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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的毒品在他这里。
他只不过用了个调包计,让他那个孪生兄弟代他死去。
三人秘密会议室。
背投电视上播放着肥华被枪杀的照片。
局长和修离听盛如思做简报。
盛如思很失望:“肥华死了,两大包四号全是假的”
局长摇摇头:“没别的收获?”
修离坐到沙发上:“鬼火的计划最重要的一步,我们已经完成了!马也说,肥华多次提到过泼先生,他和青山会的交易,就是泼先生介绍的局长,我的意思是,鬼火计划的第三步,是不是该动起来了?”
局长迟疑许久:“可以!目标是泼先生,还是鹈鹕?”
修离目光灼灼:“这两个人,我都要。”
人民医院。
马也被特警带走后,直接带到了医院。
一直都再为马也提心吊胆的云朵,终于可以面对面的见到他了。
云朵在煲鸡汤的时候心就热乎乎的跳了跳。她的眼前已经徐徐铺展开和马也相对而坐时的温馨画面。
她体贴的想,马也一定受了很多苦,现在一定很虚弱。
所以两个人不能说太多的话。
到时她就让马也快快躺下来,给他掖好被子,让他赶紧闭上眼睛,喝了鸡汤暖暖胃,睡觉起来一定很舒服。
她只需要坐在病床边,静静的看着他就行。
所以一路上,她拎着保温桶,手都紧紧地握着把手,手心浸满了汗。
来到医院,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云朵的心跳动的更厉害。
她的脸颊突然就红了。
她拢了拢头发,往病房走去。
接着她的身形就像冻住了一样,她停下脚步,身体僵直。
她的目光冰封了一样戳在马也身上。
此时马也正躺在病床上,和她想象的一样,可不一样的是,他的身边已经坐了一个人。
夏邑正在笑吟吟的为他喂汤。
马也有些尴尬:“我自己来。”
夏邑笑了:“我现在也是你们的人现在,我们志同道合了,不是吗?”
马也点点头,目光留在夏邑巧笑嫣然的脸上。
而窗外的云朵看到此景,心脏跳停了一般,她咬着嘴唇,握着保温桶把手的指节挣得发白。
接着她气呼呼的离开了。
眼前的一切突然在她冰封一样的目光里粉碎,碎片扎在她的眼睛上,让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而病房内,夏邑仍在体贴的给马也喂汤。
她的笑容比汤更营养,马也本来灰白的脸色已经泛出了红润的光泽。
就在这时,夏邑的电话响起。
夏邑放下汤勺。
她歉意的向马也笑了笑,拿起手机,走出病房。
她没有在走廊里接听电话,而是径直推开楼梯间的门,走进去,掩住门,才深呼了口气,滑屏接电话。
一个威严的男声:“天鹅!我是兀鹫。”
夏邑警觉的左右看了看:“我是天鹅。”
兀鹫:“新任务我需要你通过马也这条线,把他的组长给我挖出来。”
夏邑沉吟着:“ok。”
电话里顿时出现忙音。
兀鹫的指令总是这么简洁,有效,从不拖泥带水。他和下属的关系就是命令和执行的关系,除此之外,别的交流都属于废话。
夏邑懂这个。
所以她小心的把电话记录删除掉,接着拉开门的刹那,脸上浮现出甜美的笑容,她脚步轻快的往病房里走去。
大喜甩掉了那个一身戾气的工人后在家里痛快的睡了一天,他只觉得浑身充满了活力,他的目光就像阳光一样明亮、灿烂;他的脚步声就像鼓点一样铿锵,节奏分明。
晚六点。
大喜开车至饭店门口,他停好车,从后备箱里拎出一个箱子。
他拎着箱子走进饭店,他的嘴角像是挂着霞光一样挂着微笑。
然后他推门走到了一个包间。
胖子、老怪、小鞭等七八人正在包间里,乱成了一团。
胖子毒瘾发作了,趴在地上打着滚,嘶声道:“给我扎一针吧扎一针吧。”
老怪和小鞭等人扶起胖子,又是掐人中,又是灌茶水。
大喜目光一巡,露出痛苦之色。
老怪转头:“老板胖子哥毒瘾又发作了!”
大喜点点头,从皮包里掏出一个长条盒子,拿出一个带枕头的针管。
众人用橡皮筋拴住胖子的右臂,待血管露出。
大喜举着带针头的针管:“最后一针扎完,我送你进强戒所。”
胖子恳求的目光:“老板,我听你的。”
大喜冷笑:“毒瘾一发,你怕是连人话都不懂了。”
只见胖子眼睛含着泪,面孔扭曲。
大喜心下一软,一咬牙,给胖子扎了一针。
胖子立刻做出一副高潮降临的模样。
大喜叹了一口气,将针管转进长方形的盒子。
众人看着大喜,目光里露出憧憬之色,于他们而言,大喜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大喜一来,他们心里就有数了。
而不会像刚才那样手忙脚乱。
大喜召集大家来吃饭,一准儿是有任务了,可他们不怕任务,有大喜坐镇指挥,他们什么都敢干。
可就在这时,大喜把皮箱放到桌子上,打开,一箱子的红色人民币。
大喜调转皮箱,推到众人面前。
众人傻了眼。
大喜缓缓地:“这里有二百万去掉送胖子进强戒所的钱,二流子的安家费,剩下的你们几个人平分想回家盖房子娶媳妇生娃的,赶紧回家;不想回家的,就做点儿小买卖钱不是大风刮来的,而是你们用命换来的以后别玩命了。”
小鞭拉着大喜:“我不走。”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我们都不走。”
大喜笑了:“你们不走,我走”
说着他转身离开,眼睛里虽然有一抹伤感之色,但是随之,他振作起来,眼睛里放着光走出去。
他眼睛里的光生生不息,是一种从梦魇中解脱出来的光,蕴含着生机、希望和无与伦比的对生命的珍爱。
他开着车在街上狂奔。车也像是感染了他的喜悦之心,平稳如风,一路畅快的行驶。
车窗外,夜色阑珊,情侣拉手含情脉脉,一家三口有说有笑。
此情此景让大喜突然眉飞色舞:“傻小子,我来了。”
他要去的当然是康小奔家。他要和康小奔分享这份重生的喜悦。
这世界上,他能想到的,最亲近的人,也就是康小奔了。
第213章()
康小奔躺在沙发上,以风靡一时的葛优躺躺着,他在看书,但看起来不像是消遣类的读物,而是非常专业的书籍。
他的脸色很认真,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皓首穷经的专家。
很可惜他看的书有点儿糟蹋这种氛围了,书名是夫妻吵架大全。
王嘟嘟坐在一边,同时操作三台电脑,一心三用。
不,一心四用。
她偶尔还会抬起头,对着康小奔翻翻白眼。
突然,传来敲门声。
二人同时起身,对视三秒钟。
接着就很有默契的分头行动,王嘟嘟关掉电脑,康小奔收拾沙发,把床单枕头被子包起来,送到卧室里。
一切准备妥当他们才开了门。
大喜手里拎着伏特加,站在门外。
大喜看了看表:“从我敲门,到你开门,用时5分31秒是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还是你们不想让我看到什么东西藏东西最耽误时间了。”
说着他不怀好意的笑了。
康小奔努努嘴:“胡扯要扯,你也得进来扯啊。”
大喜点点头,进门。
接着他就发布了一条不幸的消息,他厚着脸皮要赖在这儿吃晚饭。
虽然王嘟嘟很不欢迎他,但毕竟不是那种悍妇,非要撵着人走,毕竟,大喜也是康小奔的哥们儿。
很快,他们就弄了一桌家常菜。
大喜喜气洋洋的坐下来,夹起一块肉,咬了一口,吐了出来:“你们啊你们”
接着叹了口气:“这肉过期了。”
康小奔狡辩道:“我和嘟嘟基本不开火要么叫外卖,要么吃冷冻的。”
大喜叹了一口气,目光扫过沙发,椅子,电视,饮水机。
康小奔和王对视,两人都很紧张。
大喜摇摇头:“这日子过的,这叫一个水”
王嘟嘟笑了:“大喜哥是过来人,给我和小奔讲讲什么叫水?”
大喜再次摇摇头:“屋里缺点儿啥?”
康小奔和王嘟嘟一起问:“啥?”
大喜微微一笑:“想听,我就给你们掰扯掰扯先从说厕所,只有一个人的浴袍,一个人的拖鞋,两套牙具,一个在水台上,一个在壁橱里”
康小奔和王嘟嘟皆惊。
大喜指着客厅:“再说客厅沙发是新买的吧,两头高中间低,很明显,你们俩个人之中肯定有一个人经常睡沙发!这个人肯定是小奔客厅的地面倒是挺干净,沙发周围有点脏儿,这既说明嘟嘟是爱干净的人,同时也说明你很不喜欢康小奔住的沙发”
一阵沉默。
大喜笑了:“卧室我没进去从门缝我瞄了一眼,床腿下没有任何痕迹,说明你们根本没享受过人类最美妙的床上运动,你们在动,床在动,床一动就会留下痕迹”
康小奔嘟嘟嘴。
王嘟嘟有些怒了:“大喜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喜微微一笑:“你们俩是假结婚”
王嘟嘟暗自分析大喜:“嘴角上扬,自信的表现;能看出他对康小奔的兄弟感情,可他心里似乎坚定了某种东西假结婚一事要是真的传出去,小奔的身份就会被坐实,鬼火计划便无法进行,我们都将面临暴露的危险。”
大喜喝了一口酒:“话说到这里点到为止”
说完起身:“不早了,我该走了。”
王嘟嘟和康小奔起身相送。
王嘟嘟落后一步,悄然伸手抄起了酒瓶子,跟上来。
这时,大喜正背对她和康小奔换下拖鞋,穿上皮鞋。
王嘟嘟抢步,抡起酒瓶,照着大喜的后脑海砸过去。
清脆的响声传出,大喜应声倒地。
康小奔一推王嘟嘟,大惊:“干什么你。”
接着赶紧蹲下,摇晃大喜:“大喜哥”
王嘟嘟慌张中从柜子里拿出绳子,绳子一头扔给康小奔:“赶紧绑了”
康小奔心疼的望着大喜:“大喜就是知道咱俩假结婚,也不会往外说啊”
王嘟嘟推开康小奔,用绳子捆大喜:“给组长打电话,快”
不管这么对待大喜是否欠妥,可既然都这样了,也只能先把他关在审讯室里了。王嘟嘟用的是巧劲儿,没把大喜砸出个好歹来。
至少康小奔、修离和王嘟嘟围看监控视频,视频里大喜没表现出痴呆或头疼欲裂的样子,他坐在审讯椅子上,面无表情。
修离转过身,盯着康小奔,一句话也不说。
康小奔咬着嘴唇:“好吧。”
康小奔走出监控室。
王嘟嘟有些后悔:“组长,我是不是有点儿冒失?”
修离微微一笑:“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王嘟嘟摇摇头。
修离:“我最讨厌这个几个词,冒失,后悔,悲伤因为这些词汇代表着过去,一秒钟之前的事情也属于过去,人总不能总活在过去人的眼睛长在前面,就是时刻提醒我们朝前看,这话有点心灵鸡汤,但它很适合解决你目前的心理问题。”
王嘟嘟叹了口气。接着抬眼去看监控视频。
视频里,康小奔走进监控室。他低头走到大喜对面的椅子前,坐了下去,又抬起屁股,又坐下,又抬起屁股。
王嘟嘟皱着眉:“屁股落下又抬起来,这说明小奔不愿意面对大喜,甚至无法面对。”
修离点点头:“有进步。”
审讯室内。
康小奔和大喜面对面而坐。二人低着头。这样的场面康小奔在得知大喜的身份后想过无数次,他想过他会怎样义正辞严,恨铁不成钢的指斥大喜,接着他又会眼含热泪的拥抱着大喜,为大喜误入歧途而哀哭。
可真的到了这一地步。
居然没有一句话涌到喉头,有的只是满心的悲凉。
康小奔慢慢抬起头,他眼含疼惜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发小,这个一直拿他当大哥的发小。与此同时,大喜也慢慢抬起头,目光里有的是愧疚、绝望、悲伤。
二人目光交汇,又迅速躲开。
他们实在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场面。
可又不得不面对。康小奔知道,自己必须打开话匣子,必须让大喜坦白从宽。这是他唯一的出路。
于是康小奔坚定的把目光汇集到大喜身上。
大喜也慢慢转过头,看着康小奔。
沉默中,只能听见二人渐渐变粗的呼吸声和墙上石英钟发出的永不休止永不变调的滴答声。
连王嘟嘟和修离都看出来了。
他们都无法面对自己,也无法面对对方。
王嘟嘟不禁感叹:“组长,这是我看过的最难过的预审。”
修离:“警察有警察的心结,清道夫也有,大喜心里多了一个坎。”
修离说得对。
心结和心坎。
但是他们今天必须把心结解开,心坎迈过。
否则他们一定会为今天没有把握住机会而懊悔终生。
沉默也许是他们在和心魔交战。
沉默也许是他们最后的魔障。康小奔的眼神直直的看过去,就像降魔杖一样戳到大喜的眼睛里,试图把大喜最后的魔障给粉碎掉。
墙上的石英钟发出的滴答声也好像随着气氛的凝注逐渐加快,加快,只听当的一声。
石英钟时针和分针重合,午夜十二点,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是否会诞生一个新的生命?开辟出新的生路?
康小奔暗自叹口气,缓缓掏出钱包,从照片夹里小心的掏出一张照片,拍到桌子上,推到大喜那边。
接着他果断转身,往外走,眼泪忍不住刷刷流下。
大喜愣愣的目送着康小奔出门,门咣当一声关上。大喜身形一颤,似乎哐当声像一个凶猛的拳头砸在他的胸口上。
接着他跳转目光,看着桌子的照片。
照片上是大喜、康小奔和小萝卜的童年合影。那份童真、快乐让无数往事纷涌到他的眼前。
这张照片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小萝卜已然在他的安排下惨死,他不能再错下去了,这些日子他没有睡过一天好觉。小萝卜纯真、欢快的笑声一直都在他耳边萦绕,而每日灰鸟又直接或间接的威胁着他的好兄弟康小奔,这种日子太可怕了。
他突然疲倦的就像要虚脱掉。
接着他埋着头哽咽起来,鼻孔放大,最后变成嚎啕大哭:“我说。”
第214章()
按照大喜说出的位置,修离很快锁定了灰鸟。
此时,修离、盛如思、局长和王嘟嘟正站在二楼的窗口朝对面望去。
望远镜里出现灰鸟在顶楼天台喂鸽子的画面。
盛如思挑着眉:“信鸽?”
修离点点头:“清道夫高层就是通过信鸽进行联络的嘟嘟和云朵正在模拟信鸽的飞行路线,如果我们运气好,完全可以通过信鸽找到上线兀鹫。”
盛如思:“兀鹫?”
修离:“043的情报所以说,这个灰鸟我们现在还不能抓。最关键的,他是鬼火计划的导火索。”
盛如思:“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