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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青马上会意,“是,小姐。”
等墨青再返回来时候,低声道,“回屋去了。”
申郡茹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寻个理由,把她弄出去吧,现在用不到她了,我看着心烦。”
比起杏儿比起朱妈妈,墨红所做的或许微不足道,至少她没有直接的去害她,原本还想用她对付谭氏,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
墨红比想象中的还要蠢笨,从她身上几乎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申郡茹嘴角挂着一丝冷淡的嘲笑,前世的自己到底有多愚蠢?竟然让一个如此蠢笨的婢子骗了那么久。
“小姐,卢姨娘来了。”魏妈妈进来禀道。
申郡茹略有些惊讶,卢姨娘虽无大碍,但也是受惊一场,不回去休息,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请进来吧。”
卢姨娘缓步进来,一只手很自然的放在身侧,另一只手却轻轻的抚在肚子上,面色苍白,却无慌乱之意,可见今日这一摔,她的确没受到什么伤害。
申郡茹面带微笑,“墨青,快请卢姨娘坐下。大夫来了么?瞧过了没有?”
卢姨娘忙道,“多谢郡主,奴婢说几句话就走。郡主放心吧,奴婢没事儿,不然也不会出来走动了。”
她怀有身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是慎之又慎,万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她是在十分确定身体无恙的情况下才出门的。
墨青搬了锦墩,过来搀扶她。
她不好再拒绝,弯身坐下,顺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来,“郡主,今天的事多亏您出手,奴婢无以回报,这是五百两银票,存在四方钱庄里的,一点小意思,还请郡主收下。”
申郡茹笑了笑,缓缓摇头道,“卢姨娘不必客气,我救了你等于救了我自己,今天你若真出了什么事,我一样不能善了。只是日后你要多小心些,切莫再出现这样的事了。”
卢姨娘神色微动,“郡主,您的意思是,二小姐利用奴婢来陷害您吗?”
申郡茹又摇了摇头,“没有证据的事还是不要乱说,不过卢姨娘,你还是多小心些你身边的人才是。若你身边的人心里不向着你,你躲过了这一回,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卢姨娘又岂是蠢笨之人?今天出了这样的事,原本心里就在怀疑了,听申郡茹这么一说,马上就想到了彩霞,心底微沉,“多谢郡主提醒,奴婢一定会多加小心的。奴婢知道郡主并不缺这点银子,但奴婢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请郡主收下,否则奴婢会一直不安的。”
申郡茹深深的看了看卢姨娘,她说的很对,在这个深宅大院里,她所能掌控的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的银子了,而银子不管在哪里都是好东西。
她点了点头,“既如此,我便收下了,卢姨娘也回去好好养胎吧。”
卢姨娘一手扶了腰身,一手抚在肚子上,缓缓站起身,“奴婢不打扰郡主休息了,奴婢告退。”
申郡茹吩咐道,“墨青,送姨娘出去。”
墨青急忙上前,轻轻的搀着卢姨娘的胳膊,小心的送出门去。
第157章 练手()
出了门,彩霞正在外头候着,慌着上前搀住卢姨娘,笑道,“多谢墨青姐姐。”
卢姨娘也朝墨青微微点了点头,见映泉立在廊下,遂缓步上前,“映泉,大恩不言谢,你的恩情我记在心里了。”
映泉回过身来,“姨娘不必如此,我只是在帮郡主而已,姨娘当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她冷淡的目光在彩霞脸上扫了扫,转向别处。
搀着卢姨娘的彩霞顿觉如针般扎在脸上,心头不由得跳了又跳,暗暗的瞧了瞧卢姨娘的神色,愈发的忐忑不安。
“多谢提醒,告辞。”卢姨娘扶着彩霞转身而去,一路无语的回到房里。
许是心虚,彩霞始终觉得姨娘的目光一直围着自己转悠,像是要把她看透一般,她心里慌得很,但面上却强撑着平静如常。
卢姨娘跟前伺候的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她进府时从娘家带进来的,叫秋环,另一个便是彩霞,是进府后从侯府里拨过来的。
所以彩霞的卖身契并不在卢姨娘的手里,也正是因着这一点,彩霞才会在巨大的诱惑面前生出二心。
她实在不想跟着一个小小的姨娘过一辈子,身为奴婢,虽然不能过人上人的日子,但为奴婢的日子也有好有坏的,而她只是想过的再好一些。
她觉得她没错。
她想到了这些,卢姨娘自然也想到了这些,情知她不会对自己忠心,见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又时不时的露出些忐忑来,早已吃准今天的事定然同她有莫大的关系。
卢姨娘也不是个傻的,彩霞既然存了背叛她的心,没有证据便问彩霞只会打草惊蛇,所以关于今天的事,她一个字都没提。
“姨娘,文大夫来了。”秋环进来禀告。
“请进来吧。”卢姨娘若有似无的目光在彩霞身上扫了扫,转向门口。
一切如她所料一般,她的身体并无大碍,腹中孩儿亦是安好,但文运仍是开了几副保胎的药,并一再叮嘱且不可再有类似事情发生。
卢姨娘一一应了,谢过文运,命彩霞出去送送文大夫。
卢姨娘目中露出一抹狠辣来,吩咐道,“秋环,这两天你什么都不要做,专心一意的盯着彩霞,看她都做了什么,然后向我禀告。”
秋环一惊,想起白天的事,一张脸形同白蜡,“姨娘,彩霞……她真的会害您么?”
她自小便跟在姨娘身边的,只知道奴婢要一心一意伺候好主子,半点歪心思都没有,她能跟着卢姨娘一路到了申盛侯府,她的忠心功不可没。
“你只管注意着她,切莫被她发现,我自有分寸。”
“是,姨娘。”秋环不自觉得咬了咬嘴唇,原本她还当彩霞是姐妹的,如果彩霞真做了伤害姨娘的事,彩霞就是她的仇敌了。
碧水阁里,申郡碧斜身歪在床上,白皙的脸上浸染着一抹红晕,乌黑的长发随意搭在肩上,眉梢眼角处尽是遮不住的风情,完全看不出上午被摔的狼狈样。
果然如她所料,脸上丝毫没受伤,只是身上多处淤青,尤其是一双手被石头咯的破了皮,刚刚还疼得厉害,这会子沐浴过后,又上了药,才算好了许多。
朱妈妈立在一旁,察言观色,知道申郡碧这会儿心里正堵得慌,遂低声道,“小姐,好在有惊无险,以后有的是机会,您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申郡碧面上冷冷的,眼角噙着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放心吧,我不会因此而一蹶不振的,越是这样,我越是要坚强,打起十足的精神,路还长的很,能走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朱妈妈露出一抹欣赏之色来,“小姐果然蕙质兰心,您能这么想,奴婢就放心了,小姐这样的气度胸怀才是当得大任之才,一次出错了,只要从中吸取教训,下一次一定能成功。”
申郡碧斜眼瞟了朱妈妈一眼,“朱妈妈,母亲告诫我现在不必在意这些,只管学好宫中礼仪,你觉得呢?”
朱妈妈眉角拉了拉,斩钉截铁的道,“小姐,奴婢不敢苟同,皇室不同一般人家,后宅争斗更加可怕,若小姐什么都不懂,进了皇子府才是吃了大亏,奴婢以为,侯府正是您练手的最佳战场,等您把侯府的人都收拾服帖了,本事自然见长了。这样的话,侯府也会成为您最有力的帮手。”
申郡碧黑眸微转,眉角舒了舒,心里头稍稍舒坦了些,朱妈妈的话恰说进她心里头,如今老侯爷很明显的偏袒着申郡茹,日后能不能成为自己的助力还很难说,如果申盛侯府不能成为支撑自己的强大动力,那她在皇子府的气势也矮了半截,所以在出嫁之前,她必须让老侯爷老夫人的心都向着自己,让大房的人不敢再出幺蛾子。
她微微挑了挑眉,压低嗓子道,“那两位今天作何表现?”
那两位自是指的李嬷嬷与管嬷嬷。
朱妈妈朝前一步,亦是压低了声音,“表面上没什么异常,但两人听说了卢姨娘的事后,躲在屋里头半天都没出来,奴婢想着定是在一起说什么话,不过二小姐放心吧,奴婢自有办法,不会让她们回宫后乱嚼舌根的。”
申郡碧满意的点了点头,朱妈妈办事她还是很放心的,“她们就交给你了,用的好了日后便是咱们的助力,用不得当,那就是咱们的绊脚石了。”
“奴婢明白。”
手指上传来一阵隐疼,申郡碧轻轻的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包着白布的手背上,越过一抹狠戾,此仇不报枉为人。
朱妈妈趁机道,“小姐,上次陈婆子送来的那瓶药膏不是很好的么?您不妨用一用吧,这手上万一落下伤疤可不好,有时候女人的一双手也是至关重要的。”
申郡碧这才想起来那两瓶药膏的事,送给申郡茹的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她自己还留了一些,据父亲所说这药膏乃是当世神药,三天便可见效,当时如果不是为了让申郡茹指证申郡姝,她才舍不得把这么好的东西送出去。
只顾着生气,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她直起身子,“妈妈,快些把药膏拿来替我抹上。”
朱妈妈嗯了一声,急忙转身取来黑瓶子的药膏,小心的替小姐抹上,又将白色瓶子的药膏也拿出来一并放好。
但她却不知道申郡碧吩咐她拿的乃是她自己留下的那一部分,只当是让她把陈妈妈送来的拿过来,而申郡碧也完全忽略了这一点,只当朱妈妈拿的是她柜子里留下的那一些。
也怪申郡碧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算计申郡茹,才出了这样的岔子。
第158章 挖坑()
夜凉如水,申郡茹有些睡不着,脑子里依旧想着那日去看常嵇羽的事,瞧那情形,他身上的伤应是无碍了。
那一天他为了救自己奋不顾身,是他心里已经有了她么?
前世时,他们可是一见钟情的。
她相信这一世,常嵇羽一定也会爱上自己的。
往日的浓情蜜意如潮水般翻滚不已,揪扯着她的心,一时间让她有些迷糊,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小姐,老爷请您去书房。”墨青有些担忧,大老爷对小姐一向不好,白天又发生了那样的事,现在把小姐叫过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申郡茹回过神来,美好的回忆被打断,有些着恼,自是明白申元阳把自己叫过去所为何事,肯定要为白天的事责骂自己。
这种原本该沉入梦乡的时刻,傻子才会跑出去听人训骂呢,遂冷声道,“你去回话,就说我白天受了惊吓,吃了药,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如今她贵为郡主,难道申元阳还敢闯进来骂她不成?他爱发脾气就发去吧,与她无关。
“是,小姐。”墨青依言回禀。
申元阳顿时气得大跳,伸手指着门口破口大骂,“她以为当了郡主就有能耐了吗?她就是上了天,我也是她的父亲,这是不变的事实,做父亲的就有教训她的权利。”
身边的小厮丫鬟们谁都不敢出声,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唯恐大老爷的怒气殃及。
汪氏在梧香院里听到这些,气的敲了敲桌子,冷声道,“真是被猪油蒙住了心,天底下哪有这么狠心的父亲?”
转瞬间,她又蓦地变了脸色,这才是真性情的申元阳,不是么?
他为什么这么恼恨申郡茹呢?不就因为申郡茹那死去的生母成姨娘么?
申元阳对申郡茹母女的恨有多深,就说明他对成姨娘的爱有多深,他是在极度的绝望之下才迸发出对申郡茹的极其厌恶。
这种爱恨两极端的性子,才是申元阳。
也正因为这样,她的心里才犹如被利刃划过一般,她追随他这么多年,替他生儿育女这么多年,成姨娘活着的时候,她比不过成姨娘,成姨娘死了,依旧活在申元阳的心里,她还是比不过。
无论她怎么做,怎么一心一意的待申元阳,都无法抹去成姨娘在申元阳心里的位置。
如今,申元阳对申郡茹的每一次发怒,都时不时的提醒着她过往的那些事。
这是不是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为了得到申元阳的心,她挖了个坑引着申元阳往里跳,也成功的让他跳了进去,然而这个大坑却也把自己陷进去这许多年,直到现在仍旧让她心疼,成为她心底永远的忌惮。
绿薰见她面色不好,遂捧了热茶上前,“夫人,夜深了,您也该休息了。”
汪氏接过杯子放在嘴边吸了一口,顿觉一阵热气浸入心脾,冷淡的心渐渐暖了起来,她缓缓的点了点头,“大老爷估计不会来了,睡吧。”
回绝了申元阳,申郡茹反倒睡了个好觉,次日一大早便起来去芷院请安,却惊奇的发现尉氏带着申郡窈姐妹早早的就到了。
她这才陡然记起,这几天这母女三人似乎起的都很早。
她心下了然,上前行礼,“三婶。”
尉氏急忙站起身,闪过去,“郡主,可不敢。”
申郡茹呵呵一笑,“三婶,茹儿不是说过了么?郡主乃是皇上所封,外头的人叫郡主,可在咱们家里头,我仍然还是那个茹儿,您还是叫我茹儿吧,三婶叫我郡主,反倒生疏了呢。”
申郡窈哼了一声,申郡窕却笑嘻嘻的上前挽住申郡茹的胳膊,“五妹妹,咱们府里最近事多,母亲也是被吓坏了,人都说礼多不见怪,也不是母亲与你生疏,五妹妹冰雪聪明的人儿,自是会明白的。”
申郡茹笑了笑,不着痕迹的将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撸下来,“我不过是说笑的,四姐姐还真当真了?三姐姐四姐姐今儿个可真是漂亮,如果你们穿上一模一样的衣服,茹儿真是认不出哪个是三姐姐哪个是四姐姐呢。”
申郡窈姐妹的确长得很像,但两人的性情却大不同,申郡窈喜欢艳丽张扬的妆扮,而申郡窕却喜欢小家碧玉般的肃静柔和,所以两姐妹一般不做一样的打扮,只从妆扮上便可将两人分辨开来。
“都是自家姐妹,就该这么亲亲热热的。”谭氏从里间走出来,见申郡窕与申郡茹离得很近,似是很亲昵一般,遂笑道。
申郡窈马上站起身来,两条胳膊攀上去,“祖母说得对,都是自家姐妹,何必见外。”
对于她的阿谀奉承,谭氏很是受用,笑呵呵的任由申郡窈挽着,“你们今儿个来的都早,倒显得我起得晚了。”
申郡窈小嘴儿抹了蜜似的,“祖母,您怎么和我们比呢?我们天天的没事做,老早就歇息了,您还要忙完府里所有的事才能休息,您是府里头最累的,晚起一些自是应该的。”
谭氏斜眼看她,一根手指头在她额头上点了点,“好话都让你说去了。”
尉氏也在一旁道,“母亲,窈儿说的都是实言,您可真是要当心自己的身体了,万一把身子累坏了,叫我们怎么安心?茹儿,你说是吧?”
尉氏独独点出来申郡茹,申郡茹遂接过话来,“祖母,三姐姐和三婶说得对,您定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府里的事自有母亲二婶和三婶帮着您,您不必多担心。”
“是啊,母亲,您也时候放权给大嫂了,这侯府早晚是大嫂当家。母亲也能多休息休息,还能多陪陪父亲。”姚氏从外头款款而入,一脸的笑意盈盈。
一大清早她就来给汪氏上眼药了,说的好像汪氏马上就要夺权似的。
谭氏心下一沉,有些不悦,面上却不动声色,转了话题,“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