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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回到广场上时,我在一鱼池旁边的座椅上,看到一个带着小孩,穿着浅蓝色长裙的漂亮女人。当时她一直歪着脸微笑看着身旁的小女孩,所以我看不清她的正脸,但她的侧脸和蓝心特别的像,尤其是侧面的甜美的笑容。
上次在冰淇淋店门口看到的应该也是这个女人。
我不假思索地迎面朝着她走去,刚走了没有几步,小梅突然走到我身旁,然后问我在看什么。而这时,那个女人身旁也多了一个着装考究的男人,还在这个小孩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看上去就像是一家三口,我想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吧。
“没事。”我潦草回答小梅。
小梅看了两眼,也没多想,和我说起案子的事儿。
“我看这个人应该就是凶手,你想啊,一个反侦察能力这么高的人难到看不出快递公司老板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吗,而且带着那么沉的东西,我们去连个影子都没有找到这不奇怪吗!”
“你的意思是说他在故意躲我们!”我说。
“对啊,重点就是他为什么要躲我们,可能他早就料到我们回去快递公司!”
我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现在看来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
回去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如果说这个男人真是凶手的话,那么为什么前后形象的差异会这么大。旅店里的两个高中生说,凶手是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可出现在快递公司的这个男人却是身材矮小,这其中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我不由得想起派出所内监控捕捉到的诡异画面。
身高一米八的无头男!
难到无头是假,其中另有蹊跷?
就在我为案子的事而发愁时,值班室的民警同志和我说,有一个说是我朋友的人正在值班室里等我。
我朋友?
很纳闷,我在莲华镇无亲无故的,怎么会有朋友!
难到是我失忆之前,有过什么朋友自己忘了?
带着疑问我快速走到值班室,立马就看到一个穿着浅蓝色裙子的女人,侧对着我娴静且焦急地坐在那里。她的侧脸让我想起鱼池旁看到的那个女人,心里不由一惊。
“请问你是?”我嗯。
我开口问道,她缓慢转身。
就在看到她脸的一刹那,我整个人都石化了。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到我眼角立刻就湿润了,嘴角也勾出一抹久违的甜笑。
这个笑容很扎心,往事历历在目。
“蓝心……”
我也喜出望外地看着她。
她点点头,泪水夺眶而出,然后猝不及防地抱住我,说她日盼夜盼,今天总算见到我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我也情不自禁地抚着她的背,捏着她的胳膊,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我也笑了,也忍不住红了眼睛。我真想告诉李蓝心,自从她出事以后,我每天都活在自责当中,也没有一个晚上能睡好,不过现在好了,能看到她安然无恙我也就安心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怎么会在莲华镇?还有刚才在一个地方我也看到了一个穿蓝裙子的女生,不会就是你吧?”真是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她,比如她这些日子都经历了什么,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可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有时间吗?”她问。
我立马回答说有。
她又说,“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吧!”
我点了点头。
就在转身的刹那,我看到小梅怅然若失地站在门口。她看到和我对话的女人是李蓝心以后,手里面的一个塑料袋也掉落在了地上,然后又慌张地捡起来,“蓝心姐,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表面上小梅在为此而高兴,实际上却是在暗暗难过着。从她的脸上我能看得出来,她很介意蓝心的出现。很有可能她一直都在门口,而我和李蓝心说的这些话她也应该都听见了。
第98章 失而复得又怅然若失()
“我记得你,是徐起的助理吧!”
李蓝心对着小梅盈盈一笑。
我想小梅现在一定很迫不及待地想告诉李蓝心,自己除了是我的法医助理以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我徐起的女朋友。但小梅善良,她知道自己这样说会伤到李蓝心,就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就这样小梅忧心忡忡,孤孤独独的走了。
李蓝心很聪明,看出了端倪,就问我她是不是不高兴了。我摇着头搪塞了过去,之后和李蓝心离开了派出所。我们在一条行人寂寥的街道上简单聊了一些事儿,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新城区的儿童公园里。
之后我们坐在长椅上,细聊。
当时起了风,我脱下衣服披在她身上,这完全是出于朋友的关心。
对于被张宁绑架以及遭到拐卖的事李蓝心只字不提,我知道那已经成为她一生都挥之不去的一个阴影。所以为避免再触碰到她内心中的伤疤,所以我也没有在问过她什么。
但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弄清楚,就是蓝心她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是一个男人救了我,他叫叶枫,是县人民医院的医生。”接着蓝心又回忆说,她当时昏迷不醒,很多事情就记不得了。她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房里面。
“那我真应该当面好好感谢他。”我说。
似乎是因为风吹得太冷,蓝心紧紧地抱住我的胳膊,把头依在了我的肩上。她说,她已经知道李国仁去世的消息了,之前也到自己父亲的坟前去祭拜了,只是她一直都找不到我。
我问她,那是怎么知道我在派出所的。
李蓝心回答说,我出现在广场上时她就看到了我,只是当时她也没敢站出来和我相认。直到后来她看到一个着装警服的人和我在一起,才意识到这个人真的有可能就是我,可她追上来时我们就已经离开了。
后来她猜我应该是在派出所,所以就过来了。
蓝心说的这个着装警服的人应该就是魏东,因为我,张汉和小梅三个从来都不穿警服。
风越吹越凉,蓝心也越抱我越紧,就像是阔别已久的情人破镜重圆一样,但这种失而复得却让我又有些怅然若失,因为在蓝心抱着我的那一刻,我最担心的就是小梅。
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很难受,生我的气,我回去以后她会不会不理我。
“能抱我一下吗!”她突然问。
如果我在这一刻抱了李蓝心,那我的良心就会受到大大的谴责。可如果我连李蓝心这样一个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又会显得有些残忍,毕竟她遭遇了那么多的苦难,心里面却一直对我念念不忘,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在伤害她。
况且。
我还答应过李国仁会照顾李蓝心。
这一刻真的感觉非常矛盾。
最后我还是心软抱了李蓝心一下,那种前所未有的自责在心里咆哮着。
李蓝心突然握着我的手,她掉着眼泪说,她已经没有家人了,她现在就只有我。
小梅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我特别想和李蓝心说清楚,告诉她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可这样说的确有些太不负责任了,李蓝心被张宁绑走我有很大的责任,而且从一开始他就那么喜欢我,遭遇了那么多事还没有把我忘了,所以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说出绝情狠心的话吧。
我可不是同情心泛滥,这是一个很原则性的问题。
除非,要我做一个背信弃义,心狠冷酷的人。
风还是很大,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我望着天际黑压压的风和乌云,视线又拉到头顶阴沉沉的天上,心情也随之变得沉重起来。
“要下雨了。”
她也扬起头看向了乌黑的天空。
我问李蓝心,她现在住在哪里。然后指着飘过来的大量乌云说,这雨一会就要下来了,我们还是找时间再聊吧。说这话的时候,一阵电闪雷鸣,看样子这雨小不了。
“我……”
蓝心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个着装考究,长得也很精神的男人走到了我们这里。然后蓝心就给我介绍说这个男人就是她刚才提到的叶枫,也就是李蓝心的救命恩人。
我站起来,仔细打量这个男人,表示友好。
“你应该就是徐起吧,你好,我叫叶枫。”
“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我和他握了握手。
“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他说完这话就望向蓝心,“要下雨了,咱们回家吧!”
我稍加留意了一下这个男人的表情,隐约中好像看出他对我的一丝若隐若现的敌意,换句话说就是他对蓝心应该存在好感,甚至已经远远超过了好感。
和自己的恩人双宿双栖也不失为一段佳话,这样我也就不用再为这件事而懊恼。
想到这里我笑着说了句,“是啊,这雨眼瞅就要下来了,我这所里也还有挺多事要忙,回头我找个时间咱们坐下来再慢慢聊!”
“好。”叶枫敷衍着勾起一丝极浅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冷冰冰的。
这也难怪。
刚才李蓝心那么抱着我,他心里面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我送你们。”
我笑着把他们两个人送到一辆车前,叶枫拉开车门。李蓝心似乎很听叶枫的话,乖乖地坐进副驾驶。在叶枫也准备上车时,我抠住了他的臂弯,然后很郑重地问他,是不是喜欢李蓝心。
我这个人直来直去的,做事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
他也不兜圈子,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对,我喜欢她。”
是一个很坦荡的男人。
“你可能不知道我和蓝心的事,以后有机会坐下来我慢慢说给你听。总而言之一句话,她吃的苦太多了,我也希望她能遇到一个好男人。”我透过车窗看了一眼李蓝心,“对她好点。”
“放心。”
丢下这两个字以后他就上车了,给了我一种热脸贴到冷屁股的尴尬感,就感觉自己好像是多此一举了。虽然他对我冷漠异常,但一上车之后就冲着蓝心微笑,还很贴心地帮蓝心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刘海,不久就开车走了。
徒步原路返回。
回到所里的时候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甚是吓人。我越过后门,在经过院子时,就被瓢泼的大雨拍成了落汤鸡。
一推开门,就看到张汉独自坐在屋里。
没有看到小梅我不免有些担心,就问张汉她去了哪里。
“给你送雨伞去了呀,你们俩没见着吗?”
看着窗外面疯狂敲击着地面的雨,我心里愈发担心。
张汉又说,“刚才她看着天可能要下雨,就说要给你去送雨伞,我估计这丫头可能是没找到你!”
闻言,我心里更加的自责。
小梅这女人怎么老是为别人着想,她这个时候应该生我气,不理我才对,干嘛还要给我送雨伞对我这么好呢!
“我听小梅说李蓝心来找你了,真的假的啊?她没死啊!”张汉问我。
“我头也大,这事我回头再和你说吧。”
我推开门,准备去找小梅。
“等会儿。”张汉穿上鞋,走到门口,“我和你一起去吧。”
“嗯。”
我们两个急匆匆地跑到了派出所门口,接着就看到浑身湿透的小梅,捂着胳膊从远处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我和张汉急忙跑到她身旁,张汉给小梅撑雨伞,又顶着雷鸣大声问小梅,她不是带雨伞去的吗,雨伞哪去了?
小梅委屈地哭着说,她让摩托车给撞了,不小心把雨伞给弄丢了。
刹那间,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一下就把小梅抱住,“对不起,是我不好。”
第99章 离奇的交通事故()
小梅这样不管不顾为一个人付出,是让我内心中更加的感动,从而也加深了我的一个肯定,就是不论如何也不能辜负小梅。
雨咆哮了一个晚上,早上凉气透心。
六点多的时候值班室的民警接到来自交警队的电话,他们称,在镇通往市里的一条省道上,发现了一具头部缺失的女性死者,初步认为是遭货车碾压所至,但现场勘察发现很多蹊跷,所以需要法医到现场协助调查。
小梅还在睡觉,我不忍心叫醒她。再说,这么小的一个肇事案件也不必劳师动众。
早上的风很凉,门缝又很大,所以我给她加了被子。然后,我和张汉随队去了现场。
公路上的风更硬,很冷。刚一下车,我立马裹了裹衣物,然后随同几名同事走向停滞在马路旁边的一辆货车。几名交警同志正在疏通现场秩序,而另一名交警则在盘问这辆肇事的货车司机。
其实这压根就谈不上是肇事,因为根据现场调查发现,这辆货车没有任何的违章嫌疑。
随后现场交警也将情况向我们做一个阐述。
报案人正是这名货车司机,他当时驾驶这辆前四后八重型货车自南向北行驶,在行驶过程中车身剧烈震荡了一下,货车司机意识到可能是碾压到了什么东西,便把车停在路旁并下车进行检查,就看到地上一大滩血迹和一具被碾压得根本就没有形状的尸体,当时他还以为是谁家的牲畜,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个死人。
当时他被吓坏了,立即报了警。
根据司机本人自己介绍,他昨天夜里在公路上的一家旅馆内休息过,因此不存在疲劳驾驶,所以他肯定自己没有撞到过任何东西,所以他认为这个人在他到这里之前,就已经躺在马路中央了。
我之后的检查也进一步验证他所言非虚。
尸体被碾压得血肉模糊,很显然不是一次碾压造成。在死者一条还算完整的手臂皮肤上我发现了12cm的紧凑型轿车轮胎印,因为雨天道路溺水较重,所以轮胎印非常的明显。之后检查发现,死者的腓骨和胫骨均匀粉碎性骨折,皮肉组织严重撕裂创,说白一点就是被碾成肉饼,总宽度超过40cm,应该是同类重型货车碾压所至。
我看了一眼停在路旁的这辆货车,是空车。
如果是空车从身体上压过,造成创伤骨碎是一定的,但不会呈现一个肉饼状。所以我可以肯定小腿位置的严重创是另一辆装满货物的重型货车所致。而现场的这辆货车碾压的位置应该是在胸部,因为是空车,这一路段限速70,忽然碾压高度为10cm左右的硬物时,是会出现剧烈的震荡。但碾压到小臂、小腿一类高度不明显的部位时,就不会出现太明显的震荡感,尤其是装满重货的大型运输汽车,那感觉和你平时踩到一块小石头是一样的,所以一般来讲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看到尸体以后张汉捂了捂鼻子。
交通事故中的死者比起我们以往在案件中遇到的死者尸体更为血腥,因为这一类死者通常会遭到二次,三次甚至更多的创伤,旧伤叠着新伤,在尸体处理方面难度较大,明确主要死因也比较有挑战,但一般意义不大。
因为查明死因主要目的是为了破案,揪出凶手。而车祸主观意识谋杀的可能性较小,大多是意外车祸丧生,除非特殊情况,刑事责任不明,才会需要对主要死因进行鉴别,便于下达责任认定书。
而我们到现场,也是要通过尸检来认定责任。
从现场的情况和血迹扩散的形式来看,死者应该是在雨停以后才遭到碾压的,而通过一些出早勤的同志介绍,雨是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停的,六点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