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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往事:国史经典蚜-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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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愬亲行视士卒,伤病者存恤之,不事威严。或以军政不肃为言,愬曰:“吾非不知也。袁尚书专以恩惠怀贼,贼易之,闻吾至,必增备,故吾示之以不肃。彼必以吾为懦而懈惰,然后可图也。”淮西人自以尝败高、袁二帅,轻愬名位素微,遂不为备。

    李愬谋袭蔡州,表请益兵,诏以昭义、河中、鄜坊步骑二千给之。丁酉,愬遣十将马少良将十余骑巡逻,遇吴元济捉生虞候丁士良[捉生虞候:虞候,唐代方镇设置的衙前军职,又称军候。捉生虞候意同下文捉生将军,言其被擒而来],与战,擒之。士良,元济骁将,常为东边患,众请刳其心,愬许之。既而召诘之,士良无惧色。愬曰:“真丈夫也!”命释其缚。士良乃自言:“本非淮西士,贞元中隶安州,与吴氏战,为其所擒,自分死矣。吴氏释我而用之,我因吴氏而再生,故为吴氏父子竭力。昨日力屈,复为公所擒,亦分死矣。今公又生之,请尽死以报德!”愬乃给其衣服器械,署为捉生将。

    丁士良言于李愬曰:“吴秀琳拥三千之众,据文城栅,为贼左臂,官军不敢近者,有陈光洽为之谋主也。光洽勇而轻,好自出战,请为公先擒光洽,则秀琳自降矣。”戊申,士良擒光洽以归。

    吴秀琳以文城栅降于李愬。戊子,愬引兵至文城西五里,遣唐州刺史李进诚将甲士八千至城下,召秀琳,城中矢石如雨,众不得前。进诚还报:“贼伪降,未可信也。”愬曰:“此待我至耳。”即前至城下,秀琳束兵投身马足下,愬抚其背慰劳之,降其众三千人。秀琳将李宪有材勇,愬更其名曰忠义而用之,悉迁妇女于唐州,入据其城。于是唐、邓军气复振,人有欲战之志。贼中降者相继于道,随其所便而置之。闻有父母者,给粟帛遣之,曰:“汝曹皆王人,勿弃亲戚。”众皆感泣。

    丁丑,李愬遣方城镇遏使李荣宗击青喜城,拔之。

    愬每得降卒,必亲引问委曲,由是贼中险易远近虚实尽知之。愬厚待吴秀琳,与之谋取蔡。秀琳曰:“公欲取蔡,非李祐不可,秀琳无能为也。”祐者,淮西骑将,有勇略,守兴桥栅,常陵暴官军。庚辰,祐率士卒刈麦于张柴村,愬召厢虞候史用诚,戒之曰:“尔以三百骑伏彼林中,又使人摇帜于前,若将焚其麦积者。祐素易官军,必轻骑来逐之,尔乃发骑掩之,必擒之。”用诚如言而往,生擒祐以归。将士以祐向日多杀官军,争请杀之。愬不许,释缚,待以客礼。

    时愬欲袭蔡,而更密其谋,独召祐及李忠义屏人语,或至夜分,他人莫得预闻。诸将恐祐为变,多谏愬。愬待祐益厚。士卒亦不悦,诸军日有牒称祐为贼内应,且言得贼谍者具言其事。愬恐谤先达于上,己不及救,乃持祐泣曰:“岂天不欲平此贼邪!何吾二人相知之深而不能胜众口也。”因谓众曰:“诸君既以祐为疑,请令归死于天子。”乃械祐送京师,先密表其状,且曰:“若杀祐,则无以成功。”诏释之,以还愬。愬见之喜,执其手曰:“尔之得全,社稷之灵也!”乃署散兵马使,令佩刀巡警,出入帐中。或与之同宿,密语不寐达曙,有窃听于帐外者,但闻祐感泣声。时唐、随牙队三千人,号六院兵马,皆山南东道之精锐也。愬又以祐为六院兵马使。

    旧军令,舍贼谍者屠其家。愬除其令,使厚待之。谍反以情告愬,愬益知贼中虚实。乙酉,愬遣兵攻朗山,淮西兵救之,官军不利。众皆怅恨,愬独欢然曰:“此吾计也!”乃募敢死士三千人,号曰突将,朝夕自教习之,使常为行备,欲以袭蔡。会久雨,所在积水,未果。

    诸军讨淮、蔡,四年不克,馈运疲弊,民至有以驴耕者。上亦病之,以问宰相。李逢吉等竞言师老财竭,意欲罢兵。裴度独无言,上问之,对曰:“臣请自往督战。”乙卯,上复谓度曰:“卿真能为朕行乎?”对曰:“臣誓不与此贼俱生!臣比观吴元济表,势实窘蹙,但诸将心不壹,不并力迫之,故未降耳。若臣自诣行营,诸将恐臣夺其功,必争进破贼矣。”上悦,丙戌,以度为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兼彰义节度使,仍充淮西宣慰招讨处置使。又以户部侍郎崔群为中书侍朗、同平章事。制下,度以韩弘已为都统,不欲更为招讨,请但称宣慰处置使;仍奏刑部侍郎马总为宣慰副使,右庶子韩愈为彰义行军司马,判官、书记皆朝廷之选,上皆从之。度将行,言于上曰:“臣若贼灭,则朝天有期;贼在,则归阙无日。”上为之流涕。

    八月,庚申,度赴淮西,上御通化门送之。右神武将军张茂和,茂昭弟也,尝以胆略自衒于度。度表为都押牙,茂和辞以疾,度奏请斩之。上曰:“此忠顺之门,为卿远贬。”辛酉,贬茂和永州司马。以嘉王傅高承简为都押牙。承简,崇文之子也。

    辛未,李愬命马步都虞候、随州刺史史旻等留镇文城,命李祐、李忠义帅突将三千为前驱,自与监军将三千人为中军,命田进诚将三千人殿其后。军出,不知所之。愬曰:“但东行。”行六十里,夜,至张柴村,尽杀其戍卒及烽子。据其栅,命士少休,食干糒,整羁欤粢宄删灏偃苏蛑远侠噬骄缺C∈苛冀灏偃硕箱爸畹狼帕海匆挂雒拧V罱胨瑦逶唬骸叭氩讨萑∥庠茫 敝罱允<嗑拊唬骸肮淅畹v奸计!”时大风雪,旌旗裂,人马冻死者相望。天阴黑,自张柴村以东道路,皆官军所未尝行,人人自以为必死,然畏愬,莫敢违。夜半,雪愈甚,行七十里,至州城。近城有鹅鸭池,愬令惊之以混军声。

    自吴少诚拒命,官军不至蔡州城下三十余年,故蔡人不为备。壬申,四鼓,愬至城下,无一人知者。李愬、李忠义。其城,为坎以先登,壮士从之。守门卒方熟寐,尽杀之,而留击柝者,使击柝如故,遂开门纳众。及里城,亦然,城中皆不之觉。鸡鸣,雪止,愬入居元济外宅。或告元济曰:“官军至矣!”元济尚寝,笑曰:“俘囚为盗耳!晓当尽戮之。”又有告者曰:“城陷矣!”元济曰:“此必洄曲子弟就吾求寒衣也。”起,听于廷,闻愬军号令曰:“常侍[常侍:李愬时任左散骑常侍]传语!”应者近万人。元济始惧,曰:“何等常侍,能至于此!”乃帅左右登牙城拒战。时董重质拥精兵万余人据洄曲。愬曰:“元济所望者,重质之救耳。”乃访重质家,厚抚之,遣其子传道持书谕重质。重质遂单骑诣愬降。愬遣李进诚攻牙城,毁其外门,得甲库,取器械。癸酉,复攻之,烧其南门,民争负薪刍助之,城上矢如猬毛。晡时,门坏,元济于城上请罪,进诚梯而下之。甲戌,愬以槛车送元济诣京师,且告于裴度。是日,申、光二州及诸镇兵二万余人相继来降。自元济就擒,愬不戮一人,凡元济官吏、帐下、厨厩之卒,皆复其职,使之不疑,然后屯于鞠场以待裴度[度:唐宰相,当时兼任淮西监慰处置使,督师进讨吴元济。]。

    延伸阅读

    吴元济据蔡州三十余年,一朝覆亡。时人欢欣鼓舞,以为大唐中兴在望。诗人刘禹锡遇贬在外,得到平定叛乱的消息后,依然欣喜若狂。诗人为此写有平蔡州三首,今选其一。

    平蔡州

    (唐)刘禹锡

    汝南晨鸡喔喔鸣,城头鼓角音和平。

    路旁老人忆旧事,相与感激皆涕零。

    老人收泪前致辞:官军如城人不知。

    忽惊元和十二载,重见天宝承平时。

第61章 黄巢举义() 
(五代后晋)刘等

    导读

    本文选自旧唐书卷二〇〇下黄巢传。

    均田制、租庸调制废弃后,取而代之的两税法一度大大地增加了唐朝廷的国库收入。但是在晚唐时期,江南的农业还是原始的经营方式,并无太多剩余产出。在赋税、徭役的压迫下,原来较为简单的农村社会发生了分化。势力较大的豪强勾结官府,并充当乡里的保护者;擅长武力的盗匪结成团伙,成为与官府争夺依附民的竞争者;平民发现托庇于豪强、盗匪的庇护要比求助于官府更可靠。官府、豪强、盗匪共同把持了晚唐许多地区的农村社会,分享着原本朝廷专有的权威。

    黄巢原本是走私私盐的盐贩,他纠集了武装走私团,以对付官府的缉私。盐贩王仙芝举事攻陷州郡时,黄巢也聚众呼应,追随其后。唐朝廷招安王仙芝时,黄巢不曾同受封赏,遂分兵离去。此后黄巢实行流动作战,遍及今日的河南、浙江、江西、福建、湖北、湖南、安徽等地,其间多次遭受惨重损失,濒临绝境。但情势略有转机,各地的豪强、盗匪就会争相参与这有利可图的远征,从而迅速补充了黄巢先前的损失。自然,由此纠集在黄巢名下的,多是豪强、盗匪的武装联盟,而远非纪律严明的军队。因此黄巢统御部下,往往不得不放任其恣意妄为。

    黄巢攻入长安后,招揽唐朝官员,试图开创新朝廷。但部下一直不服驾驭,恣意妄为。部众的暴虐、残忍,让有心投奔黄巢的人望而却步。不久,黄巢本人也失去了信心,听说唐军进逼长安后,曾企图弃城而去。在唐军的进逼下,黄巢旧部大多降唐,并竭力进击黄巢以博取新朝廷的宽宥和嘉奖。黄巢本部失利后,旧部纷纷改换门庭,就如他们早年投奔黄巢时一样。最后,黄巢的亲信、外甥、最早的追随者林言,杀死黄巢及其亲属,降唐。

    黄巢,曹州冤句人[曹州:郡府名。在今山东曹县、成武及河南兰考一带。冤句:今山东曹县],本以贩盐为事。乾符中[乾符:唐僖宗年号,公元874—879年],仍岁凶荒,人饥为盗,河南尤甚。初,里人王仙芝、尚君长聚盗,起于濮阳,攻剽城邑,陷曹、濮及郓州。先有谣言云:“金色蛤蟆争努眼[金色蛤蟆:喻黄巢。金色即黄。努眼:口语,睁大眼睛],翻却曹州天下反。”及仙芝盗起,时议畏之。

    先是,君长弟让以兄奉使见诛[让:尚让。随巢转战南北,后降唐。奉使见诛:尚君长是王仙芝将领,唐方诱降,仙芝派其去长安洽谈,中途被唐招讨使宋威截获,斩杀],率部众入嵖岈山。黄巢、黄揆昆仲八人,率盗数千依让。月余,众至数万。陷汝州,虏刺史王镣,又掠关东,官军加讨,屡为所败,其众十余万。尚让乃与群盗推巢为王,号冲天大将军,仍署官属,藩镇不能制。时天下承平日久,人不知兵。僖宗以幼主临朝,号令出于臣下,南衙北司,迭相矛盾,以至九流浊乱,时多朋党,小人谗胜,君子道消,贤豪忌愤,退之草泽。既一朝有变,天下离心。巢之起也,人士从而附之。或巢驰檄四方,章奏论列,皆指目朝政之弊,盖士不逞者之辞也[不逞者之辞:不得意者的言辞]。巢徒党既盛,与仙芝为形援。及仙芝败,东攻亳州不下,乃袭破沂州据之。仙芝余党悉附焉。

    时王铎虽衔招讨之权,缓于攻取。时高骈镇淮南,表请招讨贼,许之,议加都统。巢乃渡淮,伪降于骈。骈遣将张璘率兵受降于天长镇,巢擒璘杀之,因虏其众。寻南陷湖、湘,遂据交、广[交:交州,位于越南北部]。托越州观察使崔璆奏乞天平军节度[天平军节度:在郓州一带当节度使],朝议不允。又乞除官,时宰臣郑畋与枢密使杨复恭奏,欲请授同正员将军[同正员将军:享受正员将军待遇,但在编制之外。]。卢携驳其议,请授率府率[卢携:时任宰相。率府率:太子属下武官],如其不受,请以高骈讨之。及巢见诏,大诟执政,又自表乞安南都护、广州节度,亦不允。然巢以士众乌合,欲据南海之地,永为窠穴,坐邀朝命。是岁自春及夏,其众大疫,死者十三四。众劝请北归,以图大利。巢不得已,广明元年,北逾五岭,犯湖、湘、江、浙,进逼广陵,高骈闭门自固,所过镇戍,望风降贼。九月,渡淮。十一月十七日,陷洛阳,留守刘允章率分司官迎之。继攻陕、虢,逼潼关,陷华州,留将乔钤守之。河中节度使李都诈进表于贼。朝廷以田令孜率神策、博野等军十万守潼关。时禁军皆长安富族,世籍两军,丰给厚赐,高车大马,以事权豪,自少迄长,不知战阵。初闻科集,父子聚哭,惮于出征。各于两市出值万计,佣雇负贩屠沽及病坊穷人,以为战士,操刀载戟,不知锐[锐:应为“钝锐”,指兵器的柄把和尖端。此句是说军士拿起武器不知哪头朝上,哪头朝下]。复任宦官为将帅,驱以守关。关之左有谷,可通行人,平时捉税,禁人出入,谓之禁谷。及贼至,官军但守潼关,不防禁谷,以为谷既官禁,贼无得而逾也。尚让、林言率前锋由禁谷而入,夹攻潼关。官军大溃,博野都径还京师[博野:军号。都:编制单位,一般有一千人],燔掠西市。十二月三日,僖宗夜自开远门出,趋骆谷,诸王官属相次奔命,观军容使田令孜、王若俦收合禁军扈从。四日,贼至昭应,金吾大将军张直方率在京两班迎贼灞上。五日,贼陷京师。

    时巢众累年为盗,行伍不胜其富,遇穷民于路,争行施遗。既入春明门,坊市聚观,尚让慰晓市人曰:“黄王为生灵,不似李家不恤汝辈,但各安家。”巢贼众竞投物遗人。十三日,贼巢僭位,国号大齐,

    二年,王处存合忠武之师[王处存:时任易定节度使,世隶神策军,忠于唐朝。忠武:本为陈州节度使军号],败贼将尚让,乘胜入京师,贼遁去。处存不为备,是夜复为贼寇袭,官军不利。贼怒坊市百姓迎王师,乃下令洗城,丈夫丁壮,杀戮殆尽,流血成渠。九月,贼将同州刺史朱温降重荣[朱温:又名朱全忠。农民起义军将领,后降唐,成为藩镇势力,终灭唐建梁。]。十一月,李克用率代北之师,自夏阳渡河,屯沙苑。三年正月,败黄揆于沙苑,进营乾坑。二月,贼将林言、赵章、尚让率众十万援华州。克用合河中、易定、忠武之师,战于梁田坡,大败贼军,俘斩数万,乘胜攻华州,堑栅以环之。克用骑军在渭北,令薛志勤、康君立每夜突入京师,燔积聚,俘级而旋。黄揆弃华州,官军收城。四月八日,克用合忠武骑将庞从遇贼于渭南,决战三捷,大败贼军。十日夜,贼巢散走。诘旦,克用由光泰门入,收京师。巢贼出蓝田、七盘路,东走关东。

    五月,巢贼先锋将孟楷攻蔡州,节度使秦宗权以兵逆战,为贼所败。攻城急,宗权乃称臣于贼。遂攻陈、许,营于溵水[溵水:县名,今河南商水县]。陈州刺史赵犨迎战,败贼前锋,生擒孟楷,斩之。黄巢素宠楷,悲惜之。乃悉众攻陈州,营于城北五里,为宫阙之制,曰八仙营。于是自唐、邓、许、汝、孟、洛、郑、汴、曹、濮、徐、兖数十州,毕罹其毒。贼围陈郡三百日,关东仍岁无耕稼,人饿倚墙壁间,贼俘人而食,日杀数千。贼有舂磨寨,为巨碓数百,生纳人于臼碎之,合骨而食,其流毒若是。

    赵犨求援于太原。四年二月,李克用率山西诸军,由蒲、陕济河,会关东诸侯,赴援陈州。三月,诸侯之师复集。四月,官军败贼于太康,俘斩万计,拔其四壁。又败贼将黄邺于西华,拔其壁。巢贼大恐,收军营于故阳里,官军进攻之。五月,大雨震雷,平地水深三尺,坏贼垒,贼自离散,复聚于尉氏,逼中牟。翌日,营汴水北。是日,复大雨震电,沟塍涨流。贼分寇汴州,李克用自郑州引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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