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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回了句,“不然你要和我嘿咻嘿咻吗!”
我一句话就把张汉给吓屁了,“你可从来不说笑的,怎么今天这么反常,不会是对我有兴趣吧?!”
“我只对案子有兴趣!”
我们又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直到两个钟头以后孙道德从里面走出来,开车他那辆银白色轿车驶离。
张汉立马启动车子要追,但被我阻止住。
我们现在最应该把目光集中在那个舞蹈老师身上,比起校长我觉得她更容易被吓唬住。
过来一会儿,女舞蹈老师从宾馆里走了出来。
我下了车追了过去,看到我她非常惊慌。
“你好,真巧啊!”她说。
我面无表情地回了句,“一点都不巧,我们一直在等你!”
“等我?!”她更加慌张。
“我刚才看到你们校长了,去宾馆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她没了底气,低下了头。
“结婚了吧!”我看到她一直按着自己的中指,猜测。她没有回答,沉默,证明我猜测的是对的。于是,我故意吓唬着问她,和校长去宾馆开房就不怕自己老公知道吗!
“我们只是……只是,喔对,只是探讨工作!”
“和警察说谎你有考虑过后果吗!”
她彻底慌了。
“求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老公,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改,其实,其实是校长逼我的,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她苦苦相求。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龙玥的事,在车上说吧!”
张汉把车开到旁边以后,我开了车门。她为难了一下,但还是上了我们的车。
在车上她将龙玥一些日来的异常告诉了我们,她说,龙玥本来就不太爱说话,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突然变得更加消沉,总是躲在角落里面哭泣,而且还说自己脏了,想要自杀。
“你们校长和龙玥走得近吗!”
张汉问了一个很关键性的问题,她回答说,她们的校长和每一个女孩子走得都很近。
听到这里,张汉看了我一眼!
这个孙道德八成就是个衣冠禽兽,龙玥的死他有一定的嫌疑。
“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似乎戳到了她的痛处,过了很长时间她才艰难开口,哭着说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孙道德不但会开除她,还会把这件事告诉她老公,她不希望自己的家庭被破坏。
不久,她抬起脸,她声音一下增大,底气也变得比之前足了很多,“其实这种事你应该很清楚啊!”停顿了一下,她又说,“蓝雨不就是和我一样吗,我们都是身不由己,是他逼我们的,我们害怕婚姻会破裂才委曲求全的。”
说完,她哭得更加厉害。
害怕婚姻破裂!才委曲求全!
这句话在我心里不停地反复着,极其痛苦。
我哑巴了。
这一刻最没有底气的人变成了我,张汉也陡然间沉默起来,车内的气氛非常的凝重。
良久以后,我才开口。
“你的意思是说他逼着蓝雨和他开房么?!”
想不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头上,就在刚刚我见到的那个男人,对蓝雨做了那种可耻的事。难怪他见到我的时候会有一丝恐惧,原来是做贼心虚。此刻,心里满满的都是恨怒。
“你不知道?!”她很惊讶,因为她不知道我失忆。
我没有回答,想着阮清清告诉我的那个秘密。
她提到过,蓝雨找李蓝心的时候非常的惊慌,像是遇到了什么事,答应把自己的心脏移植给她,目的是让李蓝心代替她活下去,并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给了,所以,李蓝心才会出现在我家,还说是我妻子!
我闭上眼睛,痛苦!
但当我想起车祸时,就变成了烈怒!
一个人没有可能会预知到自己的死亡,蓝雨不是死于意外车祸,一定蓄意谋杀,最可疑的就是这个孙道德。但不管他和蓝雨的死有没有关系,都必须要为自己可耻的行为负上代价!
说完这句话我拉开车门,下了车。
“你干嘛去!”张汉问我。
我没有回答,愤愤奔进一条小巷子里,掏出手机,打给阮清清。她接了电话以后,我开口问她,能不能帮我把李蓝心约出来,我有些事想要亲自问她。
第27章 暗涌()
阮清清帮我约好在蓝心家附近的咖啡厅,但是她本人并没有露面。所以到了咖啡厅我就只看到蓝心,她娴静地坐在舒适的软椅上,看到我以后有一些紧张,应该是怕我怪她吧。
“其实我没有想装死骗你,你一定很生我气吧!”
看到李蓝心我真的很难受。
“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个事,蓝心,我有件事想问你,希望你能和我实话实说。”
李蓝心目光暗淡下来,缓慢点头。
“你和蓝雨见面那天她都和你说过什么?”
蓝心深深吸了一口气,靠在柔软的沙发座椅上,目视着窗口溅落进来的昏黄夕阳。
不久,蓝心和我说,她和蓝雨认识很长时间了。
“因为我和蓝雨姐长得很像,所以她一直都很喜欢我,我住院那段时间她就经常来看我,还陪我聊天,你们吵架的事我也是从那个时候才知道的。”蓝心停顿了一下,然后,有些心疼地说,“蓝雨姐挺可怜的,她没有什么朋友的,我经常看到她一个人偷哭。”
蓝心说到这里,我有了一些自责。
“可能是宿命吧,蓝雨姐和我的血型是一样的,医生们都说我们像是双胞胎一样。”说到这里蓝心翘起了嘴角,煞是好看。但很快,她的笑容又像是沉潜的夕阳,“后来有一天蓝雨姐到医院里来,很绝望,笑着说她要死了,等她死了以后就把心脏捐献给我。我当时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可能你们又吵架了,所以就没有在意,没想到蓝雨姐真的……”
蓝心眼圈一红,微微低头。
我看着蓝心,问她,蓝雨还有没有说别的什么事。
蓝心犹豫了一下,回答说,“其实家里的钥匙,我喜欢吃的菜,我平时几点下班,还有……还有你们要离婚都是蓝雨告诉给我的,是她让我活下去的,所以我要代替她来照顾你!”
“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我紧盯着蓝心的眼睛,希望她能明白我所传达的意思,“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话,比如她知道自己会死!”
“有!”李蓝心说,“蓝雨姐说一直有一个人在威胁她,而且经常夜里跟踪蓝雨姐!”
“为什么她不和我说,而去找你?”
“我也有问过蓝雨姐的,她说,你们吵架吵得很厉害,她不止一次和你说过,但是……你一直说她无理取闹,敏感,没有相信她的话,我能感觉得到,当时蓝雨姐孤独,无助,连最亲的人都不管她了。”
蓝心一口气说完,并且语气很重,我能感觉得到她的一丝责怪。
心如刀割一般,锥心刺骨!
“你出现在我家里,还说是我妻子完全是为了兑现承诺吗!”
李蓝心想了下,然后肯定地点头。
看来是我之前想多了,李蓝心的出现就只是信守承诺,和爱无关。
“一开始我还很担心,见到你的时候该怎么和你说,说蓝雨姐让我来照顾你怕你不肯接受,但我还是鼓起勇气去了,想不到一开门你竟然说我是来索命的鬼,闻到酒味才知道你是喝多了,真的挺让人不放心的,我就干脆骗你说自己就是蓝雨,直到第二天才知道你失忆了,我就想不如一直冒充下去还给你看了结婚证,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真是对不起!”
我强忍着,但眼角已经有些湿了。
我自嘲地笑着,一来笑我没有好好珍惜蓝雨,二来笑我以为蓝心喜欢自己。
徐起,你真蠢!
“你还知道什么!”我的声音变淡了一些,和蓝心的距离也有所疏远。
“我回去的时候在好好想想,现在真的记不起来了。”她也用很平静的语气回道,心里面莫名一伤。
“嗯。”
我起身付了帐。
回到她面前笑着说了一句,“以后别傻了,你根本就不是蓝雨,也别再去我家了,好好照顾自己就是对蓝雨最好的报答!”
说完这句,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局里时,天已经黑了。
小杨和张汉都在局里,并且刑警队的很多同事也没有下班,似乎在忙碌着什么事。
聊了几句我才知道,原来是在道路监控里调查出了一些线索。小杨和我说龙玥失踪的前天晚上独自离开过学校,在平安街17号路口上了一辆深褐色面包车,这辆面包车一直行驶至西湖区的建筑工地一带就消失在了监控里。重要的是车子期间停过很多次,车体曾发生过剧烈摇晃,怀疑车内发生了疑似打斗。
小杨说到这里张汉嘿嘿笑着,“为什么是打斗而不是车震!”
“开死者玩笑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我瞪了张汉一眼,他才郑重起来,“我怀疑龙玥和开车的人认识,而且关系非常的密切,在17号路口龙玥很从容地上了车。这个人的目的性很明确,就是要把龙玥带到建筑工地的偏僻区域,但龙玥不知道,所以路上发生过反抗,但被制服了,不过,在行驶到死水河旁时,龙玥再次反抗并且反抗成功,跳下车,逃跑过程中鞋子跑鞋了,来到死水河旁发现自己走投无路,就从河面上蹚了过去。”
“还有一点!”我提醒张汉,“当时她穿的是一双舞鞋,应该是在排练舞蹈,走的时候来不及换掉说明很匆忙,另外,一定会有目击证人看到龙玥离开。”
“没错,视频显示龙玥确实非常着急!”小杨说。
“梁局下令了,强制搜查,明天我和小杨会再去学校一次,我就不信这个孙道德还敢再嘚瑟!”
坐在刑侦部门的办公室里,看着投影仪上的视频截图,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事让龙玥那么着急?!
这辆深褐色面包车里的人到底是谁,会是孙道德吗!
还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龙玥和潘盛标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的脚印会同时出现,而杀死龙玥的凶手会不会也是杀死潘盛标的人,这里面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们不知道的!
案件就像是一副破碎的拼图,每一个方块都是一个谜题。而办案本身就是一种猜谜游戏,只有猜对全部才算通关,谜底也会就此真相大白!
夜里九点。
局里逐渐人去楼空,刑侦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我和张汉两个人的时候,我向他问起了一件事情,蓝雨尸体在医院失踪的案子是谁办的。
张汉愣了一愣,然后,缓慢回答是梁局亲办的。不过可惜的是,就算梁局亲自出马也没有任何的头绪,这起案子实在是太蹊跷了。
“蹊跷?!”
我看着面前的张汉,迫不及待想知道下文。
过了一会儿,张汉接着说,医院内外全都是监控探头,他们清楚看到蓝雨的尸体被推进停尸房,也从来没有见尸体被推出来过,就好像是突然间蒸发了一样。
“窗户呢?!”
“你是不是傻了,停尸间一般都在地下哪来的窗,就算有窗也只是很小的那种,钻进来一只猫或者狗还差不多,所以,蹊跷就蹊跷在这里,当时有同事还给案子起了个名,叫密室丢尸案!”
我走到窗口深吸了一口凉气,听张汉这么一说是挺不可思议的。
“这样吧。”我转过身来,“你去帮我问问警卫室的大爷,我想去档案室里翻翻档案,问问他那里有没有钥匙。”
“嗯,我去问问。”
没多大一会儿张汉就回来了,把一把普通的白钢钥匙放到我手里,问我用不用他帮忙。
“不用。”
“行吧,我今天不回去了,就在局里睡了,有事去休息室叫我!”
“嗯。”
话后我走到了档案室,钥匙一拧,打开了档案室的门。
第28章 有罪()
档案室第406号卷宗是蓝雨事故现场的调查报告和案件结果。
报告上面说蓝雨属于意外车祸身亡,可如果真的是意外的话,被人跟踪和威胁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蓝雨尸体怎么就不翼而飞了?!
我又仔细翻看了报告,但上面对尸体不见的事只字未提,只对蓝雨车祸事故现场进行了描述,雨天路滑,蓝雨驾驶的高尔夫速度过快,与前方正常行驶的一辆货车相撞,车毁人亡。
明知道是雨天,为什么还开那么快!
会不会是有人追在后面,促使蓝雨加快行车速度,躲闪不及前行货车追尾相撞?
坐在档案室的一张破木桌上,打开台灯,借着幽幽的光仔细看着,但一直都没有什么头绪,一切度像是一个谜。就这样我一直守到了半夜,然后,昏昏沉沉在档案室里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蓝雨,她说,她目睹了凶案现场,那个杀人犯想要杀人灭口,就一直在追她。
她还向我道歉,说她不想和我离婚,但是她太脏了,已经被判了我们的婚姻。
之后蓝雨就离我越来越远,我也在一声惊叫中醒来。
醒了以后,心里非常的难受。
走进卫生间用张汉的洗面奶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面憔悴的自己,就像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一样,那是一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感觉。
上午小梅回到局里上班,她的精神还不错,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其实我挺过意不去的,她不舒服这几天我都没有抽时间去看她。后来张汉和我说我才知道,如果我们当时要是去了的话,那可真就出洋相了,因为小梅根本就不是被吓得,而是女性生理周期的一种正常反应,而小梅的反应可能大了那么一点。
张汉一说我就明白了,也就是那个叫“痛”什么的。
早上,我买了两个煎饼果子,和张汉一人一份。
中午的时候,一直在现场勘察的同事打电话汇报说,他们在一个偏僻的小树林里发现了那辆深褐色面包车,经车牌号确定和我们从道路监控视频里发现的是同一辆车。
并且,现场的同事已经和车主取得联系,但车主说,他的车一个星期前丢了,也一直没有找到。经过核算,丢失的时间和龙玥失踪时间前后刚好吻合,也就是说龙玥的失踪和盗车的人有关!
“两起案子并案调查,有很多疑点需要排除,徐起,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查!”
“之前梁局不是下令强制调查吗,有什么线索吗?”
“别提了,梁局现在也头疼。这个孙道德后台很硬,姐夫是市里领导,如果没有确凿证据怕是不容易强行取证,而且,龙玥家人一直去学校里闹,这个孙道德现在都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确实挺棘手的,我想了想然后对张汉说,我这里有一个线索。
迎着张汉的目光我补充道,“还记得那个舞蹈老师吗,你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提取到孙道德的NDA和指纹样本,再和遗弃车上的痕迹进行对比!”
张汉点了点头,“是个好路子,我去试试!”
下午两点。
现场勘查的同事回到局里,他们在车上发现了死者龙玥的另一只舞鞋,还在车坐垫上发现了人的毛发和带血的断裂指甲,后经DNA鉴定发现毛发和指甲都属于死者龙玥,但血液鉴定却是阳性,说明不是龙玥身上的血迹。
我猜测,应该是打斗过程中抓伤了凶手。
但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