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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孩子都懂的道理,怕被人发现。
我脑子开始飞速旋转。
死者明明购买的硬座,为什么会出现在卧铺车厢?
如果凶手在四五号车厢里,为什么不把尸体抛远一点?
真相只有一个!
那就是凶手根本不在四五号车厢里,我突然开始为火车上的这些乘客担忧,他们并不知道,有一个杀人凶手就在他们中间,甚至不以为然地谈笑风生,可,没有人能保证他不会再露出狰狞的面孔,捅谁一刀。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血淋淋的教训。
“他不在这两节车厢里!”
“那他在哪?”
“我也不知道。”
“那还怎么查啊,一共十五节车厢四五百人,一个一个问?!”米娜拍了拍我的肩膀,劝起我来,“师父,咱们是法医,做尸检没错,但咱们没必要非得亲力亲为吧,等到了地方会有人来查的。”
第231章 突发事故()
米娜说的对,只要一天一夜就到下一站了,最要紧的是先打电话通知警察,让他们在火车靠站前做好介入调查的准备,同时让乘务方面多加强管理和巡视防止案件再生。
我笑着说,这样也好,至少可以节约一下自己的脑细胞。
“是不是啊,你得好好感谢我咋!”
“口音怎么一下变成河南的了,让我猜猜,你老家郑州的!”
“师父神机妙算啊,不错还是差了一点,我老家新乡的。”
闲聊之际一名乘务员走过来,说是他们领导特殊安排,把我们的硬座免费改成了硬卧,我想拒绝看着,但盛情难却,最后还是答应了。
她把我们带到另一个卧铺车厢以后,露出甜美笑容,很有礼貌地说有事随时叫她。
她走了以后,米娜不知感恩还一个劲儿牢骚说他们抠门,之前把咱们当凶手抓起来,就算将功补过怎么说也得给个软卧吧?!
“你就知足吧,人家铁路方面也很严的,估计这硬卧钱还是人家自掏的腰包!”
“我知道师父你深明大义。”米娜拍了拍床铺,狂打哈气,“我先睡会儿。”
论道没心没肺米娜和张汉有得一拼,话音儿刚落没多久就发出响亮的鼾声。可有时候仔细想想,也只有我不把案子当工作,所以才会这样庸人自扰。
你可能会问,不把案子当工作当什么?!
说出来你可能会笑话我。
看过那么多的妻离子散和家庭破裂,也尝尽了凶手种下的恶果,所以,我就感觉死者就像是自己的亲人,看到他们以各种毫无尊严的方法死去,我的心和家属一样痛苦,我觉得自己有义务查明真相给他们和个人一个交代。
所以。
我一直以来都把案子当成是自己的家事。
说这些我都不仅自嘲,很傻吧,全天下能理解我的也就只有小梅和张汉这两个傻瓜。
卧铺虽然安静,但冷了不少。
窗户密封不够严密,用手试探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有冷风透进来。把脸别在窗户上黑洞洞的一片,荒山野岭向身后飞速的行驶着。
望着望着也有些困意,但我没法睡着。
一方面是因为米娜这鼾声太响啦,一方面是因为火车上遇到的案子,所以我没有办法像别人那样没心没肺的睡去。
无聊之际,听到车厢里的一些人聊天。
他们也在讨论着火车杀人的事儿,。每个人的脸上也挂起了一种人人自危的骇然表情,因为凶手还没有抓到,没有人敢保证这个凶手会不会就在自己的身边?
纸是包不住火的,消息的乘客中传的很快。相信用不了多久,火车里的人就会都知道了,也势必会引起一部分的恐慌。
我坐在下铺窗口就这样静静望了很久,直到……
火车突然停下,应急灯亮起才回过神。
我听见远处传来恐慌中的吵杂声音,也看到近处有人焦急地往复行走,议论着火车突然停下的原因,会不会火车上对起命案有关?
开始我以为火车是到站了,但尚早的时间和紧急亮起的应急灯以及车窗外的连绵大山否定了我的判断。身旁的人都已经猜到可能是出现了突发情况,例如前方出现的事故或者是自然灾害,但乘务员告诉大家这只是正常的紧急避让,所以没有必要为此而感到惊慌。
虽然坐火车的次数不多,但常识性的知识我还是明白的。火车避让是不会断电的,起码要保证车内足够的供热需求。
另外。
避让正常应该不会超过十五分钟,就算是情况比较特殊再加上十五分钟也足够了,可前前后后足足停了四十分钟有余。
人们从起初的平静变得更加焦躁不安,连他们都可以料到的事我没有可能不明白,我故作镇定,但后来就镇定不下去了。
因为实在是太冷了。
议论的声音没有把米娜吵醒,反倒是失去温度的车厢把她给冻醒了。醒了以后她就问我为什么这么冷,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问题,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为了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带着米娜去找了乘务长。
乘务长和我们说应该是电力出了问题,叫我们不要过分担心。
好好的火车怎么说出问题就出问题了呢?
他说具体情况他也不太清楚,不过对此类事故他们有处理经验,并且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恢复电力。
我愿意相信他,就算不信走能怎样?
一转眼时间就过去,本来温暖的车厢转眼间变得像冷冻室一样,让我的不怀疑变成了深深的迟疑。
我第二次去找他们试图问明情况,然而这次他们同样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比起上次更是有意搪塞我。
我不再多问,心知肚明一定是出了大问题。
所有卧铺车厢的人开始聚集在一起,一方面讨论要不要继续留在车上,另一方面是想人多会让车厢变得更多和一些,作为乘客的我和米娜自然也在他们中间,但相比之下我们要冷静许多。
我试图给丁欣打电话,说明我这里的情况,但可惜没有一点的信号。我以为是自己手机出了问题,一试才知道所有人的手机都没信号。
慌了。
大家都慌了。
“两个小时了,有停这么长时间的吗?!”
“关键电话也打不就去,气不气人?!”
“火车八成是坏了吧,这下糟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得冻死啊!”这位母亲说话间还给自己幼小的女儿加了连衣服和毛毯,无比担忧,这个小孩子也快被自己妈妈的话吓哭了。
停这么长时间车,的确是很让人忧心忡忡。于是有人提议说做着干等不如下车自己走,但他荒唐的想法很快就被否决,这里距离下一站起码几百公里,而且火车是在海拔一千米的山上,不出一个小时就得给冻死,根本就走不出去的。
米娜忍不住开口,“看你们说的好像世界末日了似的,根本就没你们说得那么严重,看你们把小孩给吓的。”
“还不严重,这黑乎乎的,万一出点啥事儿呢?!”
“能出啥事儿。”米娜摇头一笑。
“你年纪轻阅历浅,这是火车,三教九流啥人都有。”
那个小女孩一直眼泪汪汪,一会怯弱地看看这个人,一会害怕地看看那个人,最终没能忍住大哭起来。
这帮人这才停止不着边际的讨论。
不久。
一个乘务员儿急匆匆地找到我,说六号卧铺上的一个女人满脸都是血,奇怪就奇怪在她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而她本人也不知道血是怎么弄到脸上的。
我不禁好奇,这事儿确实挺稀奇的。
我带上米娜跟着这个乘务员儿来到了六号车厢,一个女人坐在一张下铺上,身边还有几个围观的,指着她的脸议论着什么。
走过去借着微弱的光我看到了她血淋淋(凝固状血迹)的脸,就像是被人打破了头一样,仔细检查以后发现和乘务员说的一模一样,我也没有发现她身上有任何的外伤。
这就奇怪了,血是怎么来的?
她自己交代说她睡的是中铺,自从火车停了以后实在是太冷了,她就一直都躺在卧铺上,半睡半醒中她感觉自己的脸一直不舒服,照了镜子以后才发现自己脸上全是血。
我问他睡觉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他回答说感觉好像在漏雨,有水滴掉在自己的脸上。乘务员觉得她很可笑,寒冬腊月,怎么可能下雨?
第232章 脸上的血手印()
我和米娜意识到了一些不寻常,目光略到她头顶的中铺上。
走近,目光锁定。
我看到中铺的墙壁在流血,那血就好像是从墙里面流出来似的,哀怨,看到这些就让人觉得有些慎得慌,尤其是在火车被迫停在大山之中,这种荒凉寒冷的情况下。
“墙壁怎么会流血?”米娜低声问完还特地跑到隔壁张望,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说。
血是从上铺流下来的。
说完,目光上扬。
虽然心里做好了准备,但看到圆鼓鼓的白色被子形成一个人形时,还是吓了一跳。
“上铺有个人你们怎么就没发现呢?!”
他们吓得全部退后,面面相觑。
也因为光线黑暗,米娜也有些胆怯绕住我胳膊。
“谁在上面?!”乘务员冲着上铺这个人喊。
他的声音很大,可上铺这个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真奇怪,周围人也开始议论,睡得上铺的这个人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我把这个乘务员推开,“别叫了,如果里面真有人的话,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
那个女人吓得惨叫了一声,“血不会是她流出来的吧?”
周围的人开始大声议论,怎么走死人了啊?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把人杀了,这人到底是谁啊,太恐怖了吧?!
他们的议论无形之中恐化了凶手的形象,甚至让凶手摇身一变成了一只无孔不入的恶魔。但实际上凶手并不可怕,因为他们和你我无异,只是普通人,没有三头六臂。
最可怕的永远都只有疏于防范。
没有人会想到有人会在火车里杀人,才给了凶手可乘之机。
太吵了。
我转过身和乘务员说让所有人都走,我怀疑这可能是一起凶案现场,他们在这里只会妨碍我的工作,所以让他们走。
乘务员儿听到“凶案现场”四个字后小脸吓得煞白,第一时间和列车工作组做了紧急汇报,然后才婆婆妈妈地将这一部分乘客驱散,战战兢兢地回在我的旁边。
“你也别在这里了。”我冷声说,是怕一会儿吓到他。
这个乘务员也想看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非说要留下来帮我忙。他固执要留下来,既然这样我就没必要担心什么,让他留了下来。
随后。
我转回目光紧盯着上铺这个被包裹在被子里的人,良久,才终把手伸过去用力抓住白色被子轻轻拉开……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蔓延,被子外面看不出什么,但被子里面已经被血湿透,湿漉漉的,一不留神就弄了自己一手。
“死很久了。”
米娜问我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我说因为血溶进了被褥中,又与氧气隔离,不像是在固体表面,所以没有那么快干涸。
“手电筒给我。”
那个乘务员捏着鼻子把手电筒递了过来。
当有些刺眼的强光落到死者脸上时,我心头就是一紧。米娜也指着说奇怪,胎记怎么会长在嘴巴上,红红的,像是手掌印。
我仔细看去,然后纠正米娜,这不是胎记。
“不是胎记是什么?”她问。
我冷冷回答说,是凶手留下的罪证,也就是血手印!
死者眼睛大睁着,像是死不瞑目。
瞳孔已经浑浊改变,皮表也开始僵硬化,说明死者死亡有一定时间了,和上一名死者的死亡时间比较接近。
我把血淋淋的被子拉至死者脚踝处,仔细观察。
穿戴整齐,全身除一处致命伤外无其他明显伤痕。
另外。
死者随身物品包括财物和身份证件都没有丢失,可以排除劫杀。那么最有可能存在的只有仇杀和情杀,她身上唯一这一处形致命创口足以说明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在火车上行凶这种概率本来就很小的事儿怎么让咱们师徒给摊上了?!”米娜继续说,“从概率学来讲一个火车上没有可能同时出现两个凶手。”
我笑了笑,“所以你认为是一个人干的对吗?”
米娜说的没错,凶手就是同一个人。可能在我们发现第一名死者的时候,睡在上铺上的这个女人就已经死了,只是发现的时间比较晚。
“死在之后也有可能。”
我再一次盯住死者脸上被米娜误认为是胎记的血手印,慎重思考。你们可能会说这很明显了,一定是凶手怕死者大叫于是用沾满鲜血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你们说的没错,可我还是奇怪。
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于是我问米娜,她觉得凶手是先刺了这一刀还是先捂住死者嘴的?
米娜不假思索回答,肯定是先捂嘴啊,不然这一刀下去受害人一定会疼得大叫,就算睡在中铺这姐们心再大,睡得再死也没可能听不到啊。
那么,问题又来了。
既然是先捂住死者的嘴,她脸上的血手印是怎么来的?!
我怕米娜理解不透,就模仿了一下凶手的动作。首先,杀人前手是干净的。
按照床铺方向和血手印的角度应该是用右手捂嘴,左手握刀,那么按理说右手应该不会沾到血才对。
米娜想了想推测说有没有可能是期间换过手?比如,凶手本来是右手卧刀,但觉得太累了,或者不方便就突然换了手。
我也用概率学来否定米娜,情理上似乎通畅,但概率学角度来讲这种可能性太渺茫,也太可笑了。
我又换了一句话,“当一个人被愤怒充满会力大无穷。”
这话虽然文绉绉的,但绝对是有道理的。
“就没有可能……凶手行凶前手不是干净的!”
“师父你啥意思?!”
“之前我不就告诉你要放开思路,你想啊,如果凶手是先杀死那个男人的,然后在跑过来杀死这个女人的呢?”我又做了一切深度的解释,“凶手杀那个男人的时候用的是右手,转回来杀这个女人的时候因为角度就换成了左手握刀,这样不就通了吗!”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米娜歪了歪头,叹气。
“我就奇怪了,是不是你们女人心都这么大?!就隔着一层床板死了人都不知道吗?!”我打了个冷战,“一个凶手在自己睡觉的时候杀死身边的人都不知道,还把血当成是漏雨我真是服了,虽然没发生在我身上,但想想都觉得后怕,还好这个凶手算有良知没害别的人,这也说明他目的性很明确,就是报复杀人。”
“我就不信她一点都没察觉到?!”米娜有想去审审的打算。
我扫了一眼周围,“你去吧,问清楚点,我呢,在周围转转。”
“行。”
米娜走了以后我在空荡荡的车厢里来回走着,在黑暗的,仅有一丝光亮的空间里,把自己当成凶手模仿着他可能存在的动作,然后沿途寻找着他留下来的痕迹。
但一无所获。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我莫