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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的猜测也表示赞同,但现在她却以同样的方法死去,不就是间接性地告诉我们凶手另有其人。
难道。
她并没有演戏,她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不是她布局,那是谁锁的门,第二个女死者的手指又是怎么回事。姑且说这是一起灵异事件,女死者是死者诈尸,指引我们凶手的下落,可在这个放着棺椁的货舱里为什么没有找到凶手?
米娜提醒我,会不会真的像乘客谣传的那样,是咒诅!
她让我茅塞顿开,没有发现凶手并不意味凶手就不在里面,至少“诅咒”这个不可思议的可能性已经成功将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棺椁中的百年女尸上。
勘察了现场以后米娜说种种迹象来看应该是自杀,虽然她有畏罪自杀的可能性,但米娜依旧不认为她是凶手,因为没有迹象表明她和我们说了谎话,而所有的可能性告诉我们这既有可能就是一起灵异事件。
就此我有一个疑问,前两名死者不会也是自杀吧?
我记得目击者说曾有人摸过她的腿,这个人是谁?还有,那个行李箱是怎么回事?
虽然种种迹象在把这起怪异的杀人事件成功塑造成一起灵异案件,但种种疑点却又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暗藏玄机。我蹲下来看这个死去的女孩以及干净的案发现场,女孩的双手都沾满了鲜血,通过手印对比发现脸上的血手印可能是她自己造成的。
这时。
乘务长像是发疯了一样说开始了,开始了。
米娜问他,什么开始了。他惊恐说咒诅开始了,我们都会被活活冻死在这里。
我想他一定是知道什么,不然他一个乘务长不会这么有失身份地说出这种荒唐的话。我牢牢地抓住他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从看到货舱里面的棺椁时我发觉不对劲,是不是这个棺椁有什么问题。
他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因为所以,后来在我努力逼问下才知道前因后果。
这个棺椁是在西藏南部雅鲁藏布江支流的墓葬群里发现的,雅鲁藏布江是西藏最主要的一条河流,也是对西藏赞普藏王墓考古发掘重要部分,这个棺椁就是从其中一个藏王墓中发掘出来的,之后就由他们这列火车运到国家文物研究院。
他回忆说,那是一次可怕的旅程,发生了很多邪门的事儿。巧合的是,期间也发生过故障,火车中途停了六个小时,车上的人几乎都快要被冻死了。就在他们以为会死在这里时,火车又突然恢复了正常,他们这才死里逃生。
但事情并没有平息。
棺椁被运送到研究院以后怪事又频频发生,研究院里的一位专门研究藏墓的博士突然暴毙,原因好像是他打开了藏王妃的棺椁。后来就传出一句话,就是他之前和我说过的那句开馆必死。
迫于压力,文物研究院决定将棺椁送回西藏,交由西藏方面的博物馆进行保存。
因为通往西藏的这条线路上就只有他们这一列火车,所以护送藏王妃棺椁的可怕任务又落到了他们头上。
这一路上他担心害怕出事,就一直诵经念佛,但想不到还是出事了。
他说完米娜打了个冷战,庆幸说好在她听了我的话没有打开棺椁,不然的话她就得和这些人一样受到咒诅。这句话听得我那叫一个毛骨悚然,心说,是啊,你听了我的话没有去打开棺椁,可万万想不到我说服了别人却没有说服自己。
想起我把棺椁推开一条缝心里就很不舒服,还一阵背脊发凉。
不过。
这个咒诅真的存在吗,换句话说乘务长的话都属实吗。既然是咒诅,为什么偏偏这三个倒霉鬼,别人都安然无恙。我问乘务长知道死的这几个人的身份吗,作为一名警察我向来只讲求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我就没有理由相信他。
为了让我信,乘务长给了我其中一名死者的工作证。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王秀梅,国家文物保护局高级科员,正是死在上铺的那个女人。
乘务长说这个女人就是文物局派来护送棺椁的,至于工作范围他就不清楚了,但是可以肯定她一定打开过棺椁,就算没打开过也一定看到了不该看的。她的死因尚且说得通,那另外两名死者呢?
还不等我问,乘务长不顾自己身份跪在地上,开始念经诵佛祈求平安。
虽然虔诚但不顾自己的职业形象令人嗤之以鼻。
米娜低声说连他都这样,让我们这些乘客怎么办啊。我淡淡一笑,问她是不是后悔了,搞不好我们真得冻死在这个地方。米娜一脸埋怨,说这都要怪我,如果当时我做的是飞机,她也不会跑到这个破火车上。
我转开话题问米娜,真的相信了吗。
米娜掰着手指头说三个死者死得蹊跷,凶手一直没露面,而我们也不能确定就是他杀或者完全排除自杀的可能。再有就是一连串发生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怪事,火车不明原因地坏掉,尸体自己走动,除了咒诅她想不出还有什么结果。
综合我之前说过的那些疑点,我还是觉得蹊跷。
凶案现场(洗漱间)的行李箱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棺椁咒诅那么这个“脏东西”有必要藏在行李箱里吗;更加奇怪的就是将我们锁在货舱里面的神秘人,我不排除有可能是什么鬼东西作祟,但理由呢,为什么针对我们!
按照乘务长说的,开棺必死,要知道我们当时并没有打开棺椁。
我也想就此了事,也省去不少麻烦。但各种疑点告诉我,虽然表面上用咒诅来解释一切都能说得通,但并不能算是一个完美的解释,并且细节中有很多的人为迹象,所以我还是保持之前的观点认定这里面别有洞天。
越来越冷了。
我们就像是掉进了大冰窟窿里,距离停车到现在已经五个钟头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被冻死的。
乘务组将我们安排到了他们的休息区,虽然同样没有供暖设备但至少暖和了不少。因为乘务组方面给我们准备了一些温水和食物,米娜就对他们的服务态度连连称赞,尤其是那个乘务长。她说,虽然他被下丢了魂儿,挺有失身份的,但是从人品角度来讲还是不错的。
我笑着说她是个吃货,被一点食物就给收买了。
米娜就怨言说我没来良心,人家给我们送来热水和吃的不感谢人家就算了,怎么还说这样的话呢。看她理直气壮的,我问她,是不是真混熟了,私下里说她叫我一声师父,从检察院角度讲我是她的领导,于情于理也应该摆正一个态度。
第237章 谜中谜()
“这是你说的,只要你有错我随时可以批评。”
“我有说过?”
“你可是为人师表,翻脸不认账的事儿你可不能做。”
“你个小吃货赶紧趁热吧,别辜负了人家一片好意。”我也挑起桶面吃了两口,别说,饿着肚子吃东西的感觉真是爽,一碗热面下肚以后也暖和了不少。
其实。
我不是不领情。
只是我不想因为一点小恩小惠而蒙蔽自己的眼睛。
想起乘务长在我们面前跪下祈求佛祖保佑的场面时,我就觉得不舒服。别人都以为他是吓疯了,为求自保才做出这种有失身份的卑贱事。但入了我的眼却别有一番味道,从某种角度讲我感觉这里面或多或少存在一些演绎成分。
恐惧会让人失去理智这我承认,但明明可以回到暗室里祈祷却选择毫无尊严地在我们面前跪下,不觉得这种做法有些做作吗,总感觉像是在故意在和我们证明他内心的恐惧感,就像是一台戏,一个人越是为了演绎得滴水不漏就越是漏洞百出。
从心理学角度讲一个人极力证明自己的时候,内心是极不确定的,而这种情绪往往来产生于谎言之后。
假设。
乘务长是在演戏,那么他演戏的理由应该就是欲盖弥彰,而他想隐瞒的事实一定对他具有致命性的威胁。
我想,这个事实就是……
他是凶手!
我有一个非常充分的理由,就是钥匙。
全火车工作人员就只有乘务长知道藏王妃棺椁的事儿,换句话讲就是文物局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所以乘务长一定会积极保守这个秘密,那么,他一定不会让人进入货舱,钥匙就一定保管在他自己手里。
可为什么那么巧合地门开了,就像是一个羊入虎口的圈套。
我问还在细嚼慢咽的米娜记不记得去救我的时候,是谁开的门。米娜不假思索回答说是乘务长。我又问,那又是谁开的门呢。米娜仍不假思索,说是我们啊,因为我们进去了所以是我们开的啊。
我忍不住说,一个女孩怎么这么粗心大意,我问的是我们进去之前,明明是严进的货舱门怎么会是虚掩着的。
米娜仍没心没肺回答,说是乘务长呗,因为全火车就只有一把钥匙在他手上。
这就对了。
我说,觉不觉得是有人故意在害咱们。
米娜琢磨了半天问我,不会是怀疑乘务长吧。
我点头。
米娜摇头一笑,说不可能,这样可是很矛盾的一件事。
我问,矛盾点在哪。
她一本正经和我比划说小女孩的供词和我的猜测就是个矛盾体,而且还是个你根本想不通也解释不清楚的大问号。
如果是乘务长的问题,或者说是他故意设计来害我们的圈套,那么王秀梅的尸体应该是他设计布置的,可那个小女孩说过王秀梅是自己去的,难不成她和乘务长串通一气骗我们。
“你还别说真有这种可能。”乘务长怕我们调查出线索,就布局坑害我们。
“得了吧,我觉得是你想多了。”
米娜总和我唱反调,让我这个做师父的很没面子。不过,也未见得不是一件好事,因为矛盾之中必生线索。
“你一会怀疑这个一会怀疑那个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了。”
米娜的话让我顿时没了底气。
的确。
我是习惯在不断的错误推断中寻找真相,但往往太早下定论让自己很不谨慎,如今米娜也算是给我提了一个醒,任何的猜测只要在主观意识下进行都会显得片面,所以推断案情应当从客观的角度出发。
不过,心里还是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米娜主动和我道歉,问我,是不是不开心了。
我说,没有。
其实,心里挺不是滋味。
“师父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其实你挺好的别太自责啊。”
不知道是自己心眼太小还是怎样,总感觉她的话越来越不中听。
我推开门走出去,被冷空气包围,反复打开打火机,借助微弱的火来取暖。可能是因为稍微有一些小伤感,所以我怀念起有张汉和小梅的日,我想,如果今天换做是他们在我身旁,相信不会有那么的艰难。
我掏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两口。
胸中一股热火让我坚定自己的判断,于是,我来到乘务长的休息室,趁着里面没有人悄悄溜了进去。之可惜我并没有在里面找到任何线索,就在我灰心丧志地准备离开时,在门口与回来的乘务长撞了个正着。
他愕然打量我,我也尴尬地看着他。
良久他问我怎么在这里?
我搪塞说是过来找他,他就问我有什么事吗。
一时之间我还真找不出过理由,想了想,决定见招拆招,将错就错。我说,我来是想告诉他一个事情,其实,我打开过棺椁。
他眼睛里立马窜出一股莫名的火,火焰熄灭以后又是一种惺惺作态的担忧。他说,让我跪下来和他一起祈求佛祖保佑。我说,算了吧,如果真有佛祖,他为什么不保佑那三个死者。人啊,不要自己欺骗自己了。
“求你个事儿。”我抱着求死心态,“能让我死个明白吗?”
他问我啥意思。
我冷笑,如果这个咒诅是真的,那么我就是个将死之人。与其这样,不如看看这藏王妃的真面目,也好死个痛快。
他表情夸张,说使不得啊。还说如果我只是推开一条缝而已,是无心之过,藏王妃不会怪罪的。我一乐,问他,怎么知道我只推开了一条缝儿。他稍有点慌张,但总体还算镇定,说他之前不放心就过去看了一下。
哦?!
我笑着追问,这么说他早就知道我打开过棺材,为什么,刚才还表现得那么惊讶,就像是不知道一样。
他很尴尬,欲盖真相的一张薄脸皮很快就要被我戳破了。
“别紧张,我就是随便聊聊,还想问问你有没有泡面了,这火车也不知道啥时候能修好,我想多买两桶。”我给他找了个台阶下。
他急忙说,一会让别的人给我送过去。
“那就麻烦你了。”
夜里十一点多,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挨过这一夜时,轰隆一声振响传来。一开始我以为是塌方,后来听到远处车厢里的欢呼声,并透过车窗看到雪白的大山开始向后面移动时,才知道是火车恢复了正常。
真是值得庆祝。
米娜冲出来向我报喜,问我有没有看到,火车开了。
我面无表情地点了两下头,不做声响。
她嘟起嘴第二次说我是个僵尸脸,因为我高兴的时候不会大笑,难过的时候也不会大哭,总是那种让人摸不透的深沉表情,尤其像现在,正常人都会表现得很高兴才对,可我却一脸的冷漠。
我问她,就这么想琢磨透我吗。
“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不慌不忙,别人夸奖你的时候你不欢不喜,想不到贬低你的时候你也不骄不躁,我就想知道如果有一天,天真的塌了下来你会不会害怕,我还听说你妻子死的时候你一滴眼泪都没掉,有时候我真怀疑师父你是不是个冷血动物。”米娜想了想,又把话兜回来说,“不过我觉得师父你应该是太过于自我封闭了,虽然你不像电视剧里的高冷男一言不发,但你从来不轻易袒露自己的心事,师父你不关心你自己我都害怕你把自己憋坏了,不如,你和徒弟聊聊呗,让徒弟开导开导你。”
我回绝米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而我,习惯了忧伤,所以希望她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第238章 小梅叛变了()
延误了五个小时,火车重新开往拉萨。
电力恢复以后一切如初,车厢里面再一次灯火通明。虽然火车恢复了通行,但并没有恢复原本的热闹与吵闹,人们似乎从灾难中学会了安静,所以,每一个车厢里都是静悄悄的,或许大家都在为能安全抵达西藏而暗暗祈祷吧。
至于。
火车为何中途停运了两个小时,没有人知道具体的原因。
表面上看似乎真的和所谓的咒诅有关,但我觉得若要成立必须排除所有人为的可能。
临近十一点,夜幕缭绕。
火车内恢复温暖使本来就本疲惫的双眼愈发沉重,所以,我很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但我害怕一眨眼就到了拉萨,可能是我还在纠结案子的事儿,就这样潦草罢手我心里不舒服,你们也一定不愿意看到。
可我现在真的无从着手。
车上不同于车下,一方面人力有限可以展开的工作层面少,也不存在调查范围和侦缉角度,譬如我无法对血液、现痕和一些证物记性科技分析,无法查明三名死者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与来往,更无法对嫌疑人展开精准的调查,所以如此大的局限性会让我有些力不从心。
破案并不像侦探小说里那样存在各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