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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鹰善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嘴唇上没有一点血色。
从宫女口中得知宴会上所有的人都赶去了昭仁殿,此刻宫中其他地方都没有人,他便松了一口气。
受着伤还跑了这么远,他着实感到有一些吃力。
靠着墙壁缓了缓,却不小心触碰到了背上的伤口,疼的他忍不住轻叫一声,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真是该死,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会力气这么大。”
愤恨地咒骂了几声,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却摸到一手的鲜血。
看到鲜红的血,他便忍不住愈发暴躁起来。
“想来魏淳熙那个贱女人为了自保应该没有将她供出来,不然此刻这宫中早就戒备森严了。”这样想着,他心中的担忧便减少了许多。
后背上的伤口实在疼的紧,想了想他决定去找一下张太医。让张太医为他包扎完伤口再若无其事的出宫回驿站。
纵然最后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失手杀了绮翎,他人也早就在北胡了。
为了一个公主,天佑帝再怎么伤心也不至于会因为这就跟北胡开战。更何况现在的天圣王朝内忧外患,还需要北胡的协助来稳固统治。
冷笑一声,思想了下前因后果,他就愈发的不把这件事情看在眼里。
就算有人经过也大摇大摆的走,丝毫没有了惧怕的意思。
张太医从昭仁殿内出来没多久,便碰到了刻意寻找他的鹰善。
“张太医。”
远远的喊了一声,鹰善没过去,隐藏在角落处等着张太医自己过来。
张太医心中念着绮翎公主的残棋,觉得很是悲痛。
此刻听闻有人叫他,没多想就走了过去。
“是汗王?”
看清是鹰善,他问了一声。
鹰善点了点头,将自己满是鲜血的后背露出来,痛苦道:“张太医,你快帮我看一下。后背上不小心受了一些伤,此刻疼的厉害,你能不能替我包扎一下?”
掀起他的衣服来看了几眼,伤口确实很严重。
张太医迟疑一声,问道:“我自然是可以给你包扎的,只是你这伤口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如此严重?如果没记错的话今日是皇后举办的夜宴,按理来说在这种场合不应该受这么重的伤。”
鹰善没想到他会问这么多,讪笑一声故作不经意道:“说来话长,在这种喜庆的日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我也感觉很难过。天黑路滑,去了御花园一趟,没注意便跌倒在了假山上就摔成了这个样子。此刻疼得着实厉害,如果可以的话,请太医快一些给我包扎一下。”
对于伤口仍旧有一些怀疑,可眼下看他疼成如此样子,张太医便没再多问,从药箱中拿出金疮药给他包扎起来。
“说起来汗王你为何突然会去御花园?今晚昭仁殿发生的事情,你可清楚?”
鹰善一滞,警惕的的看了眼张太医摇了摇头。
“还不知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唉,可怜了绮翎公主年纪轻轻便惨死了。也不知道是谁会这么狠心,竟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啦来。说起来如果皇后没有回绝你和公主和亲的要求,那过不久她便是你的妻子了。”
张太医一脸的惋惜,似乎在心疼绮翎的红颜薄命。
但听他这样说着,鹰善却无端觉得后背一凉。
“张太医说的甚是,只是我们二人有缘无份,皇后娘娘大约是舍不得公主,所以才回绝了这门亲事。”
“大概是吧,只是此刻人没了,说再多也没用了。”
张太医将伤口包扎好,把药瓶重新放回医药箱里,回过身去看了眼昭仁殿的灯火,又叹一声气才道:“行了,你的伤口我已经替你包扎好了,这几日尽量不要碰水。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便先走了。”
说罢,他也没有挽留,任由张太医走了。
背上的伤口被包扎好,他便没了之前那么难受。
此地离昭仁殿不是很远,唯恐站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便想着早一些离开。
不料刚向后退了一步,便重重的碰上了一个人,刚包扎好的伤口隐隐又有裂开的趋势。
“你是何人,挡在这里干什么?”
上官决冷笑一声,审视的上下打量着他。
“你就是北胡汗王鹰善?”
听闻他这样问,鹰善察觉了些不对劲。反着方向的往后退了一步,便想逃开。
奈何上官决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图,一个健步便把他拦了下来。
“想不到你就是杀害绮翎公主的凶手,中原与北胡友好往来多年,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怎么?是觉得如今的北胡太过太平,所以想制造一些事情发生么?”
眼前人的声音有些熟悉,鹰善见自己武功敌不过便放弃了挣扎,细细打量了几眼才迟疑道:“你是……上官决上官将军?”
“正是在下。”上官决应了声,上前就要将他的手脚绑住,被他及时躲开。
“将军你这是干什么?方才你说的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绮翎公主的死因与我有何干系,人证物证都没有将军就想抓我去领赏,这未免也太牵强了一些吧。”
“是不是你做的,汗王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我多做解释,我只不过是觉得,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实在是太过大不敬了一些,更何况这还是在中原的地盘上。”
上官决面色不善的看着他,神色阴翳。
听闻绮翎惨死的事情,他心中愤懑不已。怎么也想不到是谁会对她下如此狠的手。
听闻顾冷袖猜测是鹰善所为,他也觉得极有可能,便从昭仁殿走了出来,没想到竟然真的碰上了他。
第152章 上官决的愤怒()
“汗王这样做可是否为北胡考虑过?据我所知,北胡现在内部并不是很稳定,三皇子鹰翼似乎还在对您的位置虎视眈眈。可现下所出了这种事情,您觉得回了北胡之后,他会如何做呢?”
上官决不动声色的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便打量着鹰善的神色,果然如他所料,听闻他说了这些后,他神色很明显的不愉快起来。
不论他回了北胡之后如何,这都不是他要关心的事情。
如今他身上的上伤口跟方才顾冷袖所说一致。
若非出来之时恰好碰上了张太医为他包扎伤口,恐怕他就会错过了。
绮翎那么好的人,却因为他无端的愤恨而丧失了自己的生命,这无论从何处想都不能让他觉得满意。
见鹰善还在遐想,他冷笑一声问道:“怎么?汗王你是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做么?那我不妨告诉你一句,不论怎么做你都已经无法挽回了,此刻最应该做的事情是去昭仁殿内跪下给绮翎道歉。你万万不该因为一己私欲而毁了她!”
话说到如此地步,上官决眼中已然通红一片,满是晶莹。
原本还有些心慌的鹰善在看到此情此景后突兀的大笑起来。
“我还以为上官将军是疼惜绮翎公主呢,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难不成将军你喜欢公主?”说罢,他又挑衅的从袖口处掏出公主身前携带在身上的手帕,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说出口呢?公主和将军自古以来就是一对,现在人没了,你却为此感到伤感和后悔。这不是应该的吗?倘若你要是能早一点跟她说,他休息也不会这么红颜薄命,所以她的死也跟你有关系。”
如此强词夺理着,让上官决心中更加的愤恨。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之感吗?她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纵然皇后回绝了你和亲的要求,你也断然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鹰善强行打断。
“将军此言差矣,这件事情可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做成的。用将军的话来说,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就算想做什么没有人帮忙又怎么可能做成呢?我们都是为了一己私欲,所以才酿成这样的惨剧。倘若要是追究起来,将军你也不能全怪我一人。”
这些上官决自然是知道的,有魏淳熙的帮忙他才会得逞。
只是看着他此刻一副理所应当丝毫愧疚感没有的样子他就觉得异常愤怒,恨不得将他掐死了给绮翎陪葬。
“我在问你一句,难道你对绮翎就没有一丁点儿的愧疚么?!”
“愧疚?”鹰善冷笑一声,“那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有听到过。”
几乎是同时他话音刚落,上官决的拳头便挥了上去。
来不及躲闪硬生生挨下这一拳,他的脸霎时就红肿了起来,嘴角处也溢出了一些鲜血。
“我在最后说一次,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愧疚感吗?”
“你不过是一个穷酸将军罢了,竟敢这样对我。”
此刻鹰善也被激怒,摸了摸自己唇角的鲜血,也回了一拳过去。
但上官决早就有所准备,所以很轻便的就躲开了。
见此鹰善愈发愤怒,顾不得现在所处的地方离昭仁殿没有多久,便跟上官决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来。
“今日我就要为绮翎报仇,纵然不能把你如何,也必定要让你记住教训!”
说罢,上官决就没再多言,一脚朝着鹰善后背踢了过去。
鹰善后背本就有伤口,方才因为他动手打那一拳就已经有些裂开。如今又被他这一脚提上去,伤口处自然就更加的血肉模糊。
痛苦的惨叫一声,鹰善便躺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
“纵然你打死我又能如何,绮翎人死不能复生。你不如放了我,等我回了北胡之后,必定对你重谢。你想要什么样儿的女人都可以,如何?”
这副嘴脸看在上官决眼中觉得丑陋至极,他嗤笑一声,蹲下与他的视线平视。
“你觉得发生了这种事情,你还能安然无恙的回北胡吗?你想的未免也太简单了,一些,就算是我放过你,你觉得皇上会放过你吗?不过是一个蛮夷之国的小君王也敢如此放肆,看来北胡这几年的日子是越来越好过了,所以你们才会如此的没了王法。”
说罢他便将鹰善从地上提了起来,拉着他往昭仁殿走去。
“不论如何,你都得跟绮翎认罪。就算是皇后不肯,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此时鹰善早就没了力气,任由他拖鞋自己往昭仁殿走。
到了殿门前时,力气稍微恢复了些许,他便试着挣了挣。
奈何此刻的上官决正在气头上,力气根本就不是受了伤的他能够比的过的。
就这样被拖着走进昭仁殿内,朝臣看着二人目光中充满惊诧。
“这是?”
顾冷袖也有些不可置信上官决竟然将鹰善找了回来,她本以为这个时候鹰善早就畏罪潜逃的,根本不可能在宫中。
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顾冷袖心中莫名就有些想笑。
最初的时候因着君逸清的关系她对鹰善兄妹二人还是很有好感的,可是不知为何现在的鹰善却成了这个样子。
自从当了北胡君王以后便愈发的没了样子,现在竟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叹息一声,此刻看着众人她又道:“上官将军既然把人带了回来,那我们不妨看一下他身上的伤口是否是刀伤。另外魏小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还要狡辩什么吗?”
看到鹰善出现的一刹那,魏淳熙就陷入了绝望。
她本想着鹰善已经逃离了宫中,这样她还能死不承认。就算是人证物证都在,顾冷袖也奈何不了她,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都是鹰善指使我做这些的,我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他逼我做的,他威胁我!”
纵然是这样,她也想着将事情都推脱到鹰善的身上,这样即便皇上问起来,也能少责罚她一些。
但她忘了,她选择背黑锅的人是鹰善。鹰善本身就不是个善茬,又怎么可能容忍她这样说。
她话音刚落,鹰善便神色不善的盯着她道:“你确定是这样么?我怎么记得,公主酒中的药是你下的呢?”
第153章 恼怒()
众人都有些讶然,而顾冷袖却没觉得有什么。
她早就猜到了这一出,魏淳熙必然是趁绮翎不注意的时候在她酒中下了药。
所以绮翎才会出现在昭仁殿,才有了之后的惨剧。
最初时她看到过两人站在一起,当时绮翎的神色看上去不是很高兴。
虽不能确定她们交谈了什么,但根据此刻的情境也大概能猜到一些了。
想必在此之前魏淳熙就已经试探过绮翎的态度,得到拒绝后才用了下药的手段来迫害她。
所以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翠玲去拿的糕点里会被下药的缘故,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绮翎跟前的那些糕点中必然是她刻意准备的。
之后又怕绮翎没吃糕点,便又在酒中下了东西。
整件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她心中有了个大概之后,听闻魏淳熙此刻还不忘为自己辩解,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不管她是为了什么而跟鹰善合谋害了绮翎,结果于她而言都不是好的。
“魏小姐,事已至此你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与其跟他这般纠缠,倒不如想一个脱身的法子,看看该怎么做才能解决了这件事情。”
闻言魏淳熙却并不领情,冷眼看着她,嗤笑一声道:“别在这里说教我。我说过了,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必然这事和你也有些关系,你不用把你自己脱离的这么干净。至于你和汗王之间有什么交易,我可不清楚。”
鹰善看向二人,眸中露出些许阴翳。
没想到这两个女人竟然拿他当作皇子推脱来推脱去。
之前因为鹰善的事情他来寻求君逸清帮忙时曾跟顾冷袖有过几面之缘,那时他就觉得这个女人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现在看来果真是这样。
如今又听魏淳熙这样说了,他心中本就憋着一股气,索性就借坡下驴道:“我和顾姑娘确实也商量了一些事情,倘若没有她的帮忙,就凭你你这个蠢女人的确不能帮到我。说起来还是得感谢顾姑娘才是,虽说现在还倒打一耙把罪名都推在了我的身上,即便这样我也没有丝毫怨言。毕竟我们两个之间的情分不必要这样斤斤计较,顾姑娘你说呢?”
顾冷袖冷笑一声,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我可从来不知我们两个之间能有什么交际,你说这话其中的意味未免也太浓了些。”
“是么?难不成顾姑娘你忘了……”
他说话时看了眼君逸清,眼神警示着。
顾冷袖瞬间就明白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是想通过君逸清来威胁自己做妥协,当初两人合作做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摆到台面上来讲的。
更别说此刻又发生了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把君逸清拉下水的。
实在没想到鹰善竟然会无耻到这种地步,当初真是没看出来他竟然会是这样一个人。实在委屈了鹰琪,枉费了她对鹰善如此的信任。
轻叹一声,她刚想妥协,便听到魏淳熙不满的大喊一声。
“鹰善你这是什么意思?没想到你竟然会是这种落尽下石的人。事情败露你就全部都推到了我的身上,如今还把顾冷袖也拖下水。我当真不知道你们二人之间有什么交易,但我可以告诉你,倘若没有我,你连昭仁殿的门都进不来!”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有这样的猪队友了,听她这样说了,众人都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左相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