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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门进屋,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娇柔的身体扑在她怀里,仿佛很久没都没见面了似得,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低声道,“晨,我想你了。”
他亦饱含了深情,低低的叫着,“雪儿。”
锦雪抬头,乌黑的眸子里闪动着亮光,惊喜之色毫不掩饰,似是撒娇又似是邀宠,柔柔的道,“晨,抱我。”
段南晨轻笑,一把将她抱起来,缓步走进屋,抱着她一起坐在贵妃椅上,鼻间想起萦绕。
锦雪细细的看着他的脸,白皙的小手探上去,在他粗黑的眉毛上摸了摸,小嘴扁了扁,“晨,不要不开心,雪儿会永远陪着你,雪儿喜欢看你笑。”
段南晨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亲吻,笑意自嘴角蔓延开来,“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心里满满的全是感动与温柔,雪儿总是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变化,哪怕是一丝一毫极其细微的变化,她都能察觉到。
或许,她比他更了解他自己。
他感谢苍天让他们相遇相识相恋相知。
锦雪满意的笑了笑,单纯的小脸上洋溢着满满的依恋与满足。
段南晨的心顿时揪扯了一下,她总是这么容易满足,不过他一个笑,就能让她笑的这么开心。
他情不自禁的低声道,“雪儿,其实我可以给你名分,你没必要住在这里,等我大婚,我便纳你做侧妃,我答应你,侧妃只有一个。”
锦雪面色变了变,抬手捂住她的嘴,水汪汪的大眼望进他眼里,“晨,不要这么说,能跟你这般,雪儿已知足。二皇子妃也是个好女子,她原本才该是晨最爱的女子,是雪儿抢了她心爱的男人。晨,答应雪儿,虽然不能爱她,但是请尊重她,对她好一些,不然,雪儿会很难受的。”
段南晨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雪儿,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善良?你没有抢任何人的东西,我的爱本来就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这些都是你的,不要再说抢了别人的东西。至于那个女人……”
他温柔的声音陡的变冷,“她不配。”
锦雪似是被他冰冷的神情吓到了,慌忙搂住他的脖子,“晨,不要这么说,不要怪她,她也是无辜的,请你善待她,哪怕是可怜可怜她也好。”
段南晨低低的叹了口气,紧紧的抱住锦雪,“我的小雪儿,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锦雪靠在他怀里,目中亮光闪了又闪,全然没了天真的模样。
第276章 来信()
申郡碧大婚前两日,申元阳的信寄回来,汪家舅舅终未能扛过去,夫妻二人准备过了三期再回来。
如此一来,申郡碧的成亲是赶不上了,特地嘱咐申郡姝姐妹多帮衬一些。
得了这消息,申郡姝哭了好一阵,既为未曾谋面的舅舅难过,又替伤心过度的母亲担忧。
申郡茹却不以为然,最担心的却是申元阳夫妇是否能平安回来,若在这个途中出了岔子,那就大事不妙了。
不管怎么样,两姐妹还是在申郡碧成亲前一日去了碧水阁送上各自的礼物。
许是出嫁伤感的缘故,申郡碧竟对着两人落了几滴泪,又说了几句姐妹情深的话,若不是早知此人性情,只道这是为温柔善良顾念姐妹的好姑娘呢。
申郡茹原懒得看她惺惺作态,但看到她头上插着的那支金钗,上头的蝴蝶展翅欲飞,正是她送给申郡碧的及笄礼,嘴角下意识的微扯,露出一抹高深的笑意来。
申郡碧却将这丝丝笑意当做嘲弄,心中极为恼火,不冷不热的笑道,“咱们姐妹最是亲厚,虽说早晚都要离开侯府,但情分却还是在的,相互帮衬着点亦是好的,大姐姐才貌双全美名在外,以后前程自不必说了,五妹妹乃是皇上亲封的安平郡主,想来往后也是尊贵荣华的,在这京城里,咱们姐妹也算替家族争光了。只是本应大姐姐先奔前程,只是皇恩浩荡天命难违,倒让妹妹先走了,妹妹心里实在难过的很。”
明明开心的要死,偏还要说这些话,不过是想讽刺两人而已,申郡茹心底冷哼,面上做出一副惊恐的表情来,低声道,“二姐姐可不要说皇上乱点鸳鸯谱,让你难过的话,万一传到宫里头,不但二皇子不喜,就连皇上都要大怒的。”
这话及得上尖利的刀子扎在申郡碧的舌尖上,锋利的令人瞠目结舌。
申郡碧嘴角微抽,她什么时候说皇上乱点鸳鸯谱的话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扣在她头上,还一副万事都为她着想的模样。
这样的突然,竟然让她说不出旁的反驳的话来。
见她吃瘪,申郡茹也不觉得得意,扯着申郡姝的袖子站起身,恰云烟与朱妈妈抱着一盘子东西进来,姚氏也在后头跟着走进来,便道,“二姐姐今天忙得很,咱们也不打扰了,二姐姐可要记得,那样的话且不可再说了,切记切记。二婶,你们忙吧。”
说完挽着申郡姝的胳膊就出门去了,听到身后姚氏在问着,“什么话不要再说了?”
出了碧水阁的院子,申郡姝捏了捏攀在胳膊上肉嘟嘟的小手,“她都要离开了,你何苦招惹她?她本就嫉恨你,你再这么不依不饶的,她不是个好想与的。”
这是在担心她以后被申郡碧欺负,毕竟申郡碧贵为皇子妃,权利还是很大的。
申郡茹心底微暖,她能为自己着想,可见是真把自己当做亲妹妹的,便不再隐瞒真实想法,“我让着她,她就不嫉恨我了么?横竖这梁子都结下了,看看她吃瘪的样子还是很开心的。”
她偏过头看看申郡姝,忽的想起一事来,略一犹豫,还是问出口来,“姐姐的婚事上,父亲母亲可有什么章程吗?”
果然申郡姝俏脸微红,嗔怒的瞪了她一眼,却又小声的回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一辈子都不离开父亲母亲。”
申郡茹稍稍沉默,知道她说的是真话,她最不喜内宅争斗,经历过这些事后,虽不再逃避这些事,但到底看不过眼去。
如果不是遇到真爱的话,申郡姝这辈子怕是真不想嫁了。
可是真爱又在哪里呢?
申郡茹眼前突然有个人影闪了闪,弯弯的眉毛挑了挑,又觉得十分不靠谱,太过冒险的事还是不要尝试了。
芷院,谭氏正靠在床上小憩,方才午饭吃的有些过了,总觉得肚里涨涨的,在院子里走了几圈仍是觉得不舒服,喝了两杯消食茶,这才算好了些。
折腾了一阵子,蓼香这才想起一件事来,“老夫人,三老爷来信了。”
谭氏精神大振,顿时直起身子来,怪道,“怎么现在才说,快拿过来。”
蓼香转身去拿信,却听到竹帘子被人刷的一下挑起来了,接着看到一个丫头冲进来,急着禀道,“老夫人,三夫人又晕倒了。”
谭氏大吃一惊,慌忙下床,“怎么晕倒了?快去请大夫,你们怎么伺候主子的?好好的怎么就晕过去了?”
那丫头面色稍显苍白,显见是吓得不轻,又觉得很冤枉,“已经去请大夫了。老夫人,奴婢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方才有人送来三老爷的信,三夫人看了老爷的信就晕过去了,奴婢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信?”谭氏心底一沉,目光望向蓼香。
蓼香不敢怠慢,忙将信双手递到老夫人手上。
谭氏打开信,只瞟了几眼便变了脸色,又往后看了几眼,忙将信折起来收进袖里,扶住蓼香的手,冷声道,“去看看你们三夫人吧。”
尉氏脸色苍白,呆愣愣的躺在床上,双目无神,让人怀疑她是否真的清醒了。
“你们都出去吧。”门口传来老夫人的声音,尉氏精神一振,一双眼滚了滚,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哀哀的叫了一声,“母亲。”
谭氏脸上也不好看,隐隐泛着一层黯淡,上前一把扶住尉氏,“你坐着吧,别再晕倒了。大夫瞧过了吗?”
“已经派人去请胡笙伦了,母亲,您可看了老爷的信?”尉氏顾不上说自己的身体,急急的问道。
谭氏点点头,指尖在手心里掐了掐,心头微震,不自觉得涌上一股子惧怕来。
尉氏直挺着身子,两手按在床面上,面色惊惧,“母亲,且不说二哥二嫂,父亲最喜爱浩儿,这一下子人没了,岂能受得住?更何况二嫂……”
姚氏对儿女的宠爱那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先前申郡浩被赶出侯府,若不是申元周拦着,都想追随儿子而去,一旦得知心爱的儿子平白无故的死了,又将如何?
第277章 异味()
谭氏早已悔青了肠子,早知今日,当初何必怂恿着姚氏将儿子送到荆州去?非但没落下好,反而成了仇。不管申郡浩是怎么死的,申元江都有不可妥协的责任,身为长辈,怎么不约束管教好晚辈呢?
然而事已至此,无可挽回。
她站直了身子,挺了挺胸脯,面上蒙着一层阴霾,“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为今之计,也只能先同侯爷说了,问一问侯爷应该怎么办。好在罪魁祸首也已死了,也算是给浩儿偿命了。”
提到罪魁祸首,她更觉得头疼,怎的又与谭家有关呢?这是要绝了她与谭家的联系呢?想必自此后,谭家与她生出芥蒂,再无办法挽回了。
如今,申家与谭家可是弑杀大仇呀!
尉氏却蓦地想起一事来,禁不住露出一丝惊喜,“老爷说,浩儿在那边喜欢上一个女子,而那女子现在怀了身孕,浩儿虽没了,可总算留下了血脉,或许……”
谭氏却不这么想,且不说那女子身份背景如何,单单这刚有身孕,孩子能不能顺利生产都很难说。
此时,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看看尉氏,“你怎么样?身子没什么事吧?元江过几日回来,把信儿也带回来了,以后便养在你身边吧。”
想到老爷将庶子带回来养在自己身边,尉氏脸上的慌乱淡了淡,说到底,老爷还是信任她,对她有情的,至于柯姨娘,不过替爷们暖床的玩物,不足为惧。
她抬头看了看老夫人,轻声道,“请母亲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导信儿的。”
谭氏点点头,“浩儿的事你不用管了,只做不知道,我这就派人去请侯爷回来,今天一定要把这件事说清楚。”
“今天?”尉氏又担心起来,“碧儿明天出嫁,今天说这个事,好么?”
“正是明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才必须现在说,这样为了女儿,姚氏也会压一压脾气,绝不敢在今天闹腾起来,至于明天,等碧儿出了门,也不怕姚氏闹腾了。”谭氏算计的很好,姚氏已经没了儿子,绝不会再给女儿添堵了,一定会压下悲痛,将女儿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如今,申郡碧便是姚氏仅有的依靠了。
恰,门外有人禀告,“老夫人,胡大夫来了。”
谭氏朝尉氏递个切不可声张的眼色,朝外喊道,“快请进来。”
尉氏很是懂事的道,“母亲,您还有大事要忙,莫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媳妇没事,让胡大夫开两服药安安神便无碍了。”
谭氏也知道她这段时间总是闹着身上有病,便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子也不是要回来了么?到时候安慰安慰就好了,所以也并不太担心,遂道,“好,有什么事你派人去芷院说。”
胡笙伦跟着丫鬟进来,先同谭氏见礼,将其送出后,才上前为尉氏把脉,脉象同前一样,并无不妥。
他看一眼尉氏的脸色,“夫人如今觉得怎么样?”
尉氏原是半躺在床上,放在床面上的手抬了抬,宽大的袖角在半空中扬了扬,“还如从前一般,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就是浑身没劲。”
胡笙伦脸色一变,头朝前探了探,果然嗅到一股异味,目光直直落在尉氏的袖子上,沉声问道,“夫人袖子里可放了什么东西?”
尉氏一愣,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他太过唐突,下意识的摇头道,“没有。”
胡笙伦却坚定的道,“不对,夫人,您袖子上一定沾染了什么东西,这样的味道,原不该在这里出现的。”
尉氏脸上变了变,嘴唇动了动,藏在袖子里的是刚刚收到的申元江寄回来的信,她看完后随手塞进袖子里,难道是信上带了异味?
她仍是未回答,只反问,“胡大夫,这味道可是有什么不妥?莫不是与我身上的不舒服有关?”
她两手攥了攥,心底微颤,既想知道答案,又害怕听到。
见她这般,胡笙伦已心中有数,知道其中定然有什么隐情,遂谨慎起来,“只是觉得这味道极其奇怪,这气味极清淡,一般人不会注意的,所以很少能注意到的,至于到底是不是与夫人的病有关还不好说。须得我回去做一些检查才能知道,不过……”
尉氏迫不及待的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胡笙伦看她一眼,“我需要找到发出这种气味的东西,然后带回去检查,才能知道其中到底是什么。”
尉氏眉角微蹙,莫说老夫人刚刚嘱咐过不可泄露申郡浩的事,就单单老爷专门给她写来的信,她也断不会让旁人看一眼的。
见她为难,胡笙伦也不强求,只耐心的等着,心里却在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
稍过片刻,尉氏终于从袖里抽出那封信来,递给一旁的丫鬟,嘱咐道,“你拿着让胡大夫闻一闻,看是不是这里头散发出来的味。”
丫鬟自知其意,这是不能过旁人手的意思,忙双手接过来,碰到胡笙伦跟前。
胡笙伦略一闻,当即断定,“就是这上头的味。”
尉氏颤了颤,目光稍显涣散,一颗心漂浮起来,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是申元江写给她的信,她一直信任一直全心依靠的男人。
她不敢往深里想,虽竭力压制,但有的念头只要一冒出来,你越是压制它窜的越高。
胡笙伦不知她心中所想,却很想知道这信上的香味到底是不是他想到的那种味道,遂提议道,“夫人若想知道其中到底是什么的话,可将此纸上空白的地方撕下来给我去检查。”
尉氏几乎是想也没想,便回道,“好。”
从丫鬟手里接过信来,她将信展开,努力忍着不去看上头的任何一个字,只颤巍巍的将空白的地方撕下来,但还有些不放心,遂挑了边角几处不妨碍带着字的撕下来,一并交给胡笙伦。
胡笙伦见她这样,也知道她似乎已经想到其中内情了,却也只当没看见,将碎纸小心的包起来放进医箱里,起身告辞。
到了晚上,申冀、申元周夫妇、申郡奉都知道了申郡浩的事。
申冀心疼不已,老泪纵横,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孙子居然在最落魄最失败的时候死了,心里便如一把刀狠狠的扎进来,悔恨不已。
姚氏当场昏倒,醒来后嚎啕大哭。
申元周呆滞良久,仿佛傻了一般。
谭氏唯恐被迁怒,只低着头装哭,并不多说话,只眼角暗示申郡奉说话。
申郡奉亦是十分难过,自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居然说死就死了,如果不是祖父亲口所说,他断不会相信的。
一时间,整个屋里,嘤嘤凄凄的哭声,好不凄凉。
良久,申冀终于做出个决定,郑重的道,“浩儿的事容后再说,决不能让碧儿知道,明天让她风风光光的出门。奉儿,明天,就由你背碧儿出门。”
申郡奉擦擦眼角的泪,重重的点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