东西惊住了。
云朵站在餐桌前,手戴胶皮手套,正将一袋垃圾倒在餐桌上:“西瓜皮烟盒烟头嗨,这个有用,出租车发票”
云朵转身将发票钉在背后墙上的一张地图上。
马也捏着鼻子,苦着脸:“你干什么?那可是我的餐桌,意大利进口的?”
云朵扭头,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进口的怎么着,还镶金边了,抹布一擦,它不也一尘不染嘛马也,我在帮你查案子呢,你消停会儿,乖”
说着云朵拎着一张车票:“呦,这是公交车票啊,干什么这是?”
然后又将公火车票钉在墙上。
马也痛苦的闭上眼睛:“我的墙纸啊,德国进口的。”
云朵摊摊手:“美国大片里那些警察找证据什么的,不都钉墙上嘛,一目了然啊。”
接着她埋头用镊子夹起一个橡胶物:“什么啊这是?”
凑近一看,云朵捂嘴,呕吐:“安全套,是安全套我去,我勒个去这毛羽不是没结婚吗,情人,小姐?哎,马也你看,这些我都要查。”
马也被云朵雷的垂下头,不停的晃着脑袋:“祖宗”
这个祖宗,这时已经把他的生活垃圾给翻了个遍。
她站在墙上的地图前,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车票,发票和购物小票,还有莫西干的照片,嘴角露出轻松地微笑。
云朵拍了拍手:“齐活赶明儿我再弄一包,查你个底掉儿”
发现身后的马也不再嘟哝,于是她扭头,看到马也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云朵的目光闪烁,笑意中带着温柔,她走上前去,帮马也盖好被子。接着想到了什么,就转身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翻了翻里面的食物,关上冰箱门。
她在冰箱前出神的站了一会儿,拎起自己的包,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走出门去。如果每天都能这样照顾他,帮助他,那该有多好。
云朵打开门,最后一次转身无限温柔的凝注着沙发上安静睡眠的马也,接着就把门关上了。黑暗重新填满了马也的房间。
黑暗深沉,就像马也的梦境一样。也许过了很久,马也自睡梦中醒来,眼皮上感受到了月光细微的光亮,他睁开眼睛,瞬间就叫出声来。
因为他看到了一双眼睛。
他翻身坐起,再揉揉,视线清晰下来,原来是高兴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盯着马也。
马也余悸未消:“大半夜的,能不能不这么愉快的玩耍”
高兴乐呵呵的笑:“还有脸睡觉?你是不知道啊,云朵这姑娘对你是真上心,这家伙给你伺候的白胖白胖的,既帮你监控跟踪,还帮你找证据”
马也皱眉,嘴硬:“没事儿闲的。”
高兴嘴角斜斜一挑,然后故作严肃:“前儿,她好悬没让那莫西干给弄走多亏组长留一手,要不你啊,肠子都得悔断了。”
马也起身,背过去:“我说过了,她是自找的。”
高兴叹息:“好自为之吧。”
然后他起身,出门。
门哐的关上,故作若无起身的马也身形一滞,接着轻微的叹息了一下就往前走向冰箱。
他拉开冰箱门,拎出一瓶矿泉水,关上冰箱门时,发现门上贴着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