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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那么大的房子,她是做什么工作的,是不是挺有钱呢?!”张汉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
“哎呀,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以前好像还真有人和我提过李丽红的事,但这一年多了我哪还记得清啊。”居委会主任回答。
“那您还能不能记得她平时都和什么人来往?”我补充问。
“这我可得仔细想想。”主任转着眼珠,想了很长时间总算是想到了什么,“我记得李丽红平时很一个男人接触很密切,而且这个男的看上去还挺有钱的,开着一辆好车,和李丽红的关系不太一般。”
“你知道这男的叫啥吗?”张汉问。
她摇着头说她只知道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浓眉大眼的还挺成熟稳重,具体叫啥名她就不清楚了。
“是个什么车你还能记得吗?”我和张汉你一句我一句地问着。
“奥迪。”主任斩钉截铁回答,“不过是啥型号我有点记不住了。”
“您看您还能不能再好好想想,这对我们破案是大有帮助啊。”我认真地注视着社区主任,他也认真地帮我去回忆了一下,叹着气说,“这都一年多了我不是不帮你们,是真想不起来了。”
关键时刻还是张汉聪明,他通过一款二手汽车软件中的图片让社区主任辨认,看了一阵主任就把手指放到屏幕上,“也是黑色的好像应该是这个吧!”
张汉把手机收了回来,看着我做出判断,“A4比较常见的是银白色,黑色的我感觉A6的可能性大一点。”
第114章 审讯崩盘()
我们通过交警队联系了车管所,对奥迪A6车辆登记记录进行清查,通过种种努力终于有了结果。莲花镇A6型号的奥迪轿车一共有六辆,很大程度上缩小了我们的排查范围。随后我们通过车管所发来的登记资料对这六名车主进行了传唤,结果只有五人陆续到派出所里接受调查,从讯问与五人提供的不同证据来看他们的嫌疑不大,于是我们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第六个,拒绝了我们传唤的男人身上。
当天。
我们去了这个男人住的地方,但在经过小区外一幼儿园前,我叫开车的民警将车停下,然后透过车窗望向停在幼儿园门口一辆奥迪A6轿车。我留意了一下该车的车牌号,确定就是我们要找的第六辆车。
等了一会儿。
有个男人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上了车,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很年轻漂亮的女人。
“男人这东西就是不可靠,有这么漂亮的老婆还到外面沾花惹草。”随同我们出警的一个女同事牢骚了一句,然后又说,“看他们样子还挺恩爱的。”
“把车开过去。”我说。
不久。
我们的车就堵在了他们前面,然后这个男人猛按车喇叭,并把头从车窗里探了出来,“你们是怎么停车的?”
我们开的是一辆私家车,所以他并不知道车里面是警察。
直到我们下了车以后,他才流露出一丝畏惧和戒备,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警察同志你们有事儿吗?”
“把身份证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他很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地把身份证交给了民警,这期间我沿着车窗看向坐在后排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当我们四目相对时她像是心虚一样目光躲闪,然后抱起旁边的小女孩遮掩自己的紧张。
那个小女孩突然叫了她一声阿姨,说自己口渴想喝水。这个女人立即低声告诫,让她不要乱讲话,之后又很戒备地偷瞄了我一眼。
我直起腰不再看他们,目光开始涣散,因为我在想她们刚才的对话。
为什么是阿姨而不是妈妈?!
“郭大山,我们怀疑你和一起命案有关,请你和我们走一趟。”民警同志毫不顾忌家属感受不假思索地说出了口。
“你们搞错了吧,我杀谁了?!”他问。
“李丽红你认识吗?”民警反问,他坚定的目光不再坚定,镇定的表情中也有了一丝紧张,尤其是坐在他后面的那个女人。我从中看出了一些不太对劲儿的地方,就像刚才那个女孩叫阿姨而不是叫妈妈,可却又找不到头绪也就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不认识。”他果断回答,我觉得应该是谎话。
“先把他带回去。”我说。
随后办案民警强制拉开车门,并把这个男人带上了警车。
在回所里的路上我心里非常不平静,这个叫郭大山的人嫌疑非常的大,但是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持,最多这能对他留置二十四小时。如果这二十四小时内他拒不交代,而我们又找不到新证据的话,那么就必须无条件把人放了,到时候再想抓到他可能就有些难了。
果不其然。
一切就按照我预料的方向发现,在审讯室里郭大山说的最多的就是我不认识李丽红,其次就是他没有杀人。后来民警和我说这个郭大山是在山里开伐木场的,也比较了解法理法规,他应该是故意在拖延时间,所以想让他开口很难。
试试心理战术,我说。
在国外百分之四十以上的罪犯会在审讯过程中招供,即便这些罪犯了解法律心理上也会迅速崩盘,但这对审讯民警的谈判技巧和观察能力很高,起码要透彻了解犯罪动机、经过与犯罪者的心理和性格,这样可从谈话中让犯罪人暴露自己性格上的缺陷和弱点,例如偏激、暴怒和心胸狭隘等,从而在审讯过程中激怒,或者引导罪犯思想,使其招供。
在中国这也算是一门必修课,但能真正驾轻就熟的不多。
遇到一些心理素质低,小偷小摸的罪犯尚且可以,但遇到像郭大山这种心理素质较高,就会非常有难度。不是说做不到,而是我们的水准不行,这里面包括我和张汉,我想如果阮清清在这里,她或许可以做到。
在接下来的“心理攻击”中我们并没有取胜,所以我们只能乖乖地去找证据。
只要能证明他就是社区主任说的那个和李丽红在一起的男人,那么我们就有能力让这个嘴硬的郭大山坦白招供。随后我们又去了李丽红生前住过的小区,带着郭大山的相片找到社区主任让他帮忙回忆,看看一年前和李丽红在一起的男人是不是他。
社区主任倒是很仔细地看了很久,然后却说她觉得这个男人很眼生,而她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这个男人,因为当时他们距离很远只看到了一个轮廓,不过从身高和体态上来看倒是有几分相似。
最后我们只能通过社区方面在小区内进行走访,寻找可能出现的目击证人。
另一方面也尝试寻找李丽红的亲戚朋友,但工作进行到了夜里还是没有任何结果。望着高悬在夜空的一轮诡月,我长叹了口气,过了今晚时间就会变得更紧,如果在找不到证人的话就真的悬了。
第二天我们扩大了搜索圈,对李丽红可能存在的亲朋进行查找,另外也对郭大山的伐木场进行调查。调查中伐木场的工人说郭大山是个很冷的人,从来不和他们说自己的事,所以他们对郭大山的事也是一概不知。
当然就算他们真的知道什么,也不会轻易告诉我们。
审讯陷入僵局。
眨眼之间就又到了中午,我们也只剩下最后两个小时,如果在找不到证据就只能放人。
我很急,从来都没有过的急躁。
因为只要我一想起那个女人所遭遇过的痛苦,就恨不得越过所有环节亲手撕掉凶手为善的面具。当执行的枪口落在他的头上时,我看他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得意。
当时间到了三点所有人都选择放弃的时候,张汉那边传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他成功从凶器中提取到了凶手指纹。
带着凶器和指纹膜我们冲进了所拘留室里,当时负责审讯看管的民警正准备放郭大山离开,好在我们及时赶到。我走到郭大山面前把凶器往他面前一放,然后又向他提供了张汉刚刚提取出来的指纹,“这把刀你还认识吗?”
郭大山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故作镇定。
表面上好像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往往越是镇定就越是可疑。正常人看到一把血淋淋的刀都会不寒而栗,脸上总会有那么一点害怕的表情,可郭大山却表现得这样镇定,很显然他的镇定是装出来的。
“你们警察就只会乱冤枉人吗?”他笑着问。
“有没有冤枉人试试就知道了。”张汉将一张套取指纹的贴膜放到了郭大山面前,而郭大山居然不假思索地把手按了上去,再然后张汉就当着郭大山的面进行指纹对比,结果,郭大山又一次赢了。
对比结果显示凶器上的指纹不属于郭大山?!
难到真的是我们搞错了,郭大山不是凶手?!
他说着站了起来,很不客气地告诫我们,“刚才你们随随便便就抓我,我的妻子和孩子都受到了惊吓,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再发生,如果你们还怀疑我是凶手的话,那么就请你们先拿出证据来,再这样平白无故抓人的话我会找律师进行维权。”
第115章 意想不到的结局()
从我们起初的判断来看和李丽红接触过的男人极大可能就是凶手,而经过社区主任也进一步确认这个郭大山是同一人的可能性。但就现在情况看来或许是我们中途出了错,有些民警就说可能这个郭大山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可六台奥迪A6的车主我们都调查过,只有郭大山的可能性最大,如果不是他难到说一年前和李丽红接触过的男人不是本地人?!
我还是坚信我们的判断没有错。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个郭大山十分可疑,还有郭大山的妻子。
一个过分镇定,一个高度紧张。
尤其是郭大山妻子回避我的眼神,还有郭大山女儿居然管她叫阿姨?!
为什么她要管自己的妈妈叫阿姨?!
换个位置思考会不会这个女人不是郭大山的原配,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很有意思,却又不可思议的事儿,但苦于没有证据所以必须要终止这一荒唐的想法。
虽然现在遇到瓶颈,但案件调查到现在这种程度我很满意,这也远远超过我的想象。
现在能做的事也就只有尸检了,希望这个遭受苦难,受尽凌辱和折磨的女人能亲口把真相告诉我。
推开解剖室的门时我很吃惊,小梅居然独自对尸体进行了解剖。
我走了过去,望着她,“经过我允许了吗?”
“头皮边缘呈撕裂状,三分之二的头皮组织缺失,但从断裂的组织间桥和骨表创口来看被砍了两刀,因为大量创口组织缺失无法判断形成窗口刀具的尺寸和大小,但初步判断应该与现场带回来的菜刀吻合,值得注意的是这两刀都在前额,没有伤到骨头,所以我推断凶手个子不高,手臂短小,所以这两刀砍到的位置都是前额,而不是脑顶。”小梅一口气把话说完,我也接着她的话往下说,“你的意思是凶手可能是个身高不足,手臂短小的男人?但如果是男人力气应该很大,头骨上应该会留下刀印才对,这么来看的话女性凶手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说完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是女人的话那么郭大山还真就不是凶手。
说话间我已经戴上了乳胶手套,将呈蜷曲状的女尸强行掰直,然后双指捻起一把较小的解剖刀,仔细地剥离着死者的表皮组织,然后完整切下一块带有毛细血管的肌肉组织放到显微镜和液态下进行观察,可以排除生前中毒的可能性。之后又对死者骨骼、牙齿和体内钙化器官进行解剖检查,至于死者生前是否患有疾病需要做病理切片。
通过对髋骨的检查我们发现了两个疑点。
第一髋骨整体的宽度有所增加,也就是我们俗称的盆骨变大,而造成这一可能性的最多原因就是妊娠。而后又经过对子宫的检查确定了这一可能。第二就是耻骨和坐骨中间的软骨、韧带组织存在老化,而从宽度和密度来看这个女人的年龄至少不低于四十岁。
案子可是越来越离奇了。
难到社区主任给了信息有误,李丽红不是三十三岁,而是四十岁?!另外有几个男人会和一个四十岁的女人搞婚外情?!
解剖经过了三个半小时,时间比以往的尸检过程都要长。
从对死者的尸检结果来看,可以确定年龄在四十岁以上,生前体态丰盈,俗话讲就是发福。另外死者生前没有疾病史,也不存在中毒迹象,身上除了前额两处刀伤外并没有其他器质性损伤,自然就不存在致命伤,近一步确定死者是被活活憋死在洗衣机里的。
尸检结束以后我立即给李丽红所住小区的社区主任打了一个电话,再次和她确认了一下李丽红的年龄以及李丽红是否有过妊娠史。社区主任在电话里和我打包票说李丽红的年龄是三十三岁没有错,而且人张得特别漂亮,有没有怀过孕她不知道,但她应该没有生过孩子,不然的话也不会有男人喜欢上她。
如果我相信了社区主任的话,那么这具尸体的身份就要遭到质疑。
换句话说如果社区主任的话属实,那么这具尸体就不是李丽红的。说到这里不禁要问一个问题,这个女人怎么会死在李丽红的家里,而原本我们以为已经死去,现在却是变成生死不明的李丽红究竟在哪?!
突然之间。
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我们一直要找的凶手实际上就是我们一直认为是死者的李丽红。
也就是说李丽红将一个女人杀死在自己家中,然后消声灭迹。
可两个女人之间怎么会有如此之大的深仇大恨,以至于其中一个要用如此泯灭人性的手法杀害另一个人?!
小梅提醒我,因为爱。
可能这个李丽红就是个小三,原配找到家里和她大吵一架,李丽红就用刀砍了死者,然后将死者塞进洗衣机里。也有可能李丽红并没有想要杀死她,因为一时的怒气让她做出了过激行为,而与此同时死者也可能刺激到了李丽红,于是一怒之下的李丽红就把死者塞进了洗衣机里,再然后,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憋死在里面。
人死了以后,李丽红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干脆玩起消失。
如果这一推测是正确的话,那么刀上面的指纹就是李丽红的,所以才会和郭大山的指纹对不上号。
我把这个消息和张汉说了以后,他也是为之震惊。
一切线索都颠覆了我们之前所有的判断,而案子调查到现在也真的是非常曲折。从一开始我们以为死者是一名原创歌手,再到之后以为是两名窃贼所为,而到现在又牵扯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可以说案件过程中所有的推断都只是一种合理的假设,而在一次一次的错误中我们通过纠正拉近与真相的距离。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我说看着张汉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去找郭大山的时候坐在车后排的那儿个女人和小孩?”
“怎么了?”张汉反问。
“如果这个人是郭大山的妻子,那这个孩子为什么要管自己的妈妈叫阿姨呢?!”我目视着张汉,他一笑,回答,“可能是后找的呗,小三也说不定啊。”
我眼前为之一亮,重点就在这里。
“你觉得这个女人像不像三十三岁?”我旁敲侧击地问了句,张汉茅塞顿开,“这个女人的确挺年轻的……你意思该不会是说这个女人是李丽红吧?这样说的话死的这个中年妇女就有可能是郭大山的媳妇儿,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鹬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