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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我们必须要做好保密工作,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是警察,因为我们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张汉说的没错。
我们要找的凶犯之一黄小龙就是槐村人士,从这一点上来看,槐村里面可能还有其他人贩子存在的可能,海上漂浮的腐尸就是最好的说明,光凭一个人的力量绝对没有可能杀死那么多的人,还进行解剖。
说到这里我又困惑起来。
从祠堂内的情形来看,死人在槐村是一件很严肃的事,为什么海上的浮尸他们没有发现?
如果发现了,为什么村民对此只字不提,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不如跟这些人打听打听,看看他们有没有认识黄小龙的?”张汉的提议将我从思绪里拉了出来。
这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在没有其它好主意的情况下,我只能采用张汉的提议。
我找到站在祠堂门口的一位村民,就在准备开口向他寻问时,他有意无意和站在他身旁的一个男人说了句,“唉,这黄小龙真是可怜啊,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什么?
黄小龙死了?!
颇为震惊。
为求证我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就看到古老阴森的祠堂内平放着一具浑身湿透了的男尸。
这时。
张汉也挤了进来,端详着这具尸体。
“从体貌特征来看,好像真是我们要找的人。”我低声和张汉说。
张汉也小声回了句,有些失落,“可这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我没有料到事情会有如此转折,黄小龙如果真的死了那不就成了死无对证了吗?
这下可糟了。
张汉伏在我耳边小声问我,会不会是人贩子窝里反,杀人灭口?
“我给小杨打个电话,问问他那边的情况。”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走到外边,握起电话时才发现一点信号都没有。
“操蛋。”忍不住就骂了句。
就在这时。
我在手机里面发现一条未读短信,时间显示是下午三点多。
随后我又看了一下发件人,因为看到是小杨发过来的,所以迫不及待地打开短信。
“徐起,你看那女的?”
张汉总是在关键时刻打断我,我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放下手机沿着他手指的方向眺望,看到村路远处有一个身材细高的女人,背对着我们笔挺挺地站在那里,从这个角度看去就像是一副静止的画一样。
张汉惊恐地勾住我的胳膊,问我,像不像小梅?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并把他推开。小梅现在好端端关在检察院里,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不是,真的太像了。”张汉直勾勾地眺望着。
我不由得郑重起来,为了能看清楚就向前走了好几步。
我和这个女人距离逐渐拉近时,她的背影更加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
高跟鞋、打底裤、一条灰色的长开衫,长发过肩。
心头一震。
不论是从装束还是身材来看,都和小梅是那么的吻合,我的眉头也不由自主紧蹙起来。
可仔细想想,还是不对,这种事没有可能啊?
为了求证我大步冲了上去,但这个女人像是故意躲我一样,突然大步走开,不管怎么努力都追不上她,直到她从我眼前消失。
张汉追上来,问我,她人呢?
我望着空荡荡的小胡同,有些失落,“跟丢了。”
“算了吧,估计是我看错了。”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
回过神儿,我又掏出手机,阅读小杨发过来的那条短信。
读完以后我的心像是坠入无底深渊,也开始产生怀疑,刚才那个到底是不是小梅?
小杨的短信内容如下:
“徐起哥,你快点回来,小梅姐畏罪自杀了……”
第132章 和小梅很像的女人()
这是绝对没有可能发生的事,小梅怎么可能会畏罪自杀?
张汉看我的表情沉重,就把手机抢了过去,看到小杨的短信后他也表示出极大的不理解,凶手明摆着就不是小梅,她为什么要畏罪自杀?
我的心就像是掉进冰窟窿里,冷。
可能另有原因吧。
极大不安感将我笼罩,“不行,我得回去。”
张汉拦住我,“你现在回去有什么用,抓不到凶手我们不是白来了吗?”
“刚才那个不会真是小梅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手和腿都有些软了。
一种既荒诞又悲伤的情绪在内心中大起大落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事,我这边才刚看到一个和小梅很像的女人,那边就接到小杨的短信说小梅畏罪自杀,难不成我刚才见到的是小梅死后的魂魄?
我的心怦怦乱跳。
不不不。
小杨只是说小梅自杀,但并没有说她死了。
没错,还有希望。
不知不觉我和张汉又回到祠堂门口,我坐在石墩上透过村民之间的缝隙向里看着。
我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拼了。于是,我推开的挡在门口的这些村民,不顾张汉的阻拦大胆地走进祠堂里面,大声问坐在堂前的这两位老人,谁是村书记。
我急于抓到逃犯。
里面的人大眼瞪着小眼,好像不知道书记所谓何物。现在法制社会体系比较健全,就算是偏远的西藏山村也设立的村书和主任职务,难到槐村还保存着封建落后的旧社会体系,没有村书记?
这时。
张汉从门口挤了进来,替我回答问题,“我们是警察。”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警察怎么会来?
我和张汉相视一眼,他冲我点了下头,我这才弯下腰去检查尸体。
死者黄小龙。
从体貌特征来看和我们追捕的嫌犯很相似,但在无法掌握疑犯具体面部特征的情况下,我们也不能完全确定这就是黄小龙。从我们个人的意愿来讲,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没有黄小龙的证词小梅很难洗清冤屈。
沉下心。
对尸表进行观察,研究死因。
从瞳孔来看死亡时间短暂,但尸斑却较早出现,而且量浓,呈暗紫色,并在死者身上没有找到其他创痕的情况下推断是窒息死,死者身上尸斑也就叫机械性性窒息死亡尸斑。不过我在死者的颈部并未发现勒痕和掐痕,又通过他身上少许海藻来判断应该是溺亡。
无法尸检,所以只能通过死者尸表进行判断。
鼻孔里有水藻、蕈性泡沫和少量血迹。血迹没有和蕈性泡沫混合,说明流血出现在死亡前。
死者指甲发绀,手指外表呈暗紫红色,皮表肌筋凸出,很明显是溺水征兆。所以就现在线索来看这个人是死于溺亡。
溺亡有两种。
一种是意外溺亡,另外一种就是非意外溺亡,统称为机械性窒息死。
而其中非意外溺亡又有自杀和被害两种分别,换句话说自杀和被杀都属于非意外溺亡死因。
从尸体特征进行分析,如果是被害,那么凶手和死者一定非常熟。因为,如果是陌生人作案的话,那么死者应该会有反抗行为,哪怕反抗的程度不大尸体上也会有明显痕迹,如果是熟人作案就不一样了,可以随时趁死者不备将其推下大海。
因为没有办法对水藻进行成分分析,所以不排除湖泊和河流的可能性。
但就槐村地理位置来看,大海的可能性很高。
“尸体是在哪发现的?”
我问他们。
过了很久,才有一个自称是村长儿子的男人走过来,居然说是在井里面发现的。
难到井里面也有水藻?
“你们真是警察吗?”这个男的谨慎问我们。
我点点头。
他笑了笑,然后非常谨慎地问我和张汉,“那就最好不过了,你们有什么线索吗,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我摇了摇头,隐瞒了自己对尸体的研判。
这时。
有些人从门口冲进来,将一个女人推到在祠堂地面上。
看到死人这个女人失声惨叫,而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我和张汉也差点叫出声。
是小梅……
我非常仔细望着这个惊慌失措的女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双小却非常好看的眼睛,这不就是小梅吗?
“小梅。”我叫了一声,然后又问她,“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提起脸,看到了我。可我在她脸上看不到惊喜,有的只是陌生和茫然。
可能是吓坏了吧。
我很大声冲她说,我是徐起啊。
她终于有了反映,但不是和我破镜重圆,而是抱住我的腿求我救救她。这时,两个强壮的男人走过来,将她强行从我身旁拉开,然后和祠堂里的这个男人说,黄小龙就是被这个女人给杀死的。
闻言,心头大骇。
被害入了冤狱的小梅怎么可能会跑出来杀人?!
“老徐。”张汉低声问我,“这到底是咋回事?”
我吞了口唾沫,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缓解心头的异样感。我摇着头回答张汉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弄不明白,不过不管怎样也不能让这些人伤害小梅。张汉又问我,真的觉得这个女人就是小梅吗?
随着他的问题我又皱了皱眉。
总不会像蓝雨和蓝心一样吧,小梅也有一个相貌几乎一致的姐妹?
在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情况下,这个和小梅相貌几乎无差的女人我们必须要保护。就算抛开私心作为案件来讲,也必须要在证据充足的情况下,才能对犯罪嫌疑人进行指认。况且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说明黄小龙是被她杀的。
“贱女人。”那个自称是村长的男人走上前来,抽了小梅一耳光。
这一巴掌非常的响亮,就仿佛落在我的心尖上。
还没等我发怒,张汉就气得不行,将男人狠狠推开,“我警告你,就算她真的杀了人,你也没有权利打她。”
张汉的话似乎刺激到了这里的村民,他们就说这是他们村子里的事儿,轮不到外人在祠堂里面指手画脚。
在张汉和他们理论的时候,我心情很不平静。
一来是因为小杨的短信,二来是因为突然出现的小梅,这两件事放到一起是那么的让人难以理解。
再就是这个思想封建、落后的海边渔村。
祠堂对于村里的人而言意义非凡,只要村子里面的人犯罪就都会被带进祠堂,在列祖列宗面前进行审讯,甚至非法宣判,这说明村里的人还处于封建的思想状态,这也是令我非常不解的一个地方。
就算是山高皇帝远,这种风俗也应该不存在了。在我的个人认知和所阅读的书籍里面早就介绍过,类似的民间风俗早在破四旧的时候就已经遭到封杀,而改革时期这种风俗就已经很少见了。
“我们是警察,你们想干什么?!”张汉大声呵斥。
如今是法制社会,不是我仗着警察什么自吹自擂,现在“警察”这两个字一般情况下都会得到尊重。就算不尊重也不会遭到如此之大的挤兑和排斥,所以这一切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不知不觉地回到了旧社会,那是一种没有办法形容的奇怪感觉。
“警察同志,我们村子有我们村子的规矩,这女人杀了人就该在祖宗面前认错,得到她应有的惩罚。”那个男人说。
“我没有杀人。”听说我们是警察,她跪着爬到我面前,哭求着,“警察你要给我做主啊,我女儿还小,她不能没有妈妈,我真的没有杀他,我怎么可能杀死他……”
看着她这样,我心都碎了。
“臭婊子,你到处勾三搭四,是不是你和黄小有什么龌蹉事,所以你才杀人灭口。”那个男人说。
“没错,海生,前几天我还看到她去过黄小家,很长时间,出来的时候衣服都没穿好。”另外一个人帮衬着,周围理论声有开始了。
这个黄小指的应该就是黄小龙,而海生则是这个自称是村长儿子的男人。
女人大声给自己辩解,说她没有,那天她只是去给黄小送饭。
“好端端的为什么给黄小送饭,是不是把自己也送给他了?”
海生恶狠狠的,委屈得她直哭。
张汉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加以保护。
期间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观察着面前这具尸体,并把目光锁定在尸斑上。
尸斑刚发展到坠积期,也叫沉降期。是尸斑形成的最早期名称,形成主要原因是由血管沉积至下端与物质接壤部,由此尸斑可形成与物质完全或一定相同的尸斑图,那么,通过尸斑有一定可能性判断出死亡现场的特征。
死者尸斑极为明显,不规则,还没有到扩散期尸斑就已经遍布23,错综复杂,说明现场是一个极不平整区域,主要特征是线状物体和碎尸。另外,我刚才犯了一个错误,换句话说就是忽略了一个重点。
溺亡虽然也是机械性死亡,却与机械性死亡尸斑有明显区别。
或者说溺亡尸斑与休克性窒息死和一氧化碳中毒尸斑有些相近,但颜色不同。主要表现是尸斑浅淡,呈均匀红色,而机械性死亡的其他形态,例如勒死、缢死属于陆地死亡,尸体会明显紫红色,尸斑异样化。
简单来说溺亡受水力作用,尸斑与陆地受硬物碰撞尸体明显不同。
这么说来就很奇怪。
黄小龙既是溺亡死,为什么会出现陆地死的尸斑现象?!
难到黄小龙不是溺死?
暂且抛开抛尸和溺亡都可形成的鼻腔蕈性泡沫和水藻,单说发绀的指甲和眼球扩散的血丝,再结合湿透的衣物和水藻等基本就可以确定是溺亡,可尸斑却呈现出一个反向说明,是不是我还忽略了什么?
这时。
海生大声说,“我之前亲眼看到你在井边鬼鬼祟祟的,我看人就是你推下去的。”
他的声音很大,刺激到了我的脑神经,我也在刹那之间想起了一种可能,就是药物作用。
没错。
人在药物作用下心肺功能衰竭,是会出现机械性窒息的死亡征象。
在死亡并形成初期尸斑以后丢进井里,可以掩盖药物中毒症状,让人误以为是溺亡。
如果这个案子是在镇里,那么通过解剖很容易能明确真相。
但在这里真的很难辨别。
好在我留意到了这些细节,由此推断黄小龙系中毒死亡。
“他不是淹死的,是被毒死的。”我大声说。
不久,这个叫海生的开始反驳我,“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们说是警察就是警察了,我看你们和她就是一伙的。”
第133章 林家惨案()
张汉大声和他们说,是不是被毒死的只要解剖一下就知道了。如果是被毒死的,那么死者器脏会有明显颜色变化,即便不用做切片和成分分析,单凭经验也可以判断出生前是否有药物中毒迹象。
我竖起大拇指,因为我的夸奖张汉颇有些得意。
解剖?
村里的人对解剖这个词很陌生,就问张汉解刨是什么意思。
“解剖……就是解剖,哪有什么意思……”
我补充解释,“解剖就是用刀割开尸体,检查尸体内脏器官明确死因。”
话刚一说完,就遭到他们强烈反对。
尤其是祠堂里的这些老人,在他们眼里割开尸体是对死者的惩罚,是要受咒诅的,所以他们极力反对我们进行尸检。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