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急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们了。”他又突然露出一副很委屈,很害怕的样子,“他们里面有一个人是警察,我从小就害怕警察,他们好坏的,我该怎么办。”
一直坐在角落里这个丑陋男人终于裂开嘴露出渗人的诡异笑容,并暗示性地把凶恶的目光投送到我身上,说了一个让我浑身一麻的“杀”字。
我经历过无数起案件与血淋淋的尸体,却有一个环节是我作为警察没有办法感受到的,那就是凶手的杀人过程。现在有两个嗜血成性的杀人狂魔在我面前,我注定已成为他们手中一只待宰的羊,似乎也已经感受到了那种死亡前的压迫与绝望。
他写满死亡气息的幽暗瞳孔就给了我这种可怕的预示——很快我这个警察就能明白作为受害人为他们杀人艺术献身是一件“伟大且幸运”的事。
几个年轻人惊恐大叫,拖着手上的同伴往外逃。但可惜还没走出两步,他就被手持斧头可怕的家伙挡在门口。无路可逃之际,他们一股脑地从后门跑进后院,试图能找出别的什么逃走的出路。
但结果还是被逮了回来。
“你们是我的客人,哪都不许去。”他让文殊娜月从厨房里端出已经准备好的“美味儿”菜肴,让这些年轻人当着他的面吃这些东西,并且吃了以后还要做出评价,如果他不开心的话就会用手里的斧头敲破他们的脑袋。
他们哪见过这种场面,都吓坏了,只能答应。可这些所谓的美味儿菜肴实在难以入口,那血淋淋的画面光是看就让人心惊胆战。
那个叫许馨朵的女孩实在无法忍受就哭着跪在地上求对方绕了自己,只要他答应不让自己吃肉做什么都行。
他打量许馨朵的凹凸有致的身材,但在他眼里就算在好看的身段杀了以后也不过是一堆肮脏的肉,所以他不为所动,倒是另外那个杀人疯子(火车杀人狂)走到许馨朵面前,很满意地打量了两眼,微笑,“杀了怪可惜的,不如先让我解决一下?”
“好啊,不过你要小心点,别把那东西留在她里面,不然的话我会杀了你。”
两个凶手之间的对话火药味浓重,暗示性强,听着就让人浑身冒冷汗。
许馨朵被带走以后他逼着其他三个人吃东西,在死亡的面前道德是一文不值的,为了保命这三个年轻人艰难张开了嘴,分三个步骤,咬断、咀嚼和咽下。但这三个与生俱来的本能动作却在此刻变得格外困难。
死亡面前人人自危。
他们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犹豫了一会儿,闭上眼睛一口咬断一根大肠,都还没有咬烂就一口吞进肚子里,然后就像是吃了辣椒一样流着眼泪说好吃。
啪……
他话音儿刚一落,一把斧头就落在了他的脑顶。
“都没嚼碎就说好吃,糊弄我有那么好玩吗。”他怒冲冲地用斧头敲着桌子,指着剩下的这两个年轻人,“你们怎么不吃?是不是嫌我做的不好吃啊?”
看到一个同伴已经倒下,他们彻底慌了。另外一个男生也抓起盘子里的大肠,艰难地放到嘴里,在对方的威胁下细嚼着,直到被咬得细碎以后才咽下去,随后,很惊恐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好吃吗?”他问。
“我不知道,求你别杀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要说好吃是不是也会和他一样?”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在死亡面前膝盖却成了最不值钱的物件。
“我要听在真话。”
“不好吃啊,都是血啊,实在是太难吃了。”
同样的一个结果在我眼前上演,这个男生话刚一出口就被一斧头砸晕。
一直坐在旁边的我彻底傻了眼,虽然做了好几年警察但这场面我第一次见,说实话当时有点不知所措。我瞄了一眼门上的门闩与缝隙,庆幸米娜跑出去以后就没有回来过,她应该也已经知道了里面的情况。
“你,告诉我,好不好吃。”
剩下的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个穿着深色马甲的男生,虽然他也和其他人一样惊慌无比,但并没有像他们那样跪地求饶,而是质问这个杀人狂为什么要杀人,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吃吗?
我不希望再看到悲剧发生,就趁着他们两个交谈之际,抓起木凳子绕到背后趁其不备猛地砸去。木凳子没有像影视剧里描写的那样一砸就碎,也没有对他构成多大的威胁,更现实的是他回手一个嘴巴就把我抽了一个踉跄。
我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我当时几乎被打丢了魂儿,彻底懵了。
当我意识逐渐清醒并试图从地上爬起来时,他牟足力气照着我的脸就又是一拳,这一下我彻底昏迷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是在一间我从没来过的黑屋子里,浑身的凉意与湿漉漉的还在滴水的头发告诉我,自己应该是被一盆冷冰冰的水浇醒的。
这个屠夫庞大的身体挡住我的视线,或者说我的视线里只有他黑色的背影。但当他向左面挪开两步以后,我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他面前有一张床,上面趴着一个被剥光的,昏迷不醒的人。
不久。
他转身走到我面前递来一把刀说,让我帮他把这个人解剖了……
第246章 杀人者自述()
我有气无力地回答,说自己不会。
他冷笑,把我的证件拿了出来,“你法医,还是检察院的,骗我?”
“东西真是你偷的。”
他拍打我的脸,讽刺我,“他们都是废物,但我觉得你还有点用。”
我没有像影视剧里描写的那样殒身不逊,宁死不屈,在无情的现实面前这种人永远只存在于幻想。当死亡降临没有人不贪生怕死,不希望自己活着,毫不避讳地说我也是一样,不过我不会为了求生而去谋害一个无辜的人,我之所以接下他递来的刀是想拖延时间,因为我坚信米娜不会抛下我独自逃走,她现在一定在想办法向外界求助,所以我要尽可能为她争取更多的时间。
是为了所有不幸落到凶徒手里的无辜生命。
握着这把完全可以用来杀猪的刀子我走到那张冰冷床前,可能你会问为什么我不趁机用刀捅死这个凶手,其实我觉得这种想法挺可笑也挺愚蠢的,我只能说现实没有影视剧和小说里写得那么轻松。
(ps:虽然这也是一本小说,但作者会尽量写得更贴近现实,什么一招制敌,一眼看破凶手,一念之间就可以破获案子都是不存在的,既然是现实就要涉及到当时环境、外界因素与心理因素,没有一个人在面对凶手时会镇定自若,他们会权衡利弊,并且做好最坏打算,因为每一个不妥当的行为和念头都有可能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凶手既然敢把刀给我,他就应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用刀子反击),并且有能力和信心将我制服。所以我应当谨慎自己的行为,因为我一个武断的做法不只是会给自己招惹到麻烦,还有可能波及到其他受害人的生命安全。
比如。
此时此刻趴在床上昏迷不醒,并不知道自己危在旦夕的这个男生。
如果凶手被我激怒再次将我打晕,我不敢想象那以后等待这个男生的将会是什么。现在至少刀子握在我的手里,什么时候下刀,如何下刀,我觉得我拥有一部分的主动权,能更有利于拖延时间。
“我没有解剖活人的经验,我做不了。”
“那我就把你解剖了,你自己选吧。”他冷冷说。
“这把刀不趁手,能不能给我换一把小点的?”
“别挑战我的耐性。”他的声音越来越冷,耐性也逐渐被消耗殆尽。
我暗自犯难,真是个没有耐心的家伙。
“至少我你帮我把他翻过来。”
他把人翻过来以后我认出正是那个穿着深色马甲的男生,这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我很难想象在他身上动刀以后会是怎样一番场景。我继续拖延时间就问他,万一解剖过程中他醒过来怎么办?
还有。
这毕竟不是一具死尸,活人解剖他总该有些要求吧?
我以为他会暴怒,骂我,甚至因为我问题太多对我动手。但结果却超出我的意料,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发出刺耳的尖锐笑声,随后我和说他已经给对方注射过麻药,就算他醒过来也不会碍事。
“注射过麻药又怎么会醒过来?”
“我真想把你舌头割下来。”他终于发怒了,但很快又压制下来,“我只给十秒钟时间,十秒钟以后如果你还做我就先杀了你。”
随后,他开始读秒。
虽然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我基本也已经明白了。他用的应该是一种特殊的麻醉剂,对被麻醉者的大脑不会有任何影响。这样的做法并不是出于某种良知,而是一种在受害者精神上寻找乐趣的扭曲心理。
他一定很享受受害者看到自己被解剖时惊恐的模样,那样他会从中找到从别处找不到的乐趣。
他开始倒数最后三秒钟。
我额头瞬间冒出冷汗,只剩下这三秒时间了,会发生奇迹吗?
只剩下一秒钟的时候我双手握刀,虽然对准了受害人的心口(胸椎下方)但已经时刻准备好将这一刀捅向凶手,做最后的挣扎。
“慢着。”
他突然叫住我,给了我一个心理缓冲时间。
我看见他把一个盛满冰块的小型冷藏箱放到旁边,让我把取出的内脏逐一放到里面。我立即惊觉,愕然望向他,脱口而出,“你是……人贩子贩卖人体器官?”
“小时候我有一个伟大的理想,就是当一名外科大夫,可阴差阳错的我却做了一名兽医,社会不给我这个机会我只能自己想办法啊。”
“那你就当人贩子?”
啪……
他甩了我一记重拳,我再次被打翻在地。
“我不是人贩子,我是在除暴安良……”他咬住牙,又说,“我是在给社会除害,也是给你们积德,世界上那么多可怜的人等着器官救命,可你们这些人能活着还不知足算计来算计去,社会被你们搞得乌烟瘴气,我只能让你们以另外一种方式重获新生。”
“你没有任何权利决定别人的生命。”
“如果我早一点有这样的权利,我老姐就不会死。”
听得出来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这个故事可能就是让他一错再错的诱因。
他把我的刀抢了下去,似乎要决定自己动手尸解。
我继续和他说话,吸引他的注意力,“我知道你肯定有不开心的过去,能不能和我说说,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和别人说。”
他转回身,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敢回首的痛苦,过了很久他才前言不搭后语,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发泄的话,咒骂这个社会的不公与内幕。虽然他说得不多,但从他偏激的话语中我还是了解到了一些信息。
他有一个姐姐患了重病,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器官,医院却因差了20%的手术费没有及时进行手术,导致他的姐姐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而死亡。为了凑齐这20%的手术费用他想尽办法,好不容易凑到了钱赶到医院姐姐的尸体已经凉透了。
他表情痛苦,伸出两根手指,“就为了这百分之二十见死不救,搭进去了一条人命,我不是不付医药费,我一直在努力凑钱,你们为什么不给我和我姐一个机会,我已经把钱凑齐了一份不会少你们的,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先救我姐,其实她可以不用死的!”
他话里面有一个讯号,就是“你们”这两个字。
我承认这样的医院的确道德沦丧,表面上走程序先交费后手术无可厚非,但实际上是对生命和患者一种极不负责任的行为。但是他因为社会体系中单方面的一个荒谬现象而仇视整个社会,并做出反人类的行为就是一种更大的荒谬,虽然他的过去的确很可怜但被他杀害的这些人也同样无辜。
“所以你开始贩卖器官?”
“我从来没有收过一分钱,我不想让悲剧重演,我会帮助那些和我一样的人,比起这些黑心的医院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菩萨。”
“那你有没有想过被你杀的这些人,他们也有亲人也有家庭的。”
“现在让我去考虑别人了,你们以前有考虑过我吗,你们知道等死的那种痛苦吗,好不容易终于有了希望结果却又一脚被踹进地狱,本来有希望的能活下来的却让你们给毁了,我姐死翘了,你知道这种痛苦就像是被人活活掐住脖子……”他开始用力掐自己的脖子并且暴跳如雷,脸憋得通红,“你们怎么他妈的就不掐死我,来啊,你们掐死我啊……”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发怒到这种状态,几乎就像是一个疯子,甚至是一只魔鬼,看到他在我面前自残的样子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真害怕他一发怒就会失控一般挥起刀子在我身上寻找发泄点。
值得庆幸的是,那扇矮小狭窄的门在这时被推开。
另外一个凶手(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姑且叫他歪嘴儿,因为他每次笑的时候嘴巴都能裂到耳根,看起来脸好像是歪的一样)带着一个姑娘走了进来,他的注意力被成功分散以后情绪得到了控制。
歪嘴儿把这个全身只穿着一件裙子,光着腿和脚丫的姑娘推到在地上,又发出那让人一看就背脊发凉的诡笑。昏暗中我望向这个姑娘的脸,直到她从地上坐起怯弱惊恐地抬起头时我才认出是许馨朵。
两个凶手眼神交流了一下,许馨朵就被从地上拽起来,一把刀也硬生生塞进她手里。
他勾起仇恨的笑容说,“你把他杀了,我就放你走。”
许馨朵刚开始很挣扎,但求生欲告诉她如果想活命就必须照做,于是她还是信以为真地走上前去,把紧握在手里的刀子放在了自己同伴的心口上。碰巧的是,这个男生忽然苏醒过来,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好友正用一把刀对准自己,绝望到了极点。
“他们说只要杀了你就让我走……”她咬破了自己是唇,流着泪说。
“你别信他们的,他们不会让你走的。”
他试图挣扎却不论如何也动弹不了,那种来自于被动与任人宰割的恐惧是巨大的。
“对不起……”
许馨朵手上一用力,刀尖悄无声息地刺破皮表,少许鲜血从创口中溢出……
第247章 不折不扣的混蛋()
可能许馨朵良心受到巨大的谴责,所以她没有忍心将这一刀刺下,身子一怔,神情中流露出不可自我饶恕的愧疚。但就在她已经放弃伤害自己的同伴,打算向凶手跪地求饶做无谓挣扎时突然被对方压住手,然后,手失去控制地猛刺下去。
本来少许外溢的鲜血大量喷出,现实中的场景永远比影视剧更为真实恐怖。
这是我第一次直观看到人被杀害时的场景,那种你无法言说的绝望与恐怖会让你直接联想到自身,就好像被凶手残害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许馨朵坐在地上吓哭了,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几乎崩溃,良心谴责是巨大的。
“文殊娜月!”他叫了一声文殊娜月的名字。
很久。
文殊娜月才蹒跚着出现在视野里,她的腿上隐隐约约看到一丝血迹。
他看到文殊娜月衣衫不整,就像是遭人强暴了一样,把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怒气冲冲地问站在一旁得意的歪嘴儿是不是碰了文殊娜月?
歪嘴儿的嘴巴一歪,调笑着说,“我没有想到她是个雏,所以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