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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还是想清楚以后再来吧。”
她把身份证退还给我们。
“我想清楚了。”我很大声,双手响亮落在办公桌上,吓了阿姨一大跳,“我愿意服法且立即执行。”
阿姨叹气摇头,“确定?”
“确定。”我们异口同声。
阿姨还是很狐疑地看着我们,然后缓慢且沉重地在证件上面印了章。
然后。
鲜红的两个婚姻的小本子落到我们手里,看似刚强的小梅在这一刻有些呆滞了,抖着手握着小本子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没错,这实在是天荒唐也太突然了,前一秒我们还在冷战,这一秒竟成了真正的夫妻。
关系陡然间的升华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小梅当场傻笑不止,然后眼睛一红泪花泛出,“我结婚了,我……就这样结婚了?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好像是在做梦似的。”
“咱们是不是太荒唐了。”
小梅紧张地拉着我的手,“我现在都是你媳妇了,你不会后悔了吧?”
“没有没有。”我笑不拢嘴,“就是觉得太突然,太猛烈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会后悔吧?”
因为太突然所以彼此都有担忧。
“我害怕失去你。”她很认真地告诉我,“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和李法医之所以在宾馆里,是在假扮情侣执行任务,人家都有老婆了,孩子都上小学了我们怎么可能。”
“以后就是执行任务也不可以在这样了。”
小梅一笑,“你是在管我吗?”
“嗯。”
出去以后,我们漫步在街上,并没有手牵手,有些生疏地走着。但彼此脸上的笑容,却让两颗心紧紧连在一起。
“我都是你媳妇了,抱我一下就那么为难吗?”
我缓缓伸出手,搂住小梅的肩。
“叫我一声。”
“叫什么?”
“咱们俩证都领了,你说叫什么?”
我觉得喜欢和害羞是成正比的,越是喜欢的人就越是很难开口。再加上我们两个是闪电式结婚,心理毫无准备就突然变成了合法夫妻,所以再以夫妻名分彼此称呼的时候是稍微有些羞怯。
但正如她说的那样,证都领了,所以也犯不着碍于面子。
“媳妇。”
小梅又开始傻笑起来,挽住我的胳膊,把脸埋在我的肩上又哭了,“结婚以后你会不会欺负我啊?!”
“不会。”
“那如果有一天我欺负你了怎么办?”
“会吗?”
“你看你一点都不诚恳,你是不是害怕了后悔和我结婚了,你快点回答我,我要是真欺负你了怎么办?”
“打我也打不过你,只能挨欺负喽。”
一路上她就从来没停止过笑容,合不拢嘴了,“老公。”
柔声细语,娇喘欲滴,两个字叫得我心潮难平,“嗯?”
“老公。”她又叫了一声。
“怎么了?”我问。
“没事,就想多叫你两声。”可能是兴奋坏了,所以她笑得特别没遮没拦。
漫长的路变得非常的短暂,幸福缩短了距离也让时光飞逝,眨眼间就回到了浑南分局前面。她依依不舍地和我站在门口,如胶似漆,我就想进去陪她再待一段时间,但是她没有答应,说暂时还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也对。
我们两个一没有举行婚礼,二没有拍摄婚纱照,就这样领证结婚确实唐突,所以还是低调一点要好。
“老公你开我的车回去吧。”小梅把她的车钥匙递给我。
我拒绝了,“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
“先亲我一下。”她嘟起粉嫩的小嘴。
亲了她一下后就依依不舍地道别了,回去的路上我的思念如潮水一样泛滥,我就一个人坐在公交车里面傻笑,吓得我旁边一个小女生时不时斜眼提防着看我,别说是她,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
难以形容的兴奋。
迫不及待想告诉张汉,也想知道他会是个什么表情。
回到所里我立马找到张汉,还不等自己开口说些什么,他就饶有兴致地打量我,然后说我春光满面,是不是和小梅和好如初了?
“唉。”我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啊,你倒是说啊。”
“小梅……永远都不可能再成为我的女朋友了。”我说。
“你们俩不会又谈崩了吧?”
“没有。”
“没谈崩就应该是谈得很好才对啊,我看你这鸿运当头的模样也不太像。”
“我要给你公布一个消息,你坐稳了。”
我抚着张汉坐下,然后,很缓慢地把自己的红本子掏了出来,又小心翼翼地送到了张汉的手里。看到结婚证以后张汉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结婚证上面的相片半天都没缓过神儿来。
看他那表情我笑得合不拢嘴。
“怎么不信?”
“我信,看到你那从未有过的贱笑我就知道这是真的了,只不过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突然了,你得先让我缓一缓。”张汉眯缝着眼睛,很滑稽地说完这一句话。
趴在床上我爱不释手地翻看着结婚证,欣喜若狂。
不久,手机铃声响起。
我知道一定是小梅发来的,就连忙将电话捧在手里。
短信里面她说,她现在都脸很热,问我是不是在想她呢?
我回了短信,我在想你,你呢?
小梅很无情地回了两个字,“不想。”
“我说我的脸怎么没热,原来你没想我啊。”
“傻子,今天是咱们的大婚之日,很快就到了新婚之夜,想没想好怎么庆祝啊?”她猝不及防地问我,让我浮想联翩。
新婚之夜?!
听到这四个字我顿时热血沸腾,脑子里也立即浮现出各种让人兴奋的画面。
“你想怎么庆祝啊?”发出去这句话我还搭配了一个'害羞'的表情。
小梅也配搭了一个'亲嘴'的表情:老公我晚上开车去你哪儿,咱们见面再说。
夕阳很快沉潜了,夜幕就此降临。
现在是夜里六点钟,小梅还没有到,我就想着给她打给电话问问情况,别在路上出了什么问题。但电话还没等我打过去,于涛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回来,一把就扣住了我的胳膊,惊慌着和我说殡仪馆出事儿了。
我缓缓放下电话,问他,殡仪馆能出什么事儿?
于涛吞了吞唾沫,慌慌张张,“不是殡仪馆,是殡仪馆的运尸车翻了。”
纵然是运尸车翻了也没必要这么恐惧吧,难到其中有什么诡异之处?!
“到底是个啥情况啊?!”我问。
“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挺邪乎的,等看到现场你就啥都明白了。”
说完于涛就不由分说地把我往车上拉,强制性地把我带到了一条偏僻的乡路上。
眨眼天色黧黑。
明黄色的月光洒落在这条僻静的道路上,雾气缭绕,远处的树丛里时不时响起大鸟哀怨的怪叫。视线斜前方的阴沟里一辆白色货车侧翻,被围绕在层层的怪雾里面,而在货车旁边的旷野地里,散落着十多具裹着塑料袋的冰冷死尸。
“徐哥你跟我来。”
于涛叫了我一声,我跟着他走到偏远一点的地方,看到地面上有一道转移状拖擦血迹,沿着血迹我们找到一具残缺不全,死相恐怖的男尸,仔细一看,就是我们之前见到过的停尸间管理员。
从手臂和颈部的奇怪创口来看,好像是被活活咬死的……
第152章 一个故事()
如果说是一起离奇的命案确实有些荒诞。
从地理位置和翻车的迹象来看,最有可能出现的就是抢劫杀人,但谁有无聊到劫持一辆运尸车?!而且车上面的尸体应该没有丢失,这个老头的死法也不像是劫杀,从整体来看到像是一起骇人听闻的灵异事件。
随同一起到现场的民警都有些胆怯,尤其是当一阵阵白雾随着风飘散过来的时候。
什么时候起雾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
总而言之,特别的怪诞。
身为警务人员我们也只能把这当成是一起案件来处理,按照正常的逻辑方式和侦缉手段推理案件和勘查现场。但周围并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或者说可以澄明案件的线索,而尸体上也有很多匪夷所思指之处。
虽然受害人浑身上下都是咬痕,血肉模糊,但不存在严重的致命伤。伤口来段发生时间短暂,发展缓慢,如果说是由致病并发症引起的辅助死亡又有点不太像,很有可能是精神受刺激导致的内脏器质性突变损伤。
简单说也就是吓死。
听到“吓死”这两个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为什么都看向那些横七竖八,姿态诡异的死尸。
“这八成是被下破胆了。”
我淡笑了一声,吓破胆是没有科学依据的,正常吓死的都是心脏方面。例如心率突然增快无法控制,导致心脏骤停。至于胆脏方面在受到惊吓时也的确会出现收缩,胆汁进入食道产生昏迷的症状,吓破胆只是一个比较夸张的形容词。
进行简单的尸表观察以后我找到之前就已经赶到现场的几名殡仪馆的相关人员,对于这里的情况他们除了表示出惋惜外也流露出了一丝丝的恐惧。
出了这种事怎么就只来了两个人?!
对此他们回答说,殡仪馆就他们两个胆比较大,别的人都不敢来。
为什么不敢来?!我问他们。
他们相视一眼,半天也说不出个因为所以,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是咱们所里的徐法医,你们应该见的吧,有什么话别兜着该说说。”于涛在旁边督促了一下,但这两个人还是觉得有些为难,又想了很长时间才勉为其难地回了句,“这种事说了怕是你们也不会信的。”
“你不说怎么找到我们不信?”我开了口,问。
“那行吧。”其中一个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把一些有利用价值的尸体送到医科学校里做研究啊,标本啊就是给学生练手用的,但是每回送尸体的时候总会出点意外,不说你们也应该能想想到,一车的尸体太晦气了,迷信点说就是阴气太重,我记得上一次就有个人给吓疯了,尸体还丢了一个到现在都没找到,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的话似乎勾起了我上学时的一些回忆。
“咱们不说以前的事儿,就说现在。”我提醒。
他们接着说,“其实把我们殡仪馆以前挺太平的,自从发生了一件惨事儿以后就总会发生一些怪事,搞得我们两个都有点不想干了。”
我觉得他们的话题越扯越远,就有点没耐性了。
胆当他们说起这个“惨”事儿的时候,我的耳朵就又立马竖了起来,因为这个事儿确实挺让人毛骨悚然的。
他们说,他们殡仪馆刚建的时候只是个火葬场,没有出殡这方面的业务,只帮人家把尸体烧成骨灰。那时候殡仪馆里有一个烧尸工,胆特别的大。因为住的比较远,家里又穷,为了方便单位就给他在火葬场里安排了个宿舍,他和自己的老婆孩子全搬进来了。
这个人平时特别的勤快,唯一的缺点就是爱喝点小酒。
不过这种工作喝酒也算正常,不然每天烧那么多尸体哪来的胆子,单位就没有管他,可最后还是出了事儿。
那天他喝了不少的酒,迷迷糊糊烧了一具女尸。
尸体烧完他就回了住处,就是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老婆,还报了警,案子调查了好几天也没有线索,直到调取了火葬场烧尸房里的监控录像才发现,这个男人因为喝醉酒把自己的老婆丢到了火炉里,活生生给烧死了。
男人悲痛欲绝,就跳进火炉里,用同样的方法烧死了自己。
听完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事情发生以后殡仪馆就没消停过,老有人看到他们夫妻俩的魂儿在殡仪馆里游荡来游荡去的,烧死他们的那口炉子再也没人敢用,只要一用就能听到里面有人在哭叫,非常的凄惨。”
“你讲的这个故事和这车有什么关系?”我问他。
于涛代替他回答,“当年就是这辆车把那两口子的尸体运走的,算是我们这比较著名的灵异事件了。”
“不是都烧没了吗?”我问。
“那时候烧尸体用的都是火,哪能跟现在的高压电相比,就是烧一天都烧不光的。”殡仪馆这两个工作人员解释道。
我哦了一声。
又觉得有些滑稽,问他们,“那你们觉得这也是一起灵异事件喽,既然是灵异事件让我们警察来干嘛?”
“我们就是话赶话一时提到了这个事儿,本人也是比较崇尚科学的,所以是希望能通过咱们派出所把这个事情查清楚,你说这人不能就这么不明白不白地死了吧?”其中一个人望着我说。
我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儿,说实话这个案子挺麻烦,也挺蹊跷的。
这是一段乡路不存在监控探头,黑咕隆咚的也不可能有目击证人,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司机本人没有人知道。不过从道路中的刹车痕迹可以看出,当时驾驶速度过快,而且刹车也比较紧急,感觉像是在躲避什么东西。
“我还是把张汉叫过来吧,他这方面比较专业。”
说完我就给张汉打了一个电话,过了约有二十分钟时间他才赶到现场。
看到这匪夷所思的场面时他也不禁吞了口唾沫,以表示自己的恐怖心理。我指着不远处那辆翻进阴沟里的货车,问他,能不能通过刹车痕迹、车内指纹与碰撞线索,以及死者的行动路线还原出现场的情况?!
张汉回答说就怕没有痕迹,只要痕迹充足还原现场不是难事。
“我现在就开始尸检,咱们俩分头行事,注意点安全。”
“知道了,你也是。”
说完张汉就戴上了手套,向着那辆白色货车走去。
做了一个深呼吸,稍微平复了一下内心情绪,才开始对死者进行现场尸检。
死者主要的伤口聚集在手臂、颈部和肩部,创口面比较大,但都较浅,明显是牙齿撕扯造成的撕裂伤,我仔细检查了其中一组创口,创缘不均匀,而且深浅不一,准确说外围有两个嵌入比较深的咬创?!
这说明行凶者有两个长而锋利的牙齿,从伤口深度来分析是正常牙齿的两三倍?!
恕我荒唐,这么长的牙齿我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僵尸……
正在我为这些奇怪的创口而感到发愁的时候,极其恐怖的一幕突然发生。
眼前明明已经死去的老人离奇苏醒,从地上爬起来以后就开始乜乜些些,疯疯癫癫的,坐在地上说着一些吓人的疯话,那表情可怕到了极点,“不是人,他不是人,不要留在这里,我们会死,我们都会死的……”
突如其来的诡异一幕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哆嗦,大家也都措手不及呆立在当场。
或许。
他压根就没有死,之前是被吓晕,而现在是被吓傻了。
第153章 洞房花烛夜()
于涛手疾眼快,及时将疯掉的老头控制起来,随后命令其他民警将其送到医院里进行救治。老头被送走了后的不久,张汉通过现场遗留的痕迹模拟出了当时的场面。他带我们走到路中央,面朝着雾蒙蒙,阴森森的黑暗马路,“刹车痕呈弧线形,说明车是在匀速行驶的情况下突然转弯,而这种情况通常是因为躲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