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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荒地上为什么只有地沟油而没有车轮印?
很奇怪。
中午。
我们在村支部用了中午饭,小梅一直都没有和我说话,还故意和我保持开了距离,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而此时村广播大喇叭正在播放一首很古老的流行歌曲“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别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明白。”成了我现在心情的写照。
真是猜不明白。
“吃肉。”
隔着老远小梅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我夹了一块肉,其余的同事就开始扫视我们并大眼瞪小眼。
“他是我哥。”
小梅解释说。
这时,可恶的村头广播大喇叭突然换歌,变成了“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这样的歌,我也真是无语了。
“喔……”
大家伙幡然醒悟一般,嬉笑着。
“笑什么笑,下午不干活了?麻溜吃饭!”
吃过午饭以后我在村社区大院的长椅上休息,妇联主任给我们端来了一些水果和茶水,对待我们这些人倒是十分客气。
突然。
小梅坐在我旁边,那郑重的样子,像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似的。
第58章 李栓柱的狂躁症()
“我没有家人了,我只有你!”
从没见小梅这样认真过,不久她又说,她会把我当成哥哥一样,并且不会再失去我了!
我感受到了来自小梅内心里深深的孤独,也明白她以往为何那么执着地保护我,可能她把对家人的爱寄托在了我的身上!从来我只把小梅当成是一个同事来看待,但在她眼里我竟成了唯一,所多少会觉得有些愧疚。
此刻我的心就算在刚硬也应该被柔化。
“天气好热啊,哥请你吃雪糕去!”
小梅也笑逐颜开,“好!”
我带着小梅去了对面的小卖铺,买了两串雪糕。然后我们两个就坐在小卖铺的长椅上,一起吃着冰凉的雪糕,一起笑着。
下午。
我找到村书记,让他带我去李栓柱哪儿看一下。他并没有立刻答应,从他的眼神里我能看出他的恐惧。但听说这可能会对破案有帮助时,村书记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在去之间我交代了小梅一些事情,然后才跟着书记走到了彩钢瓦房不远处。
书记胆怯地指了一下,“就在里面,不过劝你们还是离远点!”
“钥匙能给我吗!”
他很惊恐地瞪大眼睛,向后退了一步,“这可不行!”
“你放心,我就问他几句话,不会把他放出来。”
“那也不行,万一他跑了呢!”村书记紧紧攥着手里的钥匙,就像怕我过去抢一样。
“村儿里现在这么多警察,他能跑哪儿去?”我坚持着向村书记伸出手,“他是有人权的,你们这么做属于非法拘禁,你是书记你应该明白。”
他一下心虚得很,只好把钥匙交给我。然后从附近找来一根棍子,紧握着。
我握着钥匙走上前去,在东南面看到一扇挂了锁的门,同时也在西北面看到一扇30cm的正方形窗口。
我首先来到这扇窗口前,向里面张望。
里面很黑,微弱的光中看到一片狼藉的景象,从里飘出的臭味十分刺鼻。
突然。
一张脏兮兮的大脸堵住窗口,就像是一张正方形扭曲的脸,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他应该就是李栓柱。
这时小梅赶到现场,把她买来的水果放到地上。我从里面取出一个苹果,谨慎地递到窗口。
李栓柱的双眼开始对焦,嘴巴一咧傻笑起来。
他的速度非常快,将苹果抢了过去,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李栓柱的手很脏,指甲很长,不但在我手上留下抓痕,还有一股腥臭的味道。
“太危险了,让我来吧。”小梅拿起另一个苹果。
“你让开!”我把小梅手里的苹果抢了下来,很大声。我就怕她会像以前一样冲动,替我冒险。这个李栓柱是一个危险人物,若不然村书记也不会一次性用了两把锁头。
“那你小心点!”她松开了手,站到了旁边。
“嗯。”
我将第二个苹果递给李栓柱,这一次也稍微大胆了一些,我将手伸到了窗口里面。当我安全无恙地把手抽回来时,小梅和村书记都为了捏了一把汗。
“好吃吗?”我问。
李栓柱舔着干裂的嘴唇,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用力点头。
我把水果袋子拎了起来,“我们做一个游戏好不好,一会我会问你问题,你答对一个我就给你一个,如果你全答对了这些就都是你的。”
他一咧嘴笑,干裂的嘴唇就渗出血来。
“好。”
他的声音很粗,很嘶哑。
我蹲在地上,面朝着窗口,“你有没有看到过两个小孩在这附近出现过?”
他用力点头,傻笑,然后伸出手来。
李栓柱的回应就像是在应付了事,我叹了口气,开始怀疑自己的办法到底能不能行得通。
无奈,我又给了他一个苹果。
“除了他们两个,你有没有看到别的人?”
“有。”他点头。
“谁?”我问。
他没有继续回答我,而是伸出手来要奖赏。
“这也不傻啊!”站在一旁的小梅说。
“我不傻。”他傻笑着说。
我又拿出一个苹果,扔了进去。然后继续问他,有没有看清楚是谁?
“男人。”
回答完他又把手抬起手索要苹果。
就这样我一来二去有给他扔进去三个苹果,从他嘴里得知的线索也只有男人,黑衣服,和桶。
而现在,我就只剩一个苹果了。
这时握着棍子的村书记走了过来,大声说,“他就是一个骗子,你们可千万别被他骗了。”
突然。
李栓柱像是一头疯牛一样撞了过来,哐的一声,像是要从狭窄的窗口里挤出来似的,彩钢瓦房受到冲击剧烈抖动了一下。而他紧贴着窗口的脸瞬间被割破,血从边缘溢了出来。
村书记被吓得跌坐在地上,连滚带爬。
说实话,我也被吓了一跳。
“我没有撒谎。”李栓柱操着粗厚的嗓音大叫着,龇牙咧嘴,“我看到了两个男人推着两个桶从那边过来了,里面有一个就是村书记,他还把我关起来他是坏人!”
“李栓柱,你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以后不给你送饭了,我饿死你!”
村书记被气得不成样子。
这时小梅从口袋里翻出一块糖,捏在手里,问李栓柱,“想吃吗!”
李栓柱立刻安静下来。
“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看到车?”
“有。”
“什么车?”
“三轮车。”李栓柱回答。
“往哪个方向走的,车牌号是多少?”小梅继续追问。
“给我糖!”李栓柱一次回答了很多个问题,有些不高兴了。
小梅只好把糖递给了李栓柱。
可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李栓柱突然抓住小梅用力一拉,小梅整个膀子都被拉了进去,肩膀狠狠地撞在了窗口上,疼得小梅大叫了一声。
李栓柱的力气太大,我和书记怎么也拉不出来。无奈,我捡起地上的棍子,打开彩钢房的门,冲进去对着李栓柱一顿棍打,他这才送来了小梅的手,然后跪在地上给我叩头。
“求求你了别打我了,你别逼我行了,我都害怕我自己,我一不小心会杀了你,吃了你的啊哈哈哈……”
他笑着,嘴里面全是血。
这是我听过最毛骨悚然的话,也是我见过最诡异的笑容。
在我愣神的时候村书记把我拽了出去,急忙锁门,“我都说了不让你们靠近你们你们非要不听,现在好了吧,被咬了吧!”
被咬了?!
难到李栓柱嘴里的血是小梅的?!
冲到小梅身旁时,她一直压着自己的手臂。
“给我看看。”
她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
我强行掰开了小梅的手,在她手背上上看到一串深深的牙齿窟窿。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我抬起头望着村书记,“你们村儿里有没有卫生所?”
“有的有的!”
我和村书记一起把小梅扶了起来,一回到村子就把小梅送到了卫生所里。
李栓柱一不洗澡,二不刷牙,口腔很手上携带者大量的细菌,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很容易出现败血症或者破伤风。
我当时急得冒了汗。
小梅竟然还一直安慰我说没事,到了卫生所也不让我陪着她,真是让人又心疼又生气。
这时。
村书记走到我旁边,问我要钥匙。
钥匙!?
我开始翻口袋,可翻遍全身也没有找到钥匙,会不会是掉在路上了?
“糟了!”村书记大叫一声。
“咋了?”我问。
他急得直跺脚,“你肯定打李栓柱的时候掉在里面了,我得回去看看,这李栓柱跑出来可不得了啊!”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也是一悬。
第59章 矿山()
村大夫及时给小梅消毒并包扎了伤口,又开了一些抗感染类药物和消炎药同时服用。还建议小梅在诊所里打一针抗生素,以防万一。
我看了下时间,快下午三点了。
小梅留在诊所里打针,我在社区大院里找到两名同事,把从李栓柱嘴里套出的信息告诉他们,并交代他们帮我去东边路上附近的村子里,看看有没有人见过两个男人和一辆三轮车。
另外。
让他们在村子里走访一下,留意一下那户人家是做地沟油生意的。
交代了以后我在村口遇见了焦头烂额的村书记,看他慌张的样子我就猜到情况不妙。
“李栓柱跑了!”他走过来,“你得把李栓柱给我抓回来!”
“书记你也别太着急,我现在就去。”
说完我找到协助我们行动的,县公安局的周队长。我把李栓柱的事和他做了一个简单的阐述,并告诉他李栓柱是一个危险人物,希望当地的警力能配合将李栓柱抓回来,不然对案件调查也会形成阻碍。
周队长点了点头,“你们就放心查案,我们局长都交代过了,保证你们的安全,协助你们调查就是我的任务。”
“那辛苦你了周队!”
“不客气。”
客套了两句我们便各自去忙各自的事了。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我去了诊所,把小梅接了出来。晚上村书记给我们安排了住的地方,除了我、周队和小梅被安排在了村支部大院,其他的同事都住在了村民家的热炕头上。
村支部和村社区一墙之隔。
村支部里有一些房屋是用来专门接待领导用的,地板铺地,电视沙发,和住宾馆的感觉差不多。后来我又找到村书记,问他能不能把我们也安排在老乡家里,既然来了就入乡随俗,也好感受一下乡土气息。
村长当时也在场,就很客气地邀请我和小梅去他家住。
村长家离村支部稍远一些,在偏西的一个位置。
我和小梅心安理得地去了村长家里,到了以后,村长把我们俩安排在了东屋,还亲自给我们铺了被褥,并在灶坑里填了两把柴火。
炕很快就热了起来,坐在上面特别舒坦。
“手还疼吗?”坐在热炕头上,我看着卷曲着腿的小梅。
小梅抿嘴摇了摇头。
看她这么倔强,这么坚强,心里不知不觉就会难过。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替她疼。
“你心疼吗?”坐在旁边的小梅,轻轻笑着。
“会难过。”
“难过不就是心疼吗!”小梅的笑容上凝聚着透心的暖意,她抱住我的胳膊头贴在肩上,“以前觉得你挺冷血的,现在才发现其实也挺暖的。”
“冷血?”很吃惊。
小梅眼中的我是这个样子?
这时村长推开门走进屋里,看到小梅紧抱着我的胳膊,就又很不好意思地掩面退了出去。但过了一会儿他有走了进来,但仔细看去才发现进来的这个人不是村长,而是……
“张汉?!”
我有些喜出望外,张汉却一脸懵逼指着我和小梅,问我们俩是什么情况?
小梅立马松开了我。
这一刻言语苍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连忙转开话题问张汉他怎么来了。
“没我你们俩行事吗?”
“自大!”我说。
“脸大!”小梅帮衬。
“几天不见啊你俩就同仇敌忾的是虾米情况啊?”
“哪那么多废话,懒得和你解释。”我又问,“张宁抓回来了?”
张汉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无奈地耸了耸肩,“可惜死了。”
自作孽不可活,但我还是希望他活着,至少通过他我可以找到蓝心。
不能自已地我又想起了蓝心,还有那个细雨霏霏的下午。心情一下就又变得有些糟糕,忐忑,不安。
不久,张汉又和我说,他定位到了那个人贩子号码的位置,就在牛蛙村里。所以他来这里,就是想帮我找到蓝心。
我猛地坐起,一不小心碰到了小梅的伤口。
但我来不及顾忌小梅,大声问张汉能不能确定?
“如果不确定我就不会来找你了。”张汉走到炕边缘,问,“小梅的手怎么了?”“说来话长。”
我看了一眼小梅,她疼得眼泪含在眼圈里。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弄疼了她。
“对不起,我刚才……”
“你别和我说对不起,我没事。”小梅逞强着。
我跳到地上,去找了村长。
如果这个号码的持有人是牛蛙村的村民,那么村长一定知道。果不其然,村长手机里面还真有这个号码,他回忆说,这号码是他们村里一个叫王富贵的男人。
“带我去找他!”
“有啥事吗?”他谨慎问。
“和一个案子有关,事不宜迟,现在你就带我过去。”
“那好。”
村长穿上了一件衣服,带我去了这个叫王富贵的男人家里。
见到王富贵我失控了一样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推倒在长椅上,问他把蓝心弄到哪里去了。
他一脸的慌张,问我,蓝心是谁?
“少装蒜!”我很大声。
“说啥,我不知道你啥意思?”他惊慌失措。
“我怀疑你是人贩子,现在正式逮捕你!”
“人贩子?”村长也惊了,指着王富贵,“王富贵啊王富贵,我说你咋弄了个安徽的手机号,原来人贩子就是你呀!”
王富贵慌了一下,然后大声解释,“冤枉啊,这手机是我在道上捡的,我要是人贩子我早跑了我!”
“捡的?”
“我要撒谎一句天打雷劈!”
“把手机给我!”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机递了过来。
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通话手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在哪捡的,什么时候捡的?”
“在地里捡的,多久记不清了。”他回答。
地里?我问他是不是北面的荒地,他猛点头说是。
不能排除他的嫌疑,但也没有足够的证据,只好暂时相信他的话。
在生硬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我翻看起这部手机。不久,便在手机相册里面发现一张像素极低的相片,虽然很模糊,但仍可以认出相片里的女孩子,就是我一直想要找的蓝心!
我慌了!
大声问村长,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