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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刘脏倒在血泊中。
现场有警察在拍照,有警察在检查痕迹,盛如思站在门口,平静的观察现场。
马也和云朵蹲在刘脏尸体前。
云朵用手掰开刘脏颈部的伤口:“颈部割裂,右宽左窄,出血点均匀,是他杀。”
马也点点头,突然起身,站在客厅里,他的目光游走,先后掠过:刘脏的尸体,地上的血迹,客厅沙发处的被拆掉的毛衣,滚落在地上的线团
马也折身走到门前,回过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刘脏的尸体。
客厅里,目光沉峻的盛如思、云朵和几个警察慢慢隐去身影。
马也闭上眼睛,然后慢慢睁开眼睛。他就像进入了一个无声的世界,这个世界里,时光渐渐倒退。
地上的血迹慢慢消失。
刘脏脖子上的伤口慢慢消失。
毛衣和线团慢慢消失。
刘脏尸体慢慢消失。
马也倒退走出房门,倒退着下楼梯。他站在楼梯拐角处,掏出白线手套,戴在手上。
他再次闭上眼睛,设身处地的去想凶手会怎么做。
突然他睁开眼睛,眼前出现幻觉。
只见刘脏走上楼,走到家门口,掏钥匙开门。
马也疾步跟上楼。
刘脏开门进屋,马也在关门关上前一瞬,拉开门,闯进屋。
刘脏刚要扭头,一双带白色绒线手套的手伸过来,与此同时,递上来一把刀。
刘脏回头挣扎。
马也手上用力。
血喷射出来,溅到了地板和墙面上。
马也将刘脏放倒在地。
幻觉消失。时光轮回过来。
马也睁开眼睛:“凶手尾随进门,他很冷静,目的明确,就是要杀人我敢肯定,这不是灭口,而是情杀。”
盛如思和几个警察面面相觑。
盛如思:“我需要证据。”
马也从地上捡起那件织了半截的毛衣,摇摇头。
马也顺着毛线的方向望去,线团滚到阳台上,满地都是毛线,弯曲、凌乱,打着卷。
马也再次闭上眼睛。
毛衣复原,只差两只袖子便已织好。
马也倒退到刘脏的尸体旁,时间再度回溯:马也将刘脏放倒在地。接着走到沙发前,拿起毛衣,有些歇斯底里的拆除毛衣。线团滚向阳台,拆下来的毛衣,弯曲、凌乱,打着卷。
马也恶狠狠的将毛衣摔在沙发上,从包里掏出刀,走到刘脏的尸体前,在脖子上又补了几刀。
幻觉消失。
马也睁开眼睛,蹲在刘脏尸体前,查看脖子上的伤口:“凶手又补了几刀在心理学上,这叫过度伤害过度杀伤往往意味着愤怒和憎恨盛队,我问你,凶手为什么要拆掉张阿妹马上就织好的毛衣呢?”
盛如思平静的:“因为那毛衣是张阿妹织给刘脏的”
接着他点点头:“情杀无疑!”
马也点点头:“来的路上我让嘟嘟去居委会帮忙查过,这个阿妹之所以跟前夫李文勇离婚,是因为李文勇醉酒后总是打她李文勇不想离婚,可阿妹执意要离,居委会的人说,阿妹在外有了别的男人”
云朵:“这个男人就是刘脏。”
马也:“我的意思是抓捕李文勇,他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盛如思点点头:“不错!只要找到李文勇,我们离阿妹也就不远了。”
晚上。
菊花山,山后马乡渡口。
修离离职前交待给康小奔和王嘟嘟的任务是郁姐的骡子会从这儿下船,将把携带的毒品流入江城。
港口监控车内。
盛如思、康小奔、王嘟嘟拿着望远镜直扫,旅客源源不断的从船上下来。
王嘟嘟:“这怎么查啊,人这么多,骡子脑门上又没写字。”
康小奔摇头晃脑:“这些骡子身上有货,再怎么训练有素,也会害怕前怕狼后怕虎,还怕咱的缉毒犬,还是混在中间最安全,所以先把中间那批人分流出去。”
说着转头对盛如思:“盛队,我觉得应该截住中间那批人,带到三号仓房。”
盛如思:“行啊臭小子,有长进!”
康小奔:“那是!作为前任组长的关门弟子,我有必要在紧要关头挺身而出,帮你们化解难题”
于是,盛如思通知特警,将这些人截住。并请到了港口三号仓库里,一共二三十号人,他们或蹲或站或坐,群情激愤的闹着,特警硬着头皮维持秩序。
一个臂有刺青的男人还直着脖子面红耳赤的嚷嚷:“干嘛呀你们,真行,无缘无故就把人给扣起来了,这还是不是人民解放军的地盘了,还有没有人权啊?回头我就上法院告你们去。”
第261章()
盛如思、康小奔和王嘟嘟围看监控视频。
刺青男振臂高呼:“我要见律师,我要见我的律师。”
盛如思拿起步话机:“这个纹身男可以走了。”
康小奔:“为什么?”
盛如思:“骡子运货,讲的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见过这么高调的骡子吗?”
康小奔笑嘻嘻:“我必须知道啊!一般来说呢,大毒贩的小宇宙都特强,越到关键时越沉得住气,就像现在的我,心静如水”
见王嘟嘟瞪着他:“不过呢,我们面对的是郁姐的骡子”
盛如思指着监控:“这个蓝色布裙的大学生有问题”
康小奔和王嘟嘟凑过去,看监控。
盛如思:“你看别人都是急赤白脸的,再不济你也得拍拍视频发发朋友圈她不是,打一开始,她就往人堆里扎,典型的做贼心虚。”
康小奔崇拜的看着盛如思。
盛如思:“玩心眼,我玩不过你们前组长要是比藏毒运毒,我可以当他的老师!”
说着抄起步话机:“蓝色布裙”
特警上前解开布裙女人行李的密码锁。
特警撕开一盒包装,里面装着果冻。
布裙女人转着眼睛:“这可不是一般的果冻,这是有减肥奇效的果冻我真是一做微商的,海外代购。”
一只缉毒犬被特警牵过来,冲着剥开的果冻汪汪直叫。
特警:“我这狗没别的本事儿,闻着四姑娘的味儿它就走不动道”
布裙女人捂着脸:“我错了。”
步话机里又传出盛如思的声音:“只要携带果冻,无论男女老少,统统给我抓起来。”
于是特警们纷纷行动,在那条缉毒犬的帮助下,四个20出头的女人面色如土战战兢兢的走出来,他们打开的行李箱、手袋中装着数量不等的果冻。
特警支队长沉声道:“带走。”
众特警将四个女人连同那个布裙女人一起带上警车。
特警支队长站在众多旅客面前:“谢谢各位配合!你们可以走了。”
众多旅客一哄而散,朝仓库出口挤过去。
眼看着顺利解决了这些骡子,监控车里,盛如思等人仍然盯着监控器看:众多旅客陆陆续续走出三号仓库。
盛如思直摇头:“不对劲”
他戴上耳麦,开始研究监控视频。
康小奔点点头:“我也感觉不对劲我听说郁姐的骡子可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就算没长三头六臂,也不至于这么包子吧?你们看,清一色的女将。”
王嘟嘟拧康小奔的耳朵:“谁说我们女人不能当骡子?”
康小奔疼得呲牙咧嘴:“我错了我错了”
盛如思猛然摘下耳麦,指着视频:“这几个女的有问题。”
监控器里,四个女人背着蛇皮袋子走出仓库。
可他们四个已经不见了。
幸好不光是盛如思刚反应过来这四个女人有问题。一直潜伏在不远处的修离早就发现了,此时他正拿着望眼镜盯着看。
而且他还知道哪个女人是骡子的头领。
他的望远镜对准了其中一个穿碎花衬衫,面容姣好的女人。
也许修离是放不下禁毒组,也许是他想把他在任内所有的事情都了结了再放手,其实,特别禁毒组所有的动作,他都一直暗中关注着。
特别禁毒组毕竟是他的心血。
这时,他放下望远镜,掏出电话,拨出一个号码:“人,我给你找到了。”
说完他挂掉电话,目光悠远的望着远处的黑暗,和黑暗中影影绰绰的轮渡,又拨了一号码:“043,可以行动了。”
可他不知道,等他发动桑塔纳往公路上疾驶而去时,暗中一直观察着他的夏邑,同时发动红色跑车,尾随他而去。
夜黑。风急。
修离第一个电话打给的是也在附近的马也。
此时他和云朵,二人一骑,摩托车在大街上疾驰。
摩托车拐了一个弯,急刹在路边。
马也摘掉头盔,一愣,四个背蛇皮袋子的女人被四个男人押上了一辆金杯车。
云朵焦急:“怎么办呀?”
马也下车:“给盛队打电话”
马也从腰间拔出手枪,冲上去,对准那四个男人:“都别动”
四个男人同时回过头,同时掏出手枪,对准马也。
四个男人中为首的:“枪,给我放下。”
马也亮出警官证:“我是警察!”
为首的男人长吐了一口气,掏出证件:“市局禁毒支队。”
马也狐疑的看着四个男人,扭头看了看穿碎花衬衫的女人。
盛如思急冲冲走过来:“一家人,一家人”
马也也是长吐了一口气,揣起枪。
盛如思:“你不跟凶案,你跑这来干什么?”
马也指了指碎花女人:“她就跟凶案有关。”
盛如思一怔,上下打量着碎花衬衫女人。
碎花衬衫女人低下头。
这个柔柔弱弱的女人,似乎在人面前会习惯性的低下头,即便是在审讯室,她坐在审讯椅上,也是安静的低着头。
盛如思、马也、康小奔站在监控器前。
康小奔讪讪的:“你说她是谁?”
马也:“她是李文勇的情人豆蔻。”
康小奔摇摇头:“李文勇是谁?”
马也:“刘脏被杀案的犯罪嫌疑人,也是保姆张阿妹的前夫。”
康小奔:“就是说两条线,合二为一了。”
盛如思转过盯着马也:“你是怎么找到这个豆蔻的?”
马也:“确切的说,是我找前组长帮的忙。”
盛如思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前组长还说什么了?”
马也:“他说豆蔻就是骡子,他的上家很有可能是李文勇。”
盛如思面有得色:“不愧是前组长,跟我想一块去了。”
康小奔还是不解:“两个组长都说豆蔻是骡子,可他的包里除了破衣服什么都没有啊。”
盛如思:“谁说没有?”
马也和康小奔一愣。
盛如思:“这个豆蔻我认识,她以前是西城化工厂的化验员一个化验员伪装成进城的农民工干什么?”
康小奔恍然大悟:“我好像明白了。”
康小奔的想法是:由于豆蔻精通化学,所以她会让工人们将海洛因融化成液体,再用床单和棉质衣服浸泡。衣服晾干后,海洛因便融进了棉布的纤维中,水盐无痕即时你用再高端的仪器测量,也很难发现海洛因。
所以在地下车库实验室,云朵开始验证康小奔的说辞。
她做了大量试验,才发现,只有酒精才能把海洛因从棉布中逼出来,但是必须让液体自然挥发,才能得到固体海洛因。
既然,他们藏毒的秘诀都给破解了,就可以去审讯豆蔻了。
表面沾有黄白色粉末的床单此时就摆在豆蔻面前的桌子上,这黄白色粉末就是固体海洛因。
豆蔻怔怔的看着:“你们是怎么提取出来的?”
盛如思微微一笑:“我们都是科学家说吧,你的上线李文勇在哪?”
豆蔻瞳孔收缩:“你又怎么知道李文勇是我的上线?”
盛如思:“我们知道的比你想像的要多。”
豆蔻:“我不知道他在哪?”
盛如思起身,从女记录员手里拿过一张照片,走到豆蔻面前,亮给对方。
豆蔻眯着眼睛看了看:“这是谁?”
盛如思:“刘脏我们怀疑李文勇就是凶手。”
豆蔻冷冷的,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可能不知道。
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王嘟嘟的依据是:“摇头晃脑,面部肌肉抖动,眼神飘忽不定脚来回扫地。微表情和微反应说明,她知道李文勇在哪?”
监控室里,她和康小奔、马也看着盛如思审讯豆蔻。
马也点点头:“组长说,李文勇应该就是郁姐骡子养成计划的真正执行者。”
康小奔:“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拿下这个豆蔻,就能找到李文勇和郁姐?”
马也点点头。
而修离这边。
他帮助马也找到豆蔻后,就驱赶到了医院。
他知道冉虫虫不愿意搭理他,多年的折磨势必在她内心积累了怨气,他知道,自己需要更多的努力才能化解她内心的冰山。
此时,他坐在床头,冉虫虫躺在病床上,头歪向一旁,背对着。
修离疼惜而愧疚的盯着冉虫虫的背出神的看了一会儿,摇摇头,缓缓道:“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善于表达自己其实,这几年我一直都很想你,我也很担心你,可我不能跟你见面,这是我的底线;我更不可能娶你,因为大峰的子弹射穿了我的胸口,弹头卡在第十四与第十五节脊椎骨中间”
修离叹了口气,接着道:“大夫说,任何移动它的尝试都可能让我瘫痪,也许是今天明天或者后天,到时候我的神经会紊乱,记忆全失”
冉虫虫忽然转过身:“真的?”
修离使劲点点头。
冉虫虫的眼圈红了,但是如果仔细捕捉,就可以看到一种诡秘的喜悦之光一闪而过。
她已经知道修离的弱点了。
她已经动了杀机。
正好,一直跟踪修离伺机谋杀他的夏邑也做好准备了。
她在医院的换衣间,轻车熟路的拉开一个铁柜门,从衣架上摘下一件白大褂,套在身上,又戴上白口罩。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夏邑掏出手机:“第十四与第十五节脊椎骨中间,有子弹,首选攻击部位”
夏邑揣起手机,从兜里掏出一把手术刀,握在手中,刀锋锐利。她轻巧的把刀退进袖子里。
她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修离,这个机智深沉的人她是否能一击即中呢?
夏邑深呼吸,深呼吸,猛然拉开门,走出换衣间
第262章()
夜深人静,月光稀薄。
似乎整个病房都浸泡在幽绿的光芒里,显得阴森而诡秘。
冉虫虫的前夫欧阳山毕竟是个富商巨贾,坚决给她安排到vip病房里,否则串传出去像什么话?还不是说他欧阳山凉薄之性,不念夫妻之情吗?
因为这里只住着冉虫虫,所以也显得很幽寂。
此时的冉虫虫在病床上酣睡,修离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坐在床头的椅子上打起了瞌睡。对冉虫虫无微不至的守候让他的身体这几天来迅速垮下来了。
所以当夏邑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悄然走进病房时。
他还是迟钝了些,虽然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还睁开眼睛,转头望去。
但已经迟了。夏邑已经从袖口滑出一把手术刀,插进修离的后背,血染湿了背后。
修离头向前倾,身体一僵,便摔落床上。夏邑拔出手术刀,又连插数刀。
听到这模糊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