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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交往的时候他们感情很好,但后来,米玛多吉发现自己的女朋友是一个站街女。
一种羞耻和欺骗感油然而生。
米玛多吉无法承受自己的女人每天和自己甜言蜜语的同时,却和别的男人夜夜笙箫的事实。某天他终于鼓起勇气找到自己的女友质问,却遭到自己女友的反驳,于是两个人争吵起来甚至闹到分手。
分手以后米玛多吉心有不甘,所以决定报复。
他以复合为由把女朋友约到那间废弃的小作坊里,将她按进事先准备好的,盛满冰水的木箱子里。女人挣扎着,逃走,米玛多吉一时失控用锤子砸了女人一下,又捅了刀子,然后推进水里就逃了。
过了几天,米玛多吉良心发现,后悔了。
可回到现场时自己的女朋友已经冻成冰棍,看着昔日的恋人如此被自己狠心杀死,米玛多吉的心理彻底的崩盘了。
某天他在街边遇见一个和自己女友长得很像,而且也喜欢亮粉的站街女人,遂心生歹念,将不甘、懊悔和痛苦的复杂情绪发泄在这个女人身上,先将其骗至小作坊里,又趁着对方不被之际,将其推入冰冷的水里,盖上沉甸甸的盖子致其溺亡。
杀了这个女人,他还和自己死去的女友说,不用再害怕孤单了,他会找更多的人来陪她。
就这样米玛多吉用同样的方法前后杀死了十一人,包括秀儿。
然而。
算上秀儿我们发现的受害人遗骸却只有七具,也就是说还有四具遗体没有发现。
直到几天以后孙兵再次亲自带队搜索通过这部小说里的内容寻找其他几具遗骸,耗时五天总算是有了结果。四具遗骸全部找到,居然和小说里写得一模一样,这也算是对我们这一调查方向的一个证实。
案子,算是潦草结束了。
认真来讲,我觉得这并不能算是一个刑侦案件,更像是一个由案件牵扯出来的情感故事。
这天。
我去找了丁欣。
十二月末的天格外的阴冷,阿里下起了从未有过的大暴雪,到处封山封路。
我给自己换了一身与雪花洁白相反的全黑色大衣,并因为天气过于寒冷戴上了一顶面帽子和厚厚的口罩。脚踏在雪地里嘎吱嘎吱作响,那声音别提有多么的好听,可却像是这雪一样忧伤着。
天气在寒冷也抵不过心寒。
找到丁欣的时候是在温暖的行政大楼里,当时这间屋子的门是紧紧管着的。我这个人学不会规规矩矩,所以伸手就想推门而入,但里面发出来的声音却阻止了我这一行为。
我清楚听见了夏尔巴的声音,又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一个名字,孙怡。
于是我把耳朵贴在了门上,仔细听去。
我隐约听见夏尔巴和丁欣说,孙怡对扎西万福动了真感情,所以她再也回不来了。
怎么可能?
那一刻千刀万剐一样疼,所有甜蜜的回忆历历在目,却在此刻成为最伤人的。
小梅是我的合法妻子,她怎么可能移情别恋。
但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告诉我,别傻了,结婚还有离婚的,况且小梅已经不再是小梅,她现在的名字叫孙怡,并且这个身份是真实有效的。
我坚持与心里这个声音抗争着。
那天小梅明明亲口告诉过我,她没有叛变,只是因为还没有得到扎西万福的信任,所以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的。
对。
一定是夏尔巴在撒谎。
我拉开门大步跨了进去,走到丁欣面前大声说,小梅不可能叛变的!
“你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
“不用了。”
我打断丁欣,夏尔巴是她线人这件事我早已经知道了。
丁欣稍有一丝愧疚说,她不是故意要瞒着我的,怕我一时冲动做什么傻事。我和她说我今天来不是问罪的,我只想知道,夏尔巴凭什么说小梅叛变,另外,我觉得夏尔巴这段时间的反应很奇怪,我有理由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
“丁局,我还是先走吧。”
“你别走,刚好你把情况和他说说。”
“好的。”夏尔巴转过身望向我,不紧不慢地说,“我这里有一张请柬,孙怡和扎西万福一个月后举行婚礼。”
“这能说明什么,假结婚也有可能。”
“那你在看看这个。”夏尔巴又给了我一张相片,“你看这个女人是她吗?”
没错。
虽然角度有问题,但依稀仍可以看得出来是小梅。
可我还是很大声喊出不是,我不相信她会做这种事……
第272章 阿茹娅()
那个相片是小梅杀人的一个证据。
但拍摄者是谁,为什么夏尔巴会有这张相片,没有答案。
而一向精明的丁欣居然糊涂起来,不问清楚就盲目相信夏尔巴的一切话。而这个始作俑者也认为小梅可能是叛变了,这让我觉得非常的可气,要知道她当时如果没有徇私,没有答应小梅也不会有这么一遭。
“我现在去找她。”
“回来!”
丁欣吼我,还让我保持冷静。
我冷哼两声,冷静,这个时候我还怎么保持冷静。之前说好保证会安然无恙把小梅带回来,现在却宁愿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相信小梅,这让我如何能冷静得下去。如果我现在不把小梅找回来,专案组是不是会把她当成人贩子击毙了?
“既然你这么想去,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我问她,什么机会?
“过阵子你们一起伪装成一个购买器官的富商,潜入进去。”
“我们?”我指着夏尔巴,“和他?”
“还有张汉。”
我拉近距离,压低声音,警告丁欣,叶枫这家伙可还没有抓到呢,他见过我和小梅的,并且不久之前他还给我打过一通电话,我现在摸不准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这个时候贸然进去是不是太冒险了。
丁欣一笑,“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
之前我还嚷嚷着要去找小梅,现在又开始计算着行动的风险,的确是前后有些矛盾。
“你是故意的。”
丁欣伏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只要记住我是你姐,我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这一句发自内心的告白让我隐约明白了什么。
夏尔巴应该并没有取得丁欣的十分信任,而丁欣所表现出来的相信应该只是做做样子,或者说是故意将错就错。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谋略,但听了她这句话以后,我的确踏实了不少。
这天中午。
我难得又和张汉聚到一起。
就像是很久没有和我说过话一样,在一家小餐馆的包间里逞着喝了点小酒,就开始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他说的都是我一点也不关心的话题,譬如这里的天气有多糟糕,这里的姑娘有多漂亮,从头到尾连阮清清半个字都没提过。
于是我绕着弯问他,就不一点也不想家吗?
“当然想了,等回去以后我一定大吃特吃一顿。”
“除此呢?”
他想了想,回答说,再好好睡他一个天昏地暗。
我彻底没了耐性,直接问他,不想阮清清吗?
他却说,好端端的提阮清清干嘛。
干嘛?
“阮清清挺着大肚子在家里等你,你说干嘛!”
张汉苦笑,一口闷了一缸啤酒,“我还没有做好当爹的准备,有个孩子多烦啊。”
“你这样太不负责任了吧。”
“好不容易出来喝个酒能不能别唠这些闹心事儿,咱还是唠点工作上的事儿吧,你不想知道我们这段时间在查什么吗?”
再好的朋友也没有权利提人家做决定,所以他故意绕开话题我也不好再触霉头。
“还能查什么,不就是人贩子吗。”
“你错了。”张汉说,“是查一个娘们。”
“嗯?”
“这就不知道了吧。”张汉嘿嘿一笑,之后又故意弄出一副很阴森的表情,“就是我们上次见过的那个女僧侣。”
喔!
一提到这个女僧侣我还是记忆犹新的,虽然她的轮廓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日渐模糊,但是她说的那些古怪的话我仍记得很清。
“你小子不是看人家漂亮就死性不改吧,查什么,查人家有没有男朋友?”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俗气吗!”张汉竖起一个大拇指,说,“这个女人是这个。”
“你怎么也学起我来了,说话能别绕弯弯吗。”
张汉仍旧竖着那根大拇指,再一次重复了之前的话,不过,这次他在话里面加上了人贩子这三个字。
我微微蹙眉。
她是老大?
“这回对喽,女僧侣不过是她的其中一个身份而已。”
我接着问,那扎西万福呢?
张汉饶有兴致地说着,“两个集团,一个制作人体工艺品,一个贩卖人体器官,不过这个阿茹娅从来不杀人,只是从扎西万福那里购进人皮人骨进行加工,大部分销往国外,少部分流入国内。”
阿茹娅指的应该就是那个女僧侣。
我把声音放低,问张汉,丁欣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行动。
张汉摇头苦笑。
他说这段时间阿里方面的卫星专家一直在运用未定试图定位出人贩子窝藏地点,可一个月时间过去了没有一丁点的线索,可以说人贩子的窝藏地点选得很好,不光可以逃过卫星侦查,无人机也无法寻找到他们的踪迹。
所以。
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就行动的话等同于大海捞针。
小梅卧底主要的任务就是摸清楚具体位置,可西藏的山形地貌复杂,要凭借记忆画出路线图可不是一天两天,甚至几个月就能做到的。加上危险和局限性,就是半年到一年完成都是快的了。
再说,就算画出来了,怎么送出来?
人贩子内部结构扎实,严密,带着那么一份图纸相当于带着一枚自爆炸弹,一不小心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由此,我更担心小梅,更不想这样坐以待毙。
“坐在这里干等谁也等不起,小梅现在情况到底如何咱们也谁不知道,丁局的意思是让咱们也潜入他们内部,接应小梅。”
“她和我提过一嘴。”
“九死一生啊,关键现在还有个坎儿。”张汉叹气。
“我知道,是叶枫。”
“你我小梅,咱们三个是铁定要绑在一起的,这个叶枫不光见过你和小梅,我他也一定认得出来,所以不搞死他不光咱们进不去,小梅的安全也迟早是个事儿,最关键的是咱们不知道这傻逼在哪,要知道,我非得他妈的弄残废他。”张汉酒量并不怎么样,只喝了两瓶啤酒脸就红得不行,人说话也有些飘了。
“他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张汉立时放下酒瓶,惊愕看我,“他给你打电话了?!”
我点头,嗯了一声。
“他妈的敢给你打电话,他不是找死吗?”
“没那么简单,咱们不能轻敌。”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然后接着说,“他说要和我玩一个游戏,可能这孙子是闲出屁来了吧。”
“他用小梅威胁你了吧?”
“威胁是威胁了,可他没有供出小梅让我很不理解,也很害怕,人家说定憋着什么坏呢。”
“现在难点就在这儿,抓不到人,行动没办法进行。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也只能以身犯险了,这帮人贩子咱们可是势在必得,到时候你升处,我升副,丁欣恐怕也不再只是一个厅级了吧。”
“升不升对我来说都是其次,只要小梅安然无恙我这副处送你都行。”
这时。
我裤兜里的电话狂响起来,我擦了擦手上的油渍将手机掏出,接起以后听到了一个很沙哑的声音。
“谁电话啊?”张汉问我。
“曹操的。”
“谁谁谁……?”
我抬起头,“咱们刚才聊谁来着。”
张汉这才反应过来,一把就将电话抢了过去,问我,不会是那儿孙子打的吧?
还不等我回答张汉就接听了电话,然后就逞自己酒劲冲着电话狂吼起来,紧接着他又冲着电话里的人连番道歉,把电话递回来时还指责地问我为什么是个女的,里面这个人不应该是叶枫才对吗!
看他那倒霉催的样我都觉得好笑,“咱们刚才聊的好像不止叶枫一个人吧。”
张汉恍然大悟,“阿茹娅?”
我把电话接回来,放到耳旁喂了一声,问对方找我有什么事。
第273章 关于叶枫的下落()
对方没有具体说什么事儿,只说,我去了,她就一定会帮我度过现在的难关。
我将信将疑地把张汉一个人扔在包间里,开着他从市政借来的那辆吉普车赶到了见面地点。拉开折扇沉重的棕红色大木门后,我看到一个穿着一身同样颜色僧服的女人,但从她秀美的容貌和一头飘然的长发,你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出家为僧的女人。
当然。
从张汉那儿我知道,班禅,不过是这女人的一个身份而已。
“来了,做吧。”
她身边有一个蒲团,似乎是为我准备的。
于是我心安理得地坐过去,没有盘腿打坐的习惯就跪坐在上面,问她有什么话赶紧说,孤男寡女的让别人看到不太好。
她侧脸看我,那双忧郁的眼睛仍然让我有些喜欢。
我只是觉得她的眼睛很好看,看得有些入心,仅此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以前不曾见过,但是我仍觉得这眼神很熟悉。
“我知道你现在在找一个人,我知道这个人在哪。”她说。
我现在的确是在找一个人,但我不认为她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会知道我心里面真正的想法。于是我很坦然地笑了笑,让她不妨说说我要找的这个人是谁。她看出我对她的轻视,也微微一笑。但下一秒我就不再轻看她,甚至觉得她会不会真的是什么高人,不然怎么会如此料事如神?
“我不光知道他是你的仇人,我还知道他的名字,他现在躲在什么地方。”
转念一想,可能也不算是什么料事如神。
叶枫会制作人皮唐卡,在西藏制作人皮唐卡的就只有阿茹娅一家,这么来说叶枫肯定是阿茹娅的手下,所以她知道我在找叶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但是她出卖自己手下这件事却让我有些困惑。
我问谨慎她,为什么帮我?
她抬起纤细好看的小手,抓起我脖子上的深蓝色吊坠,“因为这个。”
我有些抵触地将吊坠塞回衣服内,一来因为如此亲密接触恐生非议,另一方面是我在有意无意保护着蓝心留给我的遗物。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再说这也不算是一个恰当的理由吧。”
“不需要理由。”她也很知趣地收回了收,又将一张写好的纸卡放到我手里,“你只要记住他这个坐标就行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让人捉摸不透了,我谢绝了她的好意,并直言告诉对方我没有办法,更没有理由去相信她。
是的。
她是经营着一个做非法生意的集团,而且还是这个集团中的头目,并且我有理由怀疑叶枫是他的手下,如果说她是单纯想帮我,实在是让我难以信服,我也必须要谨慎期间,避免陷入黑吃黑的骗局。
她突然转移话题,问我,有没有什么过去,或者说什么人是我一直放不下的。
“你到底是谁?”
“回答我。”她说。
我耐住性子,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