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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哦了一声,稍微放松下来,“警察叔叔我真帮不上你们的忙,我还要工作呢,你们还有别的事吗?”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人家不愿意帮忙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只好蔫蔫地往外面走。但走到一半这个小姑娘又叫住我们,蹦蹦颠颠地跑过来往我手里面塞了一张纸条,“这是我大伯的电话号码,他就是一个猎户,如果你们愿意给钱的话他应该会帮你们。”
天无绝人之路,不由得一喜。
“谢谢。”
到了外面我就打通了这个号码,前车之鉴,我隐瞒了自己警察身份,只说自己是来打猎的游客。随后又在听说我们会给一定的报酬后,这个男人欣然答应了我们的要求,让我们到北线的公路上等他。
很快我和张汉就赶到了北线公路,冷风死寂,路旁的树叶已经开始掉落,景象萧瑟。
时间过去了很久,连一个鬼影都没有,张汉耐不住性子开始嘀咕,我们是不是让人给耍了。我想应该不会,可能人家临时有什么事,就耐着性子让张汉稍安勿躁,我们在等等看看。
又过了一阵,人还是没来。
风很冷,张汉穿得很少,哆嗦起来。
尤其是当一辆辆重型货车卷着冷风疾驰而过时,我也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冷颤。
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时间,腿都站麻了。
我也按捺不住地掏出电话,准备打个电话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电话号码刚一拨出去,迎面就走过来一个黑影,在一辆飞驰的轿车车灯照射下,才看清楚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走近前来我仔细打量他,着装朴素,穿着一双迷彩布鞋,肩上扛着一个竹篓,一双矍铄有神的眼睛告诉我,我们不可以以貌取人。
“大爷,您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是我是我。”他走到前面来笑呵呵的,“让你们等久了真不好意思啊。”
“没事。”我淡淡回答。
但心里面还是有些牢骚的,因为谁也不希望平白无故挨冻一个多小时。
“不是我说大爷,您这也太不守时了。”张汉还是忍不住牢骚了句。
我立马捏了他一下,低声提醒,“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忘了咱们是干什么来的了么,一点亏你都不吃。”
然后我又把目光转向这个老头,微笑,“大爷你别介意,我这朋友心直口快。”
他倒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仔细打量我们俩,“我看你们俩好像不是来打猎的吧?”
我回了句,“那您看我们像是干什么的?”
他扫了我一眼,说,“我看你们像警察。”
听到这句话我想张汉也应该吓了一跳,但突然之间我想到他可能只是在试探我们,就立马大声笑了起来,“您觉得我们像本地人吗?”
“像。”他说。
“大爷您不会是犯了什么事儿了吧,不然你干嘛这么害怕警察,我想这周围会进山的不止你自己吧,你这样我们也不敢用你啊。”
我半开玩笑着说,也就此打消了他对我们的疑虑。
“真是外地人?”他谨慎问。
“真是。”我回道。
他点了点头,说,“天黑了也进不了山,你们明天早上九点还在这里等我。”
听到这话张汉有些不太高兴了,就牢骚了句,“我说大爷你这就有点太不地道了,那你直接让我明天来不就完了,干嘛还折腾我们一趟?”
“那你们想怎么样?”他问。
“我们初来乍到的也不知道去哪找地方住,您家里方便的话我们可以给您住宿费。”我说着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放到他手里,“我现在就把住宿费和陪我们进山的劳务给你,你看这些够吗?”
单纯的我以为五百块钱就足够了,可没想到他居然狮子大开口。
“进山一千,住宿一百,这住宿费我可以给你免,但是进山的费用一分都不能少。”
“我说你这是抢劫吧?”
张汉埋怨,然而却被这老头好一顿说教,“这山里有不光有野猪,还有狼和狗熊,而且沼泽山洞陷阱啥都有,你知道进一次山有多危险吗,这一千只是辛苦费,打到野猪和狼啥的你要带走还得加钱,你们到底有钱还是没钱啊?”
我低声和张汉说这些玩打猎的人都是有钱烧的,咱们也别在这种时候差了面,毕竟咱们是来求着人家的。
我笑脸相迎,“我们这头一次不懂规矩,你家我们也不能白住,这是六百块钱我现在就给您补上。”
说完我就掏出六百,递到他手里。
看到钱他勾起满意的笑容,“你们跟我来吧。”
走在后面我竖起大拇指和张汉说,别看年龄大但脑筋转得特别快,而且我觉得,这一个小时他一定在暗处观察我们。张汉就问我他为什么要观察我们,还有他不会真犯了啥事吧,要不怎么那么害怕警察?
我简单回了句,私藏枪支。
如果是个老打猎的家里面肯定有枪,现在国家规定不允许私藏枪支,一旦发现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所以这老头才会观察我们那么长时间,就害怕我们是来缴枪的警察,好在我之前留了一个心眼,没说出我们的身份。
张汉又警惕起来,问我,“桑拿中心那小丫头片子可知道咱俩是警察,她不会把咱们给供出去吧?”
这我倒是没有注意,也泛起嘀咕,“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127章 可怕之处()
他家在山里,两间房,一铺炕,生活比较拮据。
家里面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我看你们俩是第一次进山吧?”他问。
“我们……都好几次了。”张汉怕被对方看穿于是撒谎。
老头淡淡一笑,“哪有人进山不带东西的,吃什么喝什么,不带弓弩怎么也得揣把刀吧?”
“比较匆忙没来得及准备。”我搪塞着。
“你们是咋知道我电话的?”他警惕性比较高。
张汉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就一直望着我。想了想,我敷衍了句,“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他以前应该也找过您吧!”
“挺胖的,小眼睛?”他问。
“是是是。”张汉慌忙应承。
我使劲打了他一下,真是一点心眼都没有,这老头可能是故意在套我们。表面上说挺胖的,小眼睛,他形容的这个人可能根本不存在,我们要是给出很肯定的答案,那就算是上了他的套了,所以回答得越抽象越好。
于是我大声训了张汉一句。
“是个屁啊,你哪只眼看出人家胖了?”我又把目光转向老头,一脸肯定,“他以前胖不胖我还真不知道,我们认识时间也不长,但人家现在挺瘦的,个儿不高不矮,眼睛不大不小,但人挺有钱而且特大方。”
我故意形容得很抽象,估计他自己也想不起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私下里张汉竖起大拇指,说我老奸巨猾。
我白了他一眼,劝他少看点小说,没事多吃点鸡心眼儿补补。
过了一阵。
我开口提起槐村,问他知不知道这个地方。
听到槐村这两个字他脸上很快就有了变化,就像是听到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儿。
坐在炕桌上面我一边喝着大碗茶,一边观察着他表情的变化,心里面也有些泛起嘀咕。之前桑拿中心的那个小姑娘就说过,槐村是一个坐落在深山老林里,特别偏僻的村子,基本上很少有人知道在哪儿,当时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与世隔绝的荒凉,现在又看到这个老头怪异的表情,所以我更加纳闷这个槐村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们要找的人贩子真的会在那里吗?
直觉告诉我这次去槐村可能会遇到很多的麻烦。
“大爷……大爷?!”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目光呆滞,于是我轻声地唤了两句。他回过神儿以后就问我们,找他来该不会是想去槐村吧?
话说到这里我已经得到了答案,他不光知道槐村在哪,而且应该也去过这地方。
“听朋友提起过,就和您随便问问。”
他的眼睛里反射出的是一丝丝的抵触,但只是这一丝的抵触就让我看出他内心里强烈的恐惧感。可能在他眼里槐村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方,也或许他真的去过槐村,并且在这个地方遭遇过什么难忘的事儿。
他直来直去,把我给他的一千一百块钱放到桌上,“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们是要去槐村那还是去找别人吧,我肯定是不去!”
他把话说得非常死,我不禁又泛起嘀咕。
一个如此爱财的人怎么会连钱都不要了?换句话说这个槐村到底有什么可怕之处?!
心头各种疑问让我忍不住想问他,可直来直去又怕他不会愿意回答我,就故意旁敲侧击地说了句,“我听我朋友说这槐村可是个好地方,还特别嘱咐我一定要去看看。”
“你朋友真的去过吗?”他看着我问。
我一看打开了话题,就连忙点头。
他冷笑一声,“你朋友是在害你。”
闻言,心头一冷。
张汉在这时插了一句话进来,直接问他,这槐村到底是个啥地方。很久,他都没有回答张汉的问题。直到我们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他才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中开了口,他的脸也被昏黄的光打得无比怪诞,就像是一张油亮泛黄的老相片。
“是个荒村。”
等了半天就只等来这么四句话,我和张汉颇有些失望。
“不对吧老爷子,她和我们说槐村里有人啊!”
“你说的他是谁?”他看出端倪,于是谨慎问张汉。
张汉说的这个人是桑拿中心的那个小姑娘,我也记得她当时和我们说过槐村里面并不是没有人住,只不过是住的人相对少一些,可到了这个老爷子这里怎么就变成荒村了呢?!
我也来不及考虑这些问题,因为张汉又矢口说错了话,所以我急忙救场,“就是我们的那个朋友,是他说的。”
这时。
他的脸拉得更长,目光里也堆满阴森感。
他声音一冷,“如果我说这个世界上有鬼你们信吗?”
“啥意思?”张汉眯着眼睛问。
“你们的那个朋友见鬼了,他纯粹是在害你们。”他说。
不禁毛骨悚然。
这么说来就是桑拿中心的那个小姑娘见到鬼了?
望着蜡黄色的灯,张汉吞了一口唾沫。
过了一阵,他说起十年前的一场大火。
很多年前槐村被一场大火吞噬,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村子里的人全都被活活烧死,就连村口的石碑也被烧掉了一个边儿,所以槐村也就变成了鬼村。在这以后槐村这个地方就像是幽灵一样,当你想要找它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可你不想遇见它的时候又频繁出现。
如果遇见了千万不要进去。
他说到这里张汉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不能进去?”
“就再也出不来了。”他眯起眼睛说,“你进入以后就会看到村子里的人向你招手,会让你永远留下来陪他们。”
“他们不是都被烧死了吗?”张汉摸着脑门,想不通。
老头阴森一笑,“对啊,他们都死了。”
张汉的意思是说这帮人都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冲你招手的,但重点就在这里,死了为什么还会冲着你招手?
因为老头说的分明就不是人。
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仰面看着屋顶一盏轻微摇晃的,蜡色黄灯,目光下拉又凝聚在老头褶巴巴,油亮苍老的脸盘上,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一抹寒意。
不久,他幽幽问道,“你们还想去槐村吗?”
我们都无法回答。
张汉喝了一大口茶,压惊。
然后偷偷戳了我一下,低声问我,如果村里的人都被烧死了,那我们要找的这个叫黄小龙的该不会也是鬼吧?
我低声嗔责了句,“能不能把嘴巴闭上少说一句。”
不是我固执,如果就因为他的片面之词让我们打退堂鼓绝无可能,虽然在以往案子中出现了很多无法解释的疑点,而这些疑点恰恰都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怪异现象,但我还是不认为鬼的存在,除非让我亲眼看到否则我不会相信。
就算这地方真的有鬼,我也要把这只鬼给揪出来,所以不管什么事都无法阻止我去槐村。
不过。
事情有点难办。
从现在来看想找到槐村貌似不那么容易,想让这个老头给我们带路希望也不大,所以我们现在只能先让他陪我们进山,然后再细作打算。
“睡觉吧,好好休息才有力气爬山。”
他铺了被褥,让我和张汉睡在炕头。
关了灯以后屋子里面无比黑暗,夜空中一轮清晰的冷月孤零零地印在窗户上。
这老头有说梦话的习惯,就像是在念经一样说得都是你听不懂的内容。张汉有点害怕就钻到我的被窝里,问我,我们这么冒冒失失的去槐村会不会不太妥当,是不是应该再好好商量一下,没准这个人贩子用的是假身份呢?!
张汉怂了。
不怕尸体,但极度怕鬼。
我就问他,那李蓝心写下的“槐村”二字要你怎么解释呢?
重点是在日记本和命案现场都出现了这两个字,而其中日记本明显要早于凶案现场,说明在还没有遇害的时候李蓝心就知道槐村这个地方,而在凶案现场也留下这两个字明摆着就是在向我们强调,槐村这个地方真的有诡!
所以。
我有充足的理由支撑自己的这一做法。
第128章 满月之死()
第二天。
我们就进山了。
在进山之前小杨曾给我们打来电话,通知我们他已经对这个“证人”展开24小时监视,只要有足够证据证明这小子和人贩子有来往,他们会第一时间对其进行控制,但就现在来看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线索。
同时我也叮嘱小杨,务必要密切关注对方行踪,并告诉他我们正准备进山,抓捕在逃的两名人贩子,只要抓到他们真相自然会水落石出。不过在这之前必须做好保密工作,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准备撂电话的时候,小杨又补了一句,说他在检察院里看到小梅了。我就问小杨,小梅她现在怎么样。小杨回答说,“你也别太担心了,小梅虽然被监禁起来,但是情绪还算挺好,毕竟是市最高法律机构,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倒是你们,不行我带几个人过去吧?”
“不用。”我说,“人多容易出乱子,我和张汉就够了。”
“那行。”
“我进山以后估计会没有信号,小梅的事就多麻烦你了。”
“徐哥你别和我这么客气,我得感谢你带我破的那几个案子,不然我也没机会当上这个代理队长。”
“那行了,先挂了。”
撂下电话以后我戴上劳保手套,这是满大爷免费提供给我们的。满大爷就是带我们进山的猎户,是早上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他姓满。
除了给我们提供了手套,还给了我们一把自制的匕首防身和一把弩。说进山以后一定要处处小心,越是往山里面走就越是危险,还叮嘱我们遇到兔子和狍子(鹿科动物)尽量用弩,因为枪声会引来狼和狗熊。
张汉就问,“如果遇到狼呢?”
满大爷回道,“遇到狼不可怕,可怕的是遇到狼群。”
“那狗熊呢?”
“只有两条路,要么装死,要么上树,千万不能跑,不然必死无疑。”满大爷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